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武器的刃面上寒光闪过，倒映出走廊灯展模样，菲索亚握住短刀面无表情地将人偶切碎。

枪他或许会因为各种原因不带出门，但不代表他身上真的什么武器都没有了。

而且，就算哪一天真的出现手中没有武器的情况，菲索亚也拥有不错的近身搏斗水平，虽然治愈类的魔法攻击性有限，也的确是一种试错资本。

毫不留情将一直跟随在自己背后的娃娃彻底破坏，斩下头颅，切开身体，少年姿态娴熟得如同在剁鸡丁，宰杀像是下厨也没办法，好歹也是熬魔药熬出来的手艺人。

至于那些恐吓手段，当然没有什么用，要是能被那些东西吓到，也不用想着怎么对付蝙蝠了，直接当一条咸鱼算了。

只不过就算杀死了安娜贝尔，菲索亚也没有离开这处诡异空间，少年环顾周围仍旧一成不变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与之前的任何不同，当他将视线重新落在那具一具碎裂的人偶躯壳。

这一次出现了变化，人偶散落的碎块不再无意义分散，而是出现了挪动的重新排序，恶毒的诅咒言语出现在菲索亚面前，字母的意思是。

【你永远逃不掉，你的灵魂迟早会在这里被撕碎】

“你只有这种程度吗。”菲索亚对些黑暗生物向来不耐烦，毕竟人很难喜欢这种被觊觎感，尤其是现在被困住的情况。

连伪装的假面都懒得做，少年鞋底碾住那些碎片，将它们磨得更加细碎，此处诡异地方的灯光仍旧点亮此处，刘海阴影遮住了上半张脸，菲索亚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玩意，虽然只能看见恶灵的身体，而没有找到对方的本体。

他像是想起来，忽然又朝眼前的一堆木屑扯出足够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想起来了，我还缺一颗恶灵心脏。”

菲索亚的态度实在是傲慢，那样像是看着什么肮脏物品的目光实在是让安娜贝尔感到愤怒，自己什么时候遭遇过这种对待，在一户又一户家庭中辗转，被人们恐惧与害怕，并且以他们的灵魂为养料壮大自己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被这样不以为然。

并且作为猎物的人类居然还说着要反过来猎杀她，真是可笑。

可是，在恶灵的眼中，这就是一件上号的，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完美容器，是比人偶更好，可以容纳她的躯壳。

至于躯体的灵魂？那只是一道美味的甜点罢了。

【你破坏了人偶 ，那么，就把你的身体拿来吧。】

安娜贝尔并不是准备这样直接的行动，她想要看见对方惊恐，尖叫，甚至是痛哭流涕的表情来取悦自己，她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与他玩游戏。

可惜，菲索亚有自己的玩伴，他对安娜贝尔感到无趣，所有的招数都是，包括附身。

恶灵的美好幻想止步于菲索亚身上的玫红纹路，它们扎根心脏，会随着少年成长不断扩散生长，而现在还只有第一层。

当菲索亚察觉敌人靠近之时，白色火焰出现在少年周身，然后是恶灵被灼烧的惨叫，安娜贝尔想要远离这些白色焰火，只不过这些白火就像是拥有自我意识，完美地成为了她的囚笼。

被灼烧，受到攻击的恶灵终于从无形显出了一道模糊轮廓。

“你知道吗？”

“白火无法灼烧任何活着的存在，但是用来清理你们这种东西像来好用。”

“什么？你刚刚听见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吗。”菲索亚弯起眼眸，对安娜贝尔窥伺自己想法的能力毫不意外。

毕竟无形灵体的能力都比较麻烦，之前被破坏的人偶只是个承载物，破坏了也可以换一个新的躯壳。

只是想要找到合适的，也不是哪个都行就是了。

“我不是说了吗，只是能力有限，不代表我完全没有能力啊。”

现在菲索亚只擅长治疗，而这道纯白火焰，其实是他从菲西拉姆宝库里扒拉出来的魔法道具，一般都是当杀人灭口的处理尸体用的。

特别好用，也可以拿去烧垃圾，完全无残留，他跟丧钟出门的时候可以说全靠白火拯救自己的生活质量，当然，也可以用来隐藏行踪。

这是圣洁，是对不净的洗礼，是……

在魔法笔记中只介绍了这两句话，更后面的词语被涂掉了。

安娜贝尔无法在继续躲藏，她的身形暴露，是个白衣服的女孩模样，只不过裙子上全是血迹斑斑，抬起头就以恶毒目光盯着菲索亚，

菲索亚根本没有迟疑，借助这处空间的异常捉住恶灵虚幻的实体。

“杀了我，你就别想出去。”

