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你知道他在哪吗？”哥谭意识被杰森拉着向前飞走。
“不知道，但你知道。”杰森展开翅膀带着哥谭意识向前飞。
“在那边。”哥谭意识周身的黑烟向前飘去为杰森指路。
“收到。”杰森扇动翅膀拉着哥谭意识来到祂所指的地方。
两个人停在距离蝙蝠侠不远的地方。
杰森皱了皱眉，他感觉布鲁斯的状态不对，但是又不是很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他感觉错了，布鲁斯现在的状态有点怪。
今晚的哥谭骑士很平静，但是这抹平静之下潜藏着风波，就像是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大海，在海面之下不知道潜藏怎样恐恐怖的怪物。
布鲁斯一脚将抢劫的男人踢晕，在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射出钩爪离开了。
布鲁斯这样的行为其实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杰森就是觉得他这样的状态哪里不太对劲。
“你觉不觉得...他的状态有哪里不对劲？”杰森扇动翅膀跟上布鲁斯。
“觉得。”哥谭意识缓缓吐了口烟圈，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出了那个烟杆。
“他的状态从流露在表面的极端变成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极端。”哥谭意识走在杰森身边。
祂没有翅膀什么的，但移动的速度丝毫不必杰森慢。
“他在你第二次消失在他面前的时候状态变成了这样。”哥谭意识看着停在滴水兽上的布鲁斯，“或许失去你带给他的痛苦，比你现象中要大的多。”
杰森愣住了，说实话，他没有投想过他的再一次离开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他还以为....
杰森停下扇动的翅膀，他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
哥谭意识抬手速度极快的摸了一把杰森的头，杰森身后的翅膀刷的一下张开拍在祂手上。
祂收回手，“别担心杰森，你应该相信他，他可是蝙蝠侠。”
“啧。”杰森双手环胸冷笑一声，“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不如相信小丑还活着。”
听见杰森的话，哥谭意识没有说什么，但是在心中叹了口气，杰森要是知道小丑还活着不得直接炸毛？
杰森松开拉着祂的手飞到布鲁斯对面，杰森看不见布鲁斯眼眶的青紫，但是凭着感觉都能感觉出他状态的糟糕。
他转头看向哥谭意识，“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和他见面。”
“很难，我试试。”哥谭意识不确定祂的方法对杰森有没有效果，但是总可以试试，毕竟布鲁斯的状态确实是相当的糟糕。
祂在手中凝聚能量，黑色能量如同潮水一般向着杰森涌去。
在杰森期待的目光中，能量融入杰森的身体，但这点能量就像是被子中的水倒进大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终。
薄纱之下哥谭意识的眼睛变成完全的黑色，漆黑的眼眸中流转着能量的波动，诡异的是漆黑的瞳孔中居然能看出几分迷惑。
哥谭意识知道自己刚刚投放的能量有多庞大，按照常理说这些能量足以让杰森凝聚出实体的。
杰森身上绝对还有什么祂没有发现的问题，哥谭意识加大能量的输出，终于在哥谭意识即将放弃的时候杰森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那对巨大的翅膀消失，杰森看向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凝实出现在布鲁斯面前。
杰森一抬头正对上布鲁斯的视线，“布鲁斯！”
布鲁斯蹲在滴水兽上整个人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杰...杰森？”
但在他手触碰到杰森的瞬间，杰森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就像刚刚那一幕是他的幻觉一样。
“草！”杰森怒骂一声，他猛的转头看向哥谭意识，“我怎么又回来了！”
哥谭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举起一把伞，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他妈cos沉思者了！快给我凝回去！”杰森扇动翅膀飞到祂对面，“我才刚喊了一个名字！”
哥谭意识从沉思中回过神，“你...”
