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布鲁斯反复查看监控，画面中少年身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包括了他的记忆，昨夜面对的敌人模样根本无法想起，如果不是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势，或许会让人觉得之时一场幻觉。

是魔法吗，还是特殊的异能力者。

但如果说未成年的魔法师，布鲁斯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影，这是他最快能够联想到的符合条件者。

可是，就像扎塔娜与他说过，魔法最看重天赋与传承，在菲西拉姆控制下的菲索亚的确只是个普通人，而在对方死亡之后，蝙蝠侠也曾在阿卡姆庄园搜索过，虽然当时其实是为了弄清楚菲西拉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记得那个女人的用来放置自身所收集的宝物与知识的魔法工房在自己的眼前坍塌。

但是，他真的能够肯定阿卡姆庄园内彻底没有了魔法传承吗，菲索亚，是否会走上他母亲的道路。

这一切都是最糟糕的猜测，因为最不想见到，于是最先想到。布鲁斯心绪复杂得无法平静。虽然监控与记忆都失去了参考价值，但当他遇见敌人时，就已经将对方的样貌特征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

这是基于罗宾也出现过同样情况而做出的提前准备，事实证明，影像画面与肉眼无法确，但文字的确可以将对方的情报记录下来。

银发，蓝眼，年龄大概在十二岁左右。

而性别的话，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那么会有信息素的痕迹残留，这个世界只有beta没有信息素。

可是十二岁，更多的孩子还处于未分化的状态，哪怕是分化，也只是显示出来特征，而并非真正的身体发育成熟。

包括信息素，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这都是一种会由淡往浓烈变化的性别特征，而越是强大的alpha，信息素也就越麻烦，生理本能就像是最毫不遮掩的野兽，对自己的领地与族群充满控制欲。

布鲁斯其实更希望自己是个beta，那样很多行动都能方便更多，甚至为了达到不因为信息素而暴露出韦恩与蝙蝠侠的关系，他会服用特殊的抑制药物。

而现在，信息素的判断对一个孩子当然不会起什么作用，像他们这样行走在黑夜中的人最清楚这点毛茸茸小麻烦，未发育成熟也意味着最方便隐藏。

布鲁斯想要知道哪个少年是谁，迫切的心情让他无法安然入睡。

……

在昨天半夜就因为你该休息和我不想休息这种问题大吵一架的杰森明显也没有睡好，他生气地坐在沙发上扯枕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尤其是蝙蝠的双标，他自己受伤还继续工作，而他却被禁止夜巡，这几天都只能做点后勤工作。

当然，可能也有青春期的烦恼，杰森是在那次银行袭击前几天才突然分化，与大部分时间都和利爪们在一起的某宅家不一样，利爪都是被精挑细选的beta，自然不会像像罗宾这样，需要与一个存在感与压迫感强烈的alpha朝夕相处。

一开始还没有感觉，而且也不是经常会闻到，但哪怕次数很少，当刺鼻的红酒味道萦绕鼻尖时，杰森发现自己总会更具有攻击性，就像是与布鲁斯因为一点点小问题的意见不同，最后会变成两人的争吵。

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把脸埋在枕头里，温暖而柔软，呼吸间萦绕着晾晒过的味道。

“阿福，我要是跟你与迪克一样，也是个beta就好了。”

杰森其实有在反思自己的态度，他昨晚不该那样子对布鲁斯说话的，他该更加充满耐心的劝慰蝙蝠侠……就像是迪克曾经做的那样，他总是能做到最好，是完美的黄金男孩。

可靠的老管家将一杯鲜榨的果汁放在少年面前的桌面上，窗外难得明媚的阳光把果汁也映上更加明亮色彩，果粒在不同颜色的分层之中漂浮，肉眼可见的美味口感。

“这句话其实老爷也说过。”阿福老神在在，面对心情低落的小鸟，尝试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尤其是每次易感期结束，哪怕没有说出来，也能猜得到布鲁斯老爷想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易感期？”杰森看起来有点好奇，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知道，和亲身体验还是两回事，他和布鲁斯都是alpha，那布鲁斯的易感期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被收养的这一年里，杰森在记忆里翻了翻，实在是没有找到蝙蝠侠哭得伤心欲绝或者突然发作什么筑巢行为，至于攻击性，蝙蝠侠哪天没有攻击性才奇怪了。