没有任何犹豫，菲索亚抓住安娜贝尔脑袋往最近的那一扇房间木门砸过去，力道毫不收敛，如果是墙面，或许还能砸出点恶灵汁什么的。

长筒靴踩在地面发出哒哒声响，如果不是什么非必须情况，菲索亚不喜欢打女人，更何况一位小女孩。

但是，一个前提，得是个人才行。

安娜贝尔没想到看着无害的菲索亚在里世界里会这样肆无忌惮，他就不怕一辈子就困在这里面吗。

少年的性格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更加傲慢，也最会看人下菜，他在丧钟面前拥有足够的攻击性与韧性，并不会对苛刻的训练叫苦叫累，而在上流中他是完美的小少爷，礼貌，温柔，又具有天赋，任性而甜蜜。

他没有家人，他只有老师，合作伙伴与下属，所以他还得是一位能够承担起他人命运的领袖。

菲索亚再一次抽出短刀，将刀尖对准了恶灵的胸口。

“放心吧，特殊的材料需要特殊的采集方法，而我的五虎退非常锋利，在你拥有实体的情况下，可不仅只能切娃娃”

“你，你……你杀了我，你也会困死在这里。”

“你说得对，我不能只是图一时开心就这样做。”菲索亚很赞同安娜贝尔的观点，他甚至点了点头。

但看对方脸上终于露出的得意，又重新举起刀刃。

“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我很不高兴，所以杀个恶灵又怎么了。”

就连菲西拉姆都不会这样的，因为她从未让自己期待过。而现在，在即将见到蝙蝠侠的前期准备中因为不幸而变成现在这样子，他的确很委屈，甚至于恼羞成怒。

“等一下，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出去！”安娜贝尔的反应也很快，她高声开口。

“……”

菲索亚看起来有些犹豫，他还在思考。

“你只是消失了不到半个小时，反正你不是都浪费了一下午，又真的差这十五分钟吗。”

安娜贝尔其实无法具体听见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但也能感觉到一个隐约的范围，尤其菲索亚对今晚时间的在意。

得到了满意答案，菲索亚收起短刀，被安娜贝尔迫不及待，像是送瘟神一样，送出了里世界。

少年只是觉得眼前的画面扭曲，然后再仔细去看，自己分明还在四楼的楼梯转角处，那鲜红标记的四楼标记还是原来的位置，只不过，这一次墙角已经失去了那个金发人偶的影子。

而在他出现的一瞬间，利爪首领也第一时间发现并且到达现场。

“晚上好，莉莉丝。”

“是我的失职”利爪首领低着头，并没有去看菲索亚现在的脸色，而其他利爪也陆续赶到，只不过在他们把这里围成邪教现场牵，少年让他们先下去了。

“这不重要，莉莉丝，车准备好了吗，我们准备回去哥谭了。”

至于明天的会议，那本来就是一个幌子。

而且被他带过来的利爪数量，就是为了确保拦住夜翼，让他没办法前往哥谭。

说真的，如果他有什么可以裂开的魔法就好了，或者自己制作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魔法人偶，那样就可以更方便的瞒天过海，而不是只要夜翼一过来探查，他就会暴露。

可惜，他没有。

那种类型的魔法他既没有相关传承，有也看不懂，而魔法人偶的材料也是各种昂贵，他这次的恶灵心脏还跑了，那可是他在武器上刻录的重要主材料之一。

如果刚才能凑齐，他今晚殴打蝙蝠可能做到刀刀暴击，可惜没有，今晚短刀上面只涂了神经毒素。

少年在快速漂移的车上坐得很稳，包括给武器涂上毒素的动作，没有因为环境而出现任何晃动。

莉莉丝告诉他，只要划上一刀，就算是蝙蝠侠也只能倒下……

所以，只要他找到机会捅伤蝙蝠，或者布鲁斯都行，四肢麻痹的人再怎么反抗也是有限的，这样就会有杀死他的机会出现。

菲索亚看着刀面，回想在他记忆中，蝙蝠侠与他，又或者布鲁斯与他的点点滴滴。

不过当视线看向窗外不断飞速后退的风景，他从记忆中抽离，继续做着自己手中的战前武器保养。

比起上午过去布港时的平稳，夜间回去哥谭的莉莉丝加速都快要踩扁了，恨不得全家一个传送，然后直接扑蝙蝠满脸，然后偷袭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莉莉丝”菲索亚说。

“记得遵守交通规则。

利爪首领闻言在快要到达的红灯路过超级加速，在路灯即将结束的最后一秒快速冲刺，猛打方向盘飙着车转弯前进确保的确是绿灯行。

然后才点点头，回应后视镜里小主人刚才的问题，她的确遵守了开车出门安全第一条。

安娜贝尔：家人们谁懂啊，我就是在特别香的小蛋糕面前停下来想和他玩玩，他就打我，把我的人偶都打成了一捧人偶沙，还想把我噶了扔进他那口魔药锅子里，天啊，太可怕了，吓得我赶紧把他送走

安娜贝尔：谁家魔法师打恶灵邦邦响的，魔法没看见他用几个，但是沙包大的拳头是一个不漏，你这到底是啥魔法师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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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落单的无辜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