祂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杰森毫无征兆的闭上眼睛陷入了昏睡，整个人向下跌去。
“！”哥谭意识手中的伞瞬间消失，手中的能量倾泻而出接住向下坠落的杰森。
祂控制着能量将杰森托举到面前，“灵魂变弱了？”
杰森出现的状况布鲁斯毫不知情，布鲁斯收回手，闭了闭有些干涩的双眼。
“布鲁斯老爷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尔弗雷德当然也听见了布鲁斯刚刚的呼唤，但是他面前的屏幕上什么都没有，“你看见了什么？”
“我没事。”布鲁斯抿了抿唇，刚刚是他的幻觉吗？
“便士一，你刚刚有没有看见....”布鲁斯的话音顿住，“算了。”
“我没事，等我回去再说。”
在布鲁斯前方不远处，哥谭意识停下手上的动作，烟杆再次出现在他手中。
“我刚才怎么了？”杰森睁开眼睛，“刚才我又死了？”
哥谭意识轻轻敲了敲杰森的头，“你要是以灵魂的状态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死的彻彻底底。”
杰森现在就是一个灵魂，灵魂要是死了那真就是死的彻彻底底魂飞魄散了。
杰森不满的瞪了哥谭意识一眼，“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哥谭意识不在意杰森的举动，“不知道。”
“？”杰森身后的翅膀毛都炸了起来，“你不是哥谭意识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哥谭意识缓缓吐出一口烟，“我是哥谭意识，但是你这种情况我我没见过，自然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杰森骂了一声泄了气，哥谭意识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更不知道了。
杰森不死心的再次问道，“那我能不能...”
“不能。”哥谭意识的回答十分坚决，“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杰森不死心，他不是想活回去，就是想再见他们一面都不行？
“没有为什么。”哥谭意识强硬的拒绝了，祂绝对不会再让杰森去冒险，刚刚的情况就已经很危险了。
“...”杰森还是不死心，但也只能挫败的站在原地看着布鲁斯。
“别想了杰森，或许以后你们还可以见面。”但绝对不是现在，哥谭意识想要转移杰森的注意力，“我和你说过我一直在看着你们。”
“我知道。”杰森心不在焉，头也不回的回答到，“怎么了？”
“我给你讲讲蝙蝠侠的年少轻狂怎么样？”哥谭意识笑了笑，祂就不信这个杰森会不感兴趣。
杰森转过头看祂，“什么年少轻狂？讲讲。”
哥谭意识没有废话，直接用能量凝聚出一个蝙蝠侠小人的形象，“在他最初成为蝙蝠侠的时候他还很年轻。”
蝙蝠小人站在钟楼上，比出一个帅气的姿势，那张缩小的脸上表情相当丰富。
“我可是蝙蝠侠！”蝙蝠小人两只眼睛变成星星，说着直接从钟楼一跃而下，然后...
然后他就那么水灵灵的挂在那了，避雷针将他的披风戳出一个洞，蝙蝠小人一脸迷茫的倒挂，就像一只真正的蝙蝠在避雷针上摇晃。
蝙蝠小人脸上的表情从迷茫转换成镇定，他张嘴试图和什么人辩解，“阿福，这只是一个意外！”
“我可以下来的。”蝙蝠小人扑腾着四肢想要将自己解救下来，但是或许蝙蝠披风的质量还是不错的，他的努力完全不起作用。
他就这么牢牢的挂在上面完全下不来了，从远处看就像是一直超大号的蝙蝠倒挂在那休息。
蝙蝠小人脸上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两只眼睛下面出现了水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阿福，我需要你。”
“噗——”杰森没忍住发出了笑声，很难想象早期的蝙蝠侠会有这样的时期，在他们的印象中蝙蝠侠永远都是一副万事皆在掌握中的样子，“他还有这样的时候啊！”
真可惜这样的场景布鲁斯看不见，不然的话，他一定要狠狠嘲笑一下他。
哥谭意识见他的注意力从布鲁斯身上移开才彻底放下心，只要杰森现在不继续去想见布鲁斯的事情，祂可以讲更多。
“后来呢？”杰森见画面迟迟没有变化碰了碰祂，“布鲁斯是怎么下来的？”
“我想想...”哥谭意识突然想逗逗杰森，“时间有点太久远了...”
