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蝙蝠侠的授权——当然，这种授权可能根本不存在。毕竟，谁能逮到来无影去无踪的蝙蝠侠呢？

3号用着0号准备的零钱在周边店购买了蝙蝠面具和披风。尽管一眼就能看出做工粗糙，面具边沿还有塑料毛边，但不得不说，只露出下巴的面具确实能迷惑人，再加上过长披风的掩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认出这是斯黛拉嘛。这是来自3号的暴言。

2号已经绝望了，她不愿意再参与这帮低龄幼稚版自己的游戏。她决定清空思绪，只专注于完成眼前的监视任务。

3号穿着奇装异服，乘坐公交和地铁，晃晃悠悠地抵达布鲁德海文。在车站出口处深吸一口咸咸的海风，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离家的迪克少爷并进行保护，在知道对方的白日身份是警察之后她只想狠狠叹气，如果对方仅是一个富有的花花公子，那吃喝玩乐倒也不用太担心，但警察身份，尤其在这个与哥谭同样混乱的城市，意味着任务的复杂性。

任重而道远啊，斯黛拉。

她决定先去找到少爷的住址，尽管斯黛拉名义上是韦恩庄园的女仆，但实际上她并不负责除了小姐以外的任何事务。在这种情况下，去询问一个平时不在家的少爷的住址显得很刻意。

3号先是用零钱在报刊亭购买了一份地图，她可以确定布鲁德海文主要的警局只有两个，分别是市警察局和港湾警察局，就是不知道少爷就职于何处，反正时间还早，斯黛拉准备两个都去看看，依照他们一家的闪亮程度应当是很好分辨的。

3号一边看地图一边欣赏路边风景，显得毫无紧迫感。

然后她就看到了印有少爷夜间身姿的标牌。

怎么说呢，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印着提姆少爷精英装扮的广告牌，但是，这个，也太超过了。

路边的人看到她对着标牌愣住的样子还向她推荐了几个可能看到夜翼出场的地点，虽然可能会有被□□冲突波及的风险但这是必要的牺牲，并且表示这怎么不能算一种城市标志呢，你们这些外来者就是太不懂欣赏了。

3号觉得她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一想到如果有人会把1号噩梦女士的样子印在广告牌上，就想和那个蠢货同归于尽。

还好3号运气好，在靠近车站出口的市警察局就找到了迪克少爷，她满意地打了一个哈气，就在树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下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与3号轻松应对不同，2号并没有这样轻松的心情。

监视任务倒是让她感到些许头疼。

为什么下水道里不仅有鳄鱼还有猫头鹰啊！？这哥谭是什么动物大世界版下水道吗？

之前才和两脚鳄鱼激战结束的鱼头怪像是有自己的目标一样前进着，已经睡醒的1号此时正在地面上跟随着脚下的2号，以防被监视的对象突然窜出地面造成人类的恐慌。

‘所以，什么叫做下水道还有猫头鹰？’

1号躲在大楼的阴影处，下水道贯穿了这栋建筑，而她显然没有那个资格可以进入，所以干脆在外围候着。

‘就是猫头鹰......很奇怪，虽然我可以确定猫头鹰绝对不是眷属，但总感觉是同类。’

‘哇，你这话说的好矛盾啊。’

‘所以他们现在是打起来了吗？’

‘是啊，和两脚鳄鱼分开之后它就像是有导航一样一路往这边走，但是夫人不是说他们的目标是老爷吗？为什么会变成猫头鹰？而且这帮人类的生命之火的状态很奇怪，像是被人画上去的。’

‘我建议你去阿卡姆看看医生。’

‘滚。’

‘收到！’

‘不要在这种时候表现得那么积极啊......说真的，这几个猫头鹰真不像是活人。’

‘活死人？有人类在玩弄生命？’

‘估计。’

‘那就无所谓啦，估摸着又是代理人大战，眷属打眷属，没有夫人的命令我们围观就好。不得不说这哥谭也真是多灾多难，这一栋楼的上班族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脚底下是怪物大战呢？’

‘稍等，阔佬打电话进来了。’

‘有点礼貌1号，不要让我觉得夫人缝进我们灵魂的礼仪被你给吃了。’

“喂-这边是正在努力工作的1号，查找地理位置请转接2号，背景调查请直接挂断电话，投诉请现在直接说。感谢您的来电。”

“......现状描述，我需要最新情报。”

通过定位蝙蝠侠当然可以调动那片区域的监控，但全赖斯黛拉自己都不知道的特性，那边的监控基本上传递不了什么有效画面，都被一片无法技术消除的黑雾遮蔽。

1号盯着脚底，从另一个维度看，那些猫头鹰的灵魂的确奇奇怪怪的，像是冻上但是依然在嘎吱嘎吱行动的冰块，生命之火也是，正常人类的是跳动的火苗，富有生机，但猫头鹰他们的却是儿童手绘风，甚至是平面的，从侧面看只有薄薄一片。

“好的BOSS，收到BOSS。2号所在的下水道里鱼头怪在和猫头鹰打架，目前看起来不是冲着您去的，您可以放心睡觉了。”

“猫头鹰？”

“是的，2号是这么说的。”

1号顿了顿，她看到脚底下一个巨亮的灵魂从远处走来，好啊，阔佬都查岗了还打电话过来检验咱的忠心。

“啊，老大你既然自己来了为什么还要给认真工作的1号打电话？受伤了，挂了，拜拜。”

下水道里，鱼头怪物的灵魂变形能力似乎对冰快，也就是猫头鹰们不起效果，而猫头鹰也对不死的怪物没辙，两边都弄不死对面，猫头鹰看起来是想要撤退，但鱼头怪就是追着他们不放，即便使用了烟雾弹一类的装备也没有用，怪物就像是不需要视觉一样，在浓雾中都可以追踪他们的方位。

即使猫头鹰弄瞎了他身上长出的所有眼睛，挑断脚筋，对脖子下手，都没有办法阻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怪物袭击他们。

2号侧头看向大白天登场的蝙蝠侠，下撇的嘴角，果然对被威胁回家睡觉依然有那么点不爽，而构成她存在的物质似乎想要规避，女仆裙黑色的布料像是有生命一样离这个男人远了一点。

“我能请问大人是否携带了一些神奇的物品？”

“圣水。”

2号快要绷不住了，她的脑海里充斥着0号的尖叫，如果不是为了维持端庄的人设，她也想和0号一起发泄自己的情绪。

‘我就说早上洗脸的水怎么烫手又烫脸！！啊啊啊啊！所以，这个男人是让我用了圣水洗脸吗！？有必要吗！？真的有必要吗？我说为什么一大早餐桌上他们要打量我，而且为什么我也要被试探啊！我可是为了逃过身体检查辛苦捏了整套生理结构，连心脏的跳动都要时不时变化一下配合表情以免被觉察出不对劲，我容易吗我，居然让我用圣水洗脸！’

‘哈哈哈哈哈！那你的脸有没有被洗掉色？’幸灾乐祸不用面对一切的1号特地发来嘲讽。

‘还好我被派来看护迪克少爷了，好耶。’远在布鲁德海文的3号发来贺电。

“不，我想我们不是什么会被圣水净化的邪物，请您不用担心。”

其实我们是连圣水都无法净化的邪物，2号在心里吐槽。

“希望如此。”

在确定眼前的女人没有什么剧烈的反应之后，布鲁斯也只是在心里上调了危险等级，他可不认为昨夜那些诡异的景象是自己的错觉，只怕要对付她们圣水还不够。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帮教徒祈祷的不够诚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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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三只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