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装箱码头的浓雾里，维克托借着三名绿荆会打手的掩护，从货运通道的排水口钻了出去。他没敢回头，刚才蝙蝠侠的蝙蝠镖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再慢半秒，他的脑袋就要和战术帽一起留在机房里。但他不知道，自己逃进的 “生路”，其实是红罗宾早就算好的 “死局”。

混战结束后，红罗宾在检查绿荆会打手的战术终端时，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维克托的 “后路计划”他在旧船坞的废弃冷藏室里，藏了绿荆会的核心数据硬盘，里面记着企鹅人原料仓库的坐标、所有实验体的名单，还有他用来要挟绿荆会高层的证据。

“他不可能放弃这个硬盘。” 红罗宾对着蝙蝠侠说，战术眼镜调出冷藏室的结构图，“硬盘里有他的‘保命符’，没了这个，他在绿荆会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蝙蝠侠点头，立刻调整部署：“夜翼，你去旧船坞东侧的监控塔，切断所有外部信号，别让他联系上企鹅人；罗宾，你在冷藏室门口的通风管里装震动传感器，他一开门就触发警报；红罗宾，你带道格拉斯医生去西侧的装卸区，那里是他离开旧船坞的唯一出口，他拿到硬盘后，肯定会往那边跑。”

阿米莉亚坐在红罗宾的战术车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集装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抑制器的银色饰边。之前想变装黑棺都被拦下，她以为复仇的机会彻底没了，可红罗宾的分析，又把维克托拉回了她的视线。

米莎的机械音在脑海里轻响：“红罗宾已通过绿荆会的内网，给维克托的终端发了‘蝙蝠家将在 1 小时后销毁旧船坞数据’的假消息，他大概率会在 30 分钟内抵达冷藏室。”

果然，28 分钟后，罗宾的通讯传来：“传感器触发，维克托进冷藏室了！”

红罗宾立刻踩下油门，战术车朝着装卸区冲去。阿米莉亚的心跳跟着车速加快，她摸向战术靴的暗袋，那把微型匕首还在，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是在提醒她：这次不能再错过。“他拿到硬盘后，会从装卸区的货运电梯离开。” 红罗宾突然开口，手指指向窗外的一栋红色集装箱，“电梯口有个盲区，我们在那里等他。”

阿米莉亚点头，目光却落在红罗宾的侧脸上。他的战术眼镜还亮着，屏幕上跳动着冷藏室的实时画面。维克托正蹲在地上撬保险箱，动作慌张，额头上的汗透过监控都能看清。“他很慌。” 红罗宾说，语气很平静，“慌的时候，人会犯更多错。”

话音刚落，罗宾的声音又传来：“维克托出来了！正往装卸区跑！”

红罗宾推开车门，示意阿米莉亚待在车里：“你在这里等，我去拦截。”

“我也去。” 阿米莉亚立刻跟上，她不能让维克托再从眼前溜走。红罗宾愣了一下，没拒绝，只是递给她一个微型信号屏蔽器：“如果他用毒素镖，按这个按钮，能暂时屏蔽毒素的扩散。”

两人刚躲到红色集装箱后，就看到维克托的身影冲了过来。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黑色硬盘，跑起来跌跌撞撞，显然没料到装卸区会有埋伏。红罗宾立刻甩出眩晕镖，精准命中他的膝盖，维克托惨叫一声，跪倒在地，硬盘从怀里滚了出来。

“别动。” 红罗宾的战术盾抵住维克托的胸口，声音冷硬。

维克托抬头，看到阿米莉亚时，眼睛瞬间红了：“道格拉斯家的小丫头，又是你！你和你那死鬼父亲一样，只会躲在别人身后。”

阿米莉亚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往前走了一步，想直接动手，却被红罗宾悄悄拽了拽手腕。她回头，看到红罗宾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 “再等等” 的暗示。

这时，蝙蝠侠和夜翼、罗宾也赶了过来。蝙蝠侠弯腰捡起硬盘，战术目镜的蓝光扫过里面的数据，然后看向维克托：“把他押上战术车，送去阿卡姆。”

