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丞相X名捕(9)

唇齿交缠,情动相抵,追命火热的身躯完全覆盖在月笙的身上,几乎不留一点缝隙。

他已经不能自己,头脑尽皆被月笙美好的滋味所占据,再分不出一点别的念想。

此刻他无法思索他到底是谁的替身,心甘情愿的在唇齿间的温度里沉沦,越吻越烈、炙火烹油,一点火星子便能烧毁全部的理智,何况,这又岂止是一点小小的火苗,分明是燎原野火,摧拉枯朽般要将追命燃尽。

月笙双眼朦胧,连无法抑制的声音都被尽数吞没,舌根发麻、连嘴唇都无法合拢一瞬。

追命的武功全在腿上,但他却还有一门自创的喷酒术绝技,嘴里含酒,酒做利器,令敌人防不胜防。

回来之前,追命就喝了酒,他千杯不醉、无酒不欢,每天都会喝酒,就连他负责镇守的神侯府老楼,里面贮存的都是大量的好酒,合了追命的脾性,可他越喝酒却越清醒,头脑清明,从不被酒腐蚀。

因此酒能解他愁绪,却也能叫他不受控制的愈想愈深。

他腰间总挂着酒葫芦,今晚喝完了葫芦里的酒,却觉得没滋没味,想起月笙自酿的那壶无名酒,心道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喝到,那滋味才醉人,是以前从未品尝过的,才喝一次就叫人记忆尤深、无法忘怀。

可眼下尝了傅月笙的滋味,追命才恍然发觉,他哪里是记挂那壶酒,分明是记挂着酿酒的人。

如今品尝到了这等琼浆玉液,才明白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与“色”都不是罪过,罪过的是他这个人,“贪杯”“贪色”,不能自控,不能抽离,纵情放/欲,明知不可沉沦却仍要沉沦,还甘之如饴,怕是尝过这滋味后,往后都再也不能忘记了,这才叫记忆深刻,不想忘、不能忘、也不会忘。

月笙没有喝酒,在追命的鼻间、嘴里却尽皆是醉人的清香酒味,叫人吮吸不够,越探越深。

他举止豪爽、洒脱不羁,身形高大、肩膀宽厚,由上至下笼罩一个傅月笙绰绰有余,吻势凶猛,连气息都是浓厚激烈的,对着月笙无孔不入地侵/犯,攻城掠地,粗粝的双手将白玉拢入怀中,尽情揉捏。

酒葫芦率先被摘掉,扔出床帐之外,随即就是混合在一起的衣衫。

衣衫褪尽后,满目皆是玉色,如此纯净,却足以刺红双目,也令气息如火,岩浆流淌全身。

追命舌头厉害,双掌功夫虽不如腿法,在此刻却也不显逊色,他手掌骨节粗糙宽大,根根手指有力修长,扣紧月笙的双手时,一个手掌便能按住他的两只手,肤色分明,指节穿插,莫名的旖旎暧昧。

他的另外一只手别有用处,掌心滚烫,烫得月笙身体不停地颤抖。

追命的腿功无双,他拥有一双令人羡慕的长腿,结实的腰腹以下,双腿也矫健有力,不怪乎他能持久的追踪旁人十二昼夜,不眠不休却仍余精力,可见平常锻炼得当,身体素质极为优秀。

此时也才能酣畅淋漓地腰腿联合发力,做到极致。

月笙修长的双腿不比追命要短,却是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修长白皙、线条流畅、骨肉匀称,少一分则干瘦,多一分则丰盈,不多不少正好,比例完美,令追命的手掌一覆盖上去便流连忘返。

于是这一晚,月笙的双腿搭在追命的腰上就没有怎么下来过。

薄被翻涌,一片凌乱,红烛燃尽,滴蜡满烛台。

……

第二天清早月笙醒来,看着自己满身的痕迹,青红交错,不禁伸手给了追命一巴掌。

“啪嗒”——清脆的声音响在追命同样未着寸缕的胸膛上面,令在月笙醒来的那一刻,察觉到动静也瞬间清醒过来的追命睁开了双眸,眼底没有半分迷茫。

他却不敢与月笙对视,既是心虚又是不知所措。

哪怕昨天晚上明明最开始是月笙叫他吻他,可是后来,无法停止的却是追命。

他只说了“吻”,追命却什么都无法控制的做尽了。

哪怕月笙推拒,却也被他钳制着手腕压在床上……

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是他“欺负”了他,情感一瞬汹涌暴烈,难以自制。

可回想起月笙昨晚那副双眼迷离、被他吻得懵然又极美的模样,好似情深意乱,追命又觉得,哪怕他此时被月笙捅一刀都是值的,且还便宜了他,毕竟那副样子,谁见了恐怕都无法忍住。

