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说完那番话，散会后超人没敢往你身边凑。你觉得也许是你的警告，好吧，也许是恐吓吓跑了这位来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氪星人，让他一直跟在同位体蝙蝠身后，时不时的目光便悄咪咪地投过来。

呵，做贼心虚的超人。

你想。

你不再管他，实际上你也没时间管他了——在出那个“会议室”之后，外边就直接打起来了。当然不是跟不义军队，而是你带来的达米安。

达米安跟反抗军打起来了。

按照现在达米安的状态，可能是有人看见挑衅，然后先动手——你强调过他的，不准打架。按照他对你的态度，应当是言听计从的。

场面一度混乱。

你看见达米安拔出卡里棍打折几人之后，露出那阴郁的眼神，他看上去是冲动与克制的矛盾体。不停地摸着这两根带电流的卡里棍，仿佛这样能够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是那个暴君的得力干将，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杀了他，首领，他会出卖我们的行踪！”

“他是个屠夫！杀掉他！”

……

人们高呼着杀死达米安的意志，他们吃过太多来自这只蓝鸟的恶——他们大多数人没见过夜翼，唯一对他的印象，便是罪恶的蓝色刽子手。

你看见蝙蝠侠眼中的悲伤，他不喜欢军队们对达米安的说法。不，准确的说，他不喜欢他们对夜翼的看法。

因为曾经的夜翼是多么耀眼。

不该是这样，不该成为这样。

青年瞧见了，他抿起唇，收起手上的卡里棍。垂下眼睛，用半长的头发遮住自己的侧脸。

很多人都在责怪他，责怪他背叛自己的父亲，责怪他间接直接造成兄长的死亡，他真的有错吗？

当然。

达米安这人，傲慢无礼，残酷无情。可没人记得在与父亲决裂后，他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你不清楚迪克具体的死亡，但你觉得

——他并不认为自己毫无过错。

可世界上绝大多数情况下，做错的事情已然成为定局，不能弥补，不能复原。如同打碎的花盆，无论如何都无法恢复到最初的模样。也正如达米安，无论无何成不能成为那个夜翼。

你叹了口气，在蝙蝠侠犹豫之际，为他解困。站到青年的面前，挡住所有人的视线，你平静地注视所有人，用与反抗军首领相差无异的面容直视众人。

你说：

“退后，达米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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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