罗宾立刻用抗毒金属链缠住维克托的手腕和脚踝，链锁扣紧时发出 “咔嗒” 的声响，像是在为维克托的结局敲下终章。

阿米莉亚跟在后面，看着维克托被推上车，心里的石头却没落地。她知道，只要维克托还活着，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就得不到安息，父亲的冤屈也永远洗不清。

红罗宾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走到她身边，轻声说：“别担心，他跑不了。”

他的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腕，那里还留着之前被他拽住的温度，“硬盘里有企鹅人原料仓库的线索，等处理完维克托，我们就能端掉绿荆会的原料来源。”

阿米莉亚点头，却没说话。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战术车的后门，直到车门关上，引擎响起，才缓缓收回视线。

红罗宾看着她的侧脸，战术眼镜的蓝光暗了暗。他其实知道她想做什么，她三次想逃脱，指尖反复摸向战术包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但他没戳破，只是默默帮她铺好了路：用假消息引维克托回来，把拦截地点选在装卸区，甚至故意在战术车上留了 “烟雾弹伏击” 的破绽。他知道，绿荆会的残余势力肯定会来救维克托，而那，会是她最后的机会。

战术车驶上哥谭大桥时，车厢里的气氛格外压抑。维克托靠在角落，盯着阿米莉亚的背影，突然开口：“你以为把我送进阿卡姆就完了？硬盘里的备份我早就发给企鹅人了，只要我死不了，哥谭迟早会变成植物地狱，到时候，你父亲的名字，会和‘毒素制造者’永远绑在一起。”

阿米莉亚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父亲一生都在反对绿荆会的实验，最后却要背负这样的骂名。她转头，看向维克托，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维克托笑得疯狂，“你父亲当年就是太‘善良’，才会被绿荆会清理掉。你现在也一样，只会喊‘不敢’，连动手杀我的勇气都没有。”

就在这时，三辆黑色货车突然从桥的两侧冲了过来，车头的大灯晃得人睁不开眼。最前面的货车车顶弹出烟雾发射器，灰白色的浓烟瞬间吞没了战术车，是绿荆会的残余势力，他们果然来了。

蝙蝠侠的声音立刻在通讯器里响起：“戒备！夜翼、罗宾下车反击！”

车门被猛地拉开，夜翼的双节棍率先砸向冲过来的打手，金属碰撞声混着烟雾里的惨叫声炸开。红罗宾本来想留在车里看守维克托，却被一名打手缠住，不得不冲出去支援。车厢里，只剩下阿米莉亚和维克托两个人。

维克托挣扎着站起来，蝙蝠绳在他的扭动下松了一些：“小丫头，现在没人能救你了！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阿米莉亚没等他说完，就弯腰摸向战术靴的暗袋。指尖触到匕首的瞬间，她想起了一句话：“有些罪恶，必须用鲜血才能洗刷。” 她猛地起身，匕首精准刺向维克托的颈动脉，动作快得像一道黑影。没有犹豫，没有颤抖，只有复仇的决心。

鲜血喷溅在她的指尖，温热的液体让她有片刻的恍惚。维克托倒在地上，眼睛瞪得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栽在她手里。阿米莉亚迅速把匕首藏回暗袋，用维克托的衣服擦干净指尖的血迹，然后故意往后退了一步，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红罗宾冲回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他的瞳孔缩了缩，却没追问，只是立刻挡在阿米莉亚身前，对着通讯器说：“蝙蝠侠，维克托反抗时袭击道格拉斯医生，我出手制止时，他不小心撞到了匕首，失血过多死亡。”

阿米莉亚的心脏猛地一缩。红罗宾又在帮她撒谎。刚才他明明看到她动手，却还是选择了隐瞒。

就像他明明知道她想逃脱，却还是帮她拿战术包；明明发现她耳机里的异常电流，却还是假装没听见。他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她的秘密。

烟雾散去后，蝙蝠侠看着车厢里的尸体，战术目镜的蓝光停在维克托的伤口上。那道伤口角度刁钻，深度精准，绝不是 “反抗误撞” 能造成的。

他的目光扫过阿米莉亚，又看向红罗宾，最终只是说：“把尸体交给戈登，回蝙蝠洞。”

