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雅已经对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的“虚拟角色”司空见惯，但她还是要了一份布鲁斯.韦恩的签名，褪去蝙蝠战衣的男人格外有亲和力，十分愉快的满足了蕾雅的需求。

“你是来找我修改小说的对吗？”蕾雅问布鲁斯，她记不清曾经写蝙蝠侠的细节了，时隔现在有些久远，那篇文的剧情不长。

“不。”布鲁斯态度温和地说，“我是来保护你的，实际上，我对你写的文章没有意见，但是，另一个家伙，不这么想。”

蕾雅笔下的蝙蝠侠不是和超人谈恋爱，尽管这是一对热门cp，但蕾雅依然钟爱英雄和反派的组合。

布鲁斯口中的“另一个家伙”，毫无疑问就是小丑，至于内容，当然是她钟情的相爱相杀梗，以及成年人之间的滚床单，还有各种羞耻的内容。

蕾雅吸了一口气：“是小丑（Joker），老天！”

“没错。”布鲁斯说，“他比我先到你的世界，幸运的是，那个时候你还不在家，小丑没有找到你，之后便离开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暂时还不清楚，但对你的报复行动，小丑不会放弃。”他稍作停顿后补充，“以我对小丑的了解，他会去人流集中的地方引起你的注意，无论是破坏还是做别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出现。”

蕾雅还能保持淡定完全是因为她的神经不够敏感，如果是一个正常人，恐怕就要崩溃了。

小丑，一个真正的来自哥谭的小丑，即将要了她的命。

DC的高人气角色不少，小丑就是其中之一，作为疯狂反派的代言人，他在影视作品之外的粉丝就跟哥谭的坏蛋一样多。

蕾雅并不是因为喜欢小丑本人，才将他写出来的，事实上，蕾雅不怎么喜欢小丑，她更喜欢有人情味儿的反派。

尽管洛基也是同等级别的危险，但他跟小丑的神经质不一样，洛基作恶的初衷，更倾向于想要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小丑就显得变态许多，毫无规则可言。

他喜欢看到人们在他的胁迫下痛苦的挣扎，以及灭绝人性的自私自利。

但蕾雅是希斯.莱杰（Jack Nicholson）的影迷，她是被他的演技所折服，于是对小丑有了同样爱屋及乌的情绪。

《蝙蝠侠三部曲》中，小丑的扮演者希斯.莱杰十分完美的演绎了超级大反派的形象，他将这个危险的角色深入人心，甚至让观众着迷。莱杰凭借该片获得第66届美国金球奖最佳男配角奖和第8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奖，曾一度是小丑的代名词。

然而，在莱杰的演绎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于2008年被人发现死于自己的公寓之中，死因是服用大量药剂，享年28岁。

虽然之后也有其他《蝙蝠侠》系列电影推出，甚至还出了电视剧，但蕾雅心目中的最佳韦恩与小丑，只有2005年克里斯托弗.诺兰（Christopher Nolan）拍摄的《黑暗骑士》系列。

于是，在一次纪念希斯.莱杰的网络活动中，蕾雅发布了一个短篇，内容她已经不想当着布鲁斯.韦恩的面去回忆了，那确实非常丢人。

蕾雅甚至还刻意描写过蝙蝠侠的人鱼线和他傲人的男性特征，是如何让小丑在他身下尖叫的。

不过，在这么多的蝙蝠侠演员中，蕾雅是以克里斯蒂安.贝尔（Christian Bale）为原型去创作的。所以，如今坐在沙发上和蕾雅说话的布鲁斯.韦恩，毫无疑问也是贝尔的脸。

蕾雅没有见过真正的克里斯蒂安.贝尔，但这位演员对她来说并不陌生，除了蝙蝠侠，贝尔还演过非常多的经典角色与影片。

现在，一个跟贝尔长得完全一样的男人就在自己家里，蕾雅却很难高兴起来，因为她可能还要面对小丑的死亡问候。

“我花了一点时间研究了这个世界，恐怕，除了我，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作恶。”布鲁斯继续道，“不用担心，我说过，我会保护你，我也是为此而来。”

