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谁的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吟，“小丑。”

那是谁此生最憎恶的存在。

……

74.

我猛得攥紧指节，指甲几乎深深嵌进掌心，小丑……又是小丑！我愤怒的喘着粗气，咬牙切齿，脖颈处因为暴怒已经突突跳动起青筋。

超级视力能让我看清此时哥谭市的滑稽，每一个拙劣的，令人作呕的小丑模仿者都深深映入我的脑海里。下一秒，崩——脑海里有什么断掉的声音。

随后蹬地产生的音爆声拂过我被力量支配的大脑。

一声沉闷声响，寒风吹过，坚硬的楼台爬满了深坑般的裂痕。

75.

提摩西.德雷克，aka红罗宾，按正常流程来说，他现在应该待在蝙蝠洞里，与阿福和芭芭拉一起提供后援帮助，或者换上制服到街上阻止这场邪恶的暴动。

但提摩西.德雷克，普罗大众眼中又称韦恩集团的少年代理ceo，所以他目前，嗯，正在被绑架中。

劫匪的绑架手法拙劣，红罗宾一分钟能想出十种方式挣脱，但不好意思，现在被绑架的是他提摩西.德雷克。

……

哈哈。

76.

模仿者……模仿者……都是令人作呕的拙劣品，这个世界的小丑侠在哪里，在哪里！

我嫌恶的将手里的失去意识的躯体甩到一旁，在暴力逼问下，男人曾恐惧的吐出一切，“ace化工厂，小丑就在那里。”

……

在西部的化工厂啊，得到答案的我小臂青筋瞬间暴起，不远处的模仿者一起尖叫狂笑，恐惧交织，这种极度混乱的状况下，我竟然生出一股尘埃即将落定的满足，“放心，放心，亲爱的，这次我会为你铲除一切，所有阻碍，与你为敌的……”

浅浅低吟随风而散，悄无声息。

77.

她真的只是B的孩子吗？

提姆大为震撼。

对身份不加掩饰的少女下手极狠，几乎只要是被她所看到的被笑气感染的小丑傀儡，在她手里过了一圈后就抽搐着身体不动了。

不会都打死了吧？！

趁着混乱浑水摸鱼的绑架团伙突突突的架起枪，在少女的身上留下不痛不痒的火药残余，随后被叠罗汉般的飞了出去。

“嗨……萨诺？”大开的车门，无人看管的提姆坐在匪徒的车边，尴尬却不失礼貌向身旁疑似路过的家族新成员打招呼。

误打误撞的，提摩西.德雷克的绑架案就这么潦草的落下帷幕。

78.

“呃……嗨，萨诺？”

“？嗨！”

在前往西边化工厂的路上，我实在是看不惯那一张张长着小丑侠面容的怪物肆意破坏。

想到此前迪克在我的保护下，安全的待在布鲁德海文享受他的假期，我就没那么着急。毕竟这个世界的他不会再成为谁的弱点，于是我准备先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一条一条街道打完该死的模仿品再去找小丑侠算算总账。

我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认识的人，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乖乖待着原地不动，向我打招呼。

即使是仅仅几天组成的假家庭，但我对他们的感观说得上是不错，于是我下意识扬起索诺菲式笑脸回应他，“嗨！提姆”

不对。

我感觉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

“你怎么会在这里？！”滴流鲜血的双手让我面对这个光鲜亮丽的男孩时手足无措，他们这种人应该有着另外一种生活，这里的纷争他们不应该参与进来，我下意识藏起双手，有点狼狈的躲开提姆的目光。

老天，希望他没看出什么。

如果让提姆知道索诺菲心里所想，估计会一言难尽的盯着根本藏都不藏的她。

拜托，是谁像个神力女超人一样一路走来后一手一个小朋友啊，演都不演了。

可惜提姆并不是火星人，没有读心的能力。

但话又说回来，提姆的心理学学得还行，索诺菲不自然的微表情自然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提姆只好维持人设，简短扼要的说明来龙去脉。

“你被绑架了？”

从那个几乎称得上荒无人烟与世隔绝的韦恩庄园？！

我为家人们的安全担忧，一时失语。

79.

提姆不知道索诺菲在思考什么，不过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提姆试图先发制人，但被打断。

“阿福他们在哪里？”

“韦恩庄园，我只是出来工……”索诺菲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提姆的不安警报愈发作响。

下一秒湿冷的感觉透过衬衫传入提姆手腕，提姆几乎被拖走了。

“等等萨诺，你要带我去哪？”

猩红的热视线充当焊工将提姆困在由车门筑成的囚牢，偏僻的巷子在索诺菲看来无疑是最天然的安全屋，“抱歉提姆，我暂时抽不开手送你回去，你先乖乖待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飞走了，哦，谢谢，她去给我拿手机了。

这回是真飞走了。

……

提姆试图从这个简易的安全屋‘越狱’。

……

**。

……

80.

通讯频道里，神谕芭芭拉发现老老实实扮演人质的提姆亮了。

叮铃哐啷的拆卸声伴随咬牙切齿的说话声从对方通讯传出，“B他们找到小丑了吗，羽哨她往化工厂那去了。”

81.

