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和卡尔对视了一眼。

“你的手下里头有神秘侧的吗？”卡尔问。

“我见过最神秘的人只有你和我。”小丑耸肩。

卡尔看着魔法阵，低垂着眼帘，睫毛遮住了眼中的光芒。

“我们回去查查看吧。”小丑说，“你还是要回去吗？”

“嗯……你希望我回去吗？”卡尔抬起眼问。

“……我总是无法拒绝你。”小丑说。

卡尔用手比划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小脸上的婴儿肥看起来格外可口：“我到时候带着阿福的小甜饼去找你！你吃过小甜饼之后就知道为什么我非要留到布鲁斯那里了！”

小丑使劲呼啦了一把卡尔的头毛，骂到：“小混蛋。”

“嘻嘻嘻~”

*

卡尔回到了韦恩庄园，然后看着蝙蝠侠开着蝙蝠车出了蝙蝠洞。

OK，行动！

卡尔翻出了蝙蝠侠给他做的小号蝙蝠装，三下五除二就套在了身上。

与蝙蝠侠的战衣不同的是，卡尔的战衣是有无数口袋和暗袋的行军服，里面用高纤维材料做成肉色贴身的内衬，每个口袋里都装着刀片，各种零件，易燃物，化学剂，急救药品，以及哪哪都能摸出来的橡胶子弹，外加一个稍长的蝙蝠侠同款披风，除了可以当做滑翔翼，必要时还可以当做兜帽，还有生物拟型面具，光学拟态的物理学圣剑——撬棍。

壕不夸张的说，小丑同款精神病 蝙蝠侠的格斗技 蝙蝠战衣 是非不分的卡尔，几乎算得上是哥谭最可怕的人了，或许连小丑和蝙蝠侠都要甘拜下风。

他从窗户口翻出去，脚尖在平台上稍稍借力，翻到了屋顶上，然后向化学场跑去。

*

艾克斯化学场。

卡尔轻巧的跳进罐子里，趴下了用手指抚摸着凹下的魔法阵。

是古尼如文。

卡尔又摸索了一阵，无果后站起身来，走到了魔法阵中间。

“现在到了检验文学作品里用血液当驱动魔法阵动力源可行性的时候。”卡尔兴奋的眯起眼睛。

割腕，放血。

血液顺着凹槽缓缓流动，原本就阴暗的化学场里出现一抹不祥的暗红色。

血液缓缓流逝，这种生命渐渐从手中溜走的感觉绝对说不上是舒服，可卡尔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却扯出一个巨大的笑容。

渐渐有风环绕在卡尔身边，当猩红的血液充斥魔法阵每一条凹槽时，化学场内骤然掀起一阵飓风，卷起不知从何而来的浓雾，将阵中的人影席卷。

当风平静下来时，卡尔消失了。

魔法阵像吃饱了似的渐渐褪去颜色。

*

这是个无风的墓地。

首先传入耳膜的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尖锐的、颤抖的声音说：“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什么东西裂开来，一些粉尘落入什么液体中，嘶嘶作响。

随后是薄薄的匕首刺入筋脉和血肉的声音：“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惨叫。

什么东西落入什么液体中。

什么人的痛苦喘息和呻吟。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接着是匕首割断血管的声音，血液流入小型的玻璃器皿。

血液倒入某种液体。

白光。

沸腾声。

卡尔一下睁开了眼。

他贴在冰冷的石头边上，背面似乎有不少人。

他小心的组装出一个远窥镜，从石头边上探出去。

哦豁，完球。

卡尔小心的调整着窥镜的角度，看到了一个细长瘦高的人影，然后那人用冷酷尖利的声音说：“给我穿上袍子。”

一个矮小滚圆的身影啜泣着，抓起地上的黑色袍子，用一只手套到细高的人影身上。

细高人影跨出……那是个坩埚吗？

他向卡尔藏身的石头走来。

被发现了吗？

卡尔把窥镜往回稍稍收了一下，伸手把窥镜调成拐弯状。

细高人影开始细致的检查自己的身体，表情欣喜若狂，仿佛在看什么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卡尔转了转镜头，看到了被绑在自己藏身的石头背面上的男孩。

那男孩有乱糟糟的头发，歪斜的眼镜半掉不掉的挂在鼻梁上，所有人都穿着奇怪的衣服。

卡尔又看向细高人影。

他用细长的手指从一个很深的口袋里抽出一根小木棍，然后喜爱的抚摸着它，接着举起小木棍指着那个矮圆的家伙，凭空把他拎起来扔到了石头边上。

细高人影发出一声冷酷尖利的阴笑。

噫——这笑声简直了。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并不重要，卡尔一心二用的检查周围情况。确定他们并不是发现了自己后，卡尔谨慎的将窥镜往前探了一点。

那个矮圆的身影断了一只手，而细高的人影举起小木棍，银色的流光倾泻到那一截断臂上，收束成一个银色的手。

卡尔睁大了眼。

随着几声噼噼啪啪的爆响，有人出现在周围，斗篷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出现的很突然……卡尔瞳孔一缩，这里之前并没有这么多人。

卡尔对自己的感官绝对自信，以小丑的炸弹发誓，这群人绝对是突然出现的。

阴暗的地方陆陆续续走出了很多人，带着兜帽，蒙着面孔，一个个走到细高人影周围。

他们走的很慢，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细高人影沉默着，一个带着兜帽的人跪倒，爬到细高人影面前，亲吻他的袍角。

越来越多的人爬过来亲吻他的袍角。

有些人走到墓碑后面……卡尔一惊，干脆将披风草草折叠出兜帽的形状，假装自己是带着兜帽的人的一员，随便插足于哪两个人中间……那两个人似乎很惊讶似的给他空出来一小片地方。

人和人之间并非没有空隙，那些空隙似乎是在等一些人。

空气紧绷。

“欢迎你们，食死徒。”细高人影说，他的声音很平静，“十三年……从我们上次集会已经有十三年了。但是你们还是像昨天一样相应我的召唤……就是说，我们仍然团结在黑魔标记下！是吗？”

哇哦。

卡尔想，哇哦，我有点喜欢他了。

这种利用恐惧的手段，这种戏剧性的发展，这种……罪恶的味道。

他鼻翼煽动，偷偷深呼吸一口气，勾起嘴角。

“我闻到了愧疚，”那个细长的人影以低沉的声音说，“空气中有一股愧疚的臭味。”

空气紧绷。

卡尔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大笑的**了。他身体发抖，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咕囔声。

所有人都发抖，害怕的咕囔。

紧绷着的空气，突然被一声大笑戳破，像气球一样瘪下去。

“噗嗤——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嗬，嗬，噗嗤——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猖狂。

细高人影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向卡尔走来。

他所过之处如摩西分海。

卡尔身边的人像避开瘟疫一样离他远远的。

卡尔抬起头。

他对细高人影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灿烂疯狂的笑：“oh……hello……嘻嘻嘻嘻嘻嘻嘻……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初次见面……他们叫你黑魔王……或者‘那个人’？”

又是一个大肥章~

咱是抢救世主的活呀，还是抢黑魔王的活呀？

老规矩，过二十评加更（虽然至今没达到过）

半夜熬夜翻书翻到秃头，绝对还原。

不过卡尔是为了崩剧情而来的

*

改文中……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7章 大超今天掰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