蕾雅忽然十分想念洛基，这个男人给她的安全感，远比蝙蝠侠要深刻。

布鲁斯接着说：“我们可以想一想，小丑可能会躲在什么地方，在他动手以前将他找出来，我就能将他带回哥谭。”他的语气带有肯定的欣赏，“你很了解他不是吗，在你的那篇文章里，我看到你将小丑的心里掌握得相当准确，甚至超过了我对他的理解。”

“我必须承认，不是我了解他，是，他的创作者了解他。”蕾雅道，“小丑在我们这里人气很高，网络上关于他的资料随处可查，我只是借鉴了一下。”

布鲁斯竟然毫不意外：“他在哥谭市，人气也很高。”口吻间充满了无奈。

蕾雅突然想起了什么：“韦恩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那就要看，你问的是走进你的房间，还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他说，“你可以叫我布鲁斯。”男人微笑着，温和又善解人意的样子不知迷倒过多少女孩儿。

蕾雅说：“我都想知道。”

“十小时前，我在纽约市中心的世贸大厦顶层出现，那里很像韦恩大楼。”布鲁斯和其他人一样，在蕾雅的小说闯入他的世界后，发现了连接两个宇宙的时空裂缝，裂缝出现的位置在他的办公大楼顶层。

布鲁斯穿过裂缝，出现在了与之相对应的平行宇宙，他惊动了保安，差点被当成小偷，实际上，保安已经报警了，但他还是顺利地溜了出来。

哥谭虽然是不存在的城市，但它对应的是纽约，韦恩大楼是以世贸大厦的原形设计的。

布鲁斯似乎觉得这样的经历很有趣，他语调轻松地继续说：“通过网络，我找到了作者，也就是你的信息，之后，看到你从屋顶上突然出现，又掉下来。这么说的话，我也是刚刚才到，在你的花园里，我找到了小丑留下的卡片。”

他将一张印有小丑图案的纸牌拿出来：“这代表了‘锁定’，他在你家附近做了标记。”

蕾雅若有所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看到别的人在我家吗？”蕾雅说，她进屋就发现了，斯塔克和史蒂夫都不在，如果他们在的话，一定不会让小丑锁定到自己的。

“别的人？”布鲁斯道。

“两个男人，他们是其他电影里的超级英雄。”蕾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对方的长相和出现的原因。

“我到你家门口的时候，里面是没有人的。”布鲁斯道，“不过，我刚刚注意到，在你的茶几下面，有一张纸条，我猜那会是线索。”

蕾雅看到了布鲁斯口中的纸条。

她将纸条抽出来打开，里面是斯塔克给自己的留言，大意是说，他们会想办法通过五角大楼回去，并找到索尔，如果她回来了，就待在家里，哪儿也别走。

“在这之前，似乎还发生了别的事？”布鲁斯道，他看清了纸条上的留言，落款是“钢铁侠”。

“情况很复杂。”蕾雅说，她稍微寻找了一下带有亮光的缝隙，房间里好像没有虫洞的影子，“我惹了很多麻烦。”自己回来后站在了房顶上，就说明虫洞的位置大概是那里。

女孩儿受伤后，被洛基带走了24个小时，这段时间里，斯塔克想尽一切办法希望能与她取得联系，结果可想而知，蕾雅仿佛彻底从这个世界蒸发掉了。其他人无法看见属于蕾雅的时空裂缝，就像五角大楼的虫洞，也只有斯塔克和史蒂夫可以使用。

史蒂夫猜测，洛基可能将蕾雅带回了阿斯加德。

他记得对方提到的过，洛基是从仙宫直接进入蕾雅的客厅，邪神一定会在那里把她治愈，，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还处于刚刚发展的阶段，以当时的危险情况，蕾雅甚至坚持不到救护车赶过来。

斯塔克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洛基不可能真的会拯救一个人类，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对女人产生怜悯和同情的人。

尽管斯塔克拿这个调侃过洛基，他说他喜欢蕾雅，而他因此气急败坏。

他们最后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夜闯五角大楼，凭借两人对环境的熟悉，和斯塔克的技术，或许可以一试。

只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斯塔克才能联系索尔，让他确认蕾雅是否平安。复仇者联盟成员都有一张特殊的通讯卡片，哪怕远在阿斯加德的雷神，也能与中庭人通话。

