森鸥外道：“其实当时该再留一天的，剩下那些人就能都解决掉了，反正也会跟银狼分开，现在两边都亏了，做了个完全不符合最优解的决定呢！”

爱丽丝冷冷地道：“再留一天就真的被他们用军犬强X了。”

“请放心。”冷淡的男声响起的同时，门被推开了，福泽谕吉双手揣在袖口里，走了进来：“不会有下一次或下下一次的。”

森鸥外与爱丽丝都愣住了，没想到福泽谕吉会这么快回来。

暗杀者本就习惯了收敛气息，再加上森鸥外虽然表现得很淡漠，但其实情绪并不怎么稳，他跟爱丽丝毕竟是同一个人，爱丽丝的表现才是他的真正情绪反应，结果就是他们完全没察觉到福泽谕吉就站在门外。

福泽谕吉解释道：“在医院门口遇见了立原君，就拜托他送与谢野回去了。”

森鸥外和爱丽丝都没说话。

福泽谕吉淡淡道：“我从来没有苦恼过与您三观差异过大的问题，既是因为我本也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是因为这问题太好解决了。”

福泽谕吉是政府最强暗杀者，他要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这工作早做不下去了，不过就是那副高洁武士般的外表太过唬人而已，他倒是没想到森鸥外也是被唬住的一员。

爱丽丝小心翼翼地靠近福泽谕吉，试探性的伸手去拉他的衣摆。

福泽谕吉干脆弯身把爱丽丝抱了起来。

爱丽丝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环住脖颈这种致命处，而是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把自己埋进对方怀里。

福泽谕吉一手托着爱丽丝，一手抚摸着她的金发，抱着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森医生是个在什么位置上就会做什么事情的人，在一个做好事更符合最优解的地方，您就会是个好人，一个做坏事更符合最优解的地方，您就会是个恶人。”

所以只要让森鸥外坐到不适合做恶事的位置上就行了，说到底森鸥外本就没有善恶这种东西可言，他遵循的只是他的最优解，善和恶，哪边更符合最优解，他就站哪边。

所以当他是巷黑首领时，他就是冷血精明的上位者，当他是孤儿院院长时，他就是保护孩子的好父亲。

并非他的本性有什么变化，只是他的身份出现变化了而已。

森鸥外似笑非笑的道：“就好像是我很好操控一样的说法呢！”

“说不上操控，只是要改变您的行为方式很简单而已。”福泽谕吉淡淡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森鸥外低低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趴在床上。

福泽谕吉没有理会他，有些笨拙的帮爱丽丝整理着头发。

森鸥外笑了好一阵后，停下了。

森鸥外抬起头，猩红色的双瞳倒影出福泽谕吉的身影。

爱丽丝也同时抬起头，天蓝色的双瞳倒影出福泽谕吉的身影。

两人嘴角扬起地弧度分毫不差，他们用一模一样的疯狂笑容和神经质的眼神看着福泽谕吉。

森鸥外道：“我期待着，银狼阁下。”

爱丽丝道：“我期待着，银狼阁下。”

尖细软糯的小女孩的声音与低沉磁性的成年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换个人站在这里的话，大概要因这惊悚的一幕不寒而栗了。

但福泽谕吉只是看着森鸥外和爱丽丝想，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了吧！不过黑狐狸还真是适合演恐怖片啊！

福泽谕吉平静道：“好了，您可以开始狡辩了。”

“诶？”森鸥外一愣。

爱丽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这么段时间了，也够您想出借口了。”福泽谕吉道：“我正等着听呢！”

森鸥外：“......”

爱丽丝睁大了眼睛：“不是说不计较了吗！”

福泽谕吉道：“我只是说我从来没有苦恼过与您三观差异过大的问题，从未说过不与您计较这件事情了，请不要误会，您并没有蒙混过去。”

森鸥外：“......”

爱丽丝：“......”

福泽谕吉道：“说起来，先前不死军团那件事，也还没有向您讨教，这次不如一起吧！对了，方才还听说了什么军犬！”

爱丽丝反射性的道：“没有NTR你。”

森鸥外：“......”

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缓缓地问她：“我在乎的是我有没有被NTR吗？”

爱丽丝：“......”似乎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是错觉吗？

森鸥外转移话题：“真是意外，原来银狼阁下也知道NTR是什么意思啊！”明明看上去是个很老派的男人。

福泽谕吉没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福泽谕吉本来就气势过强，眼神过分凌厉，这样看着一个人时，更是显得压迫感极强。

森鸥外虽然不怕他，但还是有点莫名的心虚，他垂下眼帘，没再说话了。

爱丽丝可怜兮兮的拽着福泽谕吉的袖子晃悠，金发蓝眸的小女孩漂亮得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听着就不自觉的心软了几分，似乎天生就该被好好呵护，稍微对她说话大声点都像是在犯罪：“二宫大人凶巴巴的，爱丽丝当时很害怕很害怕！那两条军犬好可怕，差点把爱丽丝吓哭了！”

森鸥外小小声地补充道：“没有被做什么，也没有被别人碰。”

福泽谕吉快被这家伙气死了，他按住森鸥外的肩膀，弯下腰与他对视：“森医生，委婉一点的话您好像听不懂，我就直说了，我在乎的一直是您有没有被伤害，而非其他。”

森鸥外似真似假的道：“既然这么在意我，那银狼阁下可该好好保护我，最好是在我身边......”他拉长了尾音，那语气好像是在说笑，又好像是在故意撩拨别人：“寸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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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福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