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有点冷，菲索亚都已经穿上了风衣与秋裤，明天会议室的西装被莉莉丝整整齐齐收拾在行李箱之中，既然是与熟悉的人出门，穿着自然也模样那么多讲究，随便就行。
工作日下午的公园人并不多，少年站在喷泉边，布鲁德海文离海很近，就会有一些海鸟跑到城市里讨食，菲索亚饶有兴致用刚从便利店买出来的面包喂逐渐越围越多的这些小动物。
被剪短到耳垂的碎发随着每次丢出去面包碎屑的动作晃动，伴随雨后的晴朗天气，好像连那双蓝色瞳孔都被阳光点出亮色，在迪克眼中形成了他难以忘怀的一幕。
“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对比起还能算作男孩的菲索亚，现在成年的迪克已经很高了，对方身上那些宽松衣服好像能把那些夜间身份一并隐藏，偶尔的弧度才能注意到被遮掩的紧实肌肉。
“感觉你长大了，也变高了，你还记得吗，三年前你去韦恩庄园的时候还这么小一点。”
只不过对待菲索亚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
他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黑发，可能也只能摸摸菲索亚了，杰森是根本不可能让他摸头的类型，而与他们一家子义警走得比较近的小孩子也就瓦洛库洛家的。
“有吗，不过也很正常，我正处于生长期。”菲索亚接受的迪克的邀请，伸手牵着对方，任由对方就这样带着自己在这座繁华城市里慢慢逛着。
“只是感叹一下，说起来菲索亚和杰森是同龄吧，那不是很好吗，那么可以一起长大啊，以后也能成为一对很好的朋友。”
迪克的语气还有点可惜，毕竟他们这样的义警，更多时间都是在单打独斗，如果能有一个知心从小长大的朋友，那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听阿福说，杰森在学校里都模没有朋友，没有看他与什么小孩有互动来着。
这对于从小就是校园中最受欢迎的no.1迪克都有些忧心，明明当初同学都对他很好，包括现在，他偶尔也会去联系过去那些校友的。
而且，布鲁斯给杰森安排的学校与班级，也肯定都有事先了解，至少不会有那种刻意孤立霸凌别人的事情吧？
被大哥碎碎念惦记着，在学校里一个人孤立了全班的杰森：“阿嚏！！”
杰森揉了揉鼻子，有些警觉地左右看了看，确认这不是突然针对自己的什么袭击之后，才重新放松，揉了揉鼻尖，然后继续专注眼前的学习。
在东区可没有什么学习机会，有些东西哪怕他早就预习过了许多遍，还是愿意看一看其他人是怎么讲解。
杰森很珍惜这样的体验。
而还在面对着迪克的菲索亚已经被带着在这座城市里到处走走停停，布鲁德海文对于夜翼而言，是他所需要守护的城市，也是充满着各种惊喜的宝藏。
他不像是哥谭，让现在的迪克熟悉到每一处角落，自己在空中仰望这座城市的次数还不够多，也不会出现有阿卡姆疯人院里那样棘手到麻烦的顽固疯子。
但这座城市仍有独属于他的魅力，这是值得夜翼感到骄傲的城市，所以迪克希望菲索亚也能喜欢这里。
两人走过大街与小巷，在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店铺面前停留。
两个人都长得好看，一个俊朗帅气，带着成熟可靠的魅力，一个长相精致，举止优雅，讨人喜欢，结果迪克买了各种各样送给菲索亚的礼物以外，还被送了不少小礼品。
菲索亚的怀里还有一只隔壁蝙蝠的大抱枕，这么大的东西一下子霸占了小男孩的视线，但他还是没有让迪克拿，没办法，可靠的大哥哥都快变成一颗圣诞树了，身上哪里都能挂一点。
最后谁也没想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他们买的东西都比较零碎，并不适合让店家送，迪克挠了挠脑袋，他想着就逛一逛，带菲索亚了解一下布鲁德海文，结果没想到东西越买越上头，多得远超出了他的搬运范围。
菲索亚抱紧了手上的蝙蝠侠抱枕，这个毛绒玩偶的披风都能把他整个人盖住了，可惜也就哥谭附近有这类型的周边，正联根本没有成型，超人现在还是个愣头青，根本没有搞过周这种东西。
所以想要买超人相关的物品都只能去找一些非批发盈利性的定制途径，当然，也可以去找一找这方面不怕被告侵犯肖像权的法外狂徒。
两个人大包小包在路边站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可靠的管家莉莉丝闪亮登场，然后又带着一车各种各样大大小小小礼物回返，估计那些利爪能在天黑之前把东西都给他送回阿卡姆庄园去。
从车后窗，菲索亚极好的视力还能看见那个蝙蝠抱枕被莉莉丝直接塞进后座的别扭姿势。
终于两手空空的迪克有些尴尬，明明是带人出来逛，结果还需要人家的管家帮忙处理他的失误。
“没关系的，莉莉丝女士非常可靠，他会让人把那些礼物都待会阿卡姆庄园的。”菲索亚注意到迪克在听见阿卡姆三个字时眉头微蹙，但是想到与疯人院的不同，又逐渐松开眉头，朝他露出了安抚笑容。
“我知道，她的确是一位与阿福同样优秀的管家。”这可以说是迪克的最高赞美了，毕竟在他心里，阿福就是全世界最棒的管家。
