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再一次对上了史蒂夫蔚蓝色的双眼，沉声道：“现在。maixi9”

克林特犹疑地问：“你是说在看了电影之后？”

回答克林特的问题的时候，托尼的眼神没有离开史蒂夫的眼睛，他说：“在我把核弹送到虫洞里的时候。”他的眼神一个恍惚，紧紧抿住嘴唇。

史蒂夫抬起手，按住他的肩膀，温和地问：“你看到了什么？”

托尼严肃地回答：“外星人大军、高科技武器，无穷无尽。”

克林特紧接着问：“你不认为这是洛基的？为什么？”

托尼眨眨眼，眼中的情绪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地说：“索尔是王储，你看看他，再看看洛基。洛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势力。”

索尔赞同道：“阿斯加德人以勇武为耀。”

大家都听明白了，就是贵精不贵多。

史蒂夫眉头紧皱，问：“洛基的背后是灭霸？”

“我不知道。”托尼回答，“我只知道他背后一定有人，而这个人这次没成功就肯定有下一次。”

【你们照顾好他……因为那时你们没有我】

托尼被屏幕里的他昏倒时，史蒂夫那句情真意切的‘托尼’惊到麻木。倒是索尔充满疑惑地感叹道：“九界之外竟然还有这样的强者，宇宙果真广阔。”

“什么意思？”克林特问，“既然她这么强为什么不能在一开始阻止灭霸？”

“太空是她的地盘。”班纳说，“她看起来和我们并不熟。”

【宇宙里的星球很多，可惜没有你们这样的人守护】

“她负责守护宇宙里的其他星球？”托尼眉头高挑，“谁也别拦着我，回去后我一定得找弗瑞问问。”

索尔一脸懵逼地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手里拿着的斧子，“怎么会？我的妙尔尼尔呢？”

娜塔莎感兴趣地问：“妙尔尼尔？你的锤子？”

索尔激动地问：“我怎么会换武器？！我的锤子呢？！”

那个机械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个人电影不在播放范围之内。”

“个人电影？”托尼问。

然而那个声音又消失无踪了。

【我们去干掉这个混蛋】

然后片头出现

托尼嘴角一抽，“合着这才刚开始！”随后不满地说，“你们就这么扔下我自己跑过去了？”

没人理他。只有史蒂夫安慰了一句，“你需要休息。”

所有人沉默的盯着那个【五年后】

班纳怔愣地问：“所以……就……结束了？”

索尔想着屏幕里的自己暗淡无光的双眼，“我们报仇了。”

“然后呢？”克林特近乎茫然地问，“那些消失的人呢？”

“消失的人不能回来。”娜塔莎理智地说，“重要的是剩下来的人。”

史蒂夫回想起了突然得知在七十年后醒来的自己，“……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向前的。”

“五年了，世界还是这个样子。”托尼盯着荧幕，“史蒂夫，你真认为这样有用？”他的唇边多了一点讽刺的笑意，“连你自己都没走出来。”

克林特头疼地看着荧幕里那个从车里滚出来的男人，“这又是谁？”

没人认识。

众人只好茫然又欣慰地看完这场感人的父女相见。

镜头一转，终于又回到了复仇者基地。

众人齐刷刷地转向娜塔莎，惊讶无比。娜塔莎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后脸上很快就又恢复了‘我心里都有数’的微笑。再然后就是——

“我干了啥？”克林特问了一句，然后看着荧幕里哭泣的娜塔莎手忙脚乱，“娜特！”

“我没事。”坐在他旁边的娜塔莎笑着握住他的手。

【如果你让我积极去面对生活，我就把三明治砸在你脸上】

克林特挑挑眉，娜塔莎能说出这种开玩笑的话来，可见两个人是相当亲近了。他和娜塔莎对视一眼，眼中既有惊讶又有笑意，看来他们以后相处的真是不错。

【我曾经一无所有……这个家庭……你先来！】

托尼有些别扭的别开眼，行吧！这回轮到娜塔莎被公开处刑了。他真的不知道她竟然会这么在乎复仇者。

史蒂夫抓住了重点，“所以我们之后又会有个蚁人？”

班纳问：“为什么他会自称巨人，到底是大还是小？”

“蚁人，我听说过，我爸曾经的同事。”托尼面对着众人的目光，耸了耸肩，“汉克·皮姆博士，我出生的那年他们俩闹翻了。蚁人得名于他可以控制蚂蚁。”

