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斜斜落在地板上印出窗格的样子，光柱里细小的灰尘静静飞舞。

温馨舒适的场景，适合放下工作窝在舒适的沙发里发呆，或者全家一起出去在公园露营晒太阳。

很可惜，阳光所在的房间是书房，阳光窗户下没有放沙发，而阳光照耀的城堡里并没有能凑出完整家庭成员的人选。

韦迪坐在书桌前写写画画，时而皱眉时而微笑，不像在写东西，更像在阅读。

幻影狂笑好奇地凑过去看，发现纸上写着成为蝙蝠侠训练方法一二三四，第一张纸最上面写着鸡汤鼓励话语。

蝙蝠侠是普通人，我也是普通人，他行我一定也能行！

幻影狂笑默然无语，不是吧，你来真的。

他想了想，手放在韦迪笔下，物理停止对方动作，然后对韦迪说：“没必要那么麻烦，我们是游戏，游戏知道吗，你有我的记忆，有我的技能，再配合我的选项，完成任务轻而易举。”

韦迪拿开幻影狂笑的手，说：“技能越熟练，通关越快，你阻止我成为‘蝙蝠侠’是想做什么？”

幻影狂笑：不是吧，还有人主动去做蝙蝠侠，太好笑了，差不多有个壳子就行了，有记忆和技能还不够吗，硬要把自己陷进去，喂，前方可是地狱。

韦迪不觉得前方是地狱，他无视自家这个不靠谱老爷爷的泼冷水，写完训练方式，联系阿尔弗雷德，精神满满投入蝙蝠侠日常训练中。

黑暗蝙蝠们对韦迪的行为有同款疑惑，普通人韦迪，家庭美满，父母双全，生活的环境里没有层出不穷犯罪，没有让人绝望到过不下去的黑暗，也没有经常出来捣乱的超反们，怎么看都没有去成为蝙蝠侠的契机，可是他就是爱蝙蝠侠，非常爱蝙蝠侠，爱到拯救欲入脑。

一边说不做蝙蝠侠了，一边让阿福往死里训练他，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这就是观众吗，自相矛盾、爱恨纠缠、混沌难懂，强如蝙蝠侠也猜不透他下一个举动是什么。

第一阶段训练完成，韦迪自认为已经把壳子自带记忆和技能熟练过半，出门再刷哥谭不会像个菜鸟，信心满满出门再刷副本。

阿尔弗雷德在门口送行：“老爷，助您行动顺利，我给您准备了晚餐，请尽量不要把晚餐变成早餐。”

“谢谢，我会尽快回来。”

韦迪身上的装甲在阿尔弗雷德的帮助下优化迭代，更显科技感，但是头上依旧带着狂笑经典尖刺眼罩，科技风搭配尖刺眼罩，有亿点不搭嘎。

“我能不能把头罩换掉，我想，你并不是一定要依靠特定眼罩才能出现吧。”韦迪试着和幻影狂笑打商量，既然这个随身老爷爷自己不愿意换皮肤，他换总行吧。

观众现在是普通人，但是观众有基础审美！

尖刺眼罩他真的没有尖耳蝙蝠头罩好看。

幻影狂笑拒绝，并且播放当初真狂笑离开前和韦迪交流时的画面。

播完总结：“你是我的克隆体，走出这个门就是真正的狂笑之蝠，狂笑之蝠没有摘下头罩，你也不能。”

扮演法要遵守人设，尖刺眼罩可是狂笑的重要元素，怎么能摘下，再丑都不能摘下！

“好吧。”韦迪失落地摸摸自己准备好的帅气蝙蝠头盔，面无表情戴上尖刺眼罩。

啊，镜子里的人好刺眼，走开，你们这难看的造型。

一切准备就绪，出门。

路上开车时，韦迪突然想到一件事，问依旧坐副驾驶的幻影狂笑：“那些蝙蝠团成员呢，我只见过一位，剩下的几位在哪。”说好的被蝙蝠团发现破绽会被撕，可那些成员压根就没见过，难道是狂笑在骗他。

幻影狂笑冲韦迪和善微笑：“你想加难度？我可以满足，请看选项。”说着，就要刷新选项。

“nononono。”韦迪大叫，万分后悔自己嘴贱。

晚了，三条选项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熟悉的黑底红字，熟悉的每一条都不想选。

总算这个相处了一段时间的随身老爷爷还有一点熟人爱，没有把选项设定成三选一，标注的是平行选项，可以先选自己认为难度低的，再去做后面。

韦迪：摔，这和不允许跳过有什么区别，我三秒前就不该灵光一闪。

选项描述：你疑惑这个困住黑暗蝙蝠团的世界没有相关蝙蝠成员，你选了几个嫌疑地点，准备一一探查。

A哥谭港口

B点亮警局楼顶蝙蝠灯

C全城广播超人在哥谭

D随机

这都是什么选项，韦迪黑线。

“选B。”

