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志丙捂着心口大口呕血，此时已经过去一夜的他心中是羞愧的，所以并没有反抗。
“龙姑娘，是我无耻。我自见到姑娘第一眼一颗心便落到了你的身上。昨夜是我冒犯姑娘，姑娘是打是杀我毫无怨言。”
“你当然要毫无怨言！”杨过又是一巴掌打过去，“我姑姑冰清玉洁，岂容你冒犯！全真教果然是个藏污纳垢之地，你们祖师抛弃祖师婆婆，可见根子上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甄志丙挣扎着坐好，怒道：“你若有气冲着我来就是，我做错事在前不管有何下场都是我应得的，但我绝不允许你辱骂我教祖师！”
“呸！”杨过不屑地啐了一口，“就你们两头蒜我可太知道全真教是个什么东西。”
他看向小龙女，“姑姑，要怎么处置他们？不若将他们杀了？”
说着就拔剑出鞘，眼里泛着冷凝的杀意。
千夜雪没有吭声，这件事小龙女才是受害者，自然要她来做处置。
小龙女冷冷注视着甄志丙，直看得甄志丙低下头去。
“过儿，你去将他们的武功都废了！”
“姑姑？”杨过愣了一下，他还以为要杀了这两东西，没想到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
小龙女看着甄志丙和赵志敬冷冷道：“看在全真教的份上我不杀你们，过儿动手。”
杨过见小龙女已经做下决定就想甄志丙和赵志敬走过去。
甄志丙心有愧疚，不管小龙女作何决定他都接受。但赵志敬却不甘心，明明这件事和他无关，怎么他也要被废去武功？
“这件事与我无关，龙姑娘，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我发誓！”
赵志敬慌乱地举起手，他练武这么多年，怎能一朝被废？他还要成为全真教三代首座弟子，如果没有了这一身武功，他怎么还去争？将来还要怎么继承全真教掌教的位置？
“男人的誓言最好不要信，他们的誓言和狗叫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这样躲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将此事翻出当做笑谈给说出去。”千夜雪嗤笑出声，
赵志敬心中暗恨千夜雪的多嘴，同时也更加急切，“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绝不会说出去污了龙姑娘的清誉！”
然而在场的三个人都对此冷眼瞧着，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小龙女本就不喜全真教的人，更何况是甄志丙和赵志敬这样的无耻小人。
杨过是一直记恨着赵志敬当年对自己的苛待，自然也不会搭理他。
他快步走到甄志丙面前，并指击在他的丹田，破了他的丹田内功，多年内力一朝丧，好似流水一般逝去。
甄志丙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眼睛却看向小龙女的方向，“龙姑娘，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小龙女淡淡的收回视线，她的冷淡让甄志丙很难过。
杨过如法炮制的废了赵志敬的一身内力，看着赵志敬愤恨、怨毒、不甘的眼神，他勾起唇角：“有能耐你回去找你的长辈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若是知道门下出了你们这两个败类，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你若是重修有成，我很欢迎你来找我报仇。”
赵志敬阴毒的眼神一直落在杨过的身上，小畜生！我早晚要杀了你！
甄志丙痴痴看着小龙女的背影，久久不曾离去。
杨过带着千夜雪去了他和小龙女居住的草庐，“多谢公子救了我姑姑。”
千夜雪打量着四处漏风的草庐，漫不经心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你们就住在这里？”
杨过道：“暂时落脚，这里四方通透不说，晚上抬头就能赏月看星。”
千夜雪无语：“不必为简陋找借口，不好就是不好。不就是一个四面漏风的草庐子。”
“哎，你是客，客随主便懂不懂？”杨过觉得千夜雪虽然长得好看，但太过挑剔，要知道他们能有个居所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这个草庐可是他亲手搭建的。
千夜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过，你呢？”
“千夜雪。”
“千夜雪？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杨过嘀咕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姓千，出生在雪夜，就取了这个名字。”其实是孤儿院的院长在雪夜里将他捡到，才取了这个名字，至于姓氏则是随了院长。
