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宝贝奥兰多气鼓鼓地裹紧自己的小被子，然后睡了个香甜的好觉。

好梦醒来，奥兰多人生中的第一次上学之旅开启了。

布鲁斯亲自将奥兰多送了学校。

根据这段时间的补习程度，原本决定将奥兰多送去幼儿园的布鲁斯，选择将奥兰多送进了小学预前班。

预前班的学生大多五六岁，与奥兰多的年纪相差不大，奥兰多的聪慧也不会让他因学习在学校里格格不入。

布鲁斯很自信，这是他亲自辅导得出的结论。

奥兰多：......读心术真好用。

2233可以为奥兰多加载语言系统，从而让奥兰多能够快速学会如何听说这门语言。

但其语言系统并不包含文字，而奥兰多似乎对文字的接受程度极为困难。

为了让布鲁斯爸爸满意，奥兰多向小伙伴阿尼亚取了下经，学会了用读心术来作弊。

比之阿尼亚纯粹的读心术技能，奥兰多的能力还能感知他人情绪。

日益熟练的操作中，奥兰多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通过布鲁斯细微的情绪去确定正确答案，正确率高达90%呢。

作为第一次养孩子的系统2233并未阻止奥兰多的行为，在它看来，如果通过自身的技能获利的行为是错误的话，那么它们系统的存在本身就与这个世界的规则相悖。

于是，在有心无心的纵容下，埋下了奥兰多未来学校痛苦之旅的种子。

车上，布鲁斯正在轻声地哄奥兰多。

奥兰多靠着车窗坐，离布鲁斯远远的，中间隔了有一个人的距离。

达米安的“臭宝”攻击让奥兰多一个清晨的好心情都荡然无存，布鲁斯不经意间的轻笑也让奥兰多小朋友很心碎。

“我会让达米安删除视频，我......尽量。”布鲁斯哄他。

【为了这个视频去黑达米安的手机——啧，达米安也是个不好糊弄的混小子。】

布鲁斯的心声清晰传入奥兰多的脑海里，奥兰多再看布鲁斯俊美的脸时，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为难。

奥兰多心软了。

布鲁斯爸爸也好可怜。

所以，都是讨厌的达米安的错。

这么想着，奥兰多慢慢靠近布鲁斯，双手抱住布鲁斯健壮的胳膊，小脸轻轻贴在上面，好似撒娇。

“好吧，奥兰多原谅爸爸了。”

布鲁斯做出一副很惊喜的模样，逗得奥兰多笑眼弯弯。

成功将奥兰多送进学校后，布鲁斯松了口气，又有点小别扭。

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想着如果奥兰多哭闹不止，他该怎么哄孩子，可是奥兰多......

——奥兰多精神抖擞地整理好制服，随着老师去到了教室，一点难过不舍的表情都没有。

从奥兰多要去学校开始，阿尔弗雷德收集了很多小孩第一次上学的信息，无一例外是哭天喊地、撒泼打滚的。

阿福念叨久了，布鲁斯也从一开始的满不在乎——毕竟他是有养育四个孩子经验的父亲，到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在老管家的督促下深刻的反思了自己。

奥兰多，是个特殊的孩子——对于韦恩家来说。

他是奇思妙想的，是天真的，是爱撒娇的，他并不超过一个四五岁孩子范畴。

而韦恩家，从布鲁斯黑暗的八岁起，两代五个人都是一人分饰两角，干着超乎年龄的事，连老管家都是扫地僧一样的角色。

唯独奥兰多，他神秘又普通。

布鲁斯偶尔似乎真得从他的身上，窥见了幼时的自己。

-

“这位新来的同学，叫奥兰多·韦恩。他年纪小，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年轻的女老师正在给班里的同学介绍奥兰多的到来。

“自我介绍一下吧，奥兰多。”老师用鼓励的目光示意奥兰多。

奥兰多暗中深吸一口气，势必要拿出自己最棒的气势。

“奥兰多很高兴认识大家！”

他大声说完，下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奥兰多凝神去听，不少女孩子在说他可爱，像洋娃娃一样，还有不少男孩子在讨论奥兰多银白的发色。

果然，奥兰多刚刚坐在老师安排好的座位上，四面八方的调皮小子们就凑过来了。

“哇，你的头发全是白色的。”

“你是生病了吗？我听爸爸说有一种得了就会全身都变成白色的。”

“奥兰多才不是呢，你们看他只有头发是白色的。”

这群小子们热情又吵闹，奥兰多的小脑袋一下被他们问得嗡嗡的。

直到其中一道不和谐的问题打破大家的叽喳声。

“布鲁斯·韦恩是你什么人？”

奥兰多懵懵地回答：“是爸爸呀。”

插话的是个棕色头发的小男孩，眼尾狭长，神情中带着一丝讥讽，他说的话都是刻薄的。

“我就知道，在哥谭姓韦恩的，果然和那个草包韦恩有关系。”

男孩说“草包韦恩”的时候，熟练又习以为常，跟刻在DNA里的记忆一样，又一副吊着眼睛俯视着奥兰多的模样。

他甚至还在继续补充：“我看草包韦恩的孩子也是个草包，还一头白发，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要死的病。”

有不喜欢男孩的孩子帮着奥兰多说话：“米尔顿，你干嘛这样说别人的爸爸，没素质。”

可这个叫米尔顿的男孩还是说得起劲，浑然不顾及奥兰多已经气得圆溜溜的眼睛。

奥兰多：【？！！！啊——奥兰多真的超级超级讨厌他，比达米安还要讨厌！】

愤怒的小火苗在小朋友湖水般澄澈的蓝眼睛中迸发，奥兰多胸腔上伏，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儿，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有史以来最大的声音：“奥兰多的爸爸才不是草包爸爸，爸爸是超级英雄！！！”

2233惊了：【奥兰多！】

奥兰多也小心脏一跳，眼神中升起微微惶恐。

糟糕，他不会把爸爸的隐藏身份透露出去了吧？！！！

谁知对面嚣张的男孩捂着肚子弯腰大笑起来，“哈哈，笑死人了。什么超级英雄，是狗熊吧，全哥谭谁不知道韦恩是个在公司会议上睡觉的草包。”

奥兰多微张的瞳孔放松了，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也安分了。

还好还好，爸爸的隐藏身份保住了。

慌乱之后又放松下来的奥兰多，小脑海还不灵光，只想着彻底捂紧布鲁斯爸爸的马甲，因此不过脑子地附和着男孩的话：“就是就是，不是超级英雄，是狗熊哒。”

米尔顿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狐疑地打量着奥兰多，一圈下来，“嗤”了一声，不屑道：“果然，草包韦恩的孩子也是个草包，笨蛋！”

脑子已经恢复灵光的奥兰多，两颊鼓鼓，气到变成小傻瓜了。

第一天放学结束后，气鼓鼓了一天的奥兰多倒腾着小短腿，一步一脚，用力地仿佛把脚下的地当成了米尔顿来出气。

他拉开车门，不等坐在里面的布鲁斯开口，小嘴叭叭地就开始告状。

“......奥兰多讨厌死他了，比讨厌达米安还讨厌。”

“上学也一点都不好玩！”

布鲁斯：“......”

他能说什么呢？

评价自己是不是草包韦恩？

以及......是不是狗熊？

布鲁斯：听说你在学校里到处和人说我是狗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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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学大作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