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剩下的,就要紧紧抓在手里。
花挽云不想他这样失落,柔声道:“你要是喜欢,换个名字还可以去江湖潇洒几年,名号很快就能传遍天下,会有新的朋友,也……”
他突然切断花挽云的话,眸光渐亮,用力一拍他的肩膀:“不用,死过一次也有点累了,不过我今天晚上还是很精神。”声音一低,说出的话暧昧不明,流在晚风低吟中,“你想不想我?”
愣了愣,耳根子竟有些热,他到底有没有把事放在心上,什么时候都让人招架不住,不过……想还是会想的……
关上房门,楚留香便欺到了近前。
灼热的呼吸从耳边渐渐滑到唇间,唇齿交缠,思念、依恋,在一瞬间都燃烧成了火。
他一个比花挽云还有经验的风月老手,挖墙脚挖过来的人,这真是报应。
楚留香拉着他坐到床榻上,就这么一手臂把花挽云拽了下去。
半夜花挽云出来透气,洗了个澡换了衣服,长发没束——这事平时都是别人帮他干,院子里不见人影,景色晚上看来幽静别致,走到树下拍拍树干:“你什么时候来的?”
树上竟然有人,陆小凤从树叶里探出头来看他,手里提了一个酒壶:“不早不晚,你刚出来的时候我刚来。”
说的话还挺合人心意,花挽云赞赏点头,在树下坐了下来开口问些江湖上的事。
陆小凤发现他不像在宴席上那么客气了,他懒得客气,说客套话很烦还很没有意思。
“你说说,江湖上有没有以轻功闻名,去做贼的?就像百年前楚留香那样,最出名的,是哪一个?”
花挽云对江湖没那么大兴趣,他都不习惯不做盗帅的楚留香,打听打听有没有同行的,以后楚留香回头再入江湖,直接拿这个人开头下手不是很方便。
“做贼……哈,我第一次有人这么说盗帅。”对这个叫法,陆小凤好奇花挽云怎么想的,他说的这么个人真的有,跑跑江湖的不会不知道。
“有这么一个人,轻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职业就是去做贼,雇佣了他就什么都能偷,偷人都行,人长得精瘦精瘦,别人都叫他猴精,这个人在江湖上做贼是很有名,就是胆子稍微小点,司空摘星。”
“很好……”
陆小凤按不住心里好奇,他不爱探听别人秘密,不过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是一般人。
“花公子,你和你那位朋友都是高手,为什么要找一个银号小老板的差事,就算家族不容,你们还可以在江湖闯荡,每天在家里平平静静的待着,要么就去管生意,不是太没趣了。”
花挽云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中一笑,走几步到庭院中,望着天上明月,无限惆怅地说下去。
“我们来自一个对谁也不能说的地方,我的弟子学尽了我的武功,不但没有孝敬我这个师父,还想要杀了我,里应外合,联合外人把我的部下几乎杀了个干净,连我也不慎受伤,不得不逃出,刘向,你也能猜到这不是他的真名字。”
“那你……”
“我就叫花挽云,这里没人认识我。”
认识的绝对都死了,连亲孙子都认不出来。
“那位难道是个名声人尽皆知的人物?”名声不太大也用不上换名,江湖上最出名的也就那几个,大多数还没见过,你不说谁知道你是谁,要说他名声不大,光轻功就不比他弱,只要他用出来,不眼瞎的一定帮他扬名。
“没错,他人尽皆知,不过没有人亲眼见过他的容貌,他没有易容,至于他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觉得自己能猜出来,你就猜吧。”
花挽云早就看出来,陆小凤和楚留香一样是那种爱管事的人,而且能从一个点,脑补出一大片。
你猜,随便猜,猜出来我就告诉你。
猜不出来就告诉你,那是怕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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