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待的人更痛苦呢,还是让人等待的人更痛苦呢?无论怎样,我已无需等待了,这才是最令人痛苦的事。
——太宰治
我姓太宰,全名太宰治。
鉴于我的同事们都很缺少同事爱,落水后历经千难万险??!!才回来的我只得自己找了件外套披着再自己搬一个椅子来看戏。
就在刚才,乱步先生一边嚼粗点心,一边问送我回来的结夏小姐。
“你来下什么委托?”
哎哎哎,她不是来鹤见川寻找入水胜地的吗?
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找到殉情的人了呢。
我唉声叹气。
结夏小姐瞅了我一眼,转头看向乱步先生,答到:“我我本来确实是打算来委托的,不过当时贵社很忙,我就先行回去,路上遇到了太宰先生。”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委托了。”乱步答。
结夏小姐看起来有些紧张,哦,是了,除了敦去照顾镜花了,侦探社全员都在。
以她的身份,很难不紧张呢。
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肯定有问题,似曾相识的白色头发唤醒了我脑海中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她猜出了我的职业,不过同时她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太明显了,刚来横滨的人恐怕连港口黑手党是什么都不太清楚,即使知道,也未必会反应这么大。可以肯定,她与港口黑手党存在着某种关系,至于是好的还是坏的,我等着她自己透露出来。
可以确定的说,这位美丽的小姐真是哪哪都不对劲。
近来侦探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人虎被通缉了,我可爱的芥川君不念一点师徒情分,把我直接绑回了□□,唉,伤透了我的心哪。
还是我的老搭档中也比较贴心,专程给我送来情报。
但是来一趟只弄到一个情报的话,会不会比较吃亏?
我记下了通缉中岛的钟塔侍从,组合以及魔人,又翻起了□□从前的资料。
我并没有见过她,所以她与□□交集的时间大概要在我来□□之前。
白发,碧眼,八年前十岁,没有。
九年前,没有。
十年前,没有。
……
完全没有。
没交集吗?不,换个思路。
不是任务目标,是……成员吗?
啊,找到了,十年前,叛逃干部久川泷之女
——久川夏子,八岁,异能力[心弦静响],
下面一行标红的字。
已死。
Oh, hoo, hoo~
死而复生,真炫酷啊。
但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久川夏子。
“啊!”
太宰治的鸢色瞳孔里满是震惊。
六年前,Lupin酒吧。
人群稀稀朗朗,灯光迷离恍惚,时有酒杯碰撞的轻响。
“铛”
太宰治,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三人碰杯。
“话说,织田作以前没有过我这样要好的朋友吧?”浑身缠满绷带的黑衣少年太宰趴着桌子上,眨巴着露在外面的唯一一只眼睛,满脸冀希。
“不,有过。”织田诚实地答。
“啊!怎么办,好嫉妒,我不是你唯一的小天使了。”太宰撒娇卖萌。
“他是什么人,竟然得到了织田作的赏识!”太宰义愤填膺。
安吾抿着杯中的酒静静的看着他演
“一个小女孩。”织田答。
坂口安吾来了兴致。
“小女孩?”虽然这话不太好听,但织田确实看起来不像招小女孩喜欢的人啊。
“恋童癖!”太宰兴奋了。
安吾送太宰一个无语的笑容:“夸张了啊!”
织田只是笑笑,露出怀念的神色。
“那她现在在哪呀,我要去拜访她,向她宣战,织田作是我的!”太宰嚷嚷着。
织田沉默了一会,开口。
“她叫久川夏子。”
“可我没见过她吧?”太宰说。
“她去世了。”织田说。
“那真令人羡慕。”太宰满脸艳羡。
织田只是无奈的笑笑。
坂口安吾无语地看了太宰一眼:“太宰!”