小龙女走到千夜雪身边，拿出三个小木瓶递给他，“谢礼。”
千夜雪接过去将其中一瓶打开凑到鼻尖嗅了嗅，香甜的味道，虽然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要问一问：“这是什么？”
小龙女言简意赅：“玉蜂浆。”
杨过凑过来得意洋洋地笑道：“这是我们古墓派特有的玉蜂浆，可疗伤解毒，一般人可得不到。”
千夜雪将小木瓶收起来，“多谢。”
虽然得了谢礼，可他最想要的东西却没有得到。千夜雪也理解，觉得可能是因为小龙女素来情感淡泊，所以没有如林平之那样浓烈的敬爱谢意也正常。
“告辞。”既然得不到更深层次的东西，千夜雪也不打算多留，不过走之前他还是提醒了杨过一句，”赵志敬不像个好的，你要注意别被阴了。“
“多谢。”杨过看着千夜雪的背影心思也不由活泛起来，他已经在山上生活了五六年，也想下山去看看。
小龙女道：“师姐已经离去，你若是想下山自行离去就是。”
杨过心中一喜，又迟疑犹豫：“那姑姑您呢？”
小龙女看向古墓的方向，“我自然是要回古墓的。”
她自小便在古墓长大，从不曾见过人世繁华，也不想去人世，就这样静静的生活在古墓中很好。
千夜雪下了山就有些后悔，自己该问一问杨过华山在哪个方向的。不过到了集市上再问也行。
不过刚进了一个小镇，就被两个地痞无赖拦住了去路。
“姑娘这是要去哪儿？要不要哥哥送姑娘一程？”矮个男子一脸油腻，眼中满是恶心的淫邪。
千夜雪懒得与他们废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粗粗的麻绳，随手甩出就将他们二人缠住了腰，扔到树上倒挂在树杈上。
这时，两个地痞无赖哪里不知自己这是惹上硬茬子，忙哭求着放他们下来。
“姑娘，姑娘，都是我们两个有眼无珠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姑娘······”
“姑娘如天仙下凡，怎会放屁！老六子你不要胡说！”
“我是那意思吗？好你个大狗子，敢踩着老子下去？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仙女仙女，刚才都是他，都是他的主意！”
“放屁！难道你就不想？现在倒是什么都扣到我头上了，你个王八蛋！”
“哈哈哈！”
千夜雪正紧皱着眉头，就忽然听见一阵爽朗大笑。当即眉心拧得更紧。
他扭头看去，就见杨过满脸笑容走过来。
“你怎么来了？”
杨过伸手取下嘴角的青草，笑道：“自然是跟着仙女姐姐来的。”
千夜雪冷笑：“长得人模狗样，可惜一对眼珠子空空，连男女都不分，不若挖出来做灯笼也能照个路，倒也不算太无用。”
杨过笑道：“若是没有了这双眼睛如何看得见仙女姐姐的无双美貌？挖了我的眼睛，我就成了那看不清路的小瞎子，到时候姐姐可就要给我做媳妇照顾我一辈子才好。”
“只怕你有命娶没命消受美人恩。”千夜雪斜睨着他，微微上挑的眼尾沁出一丝若隐若现的诱色。
杨过被这样的眼风一扫，心立时就快速跳动了一下，他很快就将这丝异样压下，脸上的笑意更浓：“能不能看看喽，说不定这天大的福气就能落到我头上。”
千夜雪瞧着杨过脸上的笑意不由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杨过急忙追上去，“媳妇儿，你去哪儿？咱俩一起做个伴儿。”
“救命啊！放我们下去！”两个地痞无赖就这样被挂在树杈上，没有人理会他们。
千夜雪走进一家酒楼，找了张空桌坐下。
“你若是再叫我媳妇儿，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有断袖分桃之癖。”
杨过愣了一下，随后剑眉一挑，就道：“若是如仙女姐姐这样的人给我做媳妇儿，便是做了断袖也是甘愿。”
对付杨过这样的嘴花花患者，千夜雪还真不是他对手。
看着陆续上来的饭菜，千夜雪眼眸微转，没有理会杨过径自吃饭。
吃到一半，他踢了踢杨过的脚：“付账。”
杨过正吃着馒头，听到他的话就愣住了，“付账？”
千夜雪眼波流转：“和我这样的大美人吃饭，你好意思让我掏钱？”
杨过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快速跳了一下，“行，我付就我付，好媳妇儿。”
他低头吃着饭，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等吃得差不多，杨过忽然起身，“等我一会儿，我出去买些水果回来。”
千夜雪点了点头，也不拆穿他的话，慢悠悠地吃着饭。
没过一会儿，杨过就回来了，脸上满是笑容。
杨过能回来有些出乎千夜雪的意料，毕竟杨过身上没有钱财，所以他刚才猜测杨过会借此离去，没想到他还真的回来了。
只是他瞧着杨过脸上的笑意觉得有些奇怪，却不知为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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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