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城依旧瘴气弥漫,阴沉压抑,但某些地方似乎不同了。
神乐这些天跑的几乎不着家,毕竟刚获得梦寐已久的心脏,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感受自由的滋味。
丛云牙和白童子都是好战的,跟着四魂之玉找碎片,三只妖配合的天衣无缝。
随着时间推移,丛云牙看四魂之玉的眼神日渐危险。
四魂之玉好害怕的:“牙牙,你不要那样看我,我害怕。”
丛云牙:“呵呵。”
看不出来你在害怕。
他看着越来越完整的四魂之玉,试图和玉商量:“要不你再碎一次?”
不然日子好无聊的,连个能打的都没有。
四魂之玉拒绝:“不要,好疼的。”
丛云牙又是一声冷笑:“你一块玉,哪里能感受到疼?”
四魂之玉:“反正就是不行。”
他留着玉还有用呢。
丛云牙也就是随口一提,没真的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他们仨,一路抢到了犬夜叉头上。
犬夜叉一行人气愤至极。
我们还没找你要四魂之玉,你竟然还反抢我们!
四魂之玉:“我不想和你们打的,伤到你,画画会不开心的。”
虽然栖画没说,但她对犬夜叉的保护,多少是有点姐弟情谊的。
丛云牙目光灼灼,盯着铁碎牙,跃跃欲试。
铁碎牙:“……”
就欺负我不会说话呗。
四魂之玉继续说:“而且,我就是四魂之玉,你们应该把我还给我的。”
犬夜叉:“……”
说的好有道理。
但是。
“谁能保证奈落不拿四魂之玉做坏事?”
白童子在一旁看戏,插话:“我们保证是没用的,得让栖画保证,懂吗,狗狗?”
犬夜叉“???”
叫谁呢?谁是狗狗?
就在他们要打起来的时候,一阵熟悉的妖风刮过,栖画手中多了个小瓶子,漫不经心:“抢个玉这么慢吗?”
四魂之玉顿时跑到栖画身旁,仿佛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画画!”
栖画把碎片扔给他:“走了。”
留下犬夜叉和丛云牙他们。
丛云牙依旧跃跃欲试:“打吗?”
犬夜叉收刀,打赢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看起来很傻吗?
栖画是实在受不了单独和奈落呆在一起的氛围,就出来散散心。
自从听到奈落的心声,奈落见到栖画羞涩后,好像骤然发现了什么新乐趣一般,每天都一本正经的深情,系统吃糖,从一开始的疯狂尖叫,到后来腻的齁甜,根本扛不住。
重点是,奈落的深情还都不是演的,这就很犯规。
栖画能顶得住虚情假意,但真情实感的,就很难顶得住。
四魂之玉跟在栖画身后,碎片慢慢合成整体,整块玉都散发这着圣洁的光芒,像个天使。
他大眼睛弯了弯:“画画有什么愿望吗?我都可以帮画画实现的。”
栖画还没说什么,系统顿时警醒:“只有让四魂之玉消失才是真正的愿望!”
“真的吗?”
栖画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兴趣,看起来就像要搞事。
系统沉默,看样子是拦不住了,不孝女!哼!
算了,惹出事了,还有奈落。
栖画侧头看四魂之玉:“有两个不重要的愿望,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愿望。”
四魂之玉:“啊,画画的愿望好多。”
——“好贪心呀。”
四魂之玉的心声。
系统忍不住怀着一颗老父亲的心情再次劝说:“听到了吗?他明显是在引诱你!”
四魂之玉问:“画画的愿望是什么呀?”
栖画眼神认真:“你都会帮我实现吗?”
“嗯!因为是画画啊,所以我都会实现的。”
——“因为是画画,所以可以贪心一点。”
系统:“……”
系统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和四魂之玉开展了什么支线运动?”
好在系统没有实体,要不然栖画一刀就劈了过去。
四魂之玉又问:“画画比较重要的愿望是什么?”
栖画沉吟:“我喜欢把重要的留在最后说哎。”
四魂之玉从善如流:“那,不太重要的两个愿望是什么呢?”
栖画停在空中,和四魂之玉纯粹的眼眸对视,目光又落到了他手中的玉上面,骤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
那时候有个巫女名叫翠子,她遇到翠子的时候,翠子已经死了,胸口破了一个大洞,妖气浓郁的让她都提高了些许的警惕,但妖气中间却又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很漂亮。
那颗珠子一下子窜到她眼前,栖画伸手一接,上面没有任何血迹和妖气,干净纯粹,她当时觉得好歹也算是人家的遗物,不能随便拿。
留了下去,但没走两步,珠子又飞了起来。
反复了几次,栖画把珠子挂在了身上,一直带着。
后来是什么时候丢的?
