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调出蝙蝠电脑里过去他对自己的研究数据，再把孤独堡垒那份资料放在另一个屏幕上，多余的不说了，今晚的主要工作是弄清楚三份不同基因在身体里的功能分区。

他抽了一点自己的血，送进蝙蝠机器，等待机器启动过程中，他想，让我来研究制作人类和氪星混血，不可能一次就成功，至少要失败三次才能弄清楚基因配比范围。

不同的基因配比代表不同的制作思路，研究自己这个成功体能逆推出很多信息。

蝙蝠洞里机器启动声音响了又停，屏幕上的文档新建又新建，黑色笔尖在不同纸上划出一个又一个符号。

时针走到早上7点，泛着热气的文件从打印机里冒出，规整清晰的文字无声宣告布鲁斯整夜的研究成果。

布鲁斯通宵整晚，眼眶有熬夜带来的倦色，但眼神里的神采却比屏幕上光还要亮。

他阅读文件上的专业名字和乏味的数字，走到蝙蝠洞中全家福照片前，没有拿文件的右手抚上照片。

手指先落在托马斯身上，布鲁斯隔着时间和玻璃对里面的托马斯说：“您让我成为男孩。”基因分析显示，他的性染色体分别来源与玛莎和托马斯。

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氪星人的性染色体也是xy模式，如果性染色体来源于玛莎和劳拉，双x，布鲁斯毫无疑问会是女孩。托马斯那部分基因主导的功能不算多，确定性别算一个。

手指轻挪落在玛莎身上，布鲁斯沉默了一会，语气像孩子在和妈妈讲学校里的趣事：“妈妈，您是我构成的基石，最重要的部分都是您。”

让布鲁斯·韦恩保持人类状态、身体健康，氪星和人类基因不会发生基因冲突的底层框架都来源于玛莎。

没有托马斯，布鲁斯·韦恩不是男孩，没有玛莎，布鲁斯·韦恩不是人类。

同父母分享完自己的发现，布鲁斯扭头目光落在蝙蝠洞角落里的保险柜上，柜子里是一块用铅封着的氪星石，来自劳拉·艾尔生活的星球。

“您让我不惧伤害。”劳拉的基因填补了人类基础框架之外的空白，没有危险时它们安静隐藏在身体里，让布鲁斯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爆炸带来的致命威胁激活了这些隐性基因，从此，氪星基因努力干活努力表达，日复一复潜移默化强化布鲁斯的身体。

布鲁斯现在有防御力，不怕子弹、不怕爆炸，最大限度免疫小丑和稻草人做的毒气，其它伤害更是可以基本无视，离超人的钢铁之躯强度有一定距离，但放在他现有的蝙蝠侠日常活动中，足够用。

劳拉·艾尔，根本不知道布鲁斯的存在，但是她的基因一直在保护布鲁斯这个素昧蒙面的地球孩子。

是妈妈！

“谢谢您。”布鲁斯暂时对从未见过的劳拉·艾尔喊不出亲昵的称呼，在他的心里，妈妈或者母亲，属于玛莎·韦恩，不过称呼喊不出不代表没有情绪，一声谢谢代表布鲁斯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尊敬。

至此，布鲁斯对自己基因构成的调查明了了，劳拉的基因在一开始就被设定成隐性模式，背后制作的势力似乎并不想让半氪星人的异样被发现。

悄悄弄改造，但是又不要出效果，如此动机不符合暗中做好事的人，也不符合坏人逻辑。

思来想去，布鲁斯想不出什么符合逻辑的假设，揉了揉眉心，放下手中文件，坐回桌子继续看数据。

脑子有些乱，各种想法在脑子里翻腾。

蝙蝠洞里的钟此时走到了七点半，蝙蝠洞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

叮咚，布鲁斯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界面显示超人来电。

看到超人的名字，布鲁斯没忍住又捏了捏眉心，晚上精力都放在研究上，忘了超人现在的身份，同母异父的弟弟。

“该死，我不知道怎么和兄弟相处，我是独生子。”布鲁斯盯着坚持不懈响铃的手机开玩笑，试图用玩笑话让他的情绪冷静冷静。

铃声响了30秒，布鲁斯终于接通了电话，超人的声音刚一出现，布鲁斯就猜出克拉克一定比他还纠结兄弟身份。

“那个，布鲁斯，呃，我，这个……”

好朋友变亲兄弟明明是件好事，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布鲁斯抹一把脸，说：“你早上很少给我打电话，说吧，出了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超人的呼吸声，他在调整情绪，数秒钟后，他说：“我本来不想打扰你，你昨晚一夜没睡……但是戴安娜和哈尔说这事让你知道更好。”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没睡。”

“呃，我睡不着，太兴奋，想听你心跳催眠，结果……”

结果一个不小心就听了整夜。

布鲁斯吐出一口气，手搭在额头上，他对电话里的超人说：“克拉克，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要听我的个人信息。”

“下次不会，绝对不会，我拿肯特农场发誓。”

很好，很有诚意，布鲁斯接受了克拉克的保证，他问：“你刚刚想说什么事，什么重要事情。”

“沙赞失踪了，初步调查和魔法界那边有关，我们要尽快把他找回来。”

“我马上到正义大厅。”

克拉克提议：“我可以来接你。”

他的语气跃跃欲试，似乎只要布鲁斯回答好，他就会立刻出现在韦恩庄园门口。

超人是很迅速的交通工具，但是，布鲁斯现在有点不想见他，或者说见面时间越推迟越好。

“不用，阿福开车送我，我打算来的路上小憩一会。”

“好吧，我和戴安娜还有哈尔在正义大厅等你。”超人的声音透着很明显的失落。看来，他是想快点见面那一派。

“阿福。”布鲁斯坐电梯到城堡，招呼老管家，“对正义大厅发邮件，说我半个小时后会以资助人的身份去视察。”

“好的，老爷。”阿福刷新在布鲁斯面前，他说，“迪克和杰森少爷已经离开了，他们托我向您转问早安，然后他们说他们会等您处理好一切，然后把现在不能说的秘密编成故事讲给他们听。”

“当然，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他们。”

“老爷，您想坐哪一辆车去。”

“兰博基尼，哥谭新闻里布鲁斯甜心最喜欢的那辆。”

身世过程初稿发现了bug，毙了，现在在想新的，先去跑跑本，什么时候想到新的再揭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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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同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