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吉恩站在警戒线旁边，远远看着斯塔克和娜塔莎，还有独眼龙弗瑞说话，他觉得自己少了块拼图，为什么弗瑞这么自信斯塔克会加入那个计划。

关于斯塔克的拼图少了一块，他点燃手里的烟，顶着太阳给那三个人看警戒线。

“哦！你是…呃…吉恩？”斯塔克穿着他的战甲坐上神盾局的车，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车子下沉，“帮我告诉小辣椒，我很快回来。”

赫吉恩看一眼避开他视线的弗瑞，耸耸肩把这场戏演下去，“Yes, sir.”他站在车前象征性询问，“不过你要去哪？”

“去给一个混蛋机会——”车子启动，托尼·斯塔克的声音被拉长，“帮我告诉她——”

旁边的某个不知名特工递给赫吉恩一把钥匙，指了指不远处的车。

“万分感谢。”

赫吉恩发动车子，按开音乐，一切准备就绪，他给哈皮打了个电话，“嘿，哈皮，情况怎么样？佩帕还在生气吗？”

“哦——赫吉恩，”哈皮的声音很苦恼，“她现在更生气了，而我预感你的消息不会很好。”

“啊哈！你猜对了，伙计，”赫吉恩伸手把音量调大，握着方向盘的胳膊搭在车窗上，风声和音乐让哈皮听不太清他的声音，“他走了，不知道去哪了，但是希望我能转告佩帕他很快就会回来。”

“祝你好运，我大概还有一个半小时到大厦。”

斯塔克确实回来的很快，早上离开，他下午就回来了，一点颓废的样子都没有，如果不是他正结结巴巴的向波兹道歉，赫吉恩都要觉得他没在生日宴会上自暴自弃了。

他觉得自己缺了一块最关键的地图。

于是波兹离开的时候，赫吉恩选择留下跟着斯塔克，他想知道弗瑞对他隐瞒了什么。

斯塔克对赫吉恩的留下感到非常高兴，他热情的塞给赫吉恩一把锤子，“把那砸开，伙计，我相信你。”他拍拍赫吉恩的肩，转身拿起一个电钻开始钻地。

赫吉恩颠颠手里的锤子，用力砸向斯塔克指出的那块墙壁，被强化过的身体几下砸开那个地方。

斯塔克的吹了个口哨，朝他指指天花板的地方，“快动起来，超级士兵，还有很多活呢。”

“维克诺夫先生？”

赫吉恩专注的盯着手上的巨大管道，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

“好久不见，科尔森，”斯塔克指指科尔森身后的巨大标识，“把那个宝贝递给我。”

“这个？”

“是的，没错——”标识被他用力卡进管道和支柱之间的缝隙，“——就是这样——完美，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我要调任了。”科尔森余光看着盯着他的赫吉恩，“弗瑞派我去新墨西哥。”

“真不错，那个风景迷人的地方。”

“确实不错，很多人都觉得那不错，”他扭头和赫吉恩对上视线，“你觉得呢，维诺科夫先生。”

“我觉得那里没什么特别的。”赫吉恩拒绝科尔森的邀请，他忙着研究斯塔克脖子上那些黑色线条。

“我们需要你，斯塔克先生。”

“有很多人需要我，”斯塔克头也不抬的回答，“以及，我知道。”

科尔森耸耸肩离开，工作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等斯塔克调整好位置，赫吉恩也被他赶到实验室的玻璃门外面，在他做最后的调试的时候，弗瑞给赫吉恩发了条消息。

“你该回来了，维诺科夫特工，明天到十四层报道。

——尼克·弗瑞(独眼龙)”

赫吉恩随手回了个表情后把手机收好，他歪头看着斯塔克启动保护装置，斯塔克要尝试合成一个新元素，一个弗瑞觉得斯塔克一定会因为这个加入那个神奇小队的原因。

“维诺科夫先生。”电子合成的温和男声朝赫吉恩问好。

“请说贾维斯，”赫吉恩仰头看着天花板，“托尼要干什么？”

“斯塔克先生想喝酒庆祝一下，”天花板上突然有一盏灯开始闪，“能麻烦您去一次酒窖吗？希望里面也有您喜欢的酒。”

“真慷慨啊，斯塔克先生。”赫吉恩跟着贾维斯控制的灯走向酒窖，他经常喝酒但对酒没有什么特殊偏好，硬要选一个的话，他选伏特加。

赫吉恩带着伏特加回去的时候，斯塔克正在打电话。

“——现在，斯塔克家的历史马上就要改写了，”电话那头的声音被电流扭曲了一点，赫吉恩不太熟悉这个声音，贾维斯按着斯塔克的要求追踪电话的来源，“40年来，你父亲对我们家做的一切，我要让你在40分钟内偿还。”

