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宝贝，你没事了。”依耶塔一手怀抱新生的小独角兽，一手抚摸刚完成生产，虚弱的雌性独角兽。

一切顺利，旁边的雄性独角兽的头越过围栏，往这边张望。

依耶塔把小独角兽安置好，搓了搓雄性独角兽的头，给他们都喂食梳毛后，这才从培育的房间里出来。

有求必应屋的天气一直跟现实世界不太一样，依耶塔刚出来时有求必应屋里面还是阳光普照，等她从蝙蝠洞里走出来往外看时，才发现外面阴云密布，闪电隐藏在云层之间若隐若现，沉闷的雷声伴随着一起轰鸣。

布鲁斯还没回来，依耶塔记得他没有带伞，这可有些糟糕，依耶塔拿出手机确认布鲁斯没有给她发消息或者是打电话让她去接他，也可能是布鲁斯害羞了，尽管只相处了几天，但是依耶塔能看出来布鲁斯是一个内敛的人。

女巫在想是否要给布鲁斯打电话询问，其实最快的办法是她用古代魔法改变天气，但是，你懂的，入乡随俗，要是被麻瓜发现天气跟他们预测的不一样可就有大麻烦了。

她突然看见韦恩庄园的大门打开，一辆车缓缓驶入。

阿尔弗雷德不在，司机有可能是布鲁斯，有可能是陌生人，依耶塔用魔法换了身这个时代的衣服，把魔杖藏在了袖子里。

车子还在小道上行驶时，雨就下下来了，依耶塔拿了两把伞，打开门去接布鲁斯。

布鲁斯从后座打开车门，接过依耶塔递过来的伞撑开，他没有直接回去住宅，而是转过身伸出手，从车里又带下来了一个小男孩。

依耶塔眨眨眼，她可没想到这个。

布鲁斯给了依耶塔一个眼神，暗示她之后再说，他付清了车费，牵着男孩的手，雨伞向他倾斜，布鲁斯的肩膀被打湿了，他们进入了宅子内。

“依耶塔，这是理查德·格雷森，因为……一些意外，他之后会跟我们一起生活。”布鲁斯把他们介绍给对方，“理查德，这位是依耶塔·格伦戴尔。”

“您好。”理查德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跟依耶塔打招呼。

依耶塔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能做到这么温柔，她蹲下来跟理查德平视：“嘿，很高兴见到你，小可爱。”

理查德接收到她散发出的友好信号，对她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他的周身弥漫着疲惫与悲伤的气息。

没等他们再说些什么，宅子的门再次被打开，阿尔弗雷德撑着伞回来了，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没想到还有一个小客人。”

“阿福，这是理查德·格雷森，我决定收养他。”面对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直白很多，他向阿尔弗雷德说出自己的决定，“理查德，这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我的管家。”

理查德同样跟阿尔弗雷德打了招呼，管家先生敏锐地察觉到男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他放下手里的提箱，带着理查德上楼挑选房间。

“发生什么事了？”依耶塔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问道。

布鲁斯抿了抿唇：“还记得宣传海报上的飞翔的‘格雷森’一家吗？”

“啊，是那个……等等，他不会是……？”格雷森？她记得刚刚理查德介绍的时候也是姓这个的吧？

“在表演的时候，他父母使用的绳索断裂，从高空坠落死亡，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那里，所以我把他带了回来。”布鲁斯握紧了拳头，“我在那里，却不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依耶塔拍拍他的肩膀，“很少有人能预知未来。”

“我不认为这是个意外，我会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现在布鲁斯已经完全披上了蝙蝠侠的影子，阴冷包裹着愤怒。

“让我帮忙，好吗？我也希望能还小理查德一个真相。”依耶塔说，“不过，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布鲁斯愣了一下：“是的，如果可以的话，你平时尽量也不要让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我希望他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他并不希望理查德加入危险的超级英雄事务中来，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承担的。

依耶塔点点头，布鲁斯说的对，本来巫师就是不能让普通麻瓜知道的存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已经是例外了，还是避着点小理查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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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耶塔打着哈欠起床，正要习惯性地挥动魔杖，突然想起来昨天到来的小理查德，于是把魔法的区域限制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等她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准备好的衣服飘到了她面前，套了进去。

今天的布鲁斯起得格外早，等依耶塔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他端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理查德坐在一边安静地吃着自己那一份，而家养小精灵在昨天就被依耶塔提醒过暂时不要出现在理查德面前了。

“嗨，理查德，昨晚休息的还好吗？”依耶塔走过去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其实看得出来男孩休息得并不好，有淡淡的黑眼圈在他好看的蓝色眼睛下面。

