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庄园地下，蝙蝠洞内。

布鲁斯和托尼的对战还没有结束，双方你来我往，谁都不肯退一步。

“我需要的仅仅是X教授和万磁王的基因资料。”

“滚蛋，你想得还挺大！”

......

两人势均力敌，最终，布鲁斯和托尼达成了协议，他拿到了X教授和万磁王的基因资料，托尼也分享到了部分信息。

嘀——

基因分析完成，匹配结果：万磁王。

布鲁斯站起身，椅子与地面划拉出刺耳的声音，黑色的披风在身后张开仿佛洞穴深处的蝙蝠翅翼。

他看到了超人的定位信息，他要去警告超人。

克拉克此时还沉浸在悲痛当中。

呜呜~他竟然亲自把自家农场的小羊羔送进了隔壁家大黑狼的口中，克拉克悲痛、难受，想现在就把自家的小羊羔给叼回农场。

“超人，离开哥谭！”

布鲁斯那低沉沙哑的喉癌嗓音在树下响起，他似乎有些不悦，对超人还停留在哥谭不悦，也对超人来看伊莱不悦。

克拉克是只好脾气的氪星犬，尤其面对蝙蝠侠的时候，有时甚至比他家的小氪，一只真正的氪星犬还要好脾气。

蝙蝠侠的命令都是有道理的，克拉克通常都会遵守，也会遵照要求刻意不插手哥谭这座城市的任何事，除非蝙蝠侠有需要。

但是，今天，这只氪星犬委屈巴巴又凶巴巴的眼睛瞪了蝙蝠侠一眼，坚定又果断地摇头，并说：“我要带伊莱回堪萨斯，玛莎妈妈一定会很激动，她会很喜欢伊莱的。”

蝙蝠侠：“你不能这么做，超人。属于伊莱身体里的变种人基因来自万磁王，看来他们四人达成了某种合作，他们不会让伊莱跟着你。”

他的话就和他的装束战甲一样，冷硬、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克拉克想不明白，他怎么能在和伊莱那样亲密之时，将一枚冰冷的定位芯片放进男孩的身体里。

克拉克：“你在伊莱的身体里放了一枚定位芯片，布鲁斯，你不应该这么做。他是一个人，哪怕你怀疑他，可时至今日，他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没有伤害过他人，没有破坏过你的城市。他不是一个物品，他是人，是我的孩子。”

这个小镇青年有些痛苦地陈述着这一切，他已经将自己代入了一个父亲的身份。

布鲁斯冷若冰霜，“你的超级听力、超级视力，和我的定位芯片区别在哪？”

布鲁斯看向不远处的别墅，以他的视角只能看见窗子透出屋内暖橘色的光，但不妨碍他的大脑能想象到屋子里的男孩此刻是什么模样。

——漂亮到可以恃美行凶的男孩一定正穿着他的绒毛睡衣，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他或许在吃冰淇淋，男孩很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或许在和他的机器人朋友拌嘴吵架，但他们应该不会吵得太大，这个机器人朋友在男孩的心里有着无比重要的地位。

克拉克沉默了。

他还不是一个父亲，因为他的孩子还没有承认他。

他现在的行为如果被伊莱发现了，伊莱应该只会觉得他是个变态吧。

不，也不一定，伊莱是个聪明的孩子，他仅仅通过蛛丝马迹就发现了布鲁斯的另一面，伊莱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被布鲁斯派来监视他的。

没有区别，同样不会得到伊莱的好感。

还有莱克斯·卢瑟。

全世界都知道莱克斯·卢瑟有多讨厌超人，那么被莱克斯养大的伊莱会不会也讨厌超人？

克拉克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但他现在只能听从布鲁斯的话，选择离开。

临走前，他对布鲁斯提出一个请求，“帮我问问，伊莱......他是不是讨厌超人。”

布鲁斯：“......”