没有人追问，可阿米莉亚知道，他们都懂。蝙蝠家族的人，从来不是靠 “追问” 来确认真相，而是靠 “默契” 来守护彼此。哪怕她的秘密里藏着鲜血，哪怕她的双手已经沾染上罪恶。

回到蝙蝠洞时，控制台的屏幕上正播放着哥谭地下论坛的消息。“稻草人、杀手鳄、维克托接连死亡” 的帖子已经被顶到了首页，下面的回复刷了上千条：

“这三个都是能在阿卡姆横着走的人，怎么突然全死了？”

“蝙蝠家从来只抓不杀，肯定是新的势力出来了，但谁也不知道他是谁，想干什么，这才最吓人！”

“我听说企鹅人已经把码头的货全转移了，连他都怕，这新势力到底有多厉害？”

蝙蝠侠站在屏幕前，指尖在触控屏上划过三个死者的照片，声音低沉：“三次行动，目标全死了，而且死法都‘干净利落’，不像是巧合。”

夜翼靠在金属架上，双节棍转了个圈：“会不会是绿荆会的内斗？维克托死了，硬盘里的线索断了，剩下的人想借我们的手除掉竞争对手。”

罗宾抱着手臂，短刀别在腰后：“不管是谁，只要敢在哥谭搞事，我们就把他找出来。”

红罗宾站在阿米莉亚身边，突然开口：“也可能是受害者家属。稻草人、杀手鳄、维克托手上都有不少人命，有人想替天行道，也很正常。” 他的目光扫过阿米莉亚，战术眼镜的蓝光里带着一丝温柔，“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等‘法律制裁’。”

阿米莉亚的眼眶突然一热。红罗宾不仅帮她隐瞒，还在为她找借口。他知道，“法律制裁” 对维克托这样的人来说，根本不是惩罚，只有死亡，才能让那些冤魂安息。

这时，红罗宾突然转身，对她说：“抑制器的参数可能需要再优化，我们去实验室看看吧。”

阿米莉亚点头，跟着他走进实验室。蝙蝠洞的冷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祖父的笔记上。那本笔记里，还夹着父亲的旧照片。红罗宾拿起笔记，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白蜡树的图案，旁边写着 “能中和所有植物毒素”。“你祖父真的很厉害。” 红罗宾轻声说，“他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哥谭。”

阿米莉亚抬头，看向红罗宾。他的战术眼镜已经摘下来了，露出一双很亮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坦诚。“其实，” 他突然说，“我白天在韦恩企业的实验室里，也研究过白蜡树的基因序列和你抑制器里的成分一模一样。”

阿米莉亚的呼吸瞬间停滞。韦恩企业？她猛地想起他帮她改装抑制器时，用的是韦恩实验室的专用工具；想起他说 “我帮你查过祖父的旧档案”，那些档案只有韦恩企业的数据库里才有。他在告诉她自己的身份，把所有的秘密都摊开在她面前。

“我……” 阿米莉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红罗宾打断：“不用急。” 他的手指碰了碰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我再听。但现在，我想让你知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阿米莉亚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所有的委屈、焦虑、恐惧，在这一刻似乎都烟消云散。

实验室的窗外，哥谭的灯光渐渐亮起。阿米莉亚看着红罗宾的侧脸，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决定：等处理完绿荆会的事情，她要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

而红罗宾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悄悄握紧了她的手。他知道，阿米莉亚的秘密里藏着黑暗，但他愿意做那个陪她走出黑暗的人，哪怕要对抗整个哥谭的质疑，哪怕要隐瞒蝙蝠家族的追问，他也会一直站在她身边。

蝙蝠洞的冷光里，两个人的身影紧紧靠在一起。他们的秘密还没说出口，却已经通过彼此的眼神，传递了所有的理解和信任。而这，或许就是他们能一起走下去的勇气。不管未来有多少风雨，他们都会并肩面对。

我要加油把国庆的都给存好····国庆要加班····啊啊啊啊啊····连续加五天班····啊啊啊啊···难受。

感觉写写比之前状态好了，之前只有一个想法。貌似找到一点感觉了，果然还是要坚持写，才有用。

好想要评价，给点评价。爱大家~（peace and love）

其实我很喜欢蝙蝠侠，但是越写越觉得人物扁平化，太想突出提姆了~接下来会改。[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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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