追命极为庆幸,傅月笙在床上的这般模样,也只有他瞧见了,毕竟那样生涩,一看从前就毫无经验。

但他又马上忐忑嫉恨,因为他不确定,日后他还会不会是那个唯一了。

月笙哪里知晓追命醒来以后,脑袋里便千思百转,想了这么多念头,他纯粹是觉得昨晚太过激烈,追命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不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的行为太过分才甩他一巴掌。

这人,他若不是哭着叫停,怕是天亮了还歇息不了。

不过么,倒是也很过瘾,令人回味。

傅月笙暗自勾起嘴角,颇为满意,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看来这猎物终于主动走入他划地圈起的陷阱里了,可喜可贺。

只是,追命曾经的情缘他也一清二楚。

傅大人不仅心思深沉,还心眼小、爱吃醋,所以哪能让追命太快的得偿所愿。

总得让他尝一尝这相思苦涩之味才行。

是以,甩过巴掌后,月笙就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起床穿衣,不再理睬追命一点。

可他才从床边站起,就双腿打颤,差点倒下。

幸好追命在背后一把接住了他,结实的双臂搂紧他的腰身,让月笙得以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整个人被牢牢抱进怀里,近到追命都能听得清楚月笙的心跳声,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体温。

两人一前一后地相拥,气氛却变得沉寂安静。

追命的双臂粗壮,怀抱一个月笙绰绰有余,手臂交叠箍紧他的腹部。

月笙不禁低头看去,刚才没站稳被抱住时,他的双手也下意识搭在了追命的手臂上,此刻两人的肤色交映,异常明显,再有,追命手臂底下腹部那位置……昨晚可真是连形状都突显了出来。

月笙一下子就把双手撒开了,抿着唇故作不悦道:“把我放开。”

他挣了挣,没有挣开追命的怀抱,使劲地连脸颊和耳尖都泛起了红。

追命当真以为他在生气,却也没有就此松开手臂,他低声道:“昨晚之事是我的错、皆是我不对,但我却不想对你说声抱歉,因为我不后悔。”

他不后悔,更不想离开傅月笙身边,哪怕傅月笙的心里还有着另外一个男人。

但他却怕月笙赶他走,从此厌了他、再也不想见到他。

有些事情,留在身边才有机会,才有继续纠缠下去的可能,不然又是错过。

而他,对傅月笙万不能放手。

这回无需威胁,追命也要留下来。

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后,念头的转变也是一瞬。

他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追命紧张地等待着审判。

月笙淡淡道:“非你一人之过错。”

追命神情一喜,可紧接着,月笙的声音却再度响起。

“那个人我触手难及、无法得到,这一辈子都只能是妄想了。”他轻笑一声,嘴角弯起,眼神却半敛淡漠,说出令追命差点心碎的话:“但你不同,勾勾手指你便会来到我的身边,我说什么,你便听什么,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任我差遣,这点,很好。”

说到底,他在傅月笙的心里不过还是一个替身罢了,替旁人在爱他。

追命缓缓地松开手臂,忍不住后退半步,胸口发沉发疼,眼睛也干涩得厉害。

月笙转过身,面对追命:“昨晚我不怪你,你也不用对我说声抱歉。”

“但如果现在你生气了,气恼得很,恨不得打我骂我,甚至想要离开傅府,再也不见我,从此与我分道扬镳,我……”

“我不会。”追命嗓音沙哑地打断月笙,苦涩不已地笑道:“我怎么会舍得打你骂你。”

若是让他再也见不到月笙,从此两人分道扬镳,他会痛苦无比,现在只要想一想就会觉得难受。

追命深吸一口气,提起精神道:“只要你不赶我走……任你差遣,追命也甘愿认了。”

这一刻,月笙差点忍不住上前去抱一抱他。

因为这五大三粗的男人此时真的显得很脆弱伤心。

我真是好坏啊,月笙心里暗自检讨到,居然这么欺负人,都快要把人给欺负哭了。

瞧着追命这副样子,月笙差点装不了一脸冷心薄情的神色,想扑到他身上,啾啾他的脸。

不过,月笙到底还是忍耐住了。

此刻“男色”虽好,日后感情水到渠成、爆发猛烈,将会更甜。

毕竟他还是没有忘记,追命在江湖上到底传出过多少红颜知己,哼。

……

情事正嗨,正事也不能忘。

接连遭遇两次刺杀后,月笙开始在朝堂上对准蔡京明里暗里的使绊子。

两人明争暗斗、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期间,连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都被牵扯了进来。

[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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