“这个的话，等杰森少爷成年之后就能感受得到了。”阿福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最近情绪起伏较大，可能是因为刚分化，身体在适应的一个过程，本来是无伤大雅的生理反应，但影响到判断的话，为了安全起见这几天还是不要前往夜巡比较好。”

就像是疼痛，刚割开伤口的时候没有感觉，但反应过来就能感受到疼痛。

“知道了。”杰森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说到alpha，他倒是想起来那个昨天来家里做客的家伙，对方好像跟他差不多，不过没有闻到菲索亚到底是什么味道的信息素，但是对性别的判断却是一眼就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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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菲索亚揉了揉鼻子，谁在惦记他啊，还是他感冒了。

不过这点小插曲并不妨碍他继续收集素材，银发少年一铲子下去直接将坟墓之中的恶魔骨头挖出来，然后重新拿出书签确认自己的材料还缺什么玩意。

一眼扫过去的东西差不多都是已经收集好的，还有，唔……恶灵心脏吗，这好像就是最后一个了。

因为哥谭人杰地灵根本没啥恶魔在那座城市里蹦跶，菲索亚还得跑出去在附近几个城市里找，他肝，他肝，他在纽约满地图乱跑，专门找那些阴森或者有着奇怪传说的地方。

当然，也有可能扑空，最离谱的另一个可能就是他会莫名其妙，在找素材的途中在遇到个杀人犯。

就比如现在，明明是白天却阴气森森的别墅，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他最爱的好货，拜托了，稀有的恶灵心脏，我真的很缺你啊，看在我天天对你如此想念的份上，给点行不行。

菲索亚满怀期待地进入其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致命陷阱根本难不倒他，就是他怎么不知道这年头恶灵都开始内卷陷阱布置水平了。

少年满怀期待，不断深入这让人越看，越能感到不详意味的别墅深处，然后在厨房转角就直面就一个正在切开尸体的菜刀壮汉。

新的猎物送上门，疤脸男人裂开个怎么看都狰狞无比的笑，而确认这就是人类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蕴含魔力的素材，菲索亚笑容消失了，没想到他一生寻寻觅觅，寻来找去，竟又扑了个空。

刚才对材料多期待，在发现只有个人类的时候，他就多么恼火。

有点意思哈，是不是还得充满惊喜的跟他说，想不到吧，你看这里阴气森森但不是有野生恶灵让你薅，而是藏了个恐怖片经典boss款小宝贝。

来呀，造作啊，玩那个你追我，追到我就做点少儿不宜时期的大逃杀游戏

标题菲索亚都想好，那就是：﹟震惊！！光天化日！一成年壮汉与未成年竟玩这个....﹟

…………

……

经过里一场激情满满的追逐，菲索亚面色不善直接把那个蠢货的脑袋摁进马桶里，让他白跑一趟还敢在他眼前使劲蹦跶，自己打不过蝙蝠侠就算了，一个杀人犯还敢打他的主意。

还想追杀他，找死的本事令人叹为观止。

把那颗被砍下来的脑袋当球踢的兴趣都没有，随便拿着马桶搋捅两下就离开了厕所，重新回到那间厨房。而听说生前这种作恶多端，满手血腥的家伙在阴气浓郁的地方死亡会有大概率成为恶灵，菲索亚还特地等了很久，从白天到黑夜。

等得他花都要谢了，还没有一点恶灵的影子，这什么鬼概率，一个杀人成瘾的疯子怎么可能开开心心的滚去地狱，但是左等右等，就是啥也没有。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再去找其他目标，那种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就差最后一件材料的感觉真是糟心，菲索亚只能继续在纽约进行挖宝式搜索。

在时间到达夜晚七点左右，菲索亚就离开纽约，坐上自己的改装机车往哥谭回去。

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菲索亚一般不熬夜，所以对比快要变成熊猫出产商的蝙蝠洞，银发少年可以说是容光焕发，月色陪伴他，光洒在银发镀上一层更加耀眼的色彩。

不过今天在纽约跑了那么久也没有凑齐，要不要明天去那里试一试呢。

海对面的大都会，与阴暗色调完全不同的明亮城市，还有那个最近突然冒出来的超人……菲索亚有限的过去记忆中，依稀还记得对方有着一堆超级麻烦的能力，甚至包括了直接将名字说出口都会被听见。

但是也很好奇啊，会是什么样的人呢，干脆再往日程里安排一个去大都会跳楼好了，反正对方不愿意出现也没关系，他死不了，就是把自己拼回去可能会有点麻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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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alpha与家庭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