迪克不知道菲索亚具体有钱到什么程度，但他知道阿卡姆这个在哥谭中能算是相当古老的贵族姓氏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比布鲁斯，在失去alpha家主的庇佑之后，身为管家的莉莉丝能在风雨中帮才九岁的菲索亚牢牢守住所有的财产没有被其他贵族撕走，的确是手段了得与优秀。
据夜翼的了解，甚至现在菲索亚的大部分财产也是莉莉丝在管理。
咳咳，他的确是稍微深入了一下菲索亚当时的情况，没办法，他太好奇了，同样的失去父母，而且才九岁，那个时候迪克都以为布鲁斯想要收养菲索亚。
甚至在发现布鲁斯真的不准备收养之后还困惑了许久。
原谅他的确不太清楚贵族之间的弯弯绕绕，布鲁斯告诉他，最好在分化之后再询问意见，否则有可能就不是收养而是结仇。
如果他先强行诱哄着菲索亚答应收养，那么在分化之后如果是Omega或者beta，其他人或许不介意韦恩收养对方，毕竟贵族之间联姻也并不少见，可菲索亚分化成alpha...
在这里布鲁斯说得很细致，做了一个比喻，他们是狼群，而他是现在韦恩家族的头狼，而他决定收养个族群的头狼，那么其他的族群与那个族群的其他成员都不可能同意。
除非他决定想要侵占另一个族群，觊觎这只年幼头狼手中的财富与权力，要进行一场吞并。
越是延绵古老的家族，对传承越是重视，而越是重视，对此竞争也越是激烈与残酷，他们仍旧傲慢地只认可alpha的绝对继承权，这对Omega或者beta或许不公平，但这就是上流圈子中默认的规则，就算是布鲁斯也是有心无力。
只不过分化成alpha就不意味着高枕无忧，alpha之间的竞争反而是最危险，这更类似一场养蛊，弱肉强食，菲索亚要么压制住族群里其他支脉的同性，然后成为与他母亲一样的家主，要么一无所有。
其实作为逐渐走向没落的贵族，竞争本不该这么激烈，但还是那句话，菲索亚拥有的东西太多了，失去了年长alpha的庇佑，谁不想得到那些利益。
明明讲着所谓的礼仪，自谕高贵，实际上，他们才是最接近野兽的那一批人，利益是猎物，家族是族群，只有最强壮的才能成为头领。
“迪克。”
看着回忆里蝙蝠侠皱起的眉，耳边或许传来了有些遥远的呼唤，并且越来越近。
“迪克。”
眼前突然出现了菲索亚的手，少年那张脸在他的面前，吓得他往后，靠到了蛋糕店柔软的沙发靠背。
“你在想什么，怎么发呆了好半天。”菲索亚又用着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迪克晃了晃脑袋，终于脱离了刚才有些混乱的场景，再看眼前的菲索亚，忍不住叹息。
“我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感叹有时候各种性别还真是麻烦的一件事。”
“性别，唉，这个是没法改变的吧，但是很多人都觉得beta更好哦，即不会被信息素困扰，也不会受制于另一个性别。”
“不过你还这么小，连易感期都没有经历过，怎么像个大人一样也感叹起这个问题了。”迪克看起来有些无奈，他看着眼前漂亮的慕斯与果汁，又觉得菲索亚的确很适合这样软绵绵又甜蜜的事物。
嗯，这种可能被说一点都不alpha，而是更适合Omega的比喻。
可这明明也的确是一种夸奖。
迪克在发现对面少年看过来的目光还眉眼弯弯回应一个笑脸，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再发呆了。
菲索亚其实也不是很在意这一点点小小失态，毕竟是出来玩，当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不吃蛋糕吗，兔子慕斯都被你拿勺子戳得脑袋开花了。”只不过，菲索亚还是忍不住委婉地提醒迪克手底下死相越来越狰狞的兔子慕斯半截身体。
然后收获了眼前成年人的一声惊呼。
吃饱的头狼崽子舔舔爪子，肉垫。
abo性别的影响下，家族内部关系反而更加阶级分明，就更别说家族外了。
alpha→天生的权利掌控者，族群首领，但同性之中也有着才能差距，越是强大的阿尔法越能轻易利用信息素压制其他对比自己弱小的同性与omega，拥有每月一次的易感期
beta→最多的性别，中庸，不会被信息素影响
omega→最稀少的性别，珍贵，柔弱，软绵绵，拥有每月一次的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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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除了稀少，以上形容皆与超人无关
卢瑟：外星人凭什么还不被开除性别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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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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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族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