按照我的想法，我应该先把讨厌的丑东西收拾完后，再去处理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丑侠，奈何提姆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计划，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

还是早点送小丑侠下地狱吧，毕竟韦恩家的兄弟姐妹们（虽然有些还没有见过）我都挺喜欢的，他们也是这个宇宙的迪克所珍视的家人们，我不想让迪克再一次因为此饱受伤害。

小丑侠是吧。

等死。

82.

希望蝙蝠侠如他的传说一般，只在晚上出现。

……

好吧，我知道这不可能。

那就来比比看吧。

83.

哥谭的天空总是灰暗的，像是蒙着一层永远洗不干净的油膜。

寂静的化工厂外林立着锈迹斑斑的钢架塔，时不时能见白色的蒸汽从管道阀口喷涌而出。

我刚靠近化学厂，一股刺鼻的化学试剂味道就争先恐后的往我鼻子里钻，酸腐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令我不适的蹙眉。

磨得发亮的水泥地静静回响着铛、铛的脚步声，冷风吹过，带动了沟槽里污水的共鸣，除此之外，偌大的化学厂寂静无声。

这里静得过分。

不过我想，我来对了。

而且，我确定，这里还没有被人捷足先登。

84.

工厂门口只有几个持着枪的小喽喽在那转来转去，但我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听他们痛哭流涕的祷言，也不想裁断他们是具有上天堂，还是下地狱的资格。

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小丑。

速战速决吧，萨诺。饮其血啖其肉，把他大卸八块后塞进垃圾桶，扔到哥谭最肮脏，最阴森，最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去。

我寻找着化工厂的漏洞，轻轻一跃，脚步轻盈的来到了不知名的区域。脚下是咕嘟咕嘟冒泡的绿色不明液体，我神色晦暗，思考或许将小丑侠泡进里边，再拿出来大卸八块会更有意思。

85.

当蝙蝠侠以最快的速度将小丑放置在哥谭市中心的炸弹拆完，赶到化学厂时，从红罗宾那得到消息兵分两路的罗宾已经和他们家的新女孩打了有一阵子了。

蝙蝠侠赶来时正好接住被甩飞的小小披风身影，红罗宾的长棍与赤手空拳的羽哨缠打在一起，一时间难舍难分。

嘟嘟冒泡的化学药剂池上，锈迹斑斑的锐利铁勾似乎吊着什么，蝙蝠侠眉头紧锁，那是……小丑？！

铁钩穿透小丑的手腕，股股鲜血滴答滴答流入下方，他生死不明挂在上方摇摇欲坠。

“够了，住手。”蝙蝠侠声音低沉的吓人。

86.

已经来了，那还真不凑巧。

不过没关系，我和迪克不一样。

如果杀死小丑侠的代价是与蝙蝠侠为敌……

……我也不在乎。

热视线对准小丑射出的那一刻，一枚蝙蝠镖朝我脸上甩来，没关系，被这东西打到也是不痛不痒……

不对？！

红罗宾的长棍斜劈而出，伴随着咻——的破空声狠狠打在我的肩膀处，我的热视线……居然被打断了？

大概打人者人恒打之，现在轮到我飞出去了。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我的身体似乎真的出问题了，首先是被长棍击打的部位，一开始没什么感觉，迟钝了片刻，酸胀火辣的灼意才顺着神经蔓延开，这种疼痛我已经很久没有感知过了，所以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红罗宾朝我身上扔了一样东西，然后拿他的长棍扼制我的行动，蝙蝠侠把小丑侠放下来，然后由罗宾打包扔到一旁，他们真是一个分工明确的团队。

……

所以接下来要开始处理我了吗，啧，希望提姆的手机电量能支持到我回去。

87.

“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显而易见。”我不欲在为自己辩解，不过我希望蝙蝠侠在多说一点，或者红罗宾，反正谁都好，多说一点，马上就好了……

蝙蝠侠如我所愿，沉凝了片刻。随后低沉的嗓音从蝙蝠头盔下传出，清晰且不容置疑，“羽哨，你需要冷静，你已经被愤怒吞噬了。”

随后我又听蝙蝠侠的语气缓了缓，至少比刚刚那冷冰冰的样子温柔了许多，“听着，孩子，我见过了太多黑暗是如何将人拖入深渊，杀戮并不能带来终结，它只会让你成为下一个需要被阻止的怪物。”

蝙蝠侠向前走了半步，庞大的身躯阴影笼罩着我，然后他蹲下身，我直直的与他面具上的白膜对视，“如果你此刻杀了他，你终结的就不仅仅只是一个小丑，更是你与罪恶划清的最后一道界限。一旦跨过那条线，你和你所憎恨的一切，将再也没有区别……”

“是吗……”我喃喃自语，有些想笑，因为蝙蝠侠永远不会知道，当迪克死后……

“我早就与怪物没有分别了！”我突然暴起甩开身上的一切，猛然撞击蝙蝠头盔，内衬里金黄色的猫头鹰面具被我死死攥紧，我的眼前再也看不到除了小丑侠之外的东西。

锵——

金属碰撞的声音划过，锐利的面具狠狠划开我的掌心，借着鲜血的润滑从我手里飞走了。

呃呃呃高估自己了，下一章应该能写上，啵啵大家啾啾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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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勇敢小索打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