“？”杰森要炸了，他翅膀的毛再次炸开，他盯着世界意识，“我可以帮你物理恢复一下！”
“或许杰森你可以猜猜？”祂抽了一口烟，手中的烟杆消失在空中，这个答案真的很好猜。
“是阿福。”杰森撇撇嘴回答道，“除了阿福谁会在注意到钟楼上还挂着一个‘蝙蝠’。”
哥谭意识没有回答，但是画面开始动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穿着西服的小人哼哧哼哧的搬来一个梯子，“少爷。”
“少爷我想你已经过了喜欢耍帅吸引小姑娘的年龄了不是吗？”
“我不是我没有！”蝙蝠小人倒挂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安详，“Please，阿福帮我一下。”
“当然少爷。”阿福小人哼哧哼哧的将梯子搭在比蝙蝠小人身边。
在阿福小人的不懈努力之下蝙蝠小人终于脱困了。
蝙蝠小人稳稳的落在地上，站起身时稳稳的摆了个帅气的姿势，脸上的表情又变成了一副淡定的样子，丝毫看不见刚刚挂在避雷针上的狼狈。
“好了少爷，我知道成为蝙蝠侠你很帅也很激动，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阿福小人又哼哧哼哧的搬着梯子走到蝙蝠小人身边。
“好的，阿福。”蝙蝠小人将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刻意压低嗓音说道，“我是蝙蝠侠！”
“.....少爷。”
“我知道了。”蝙蝠小人拿过梯子，“我们回去。”
“我是蝙蝠侠！”杰森刻意压低嗓子学着布鲁斯的样子，“阿福说的对，他这副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吸引小姑娘的愣头青。”
“那个时候的蝙蝠侠还很年轻呢。”哥谭意识笑了笑，蝙蝠小人再次动了起来，“或许杰森你听说过彩虹蝙蝠侠。”
杰森摸了摸下巴，“迪克跟我讲过，但是很可惜那个时候他没有记录下来。”
他转头看向哥谭意识，“快给我看看！”
那可是彩虹蝙蝠侠欸，谁不想看看，真的很难想象那段时间哥谭人对一个突然变色的蝙蝠侠是什么样的看法。
“当然。”哥谭意识轻笑一声，原本黑漆漆的蝙蝠小人开始变色，红黄蓝绿等等各种颜色统统变了一遍。
原本兴致勃勃的杰森有些沉默了，现实中的这种奇怪颜色的蝙蝠侠真的存在吗？
最后蝙蝠小人身上的颜色定格在彩虹色上。
“其实黑色挺好看的。”杰森虽然知道布鲁斯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黑色最好看。
杰森伸手试探性的戳了戳蝙蝠小人，蝙蝠小人向后一个倒仰，一屁股啪唧一下坐在地上，脑袋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十字，手上凭空出现一个超小号蝙蝠镖朝着杰森手指戳去。
“！”杰森收回手，蝙蝠镖戳了个空，“他不是能量构成的吗？”
“他是能量构成的。”哥谭意识将蝙蝠小人扶起来，“但他是可以被摸到的。”
“真有趣。”杰森点评道，“如果布鲁斯能看见就更有趣了。”
“如果能拍张照片留念就更好了。”
结束夜巡的布鲁斯坐在蝙蝠车打了个喷嚏。
今晚的天气也不是很冷啊，他总不能是着凉了？
“老爷，蝙蝠侠着了凉也会生病的。”阿尔弗雷德显然是听见了他打喷嚏的声音，他已经准备好了热可可。
“我知道阿福，我正在回来的路上。” 布鲁斯启动蝙蝠车，“扎塔娜有回复了吗？”
“扎塔娜小姐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赶来。”阿尔弗雷德说道。
“我知道了。”接下来布鲁斯没有再说话，他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杰森和哥谭意识都没有动，他们静静的看着蝙蝠车远去。
“你知道我身后的翅膀是怎么一回事吗？”杰森伸展翅膀，最初这双翅膀刚刚出现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双翅膀变成现在这样。
世界意识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杰森有些诧异的看了祂一眼，“你不是哥谭意识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确实是哥谭意识，但你这种情况是我第一次见。”哥谭意识也没有瞒着杰森的想法，“按照正常来讲，杰森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天堂和地狱的交界处了，而且你身后这对的翅膀是堕天使的翅膀。”
“这对翅膀是凭空出现的。”杰森落在祂身边，“我感觉随着我的记忆复苏，这对翅膀的大小明显是增大了很多。”
哥谭意识抬手摸了摸杰森的翅膀，杰森感觉翅膀有点不舒服，他下意识的抖了抖。
“堕天使？”杰森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为堕天使了，“为什么我会是堕天使。”
“我也不知道。”祂看着杰森，祂也很困惑，按照常理来讲只有天使犯了什么重大的过错才会成为堕天使，而杰森这种死了之后直接成为堕天使的还是第一次。
杰森回头看向身后的翅膀，“那我...”
“或许时间长了以后我们就能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祂对着杰森伸出手，“要回去吗？”
“去哪？”杰森搭上哥谭意识的手。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祂带着杰森走进黑雾中，“只要你想。”
杰森摊开手掌看着那块怀表，“我们去犯罪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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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