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怎么了？”蝙蝠侠没有被夜雾的装模作样糊弄到，他有自己明确的目标。

夜雾微微侧身，轻飘飘地重新跳回了马背上，语气不慌不忙:“睡着了。”

和之前出现在蝙蝠洞里自我介绍的夜雾不太一样。一大一小两位义警几乎是瞬间定下了结论。

现在坐在马背上的人虽然仍旧优雅自如，但是他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和那个主动暴露自己的存在有着微妙的区别。声音相同或许只是什么特殊的仪器或者魔法。

但是蝙蝠侠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到:“你是夜雾。”

“我们是。”对方的回答仍旧短暂简洁，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更多的展示。随着对话的停滞，空气也随着几近凝固，只剩下雾团偶尔的踱步声。双方像是在对峙，又像只是偶然相遇的路人。

当然，后者是对夜雾来说。

倒在地上的人当然不只是“睡着了”那么简单可以概括的状态，不过结果倒是没什么差别。

在企鹅人的货物里，有一部分药物和一部分的□□。小丑则在所有货物里都塞了些笑气炸弹进去。威力不大，但是能大范围挥发有害气体，对人类来说也是危险的够呛。

不过出现在房间里的只是一些魔法产物，不会爆炸也不会放毒，只是看着和已经被丢到太空里的某些货物一模一样罢了。

夜雾让坐骑雾团假装把那个幻觉踩爆，燃烧的地狱马，多美的点燃物。在人类的意识里，炸药混合着笑气爆炸了，与此同时他们的灵魂就被顺着爆炸景象扩散的精神力震晕了。至于意识里的炸药爆炸之后到底是个什么后续发展，就是奈特的工作了。

泽比斯不说，但他对雾团的模拟能力感到异常满意。满意到有点想把小小的奈特抱出来亲两口，不过他想了想，还是等到回家之后吧。

夜雾毫无压力地顶着蝙蝠侠的视线，也不讲话，现在他的主要是任务是等小织梦者打包吃的。打算着等小东西出来了，就回去。

红罗宾在一边随便拉了个人检查，确实只是睡着了的样子。他对蝙蝠侠点点头，把一些小道具收了回去。

夜雾并没有攻击的意向，但是如果在蝙蝠洞施下咒语的属于对方阵营，那么对于蝙蝠来说，他已经变成了潜在的巨大威胁。

“你想抓住我。”夜雾感到有趣。对方的意愿强烈到不需要特意去感应，那种把夜雾视作威胁的敌视敢感已经溢满了出来。

“用武力？”泽比斯拍拍雾团，黑马身上冒出蓝色火焰，随着嘶鸣声在逐渐消散的蓝光中消失。像是燃烧殆尽了。

泽比斯简单确定放在角落里总览整个房间的录像“设备”运转完好，在雾团缩回他体内之后，以一种违背重力的状态，轻飘飘地降落在地面上方，悬浮了五厘米左右的位置。

他说:“来。”

因为斗篷的长度问题，蝙蝠侠和红罗宾都没有看到夜雾漂浮的状态。这个情况下并不适合过度的纠缠。神谕辅助通知了戈登他们，时间上来说，警察们已经快到了。但是蝙蝠侠还是打算在这段时间里，尝试在对方身上放点监视用的小东西。

“红罗宾，去……”蝙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从身后响起的声音打断:“这里没有危险，当然，你们也不需要赶时间。”

距离太近了。

蝙蝠侠下意识地再转身的时候向红罗宾的方向微侧，给人家当了个严严实实，顺势往声音的方向判了一个肘击。红罗宾则是知道自身在进站体术上的弱势，并不打算作为给蝙蝠侠拖后腿的包袱，翻身远离了原本的位置。

蝙蝠侠的肘击没有落到实处。他的力道不小，对距离的判断也没有太大的偏差，只是他的敌人并不是纯粹来打架，只是来凑近了观察这位哥谭的“特产”，没打算痛殴这只人类。

意识到上一秒夜雾还在有一定距离的远处，以及这次攻击落空的突然性，蝙蝠更确定了，这位自称“夜雾”的人，属于他接触甚少的魔法侧人士。

泽比斯感叹于人类的反应，又觉得他下意识保护幼崽的行为有些眼熟。奈特还在别人的意识里忙着奔波，这一边泽比斯已经又有点心动，想把哥谭恐怖象征拿来养了。

肘击带起的风惊动了泽比斯刻意散出一定距离的魔法，力度不小，魔力的反应也有点大。就像一片受了风的羽毛一样，夜雾一下子又退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夜雾还没有完全稳住身体，蝙蝠的下一拳又追了上来。他顺着蝙蝠侠胳膊侧面小小的空气逆流，快速接近了黑暗骑士的身侧。并不是什么带有伤害性的魔法，对付一位非魔法人士真的足够难缠。蝙蝠侠头一次在贴身的肉搏上，拿一个看起来还挺瘦弱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无论是出拳还是肘击，侧踢或者膝撞，没有一次近距离攻击能够达到实处，甚至每一次都让对方在莫名其妙的间隙近身。