好像是封印丛云牙的时候,掉了。
也没想过回去找,毕竟只是一颗珠子,这种亮晶晶的东西她太多了。
如今想到了,再看四魂之玉心情就有些复杂。
系统吐槽:“画画,我发现,你总是捡那种一堆妖生出来的东西。”
比如奈落,比如四魂之玉。
栖画:“……”
四魂之玉还在等她的答案,安安静静,就像几百年前的陪伴那样。
栖画:“也没什么,就是想要珊瑚所在的除妖村的村民复活,还有就是消除弥勒手上的风穴。”
其实,如果她早一点醒过来的话,就可以求杀生丸用天生牙帮个忙。
不是多有善心,纯粹是想让奈落少一点仇人。
这样,他们出门游玩,也不会有谁突然杀出来。
四魂之玉大概没想到俩愿望都和她自己无关,不过,转念一想,都是为了奈落,也能理解。
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
还是他上赶着的。
“那比较重要的愿望呢?”
栖画看他。
两人的眼眸都很干净,好像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没经历过任何的磋磨,但事实上,他们俩所见的,所闻的,所经历的,很多很多。
“我朋友告诉我,许下让你消失的愿望你就会永远消失的。”
四魂之玉是邪恶的,它能最大程度的激发人或妖心底的贪念和恶欲,从世界上消失,是最好的。
从此,再没有因四魂之玉现世而出现的争乱。
四魂之玉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画画想让我消失吗?”
系统本来还在激动栖画的那句朋友,听到这句立刻回神:“画画,他会不会黑化攻击你啊?”
栖画不在意:“谁知道呢?”
四魂之玉又问:“所以,画画最后一个愿望是让我消失,对吗?”
栖画拿过他手中的玉,收了懒散的神色,颇有些虔诚:“我最后一个愿望呢。”
“希望阿玉能够以妖怪的形态活在世上,有血有肉,而不是一块冰冷的玉。”
四魂之玉猛然抬头,眼中的情绪格外复杂,好像十分激动,激动到不能言语,就连心声都被遏住。
栖画好笑的看他,把玉又放回了他手中:“前两个愿望都不重要,最后一个比较重要,看你。”
都看你的意思,即便不实现也无所谓。
系统代码闪烁。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西国的那些被栖画捡回去的小妖怪会那么喜欢她,还个个都死心塌地。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犬夜叉见到她,拔刀的时候都心情复杂,下不了狠手。
——因为得到过栖画的温柔。
明明那么无情,结果一旦温柔起来,简直暖到了心窝。
系统长舒一口气,好在他不是人类。
栖画没有等四魂之玉的回答就离开了,路过一座城池的时候,拐了个弯,买了好多好吃的。
双份。
回到人见城,奈落坐在庭院,因为瘴气的原因,寸草不生,显得阴沉,而且寒碜。
奈落面前摆着张矮桌,上面放着茶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茶,也不知道这么小的被子,奈落是怎么做到一直喝也喝不完的。
他见栖画,眉眼越发柔和:“回来了?”
栖画:“嗯。”
她在心里问系统:“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系统隐隐也有这种感觉,等他看到奈落自然而然地帮栖画整理衣服,洗手擦脸的时候,顺便喂栖画吃零食的时候,突然悟了。
“可能,奈落还没分清楚,父亲和男朋友这两个角色的差别。”
栖画也悟了,这么一想,确实是哦,比犬大将都会当爹。
她把小吃分了一份给奈落:“给你带的。”
奈落:“画画真好呢。”
栖画:“……”
说的这么情真意切,如果她没有听到心声就更好了。
——“出门竟然还记得我。”
栖画:她给奈落留的印象究竟是有多差,难道一个转身就能把人抛弃了?
系统略感心酸,他竟然从奈落毫无起伏的心声听出了些许的受宠若惊。
看看孩子平常都被压榨成什么样了!
渣女!
“画画。”
“?”
奈落:“嘴巴沾了东西。”
他伸手就要帮栖画擦,栖画纯粹是自然反应,听到奈落的话就舔了舔嘴巴,舌尖一卷,残渣就没了。
她抬眸,里面仿佛藏着细碎剪影:“还有吗?”
奈落眸色转暗,血红的眼睛翻滚着红浪,音调好似被沙砾磨过,哑的不像话:“还有。”
栖画迷茫:“嗯?在……”哪里?
剩下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口腔的点心味道还没散去,甜甜的,被男人仔仔细细地搜刮,不知疲倦,乐在其中。
栖画还抽空想了之前系统的话。
这样相处,瞬间就没有奈落养女儿的感觉了……等等,也不一定。
奈落稍微退开了一点点,两人之间唇瓣的距离很近,一说话就能碰到。
他蹙紧眉心,似乎是有些不满:“画画总爱走神呢。”
“在想什么?”
栖画迟疑,撞进男人深沉的眸子里,如溺水一般,不是很清醒,竟然格外老实的说了出来:“在想,你之前照顾过好像在养女儿,那我们现在——”
奈落静心等她下文。
“算不算,乱-伦?”
尽管奈落早就适应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听到这句话还是恍惚了一瞬,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他贴了贴栖画的嘴巴:“这样可不算是乱-伦呢。”
栖画“?”
奈落小心地抱起她,好似抱易碎的瓷娃娃:“我教你,什么是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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