索尔很困惑，“控制蚂蚁？”这有什么用？

“我知道他。”班纳推了推眼镜，“皮姆粒子非常著名。他也是神盾局的一员？”

托尼冷着脸，“我连我爸是神盾的都不知道。”他没想迁怒别人，于是转而道，“斯科特·朗，回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们有谁学过量子力学吗？……对，就是时间机器。】

在众人面对斯科特的侃侃而谈一脸茫然的时候，托尼和班纳坐直了身体。

“这不可能。”托尼率先反驳道，“量子波动打破普朗克尺度然后触发德式效应……”他摇摇头。

班纳附和道：“我同意托尼。时间机制不是这么运作的。”

【我们该去找谁商量？】

托尼看着自己，“我这是回归田园生活了？”然后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抱着小女孩的自己。

【托尼，我们得坚守立场。

我们坚守过了。看看现在的结局！……没错，我不愿意……我得救了……这就是我的第二次机会，队长，我不能再去冒险了】

托尼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一定地步了。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十年后的自己，他从不是会服输的人。

史蒂夫劝道：“托尼，这很正常，每个人都会……”

“我不会。”托尼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蜜糖色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生自己的气，在绝望中制造希望才是他，他从不逃避！

班纳打圆场，“我们接着看吧！”

【保险起见，得再找个高手。

比他还高吗？】

托尼的脸色好了些，勉强笑道：“我喜欢他。”

然后，班纳倒抽一口冷气，“WHAT？！”

【我都开始穿外套了……先是浩克输了，再是班纳输了，最后我们都输了……我很自责！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浩克当成某种疾病，想要根除，但是后来我试着把他当做解药。在伽马实验室里待了18个月以后，我把智慧和力量合二为一。你看，这就是两者的完美结合。】

托尼看着班纳，“布鲁斯？”

“我、我……”班纳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不过，”他看着荧幕中的自己或者有理智的浩克，眼中再一次有了希望。他已经是个怪物了，但他想成为一个不伤人的怪物。

“我们可以试试看。”托尼说，“我可以提供所有装置，如果你想的话。”

“……好的。”班纳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他原本已经绝望了，对他自己的这种状态，但是，他看着那几个找自己合影的孩子，看着一片赤诚的托尼，感觉自己心里又燃起了小小的火苗，那么微弱却给人那么多的慰藉。

荧幕里的影像又变成了让人不适应的居家钢铁侠。

娜塔莎挑眉问：“你还会做家务？”

托尼撇撇嘴，“又不难。”他只是不想做，学起来不是分分钟的事。

史蒂夫看着合照里的两个人，“那是谁？”

“不认识。”托尼叹息一声，“但，‘我失去了那孩子’应该就是指他吧……”

克林特看着开始做实验的托尼，吐槽道：“口嫌体正直。”

托尼则是迷惑地听着有点耳熟的女声AI，问：“我的贾维斯去哪儿了？”

班纳看着模型建造成功的字眼，感慨道：“托尼，你的确是个天才！”

【你怎么还没睡，小公主？……你这就是敲诈！……你想要什么样儿的？】

众人都笑了。克林特问：“斗不过自己女儿的感觉怎么样？”

托尼回怼，“这你可比我有经验。”

【赶紧睡觉，不然我就把你的玩具都卖了！晚安！】

看着托尼哄女儿睡觉的场景，让众人会心一笑，那句软绵绵又甜蜜蜜的【我爱你三千遍】更是让大家好好羡慕了托尼一通。

【我不是炫耀……你可能只有600或者900左右】

“波茨女士。”娜塔莎一脸果然如此。

【我搞定了

……

托尼，劝你收手，我估计这辈子都做不到了……但你能安心休息吗？】

史蒂夫对托尼道：“她是个好妻子。”

“是的，我一直都知道。”托尼说，“但我不会是个好丈夫。”

史蒂夫劝道：“我们有我们的责任。”

托尼扯了扯嘴角，“她也是我的责任。”还有他们的孩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老天！他还……还从没想过孩子这回事。

然后他们围观了一场玩笑一般的时空穿梭测试，唯一的亮点就是——

托尼面无表情地说：“刚才那个对你来说就是尖叫了吧，队长？”

史蒂夫叹了口气，“抱歉！我大概太着急了，没能认真考虑后果。”

“后果？”托尼气愤地说：“这根本就是玩命！”他能理解他们的孤注一掷，但是就这么，没谁会一开始就用人类做这么危险的实验的！在他看来，这群人一点常识都没有！

班纳无奈地说：“这个真的不是我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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