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大步朝你走来。

你注意到他的姿势略微驼背，这种姿态很难不让你一瞬间联想到其他不妙的事情。

杰森没准想跟你打一架，你下意识想。

可惜的是，他没有，杰森在你面前站住脚。对此你只感到有点失望——你从未体验过跟孩子玩闹。

他真是个敏锐的人，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冷静下来，并且观察到这个世界的不对劲。实际上要说不对劲，你还是否认这个事实的。

不过冷清了一些。

“阿弗呢？”

杰森又问了一遍，似乎在他记忆里只存在那位亲切和蔼的老管家。

你很诚实地告知他：“阿弗去世了。”

“格雷森呢？”

“他在国外。”

“那该死的罗宾呢？”

杰森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没有什么温和的态度面对你。可能你也有点失落，所以你没察觉到，自己在微笑之后露出的神情是多么冷淡。

“没有。”你回答。

男人沉寂一瞬，面对冷硬如顽石的蝙蝠侠，杰森没有任何交谈的**。

这个没有阿弗，没有罗宾的蝙蝠……或许比他都要固执得很，做事也更加果断。

“那你从哪儿认识的我？”

你·顽石·你依旧耿直：

“平行世界。”

杰森观察了一番你，就像下水道偷窥的红眼蝙蝠，用那无声的信号将你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

他终于脱去了那张面孔，神情变得复杂起来，“……你什么都不问我？”

问什么？

你奇怪地想。

问他跟小丑产生了什么凄惨的纠纷得来的伤疤？还是问他与蝙蝠侠闹翻过后对其产生的仇恨？

这些从来不是你想去涉及的东西。

无论是那个杰森，还是这个杰森。

“你就把我带到蝙蝠洞就没了？什么都不做？”杰森唇角扬起嘲讽般的笑容：“手铐不用？镇定剂不用？甚至连个问题都没有？”

“这个世界的你该死的是怎么了？被机器人代替了？还是已经跟小丑同流合污了？”

你否定他的说法。

“我不会与他同流合污，并且不明真相地控制你是错误的做法。”

“首先，你并不会对我下手。”

你是多么确信着，以至于仿佛是刻入心脏的烙印

——杰森陶德不会对你动手。

实际上，你的儿子只跟你说了一个事实。

“我杀死了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