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回来了？

睁开眼的黑暗骑士有些不敢相信。他以为自己在这场战役中必死无疑，没想到还有活着回到家的可能性。

这是梦吗？塔露拉的源石技艺可不像幻术型的。

那……泰拉大陆是梦吗？

一时分不清两个世界的布鲁斯有些昏沉，切尔诺伯格的救援行动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

既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那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吧。罗德岛的顾问无所谓的想。

不去想刚才发生的战斗，他看着蝙蝠洞里熟悉的器械摆设，熟悉的蝙蝠装，熟悉的战利品。

尽管不乏糟糕的回忆，仍然让布鲁斯放松了下来。

在那个疑似未来的泰拉大陆里漂泊了太久，身心俱疲的旅人终于回到了他温暖的家。

走到控制台前，重新坐在蝙蝠专属座椅上。

随意的盖着披风，布鲁斯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知道阿福和儿子们会找到他的，现在，只要让他睡一会儿……

——

夜翼自蝙蝠侠失踪的那一天便连夜赶路奔回了大宅。

迪克一直觉得这只是个玩笑，或者是蝙蝠侠为了诱哄他回家使出的小手段。骑着摩托回来的路上，他还强作镇定的想：如果布鲁斯乖乖对他道个歉，或者把小甜饼给他留着，也不是不可以在家里住一晚。

当然，第二天还是会去布鲁德海文工作。

迪克翻身下车，疾步走进大宅。大厅没有人，书房没有人……他急匆匆的经过这段路线，毫不犹豫的奔向蝙蝠洞。经过漫长而短暂的通道后，他在蝙蝠电脑前找到了两个人。

屏幕光线的映照下，杰森不似作假的焦急样子让迪克知道不妙。

他冷静的想：布鲁斯八成真的出事了。

“会不会是去查案了，没有带杰森？”迪克怀着最后的希冀看向阿福。

在他们眼里向来无所不能的管家先生疲惫的摇摇头。

如果出去查案，即使迪克和杰森不知道，布鲁斯肯定也会告诉阿福的。

那就查监控。排除部分时间、地点后，三人开始五倍速分工检查蝙蝠洞和韦恩大宅的监控。

那工作量可真大，差点让他们错过第二天的夜巡，但得到的信息非常值得。

两天前，在蝙蝠洞里，布鲁斯刚穿上战甲就消失在了原地。

夜翼的脑袋一沉，感觉眼前一黑，勉强稳住了身体。

魔法？变种人？

他……还活着？

迪克捂着脸，瘫坐在布鲁斯平日里最喜欢坐的位置上。

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蝙蝠侠是他的监护人，是他一直以来的榜样，他们两个在最困难的时候互相撑起来一个家。

我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阿尔开始联系x学院，夜翼去咨询蝙蝠侠的盟友扎塔娜，杰森维持过去的作息。

在此之前，我们会帮他管理好哥谭。

只要哥谭还需要他，无论如何他也一定会回来的。

夜翼换上了布鲁斯的备用盔甲，带着整装待发的罗宾没入了哥谭的夜色。

他们问过扎塔娜，问过康士坦丁，他们都只感觉到了时空的波动，但无法出手将黑暗骑士带回来。

扎塔娜开始遍寻时空相关的魔法书籍，她也在努力带老友回家。

——

夜巡结束的迪克和杰森走了下来，疲惫的两人忽然察觉蝙蝠洞里面不对劲。

控制台前的椅子上多了个人，对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不是阿福，刚才他还在厨房整理餐具。一个月里磨合出足够默契的两人拿起武器，悄然的接近转椅。

“布鲁斯？”看见熟悉的面孔，迪克有些不敢相信，轻轻的推了推肩膀，呼唤了他的名字。

椅子上的人迷糊的咕哝一声，算作回应。

“哦天哪，这一个月你都去哪里了？”短暂的震惊后，杰森放松了下来，他已经没什么体力去维持这种情绪了。

小红扑到布鲁斯的身边，连声抱怨：“我们都快急死了……”

“毛毯在哪里？”迪克才迈开一步，就感觉受到了阻力，回头才发现衣服被揪住了，半醒的布鲁斯抓住他的披风。

这半个月里，为了营造出蝙蝠侠还在哥谭的假象，夜翼临时接过了披风。

蝙蝠侠的披风真的很重。

各种意义上的。

迪克真的好累，即使搭档了这么久，他也做不到布鲁斯那个样子。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布鲁斯就像竖在自己前面一堵难以逾越的陡峭山峰，夜翼可以绕过他，走自己的、不同的路，但无法达到蝙蝠侠的高度。

所以在他出现的第一晚，戈登、小丑和双面人都认出了他，而其他罪犯也陆续发现了这一点，只是没有拆穿。

开始的半个月，罪犯们不断生事，想要让“退休”的蝙蝠侠回来。后来，他们发现，蝙蝠侠只是不在而已。

某一天，哈维善良的那一半换了出来，他一边把玩着他的硬币，一边问他：“蝙蝠侠呢？最近怎么是两只小鸟飞在他的领地上？”

发现布鲁斯短时间内回不来，也可能再也回不来的阿卡姆众人，将搞事的重心放在了破坏上。

没了吸引火力、制约势力的黑暗骑士，这座城市的情况急转直下。一时间，哥谭人人自危。

现在，真正的黑暗骑士回来了。

明天就把披风还回去的夜翼，突然有了一种打不过叫家长的感觉。

“有时候真的感觉你是故意的……”迪克摇了摇头，把脑袋凑了过去，和杰森一起被疲惫的蝙蝠侠揽住了肩。

自被收养以来，杰森从来没这么和父亲这么亲密，他有点闹别扭。男孩不太好意思，但身体也真的很累。

睡意是会传染的，更何况迪克和杰森才结束夜巡，也都很疲惫了。

大蝙蝠团团的翅膀下面抱着两个鸟球球，三个人毫无形象的睡到了椅子下面，抱成一团。

大蝙蝠终于可以和他的小知更鸟们待在一起了。

后勤工作告一段落的阿尔弗雷德来到了蝙蝠洞。迪克和杰森停留的太久了，尽职的管家想要提醒小少爷们回房睡觉，不要通宵工作。

入眼便看到这样的一幕。

老管家的心颤了颤，他一直以来的担忧终于可以都放下了。

一直以来看着长大的孩子回到了他的家，能和自己的家人团聚，这次突兀的旅行似乎没有对布鲁斯造成什么伤害，一切都安然无恙，这就够了。

“都没人记得和可怜的老管家说一声。”阿尔弗雷德轻声说，好像远远的怕把孩子们惊起来一样。

没有把三个睡作一团的人叫起来，管家走上楼，取下一些毯子和被褥，给他们在冰凉的地板上搭了一个温暖的巢穴。

朦胧间，布鲁斯感觉到有熟悉的气息接近。

用所剩不多的头脑思考了一秒，他就理直气壮的像毛毛虫一样一拱一拱，贴到了老管家身上。

他自己还被两个儿子紧紧扒住，动弹不得。

最后，一直以来重视仪表，优雅稳重的阿尔弗雷德被布鲁斯多年不见的撒娇留了下来。

陷在了蝙蝠的巢穴上，几个人挨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进入了梦乡。

今晚的蝙蝠洞，真的是蝙蝠栖息的巢穴哦。

我就知道，脑过不等于写过，脑过我就肯定忍不住写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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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蝙蝠归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