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正提着包往楼上走，突然就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了一个人。

“Surpise！简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卡尔笑嘻嘻的说，他殷勤的接过简手里的包，企图去拉简的手。

“上一次没有吓到你吧，简姐姐？”卡尔歪着头去瞟简的表情，“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呀？”

简愣了半天，突然伸手捧住卡尔的脸：“你没事吧？现在伤好了吗？蝙蝠侠没有为难你吧？！”

卡尔的脸因为她用了太大力气而变形，口齿不清的说：“蝙蝠侠对我很好啊，他是个好人嘛，你看我都被他养胖了！”

简这才发现卡尔的确长了点肉，这次他的脸上没有油彩，干干净净的，在窗外投来的一缕阳光下就像是教堂里的大理石雕像那样圣洁光明。

小丑，光明？！我在做梦吗？

但是，是的，光明。

他的面容与圣画上的天使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包容的蓝眼睛像婴儿一样纯洁——没有对错，没有正邪，没有喜恶，只有想与不想。

他的确是个天使。

简于是只好笑起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舅渴在等你了，他的心理医生也是，简姐姐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呢？”卡尔问。

“我来采访小丑，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的机会呢！一手资料，独家采访，我相信我这次的报道一定可以卖一个好价钱！”简兴奋的说，“卡尔，你来干什么呢？”

“我来看看老朋友呀，简姐姐，你不知道，他们一听说我是来找小丑的，都不敢帮我，他们是不是很过分！”

卡尔气吼吼的鼓起脸颊，天蓝色的眼睛几乎冒出火红色的怒焰。

简好笑的把他脸颊上的肉扯成方形，松手后看到他浅色的皮肤上一片红痕，又心疼的给他揉了揉：“卡尔，你真的是一个男孩子吗？”

“我不是男孩！卡尔瞪大眼反驳道，“我是一个男人——成年男人！”

“看不出来。”简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初中生呢！”

卡尔张牙舞爪的要挠她，手指落在简身上的力度却不比一滴雨更重。

小丑等得不耐烦了，他从诊疗室里探出半个身子，用手敲击着门框，大叫道：“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他的时间哪里宝贵了！”简小声对卡尔吐槽，“他哪也去不了，时间大把大把的有！”

他们进了诊疗室，哈莉居然还没走。

卡尔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哈莉，你为什么还不走呢？”

哈莉的脸都涨红了：“抱歉先生，我是小丑的心理医生，我的治疗时间结束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卡尔沉下脸来：“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简胆战心惊的想要拉走哈莉，但是哈莉却挣开她，说：“小丑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会对他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你们不能……”

卡尔把她打晕过去，扔到了门后。

小丑当然会有很不妙的精神状况，还会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但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人可以阻止，也无需阻止。

经过“糟糕的一天”的小丑才是真正的小丑，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人企图影响到小丑诞生的进程，就算是小丑女——他未来的嫂子也不行。

小丑必须成为小丑。

*

最后卡尔还是没有杀掉哈莉。

因为简阻止了他。

哦，还有小丑也不让。

“你会带我出去吗？”小丑盯着他问，“如果你愿意违背小蝙蝠的意愿，把我弄出去，那么你就杀了她。”

卡尔不能，所以他留下了哈莉。

蝙蝠侠一定很欣慰！他想。

*

蝙蝠侠一点也不欣慰。

他看着监控里和小丑相谈甚欢的卡尔，几乎要扶额叹息了。

大概是那种“女儿背着老父亲和一个三流混混谈恋爱”的叹息吧。

“小兔崽子。”蝙蝠侠郁闷道。

“注意语言，老爷。”阿福幽灵般优雅飘过，放下一碟新鲜出炉的小甜饼：“孩子长大后总是会和父母疏离的。”

但关键是他不把我当爹我也不想把他当儿子啊！

蝙蝠侠又回忆起昨天的那个吻。

柔韧粘腻的舌，温暖柔软的唇，火热暧昧的呼吸，和高热的躯体，光滑的皮肤，扬起的脖子弯出垂死天鹅的弧度，湿润的眼眸，微皱的眉头，粉红的脸颊，颤抖的双手，他可以回忆起一切的细节，而仅仅只是回忆就让他感到燥热……

小丑……

监控里，卡尔坐在小丑的腿上低头和他说话，在这个角度来看他们就像是一对情意绵绵甜蜜幸福的情侣。

让我……

嫉妒到发狂……

蝙蝠侠的半边脸隐藏在黑暗里，钢蓝色的眼中酝酿一场冰雹。

咕咕了好几天emm

话说，这本收藏过500了诶！

今天加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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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大超今天天然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