“算你有种，我们当面做个了解。”

“他在三洲交界处，”贾维斯把地图放大显示出万科(应该)的大概位置，“曼哈顿和外围区县。”

“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

贾维斯的追踪被打断了，斯塔克腾的一下站起来。

“我猜庆祝要延后了，斯塔克先生。”

“哦，嘿，我都忘了你还在这，”斯塔克把桌子上的反应堆塞进胸口，无视贾维斯“sir，我们还没进行实验”，表情扭曲的说，“我们现在就是在实验——对了，赫吉恩，帮我给科尔森打个电话。”

“Yessir.”赫吉恩拧开盖子喝一口斯塔克的珍藏，味道和它的价格相配，他看着钢铁侠问，“新元素？”

“嗯哼，”声音跟着战甲一起飞走了，“我叫它托尼·斯塔克元素。”

赫吉恩点开对展示会的报道，随手翻翻，“借一辆车，贾维斯，我要去一趟展示会——”

“请往这边走，维诺科夫先生——”天花板上又有一盏灯开始闪烁。

“——你们有狙击槍吗？”

展示会上，娜塔莎的通讯器突然响了一声，赫吉恩的声音混着风声传过来，“晚上好，娜塔，希望你带了装备。”

娜塔莎皱下眉，在整理头发的时候小声问，“什么？”

“没什么，只是万科可能没死，”赫吉恩那边风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不停，“现在可能在和汉默合作，不过我倾向单方面的利用，钢铁侠已经在路上了，按照贾维斯的计算，三——二——一——”

娜塔莎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赫吉恩吹个口哨，但手上组装狙击槍的动作不停，“看来他已经到了，祈祷克罗地亚RT-20能打穿那些金属壳子吧，娜塔莎——”

“弗瑞批了你的申请？”

“没，这是维诺科夫的个人收藏，”赫吉恩最后吐出一团烟雾，“不过还是弗瑞以前批的，现在还剩六发。 ”

他顿了一下，“真幸运啊，斯塔克。”

赫吉恩趴在地上透过瞄准镜看着钢铁侠带着一串尾巴从上天空，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轻轻说，“帮我打给斯塔克，贾维斯。”

“好的，维诺科夫先生。”

滴的一声，斯塔克不满的声音冲进赫吉恩耳朵里，“先让他把那些留在地上的干掉——我还不用保镖——”

“如果我能瞄到那些东西身上的话，”赫吉恩跳过罗德斯的装甲，瞄准第三个机器人，“扭一下，亲爱的——”

“呃——”斯塔克嫌弃的出声，一个急转弯后向上爬升。

“你让我想起来一点不美好的回忆！”/“哇哦——这是哪找的人托尼！克罗地亚RT-20！他在哪找到狙击点？”

赫吉恩没说话，紧接着瞄准下一个铁壳子，克罗地亚RT-20独特设计带来的右肩烧伤这在飞速愈合，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狰狞的伤口连条血丝都不剩。

“下来，斯塔克，”他开槍打掉第二个无人机，起身把槍架在肩膀上，“我快瞄不到了。”

这有点太熟悉了，当初他和奥巴代亚一起往上飞的时候，也听到这句话了，然后他们下来的时候奥巴代亚就被打废一条手臂。

“你到底是干嘛的？”斯塔克飞回展示会利用建筑弄掉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尾巴。

“至少现在是保镖，”赫吉恩站起来把狙击槍拆开收好，“里面障碍物太多，我走了——”

“你走了！”斯塔克一边和罗德斯那身战争机器对轰，一边有点崩溃的质问，“你不是保镖吗？你把雇主丢下走了？”

“别这么说，sir.”赫吉恩把东西收到吉他箱里，嘴里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点上的烟，“我在这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贾维斯，我给他发多少工资？”

“预计年薪是217万美金，sir.”

“很好，提到300万，”斯塔克警惕的看着突然不动的战争机器，“让他站在那看着。”

“收到，BOSS.”赫吉恩在平放的吉他箱上坐下，远远眺望斯塔克的方向，不过说实话，他什么也看不见。

另一个通讯线路响了一下。

“万科跑了，”娜塔莎还在喘气，应该是打了几个人，“做好准备——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斯塔克出钱让我看他打架，”赫吉恩脚边有几个烟头，“虽然我什么也看不到——现在不是了，我看到万科了。”

“维诺科夫！”娜塔莎压低嗓子警告他。

“二打一，而且我这个位置他们三个没什么区别，”赫吉恩碰了一下他习惯放匕首的位置，“打死谁都不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