蝙蝠侠试图寻找能够跳出战圈的时机，可夜雾似乎深谙敌退我进的道理，咬得异常紧密。大蝙蝠稍微有些不安，但是他仍旧保持着冷静。在相信自自己的同时，也相信着……

“well，一个好办法，红罗宾先生。”夜雾忽然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推离了蝙蝠侠，极速向右后方退去，缓缓停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上。

在蝙蝠侠的身侧，红罗宾小侦探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老旧的风扇，看起来离完全损坏也差不了多远，却□□地持续运作着。

提姆似乎能看到蝙蝠面具下的布鲁斯挑起的眉毛，他耸着肩扔下了手里已经转不动了的风扇:“你不知道，他被你打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片羽毛。我只是试试。”

“再来。”夜雾的声音有了些不再刻板的波动，没有恶意，听起来却让人感觉不太舒服。尤其是蝙蝠侠，除了小丑，这是他察觉到的，第二个对蝙蝠侠本身看起来感兴趣到一定非正常境界的怪人。

夜雾一步一步地靠近，直到走到了黑漆漆的大蝙蝠面前，抬头仰视他。就算夜雾浮起来了一点，和蝙蝠侠相比还是矮了一个头。

于是原本想脚踏实地的夜雾放弃了，他选择浮得再高点。

蝙蝠侠慢慢抬头，直到夜雾到达了能和他平视的高度。在一边看着又开始一言不发地对视的两个人，拥有提姆芯子的红罗宾持续在线的情商发出嘲讽，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为了身高问题还特意飘高了点，这是什么幼稚小孩的行为。

泽比斯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这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变化，可他竟然还不讨厌。心情不错，连带着看着蝙蝠侠绷的死紧的嘴角都顺眼了起来。

夜雾抬起了手，黑色的手套搭在蝙蝠侠肩膀上，金色的丝线向着两个人链接的地方流动，飞上转下，在红罗宾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包裹住了大半个蝙蝠侠。提姆这才发现，没在夜雾靠近时后退保持距离，或者趁机往人家身上放监视器的蝙蝠侠，不是没动，只是不能动。

夜雾撤手了，金色的椭球体变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带着电流的罗宾镖破空而来，撞在夜雾的袍子上“呲”得一声，在红罗宾目瞪口呆的表情里，蒸发在了亮光还没散干净的袍子外。

“他不会有事。就像外面的警察。”夜雾躲也不躲，任由着更多的飞镖在周身蒸发，袍子无风自动着一亮一灭。轻飘飘的声音传到红罗宾的耳朵里:“只是一些礼物。”

大蝙蝠像一个蛹一样，被两金色的外壳包裹住，看起来倒是还挺漂亮，就是不知道状态怎么样。

搞不清楚能让罗宾镖蒸发的袍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红罗宾转而向后勤求助:“便士一，蝙蝠侠的身体指数怎么样？”

“所有指数都显示正常。”阿福在蝙蝠洞里观察着一切，尽管对现场的情况也一无所知，但他身边还有一位助手。

“放心红罗宾，这个球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有害物质。”扎塔娜的声音在麦克里清晰地响起:“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带我去？”

“你打不过我们。”夜雾的声音突兀地在专属于蝙蝠家的频道里响起。

那是什么魔法扎塔娜看不出来，但是就算看不出来，她也不打算放弃一个接触未知体系的机会。于是扎塔娜立刻呛了回去:“打过才知道好吗？我们可不是一个体系的存在。更何况我们都没有见过面，嗯？”

夜雾的语气倒是理所应当的理直气壮:“唔，我们最强。”不分男女老少的声音里骄傲的成分居多，气到扎塔娜撸起袖子就想冲到现场找到这个不尊重魔法侧的臭屁小鬼打一架，最后还是被阿福拦住了。

一边的夜雾丝毫没有随便入侵别人家的通讯是不对的意识，好像也没想过自己给的这份“礼物”到底有没有人想要，随心所欲又有些莫名其妙。

红罗宾无奈，只能上前几步，站在了夜雾和蝙蝠侠的中间。夜雾低头，看着需要仰望他的红罗宾，也没往后挪，颇有些享受目前这个状态的样子。

被包裹在“蛹”里的蝙蝠侠从最开始的冷静的分析情况，到现在安安静静地看着被整理成合适文件和视频的□□犯罪证据。外面的声音和通讯器里的声音他听的一清二楚，只是外界好像听不到他的声音。

蝙蝠镖划不破金色的包裹物，强腐蚀性的化学试剂也试过了，除了看看夜雾想让他看到的，他做不到别的事情。于是在尽量不接触到魔法组成的未知物的情况下，大蝙蝠开始翻看那些所谓的“礼物”。

在他看不见的意识之外，一只蓝色的小家伙从细密的金色丝线外钻了进来，溜达了一圈，又飞快地爬走了。

存稿快吃光了，慌张。

呃呃呃我写的好烂，我都不确定剧情是不是在正常发展了，准备收拾收拾把杰小麻雀捞出来开新地图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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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雾和泽比斯或者奈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