“给织田留下这样深的印象,她一定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吧。”安吾安慰道。
“其实也很普通。“织田回忆着。
“她是个怎样的人呢?”太宰问。
“她喜欢玩,最爱的食物是巧克力慕斯蛋糕,为此挨了她妈妈不少骂。”织田顿了顿。
太宰与安吾都在听着,织田总爱在旁人说话是倾听,却少有自己的发言,这可是稀有。
“被宠坏了,调皮不听话,自己违背父母的要求指令,还非要拉我一起。”
“很活泼的小姑娘嘛!”安吾说。
织田不禁露出了笑容。
“四年前,父母叛逃,追捕中死亡。”
织田沉默良久,他垂眸盯着手中玻璃杯里泛着金色微光的酒浆,酒中映出他的面孔,他脸上有青黑的胡渣,已无四年前的青涩。
“那样也好,失去庇护的幼鸟会受到挫磨的,死亡对她是快乐的”太宰说。
“织田和她关系一定很好吧,这么久了,还记得那么清楚。”安吾说。
太宰却难得只沉静地听着。
“她年龄太小了,才八岁,从小也没什么同龄人做朋友,亲人也都去世了,我只是怕没人记得她,记得存在过一个小女孩”织田说。
“那我们帮你一起记住她。”安吾说。
“我最近还在想,记下战争中离去的人的名字,也很有意义呢。”安吾微笑。
太宰说:“那我也记一记吧。”
……
太宰停止了回忆,用一沓档案挡住自己的脸。
织田作……
真是犯规啊。
太宰治在江边,朦朦胧胧的想:我死了之后,还有谁会记得我呢?
算了算了,不想了,试试就知道了。
他看着清澈的,波光粼粼的鹤见川,真是难得的好天气,他想,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然后便见到了这位久川夏子小姐了。
此时的他坐在侦探社的椅子上,他很好奇。这位小姐会下什么样的委托呢?
“果然瞒不过江户川先生。”结夏微笑。
“ 我是来找人的。”
“找一个叫山本拓也的男人。”结夏说。
江户川乱步挑了挑眉。他难得的露出自己绿色的眼睛,绿光中透着神秘和睿智。
“你确定你要找的是这个人吗?”他轻飘飘地问。
结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意思?他知道了吗?不过他好像没有要说的意思。结夏愣了愣神?继而露出一个微笑,江户川侦探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看出来,我就没必要在他面前伪装了嘛。而且,他并没有深究到底的意思,我的本意也没有什么坏心不是吗?
“我确实另有要找的人”结夏说。
“但是这个人不方便你来找他,必须由我自己亲自来找。现在我要找的那个人,是我才找暗访中的一个线索。希望你帮我找回这个线索。”
什么嘛?江户川乱步无聊的叹气,这就没意思了。他登时失了兴致。
“太宰,”他叫到。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吧。”
“不行!”
结夏和太宰异口同声的说。
结夏尴尬地看了太宰一眼。
太宰可怜巴巴的说。“刚刚才被港口黑手党绑架。才回来,不安慰我就罢了,还撵我走。”
他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已经开始办公的国木田先是惊讶,继而一脸恶寒。
江户川并没有搭理他,慢悠悠地吃自己的点心,恐怕他早就看出来了。然后他才慢慢回答道。
“报告回来再交,我知道你并没有受什么伤。你事办妥了再回来吧?很快的。”
他又转头对结夏说:“太宰这家伙看着不靠谱,但请你相信他的能力,也不用有什么其他的顾虑。”
结夏不敢让太宰的帮忙的原因很简单。
就结夏的经验来讲,癖好越是多的人越是厉害。癖好多的人当中,怪癖越奇怪的,越是可怕。
太宰觉对是其中的佼佼者。一身毛病的同时,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没意识到时就已经被他坑了,谁也不知道他沙雕一样的外表下是怎样的黑泥。
结夏也不是没有跟他打过交道,他也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表面上的那种浮夸简单,不然他怎么在黑手党活下去,还成功叛逃到了侦探社。
他好像很擅长玩弄一个人的情绪。更为关键的是,结夏还读不出他的心。
太苦手了!
“唉,结夏小姐,我们走吧。”
结夏认真的思考了,觉得江户川应该不会骗她。而且太宰治毕竟已经不是港口黑手党了,结夏也不能老是揪着人家的过去不放呀,而且结夏自己的过去也不是很干净。她也没必要过分的小心谨慎。
“那就多谢了。”结夏答。
结夏尽可能地想起了叙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
“……最后一位路过的机车青年救了我。”结夏这样叙述。
“能叙述一下那位青年的相貌吗?”太宰饶有兴致地问。
“这和我们的查找工作有关系吗?”结夏奇怪地问。
“说不定哟。”太宰又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
“他是橘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身上穿着好像是黑色的礼服,很帅气,洒脱。嗯,个子好像不太高的样子。”结夏说。
“啊,晦气!竟然是那个漆黑的小矮子。”太宰一脸嫌弃。
认识?不过这么说别人好像不太礼貌。
“这么说不太好吧。”结夏说。
“但确实是实话呀。”太宰一脸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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