他答应了。

-

伊莱没有向莱克斯求助，他觉得斯蒂尔的提议简直就个愚蠢的主意。

不久前他才因为此事拒绝了莱克斯，如果现在反过头又找上莱克斯提供帮助，那么以莱克斯的个性，他一定会得寸进尺，说不定在剩下的属于莱克斯的监护期，伊莱都不要再想离开莱克斯大厦了。

这个愚蠢的主意被伊莱坚决地否定了。

他闭上自己眼睛，在斯蒂尔的引导下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希望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的眼睛能变得正常些。

但第二天早晨，他不是一觉睡到自然醒，也不是在斯蒂尔的呼喊中苏醒，而是被刺耳的警铃声吵醒。

伊莱半睁着眼，光着脚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遮光窗帘，就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随着他打开窗户，外面的警铃声越发清晰地传入伊莱的耳中，由远到近。

一夜过去，伊莱的眼睛果然如他期盼的那样恢复了正常，在他的视野里，这片宁静祥和的别墅区今天变得吵嚷起来。

那些吵醒他的警车一辆一辆的从远处驶来，最后停在了伊莱别墅前的笔直柏油路上。

在伊莱对面的那栋别墅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别墅外围着几个无关人群很快就被警察们赶走，别墅里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不少警员，还有法医。

伊莱知道，别墅里一定是发生了命案，他看到几个警员匆匆跑出大门，趴在门外的灌木丛里呕吐，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惊恐，不知道是怎样的场景才会让这些警员们感到恐惧和恶心。

而对面那栋别墅居住的人，伊莱还算熟悉。

昨晚他还在夸赞这栋别墅的主人，勇气可嘉虽然舞蹈辣眼。

今早起来就发现这栋别墅发生了命案，也不知道是其他人还是别墅的主人，那个胖墩墩、胡子拉碴的大叔。

伊莱用力眨了眨眼睛，希望能够透视一下别墅里情况。

但他的超能力就像是在故意和他作对，昨晚想收回去收不回去，今早想使用却用不了。

他狠狠地揉搓了几把自己的眼睛，还是没有变化，只能看见别墅外可见的一切。

斯蒂尔在这时进来了，他是来递消息的，“有两个警察在下面，他们说要来询问一些情况。”

伊莱：“好。我洗漱一番就下去。”

他不排斥这些警察，相反他有些好奇对面的别墅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他睡得很早，但如果有什么异样，斯蒂尔一定会发现，可是昨晚对于斯蒂尔来说也是风平浪静的一晚。

伊莱感到好奇，是什么样的命案如此悄无声息？

他下楼接待了来访的两名警官，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警官。

“菲斯克先生，你好。我是哥谭警察局局长戈登。”

“戈登局长？”

伊莱对这位警察局长了解的不少，自他上任以来，哥谭警局与蝙蝠侠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融洽，合作也越来越多。

他们应该是至交好友，伊莱断定。

戈登局长率先提问：“菲斯克先生，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伊莱倚在沙发上，抱着一个软软的靠枕，脑袋搁在软枕上，略一思索，然后才将自己昨晚的记忆缓缓道来，“没有哦，我昨晚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很早就睡了，睡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外面很平静。”

......

戈登按照惯例对伊莱进行了应有的询问，了解一些昨晚的情况以及伊莱和对面别墅主人的关系状况。

一切都很正常，伊莱本人并没有嫌疑，也没有人会怀疑一位漂亮的、前途无量的娱乐圈新秀，更何况他还是哥谭首富的第一位男友，直到现在仍是。

戈登会亲自上门进行询问，也是出于伊莱特殊身份的考量。

他本人并不怎么喜欢那个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但架不住韦恩集团在哥谭拥有特殊的地位，是纳税大户，也是慈善集团，哥谭的每一个角落都有韦恩的存在。

询问结束，伊莱难得有兴趣，他亲自将两位警官送到了门口，微笑着与他们道别。

在戈登局长临走时，对面的别墅正有两个警员抬着担架走出，上面放着蓝色的裹尸袋，伊莱的透视在这时终于靠谱的上线了，他看见了被装在裹尸袋里男人。

——他的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大红色的衣袍，配着同样艳红的宽阔长裤，腰间缠着一条绿色长宽布带，这一套服饰看起来很像东方大国的某种民族服饰。

