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正常。

是的，这是实话。

你向所有人隐瞒着这个事实，因为他们并不会触及到你的内心，并不会在日积月累中察觉到你的不对劲。

你竭力隐藏，对着杰森陶德。所以他只能看见你外表上的沉默，以及一些你尽心编织的甜言蜜语。应该清楚，你强调过自己比其他蝙蝠擅长表达，有些同位体难以开口的东西，在你眼底不在话下。

“阿弗寿终正寝，没有遗憾，而我陪伴着他，看着他步入天堂。我相信他能够在天堂获得幸福。”

“哥谭对于以往而言，更加平静。与你那边的不同，我拥有一个较为安宁的城市。没有奇形怪状的坏蛋们，没有惊天动地的外星人，这里只有一个哥谭。”

“杰森？”

“我想你应该对我有些错觉……哦，你的眼睛可不是怎么说。”

“相信再过上几十年，哥谭会成为我梦想中的城市，不再**，不再黑暗——成为不会有一个孩子目睹父母死亡的城市。”

当时你看向罗宾，抚摸他的脑袋。

“你应该为我高兴，高兴于哥谭不再需要拥有一个穿着戏服的马戏团怪胎，拥有一个屡次三番践踏法律的罪犯。”

“到时候……”

“倒时候……”

你止住了话语，眺望哥谭，你说：“我会拥有自己的生活，也许我会找一位美丽动人的妻子，阿弗总是挂念着猫女，她的确是位具有魅力的女人。”

“世界是广阔的，其他蝙蝠侠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够做到。”

杰森沉迷于你讲述的未来中，他有些兴奋，甚至开口问你：“如果哥谭真的变好了，那到时候还需要罗宾吗？”

你没有说话，只是顿了顿。

“也许不需要了。”

男孩只是嘟起嘴，“好吧，为了这个美好的哥谭，罗宾也不是不可以退休。不过我不喜欢猫女——猫会吃鸟的！你能找个温柔一点的妻子吗？啊，如果你真的喜欢，那，那其实我也能接受的……”

你没有告诉过他，你嘲笑过小丑是个疯子，没有告诉他，你曾经无数次把人命挂在你手中，没有告诉他实际上——你是一个恶劣的人。

你喜欢看着罪犯们鬼哭狼嚎知道自己命运厚的崩溃，你觉得与小丑对弈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你常常漫无天日地待在蝙蝠洞，翻看着哥谭。坐在那个轮椅上，回忆着日日夜夜的疯狂。凝视着庄园枯死的花草，听着雨滴打在屋檐的声音。

你很难把这些东西诉说给别人听，他们也不会理解，你享受于与死神面对面。

什么时候哥谭会成为你梦想中的城市？

其实你并不知道。

你不杀人，这原本本是你不愿敌人们死而复生再次对你造成威胁，而后你得承认你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哈，骗你们的。

现在你杀掉了其他世界的小丑，也许以后就会杀掉你的小丑，杀掉其他敌人。

最后蝙蝠侠也会死在哥谭，同他的敌人一般，只剩下虚无缥缈的传说，最后被吞没在时间中。

不太合适，你想。

你是个杀人犯。你不觉得自己能够把他扶养好，不觉得真的能否舍得把他拉出一个美满的家庭，去适应一个不正常的父亲，去适应一个陌生的环境，以及

……去与世界意识相对抗，去与监察者对抗。蝙蝠侠能够构想到最坏的情况，这并非单单把杰森来到自己世界的问题。你会破坏世界的平衡，世界上不能拥有两个杰森。

因为他本就不该是你的罗宾。

若是需要杰森付出的代价太大，你宁愿一开始便纠正这个错误。

杰森跑过来，“父亲，我已经跟阿弗道过别了。”他依旧对他真正的父亲变扭着，眼睛从不望向蝙蝠侠，他哼了一声：“那个dad我会给他写信的，一年一封。如果心情好点，我会多给他写一封的。”

你忍不住笑，“你真吝啬。”

“那我们该回去了吗？”他期待地问。

你脱去了头罩，露出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你轻柔地推着他，把他再次推向阿弗：“我还需要与你另一位父亲交流一下，你先去洗把脸，换上衣服，吃上阿弗的小饼干。至于回去的事情。”

“……再等等吧，杰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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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