很长一段时间，索尔都用这个跟他在地球的女友煲电话粥。

这或许就是普通人与超级英雄的区别，无论身处怎样的窘境，英雄也总将救人放在第一位。

斯塔克和史蒂夫早已不在这里了，他们此时应该抵达了华盛顿。

天知道这两个跟偷渡客毫无区别的家伙是怎么购买机票和使用护照信息的。

这实在非常冒险，然而蕾雅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通知他们自己已经回家了，她现在是安全的。

好吧，是暂时安全，因为来了个更难缠的坏蛋。

“看来你要应付很多事。”布鲁斯说，“我还以为只有我和小丑才看到了你的小说。”

“抱歉，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蕾雅道，“你的身份曝光了对吗？”

如果删除有用的话，她会立刻选择把那个短篇删掉的，显然所有方式在洛基身上都试验过了，根本没用。

布鲁斯笑了笑说：“那是小事，现在，我可以陪你去找你的这两位朋友，有他们的帮忙，你就不必担心小丑了。”

那篇小说提及到的，有关布鲁斯的秘密不多，内容主要围绕蝙蝠侠和小丑的性张力在描写。

蕾雅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谁是朋友，思考两秒才意识到布鲁斯是指斯塔克两人：“他们不是朋友。”蕾雅顿了一下，“我们也刚刚认识，实际上，他们是我的，偶像。”

蕾雅也很想和超级英雄做朋友，但她只是个普通人，他们出现在自己身边仅仅是为了小说，还有虫洞。

“所以你写了他们两个？”布鲁斯道。

“是的。”蕾雅说。

“那么，我也是你的偶像？”布鲁斯道。

蕾雅不假思索地点头。

“小丑也是？”布鲁斯笑着说。

“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演员。”蕾雅说，“你知道，这个世界没有小丑。”

布鲁斯若有所思地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小丑’无处不在。”

蕾雅知道对方的意思，小丑是邪恶的化身，他致力于将人拉入深渊，而这样的混蛋，无论在哪里，都是存在的。

不过，蕾雅没有心情跟蝙蝠侠探讨人性，她得想一个办法和斯塔克联系上。

“我猜你没有他们的电话？”布鲁斯道，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名片，“收好这个，当你需要我的时候，就使用上面的号码。”

名片是全黑的，角落里有一串简单的数字，旁边印着蝙蝠的图案。

这像是蝙蝠侠的私人密电。

“你居然随身携带‘蝙蝠侠’的东西。”蕾雅道，“不怕被发现真实身份吗？”

“谁说这是‘蝙蝠侠’的东西？”布鲁斯笑着道，“它属于哥谭公共求救频道，哥谭市民人人有份，我只是恰好有一张。”

蕾雅接下名片，这或许可以称之为蝙蝠侠亲自赠送的周边。

“我尝试搜索那两个人的信号，从纽约到华盛顿需要一点时间，运气好的话，应该能阻止他们进入五角大楼的核心区域。”布鲁斯操纵手机上弹出的各种画面，通过户外摄像头的视角寻找斯塔克和史蒂夫的轨迹，同时也将小丑的行踪逐一排除。

布鲁斯的从容给了蕾雅一点信心，他明明第一次来，却表现出了惊人的适应力。

蕾雅也到过洛基的世界，当她和邪神在一起时，似乎也能如此冷静，但如果他不在身边，蕾雅不确定是否能够应付得来。

她飘忽的思绪被经纪人拿钥匙开锁的声音打断。

第一时间站起来做出防备姿势，将蕾雅挡在身后的是布鲁斯，黑暗骑士即使没有蝙蝠战袍，同样气场全开。

很快，安推开门走了进来：“蕾雅，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我打了你整整一天的电话，你却关机了，你不会忘了慈善晚会的事吧！”

蕾雅想让布鲁斯赶紧隐身，但她忽略了对方是个人类而不是洛基那样的法师，而她确实忘了晚会的时间就在今天。

蕾雅在阿斯加德待了24小时，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当安看到布鲁斯和蕾雅站在一起，似乎关系不错时，她发出了一声低呼：“蕾雅。”安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得给我两个解释了。”

蕾雅：早知道就写老爷和超人了，写什么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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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