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明显察觉到，因为他说了晚上才能修好，菲利普斯等不及了。

弗兰克见他让开门廊，不敢表现地喜形于色，跟着画家进门。

进屋后那股药膏的味道更加明显，弗兰克在菲利普斯回头的时候东张西望，试图分清这股味道从哪传来的。

他装模作样地检查了房子里的电源和线路，最有嫌疑的卫生间和厨房倒是被排除了。弗兰克能看到的地方没有发现陶罐，当他磨磨唧唧不能继续拖延的时候，他回到房子的走廊上，发现这股味道加重了。

‘不是卧室就是客厅。但是客厅没看到有嫌疑的东西，也许菲利普斯在地下挖了个地窖。’

弗兰克出去的时候胡思乱想着。

他开车回去，霍奇他们回来了。弗兰克赶紧汇报了这个买陶罐的大客户。

“这是加西亚发来的名单，菲利普斯在墨西哥州的时候他周围区域的儿童失踪情况。”

“而且他还在网上买了很大数额的同类型陶罐。”

弗兰克想了想，起身把门关上，把刚才在菲利普斯家闻到的味道说了。

“那我们现在再去可能会打草惊蛇，也许刚才他已经把该转移的都转移了。”普兰提斯说，她以为弗兰克是按正常流程去询问的。

弗兰克有点尴尬，“他不知道我是FBI。”

霍奇发来不赞同的眼神。

他不用猜都能想到弗兰克干了什么。

“格林，先查查这几个路段的监控，看有没有拍到什么。”

罗西递给他一张地图，这是刚才摸排陶罐发现位置和瑞德做的地理侧写。

感谢沃克局长的专线网络，没一会儿几个路段的视频就呈现在电子屏上。

弗兰克得意地暂停画面。

“这是菲利普斯？”

“嗯哼。”

探员们立刻起身去外面通知警员。呼啸的警车十分钟后包围了画家的房子。

警车和前来维修电力的卡车挤作一团，今天霍奇开车，没有摩根快。他们到的时候甚至被堵在了外面。

弗兰克很心虚，但是老大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画家先生被警察们带走之后，摩根踹开卧室的房门，但是一无所获。

‘他果然挖了地窖，’弗兰克觉得自己简直是破案天才。

地下室里十几口棺材整齐地排列在一起，还有几架奇怪的机器和几个密封的铁桶堆在角落。

法医们把棺材运了出去。

探员们在房子里搜查一翻，发现了气味的来源，是一款疑似自制的药膏。

摩根指挥警察们把这些证据全带回了警局。回程的路上倒是比来时方便，被迫把车停在最外围让他们比其他人更快地出发。

过了一会儿，警局。

“棺材里尸体的身份好确认吗？”罗西问沃克。

“是的，很好确认。额，您还是来看看吧。”沃克不知道怎么组织语音，把探员们引到实验室来。

这些棺材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孩子们栩栩如生。菲利普斯把他们制作成了干尸，准确的说，是木乃伊。

“怪不得他要扔掉内脏和大脑。”普兰提斯喃喃自语。

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

“我们走。”霍奇叫大家离开这，去审讯罪犯。他想尽快给画家定罪。

瑞德回去的时候很沉默。

“你在想什么？”弗兰克问他。

“有一种颜料，在16到19世纪一直深受画家们的追捧。”

“……”

弗兰克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的表情很扭曲。最近的unsub口味越来越重，罪行越来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