但在伊莱眼中，最显眼的还是男人的死状。

——眼窝凹陷，眼睑下渗着斑斑血迹，嘴巴歪曲，五官扭曲可怖，四肢也诡异的扭曲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从关节处掰断，包括男人的十根手指，同样是从指根关节出拧断，诡异的扭曲着。

伊莱没见过这种画面，眼睛顿时移开不再去看。

他想起那几个在灌木丛呕吐的警员，心想他们一点没错，这个画面确实很恶心。

准备告别的戈登没有错过伊莱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和恶心，他侧头看向柏油路，只看到警示灯闪烁的数辆警车、来往的警员和放着裹尸袋的担架，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哦，还有一辆飞驰而来的高调豪车。

车被拦在了警戒线外，一个英俊的男人从豪车上下来，他的警员们根本没有办法拦住这个男人，还得给人亲自拉起警戒线，放男人进到这片别墅区。

是布鲁斯·韦恩，哥谭王子、花花公子、亿万富翁，伊莱·菲斯克的现任男友。

戈登：......

就算是他在这儿也不好拦着布鲁斯·韦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来这儿是干什么的。

戈登再转过头看伊莱，伊莱已经换上一副娇俏可爱的模样，甜甜地笑着朝布鲁斯·韦恩挥手。

这个漂亮的男孩的确有吸引布鲁斯·韦恩的资本，戈登想。

伊莱：“布鲁斯，你怎么来了？”

布鲁斯绕过戈登，快走两步赶到伊莱的身边，亲密地揽住了男孩的腰肢，“我听说你的房子附近发生了可怕的命案，因为担心你，所以很快赶来了。”

他说完，又用不善的目光看向戈登，言语里都是紧张和愤怒，“韦恩集团上交的税难道只能供养出无能的警察局吗？这么可怕的命案竟然会发生在治安良好的别墅区，我简直不敢想象这种事甚至发生我的小男友身边。”

戈登局长：“......”他不指望和一个花花公子有什么辩解的余地。

伊莱倒是拍了拍布鲁斯的臂膀，像是在给戈登他们说好话，“别生气，布鲁西。戈登局长他们很负责，也很努力，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抓到凶手。”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怜的杜德先生，我还想着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够夸赞一番他的舞蹈，让他多一点信心。”

戈登敏锐地，“舞蹈？”

伊莱：“怎么了？”

戈登按下心中的猜测，不动声色的回复：“没什么。那我们就先走了，希望菲斯克先生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可以及时上报给哥谭警局。”

伊莱微笑，“当然。”

布鲁斯发泄过一通后，就不再插话，静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包括伊莱和戈登的对话，他没有错过戈登的语气变化，视线落在伊莱的金发上了，布鲁斯的内心翻滚着浓浓的岩浆。

送走警察后，伊莱拉着布鲁斯进了房子。

他在布鲁斯的眼前挥挥手，“布鲁斯，你在想什么？”

布鲁斯璀璨明亮的眼睛看着伊莱，仿佛有无限的深情，他说：“伊莱，真是太可怕了，我没想到仅仅是一晚没见，你的身边竟然出现如此可怕恶劣的凶杀案。”

伊莱：“你怎么知道就是凶杀？”

布鲁斯握住伊莱的手，眨眨眼，“当然因为我是布鲁斯·韦恩。”

他刻意在“韦恩”这个单词上加重了语气。

伊莱抽回自己的手，调侃道：“好吧。韦恩韦恩，韦恩在哥谭无处不在。”

“嗯？”伊莱的视线突然扫过某处。

布鲁斯关切地问：“怎么了？宝贝。”

伊莱的透视还不太稳定，他不经意间地一扫看到了比刚刚的裹尸袋内部更可怕的景象。

一个疑问在伊莱脑子产生，他和布鲁斯难道不都是男人吗？为什么同样是男人差距如此大？

伊莱皱着眉头，看着布鲁斯关切的神色，凑到这只老蝙蝠的耳边，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布鲁斯的本钱为什么这么大？

伊莱：呜呜~怪不得那晚那么难受~

本文后续综了美剧《怪奇物语》和日漫《夏日重现》的设定，都是超好看的作品，强烈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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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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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本钱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