要不是不能让他知道，依耶塔早就熬一大锅安眠剂或者活力滋补剂给理查德灌下去了。

“还好。”理查德笑了笑，“你可以叫我迪克，这是我妈妈给我起的昵称。”

说到这里，理查德又沉默了下来。

“好名字，你妈妈一定很爱你。”看来她还需要跟迪科提醒一下这件事，不然她叫迪克（dick）结果迪科（dico）幻影移形出来就不好了。

“……是的。”迪克低着头戳了戳盘子里的煎蛋，蛋黄被他手里的叉子搅破，金黄的蛋液缓缓流淌了出来。

布鲁斯适时开口：“别担心，迪克，我一定会查清楚伤害你父母的凶手的，他们会付出代价。”

“谢谢你，韦恩先……布鲁斯。”迪克勉强冲他笑了笑，把煎蛋塞到了自己嘴里。

气氛有些凝滞，阿尔弗雷德及时出现，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放到了迪克面前：“迪克少爷，牛奶能给你提供需要的营养。”

迪克有些不适应：“不用这么叫我的，潘尼沃斯先生。”

“叫我阿福就好，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把牛奶放下，脸上是慈爱的微笑。

迪克拿起那杯牛奶喝了一口，他不太适应奶腥味，下意识皱了皱鼻子，依耶塔觉得现在他才更像是一个孩子。

迪克盯着那杯牛奶，似乎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闭着眼睛一鼓作气喝完，放下杯子时，嘴边还有一圈奶胡子。

布鲁斯笑着拿了张纸，帮他擦掉了嘴边的牛奶，迪克红着脸嘟囔了一句“我自己可以……”，不过声音也很快淹没在了布鲁斯的动作里。

依耶塔往厨房方向望了一下，趁阿尔弗雷德没有注意这边，偷偷把自己的南瓜汁推给了迪克：“这个是甜的，试试看。”

迪克好奇地尝了一口，一下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可惜他已经被刚刚那一杯牛奶撑饱了，于是迪克把南瓜汁还给了依耶塔，当他过了几秒反应过来杯子被自己用过的时候，才发现依耶塔已经自然地把剩下的南瓜汁喝完了。

迪克眨眨眼，没有说话。

“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我可以陪你去。”布鲁斯询问迪克。

男孩像是早就想好了，马上说：“我想去收拾我父母的……遗物。”

他还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切，就想他昨晚悬浮的噩梦一样。

“当然。”布鲁斯摸着他的背安抚他，“等你准备好，我们就出发吧。”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多一个人帮忙也方便一点。”依耶塔说。

他们收拾了一下，阿尔弗雷德开车载着他们往马戏团帐篷驶去。

马戏团现场因为成员的死亡而显得有些混乱，大部分帐篷被警戒线拦住，有多辆警车停在周围，戈登在一边靠着车门抽烟。

他看到了下车的布鲁斯，在大衣的皮质部分上掐灭了烟头，握在左手里，走向他们。

戈登和布鲁斯握手，看向了还在车内跟依耶塔聊天的迪克：“他就是幸存下来的孩子吗？”

“是的，我过两天就会签署他的收养文件。”

戈登咳嗽了两声，点点头：“你做了件好事，布鲁斯。”

寒暄过后，戈登示意警员们放行，迪克走到属于他们的房间内部，沉默地收拾起了东西。

布鲁斯跟迪克嘱咐过后，就给孩子留下了自己的空间，他一转头，就看见依耶塔跟把守出事帐篷的警员谈笑风生，不一会就说服了她光明正大地把依耶塔放了进去。

布鲁斯：？

要知道出事现场进出的规矩很严格，他在负责扮演布鲁斯·韦恩角色时，大多数时候会被警员拒绝入内。

他合理认为依耶塔动用了一点魔法手段混淆了他们的认知。

布鲁斯找了个小一点的隐蔽入口，在依耶塔之后溜了进去，他看见依耶塔在帐篷四处观察，时不时挥动魔杖。

“你发现了什么？”

布鲁斯在阴影里看了半天，突然开口，依耶塔被他吓了一跳，魔杖都对准了他，绿色的光芒蓄势待发：“梅林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布鲁斯从阴影里走出来，依耶塔收回魔杖摇摇头：“我看过了，这里并没有他们的幽灵，不过也很正常，毕竟他们并不是巫师。”

而成为幽灵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们无法生长，难以感受这个世界，执念将他们囚禁在死亡的那一刻。

“我昨天发现了断裂的绳子上有强酸。”布鲁斯昨天晚上又穿着蝙蝠衣回到了现场，收集了一些线索，“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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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