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你。

超人他禁锢住你的嘴，塞了某些监狱才会使用的球形阻塞，舌头被抵在下颚，牙齿咬住东西，那甚至教你不能发出一声。

你的双手被铐在背后，披风垂落在双臂之间，走动时轻扫着你的腿部。你缓慢踱步在他面前，用一贯以来的淡然观察着这座位于太空的堡垒。

他亲自押送你去牢房。

而期间你看见一些陌生的身影，他们面露震惊，鲜少人能保持住淡定的状态。你一一扫过他们，闪电侠，神奇队长，神奇女侠……每一人表现都不太一样。

闪电侠瞧着担忧，他似乎为你此时的状况操心得不了。神奇队长的目光一直在你身上没下来过，他欲言又止着。神奇女侠面无表情地注视你，实则在打量你身后的枷锁……而那位黄灯侠只与你对视一眼便垂下头去。

超人向他们宣告你的结果。

“——蝙蝠侠会在三日后处决。”

闪电侠拒绝：“超人，你不能决定如此之快！”

神奇队长说：“蝙蝠侠他……”

神奇女侠也出声：“卡尔，布鲁斯还未……”

他们对你的死亡怀抱反对，但你却注意到人群中一直未开口的老熟人。他站立于最后，在隐秘地打量你。

他很明显地长大了，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也再不能躲藏于大人的背后。胸口的那只蓝鸟醒目，留在两侧的头发将他侧脸遮挡。

你觉得，若是放在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

如今的他更加沉稳，也更加哀伤。

他不愿看见你。

你无视超人的阻止，走到他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少年阴沉地抬头看向你，钴蓝眼眸藏着无数戾气。

你不能开口，所以只能低头，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脑袋，你认为你的神情足以表达你的困惑，尽管有些猜测，但却依旧选择去询问着你的儿子。

——为何如此悲伤，达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