韦迪大致还记得黑暗蝙蝠团成员的设定，基本上就是叠加正联其他成员的元素，组成一个蝙蝠侠版正义联盟，随机选项显然不能选，未知最可怕，港口临海，用膝盖想都能猜到那里有海王蝙蝠侠溺亡怨魂，全城广播超人大概率将引出毁灭日蝙蝠侠。

一步步来，先从简单难度开始。

每个蝙蝠侠都会在哥谭楼顶放蝙蝠灯，属于大众设定，不怕触发关键词刷新蝙蝠团成员。

幻影狂笑照例给韦迪鼓掌：“正确的选择，棒！”

哥谭警局，韦迪直接把车停在警局附近的车位，在车里构思自己接下来的行动，他想了想，摘掉头罩，解下披风，然后把头罩用披风包起来拎在手里。

随身老爷爷幻影狂笑惊讶：“你在做什么，破坏人设会被惩罚。”

“我先去见见警察局长，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不叫破坏人设。”韦迪拉开车门，大咧咧往警局大门走。

虚拟世界的npc们没有真人那样鲜活，也或许是捏这个世界的真实蝙蝠侠没指望警局能困住黑暗蝙蝠们，警局里npc数量和互动度都不如外面大街上的路人们。

韦迪像个真正的游戏玩家，戳警局里每一个npc，一路顺利摸到局长办公室。

NPC戈登站在里面，嘴里叼着烟看窗外，头顶反复冒句子：“蝙蝠侠……蝙蝠侠……蝙蝠侠……”

韦迪怎么戳他都不刷新剧情，一点都不科学。

幻影狂笑倚在门框上看韦迪努力和复读机戈登沟通，过了一会说道：“选项选了要及时实现，不然后台怎么给你刷新剧情呢。记得穿好披风带上头罩，大家认识的蝙蝠侠只有盔甲和下巴。”他说了笑话，逗乐自己，哈哈笑起来。

算是明示韦迪别白费力气了，去楼顶把那蝙蝠灯点了才是正事。

韦迪瞪一眼这个搞人心态多过引导的随身老爷爷，深吸一口气，放弃继续和屋子里的npc打交道，上楼点蝙蝠灯。

蝙蝠灯电路接通一瞬间，原本艳阳高照的天气贴图立刻刷新成夜晚，倒是没有下雨，天空有云，一轮圆月在稀疏云层后若隐若现。

巨大的蝙蝠图标夜空中清晰可见，图案亮起的瞬间，韦迪听到楼下的警察局传出嘈杂的声音，骂街、喊领导、警棍敲打金属、忙碌的步伐声，各种各有警局该有的声音，仿佛在随着蝙蝠图案亮起，这个放置npc的空壳警局瞬间切换了表里世界，活了过来。

“Batman，你来了。”韦迪走神时，戈登刷新在蝙蝠灯旁边，头顶不再冒文字，表情也不是普通npc，整个人都真实了许多。

“你来得正好，我们将去抓捕一位罪犯，期待你的加入。”

npc对你发出了组队申请，是否同意。

当然同意，多元宇宙没听过戈登能黑化，蝙蝠侠捏的世界必定也不会让戈登黑化，这位局长值得信任。

韦迪冲戈登点头，同意申请。

戈登扫一眼韦迪的尖刺眼罩，疑惑：“你怎么换了装束，算了，这不重要。”

韦迪有一搭没一搭和戈登聊天，心里同时更新他视角里这个虚拟世界的相关设定。

设定一，哥谭街道分表里世界，触发词是被发现蝙蝠侠降临，里世界瓢泼大雨和满大街的帮派成员。设定二，哥谭警局也分表里世界，点亮蝙蝠灯进入里世界，戈登将带领他的队伍成为蝙蝠侠的好的里世界是蝙蝠侠的好帮手。

词条更新完毕，韦迪大感欣慰，这虚拟世界总算有了一点阳间设定，精神状态稳定加10。

……

韦恩庄园，黑暗蝙蝠团据点，残酷骑士拎着自己的枪怼在杀戮机器脑门，冷声：“我不管你们编的什么剧本，我讨厌戈登，下一幕杀了他。”

残酷骑士，一位敌人是戈登的黑暗蝙蝠侠，他用枪，杀伐果断，会在和犯罪头脑见面的第一眼就果断毙掉对方，因此他并没有如其他蝙蝠侠那样，有丰富的对手，因为没有对手能在他手下活到第二次出场。

他的敌人不是犯罪，而是代表正义的警察，毫无疑问，警察局长戈登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别让他出场第二次。”残酷骑士说。

操控全程npc行为逻辑的杀戮机器回以残酷骑士一句话：“你可以自己去处理，这次你会扣下扳机，是吗。”

在编辑部的剧情里，残酷骑士从来没有战胜过戈登，他被戈登揍，被戈登嘲讽，被戈登的儿子拧断脖子，一切是那么可笑，又是那么无趣。

“是的，我会。”残酷骑士离开了据点，带着他的枪和决心。

虽然描述里是降血压蝙蝠侠，但是残酷骑士手里有不少人命，他杀过无辜警员和平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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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质疑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