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斯中士一直没能醒
班纳做了些常规检查，也只能得出他就只是在睡觉的结论。
“他的脑波还很活跃，或许还在做梦。”班纳指着那些跃动的线条，眼神里充斥着疑惑：“他的身体机能指标也一切正常，只是醒不过来。”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诅咒，”克林特靠在墙边，怂了怂肩膀：“就像是需要真爱之吻的那种。”
“也或许只是因为某些磁场影响了他的大脑或者是某些类似于纳米机器人的小机器……”班纳抓来一个虚拟的白板，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划拉着可能存在的问题。
“或许真的是诅咒呢？”娜塔莎没有反驳克林特，只是低语着，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腕。
史蒂夫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担忧地看着沉睡中的挚友。对方看起来仍旧是那么年轻帅气，还是布鲁克林的那到处撩拨美丽女士的一枝花。
就像他看起来随时都会醒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叫自己一声“史蒂夫”——他们依旧是，也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
这边因为“睡美人”一筹莫展的各位还在没头绪地胡乱猜测沉睡的原因，那一头，为了清空脑子里繁杂思绪的托尼，又一头扎进了战甲的研究制作。
“先生，我觉得您应该去看看。巴恩斯先生一直没有醒过来。”贾维斯提议到。
“安静老贾，”托尼挥手，专注地将视线集中在眼前的研究上：“生物方面的问题，有班纳博士足够了。”
“好的先生。”贾维斯就那么安静了下来，没再多说一个词。
“贾？”
“我在，先生。”
“哦。”
过了一会儿托尼又扬着声调，又叫了一声：“贾？”贾维斯不厌其烦地回应到：“我在，先生。”
“哦。”
以上毫无营养的对话出现了好几次，托尼像是被烦到了似的突然说了一句：“静音。”于是整个实验室内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托尼清浅的呼吸声。
“贾维斯？”隔了很长时间，长到托尼手里的工作都继续不下去，他再次问出了声，不抱有被回应的期待的，低吟似的声音落在安静地房间里。
“我在，先生。一直都在。”
贾维斯这样回答了。
托尼整个人顿了顿，突然就故作严肃地转身向门口走去：“all right，既然他们都没什么办法，那就让我们来看看第二根老冰棍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的先生。”贾维斯应和着，语调里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另外先生，”贾维斯的声音跟随着托尼在走廊里回荡：“弗瑞局长请求通话。”
“……不接。我好不容易能开心点贾维斯，而且我现在准备专注于拯救另一位老冰棍好嘛？没有时间接他的电话。”托尼在房间外站定打了个响指：“开门。”
虽然他想得到班纳他们会把巴恩斯中士从那个该死的冰冻罐头里抠出来，但是门后的景象是他没想到的。
被室内景象吓了一跳的托尼惊叫出声：“你们在干什么？！”
里边的人围了一圈，班纳略有些尴尬和羞涩地转过头来看他，克林特似乎被他的声音吓到了，一下窜出去老远，娜塔莎像是在看戏，双手抱胸，对着张大了嘴的托尼挑了挑眉毛。
在三个人围绕的中间，他们美国的精神象征，伟大的，从来不说脏话的美国队长，正在微微弯腰，亲吻在他亲爱的队友脸上。
看娜塔莎有些失望的反应，队长应该是亲偏了，到底是亲在了脸上而不是嘴唇。
并且在听到托尼声音的一瞬间，史蒂夫刷地站直了，像是站军姿一样笔直笔直地。如果不是他的脸红的像个番茄，托尼可能还会相信刚刚的事情只是一个幻觉。
经过了班纳磕磕绊绊的解释，外加克林特的补充，托尼才总算是明白了情况。娜塔莎一直看戏一样，笑眯眯地站在一边看着男孩们。
“所以你们真的把他当成睡美人了？”托尼脸上的嘲讽都快要溢出来了。
“咳，只是试试。”克林特干咳一声，绝口不提睡美人诅咒的话题是他先说出口的。
班纳无奈地划出了被一项一项去掉的选项给托尼看：“但是我们确实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一切检测都显示没有问题。我们说不定还得为了保护巴恩斯中士的身体，不得不再把他冰冻起来。”
“一切都很正常？”托尼走进了躺在床上的黑发男人，掀起他的眼皮凑近去看了看，又敲了敲那条金属手臂：“这个东西就已经很不正常了。”
“如果把它拆下来会不会破坏什么平衡？”班纳皱起眉头：“毕竟我们谁也搞不懂中士为什么长睡不起。”
“先生，弗瑞局长直接来这了——神盾局飞机正在请求降落。”贾维斯适时接上最新的消息。
托尼发出了不想见的气音大声地试图掩盖事实：“那这样，我再仔细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如果还是完全没什么问题，我们就着手把这个铁家伙拆下来。”
“但是弗瑞……”班纳有些犹豫。在他眼里弗瑞毕竟站在神盾局的立场上，有很多事情大概也是身不由己却依旧沉稳。所以他还是对这位有这领导能力的局长抱有敬佩。
但是托尼可不，尤其是在“亲眼”见识过了神盾局到底已经被蛀空成什么样之后。虽然也不算讨厌，但是对这位局长实在也是喜欢不起来。
“不用管他，我们有队长呢。”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望向史蒂夫，送出去一个wink：“没什么是一个美国队长解决不了的对吧。老贾，开放降落权限。”
“降落权限已开放。”
托尼摊手向门：“我和班纳还有的忙，所以，请？”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克林特紧随其后。史蒂夫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又对班纳点了头，依依不舍地深深望了巴基一眼，快步离开了。
等到实验室的门关上了，托尼卡卡地活动了下手指关节：“好了，开始干活了。”
班纳在一旁推了推自己的眼镜，麻利地整理起了刚才的检查扯出来的乱七八糟的线。拆卸一个九头蛇出品的人造义肢，他们还需要做不少准备。
另一面，弗瑞黑色的风衣角随着直升机还没有完全停下的余风鼓动地上下翻飞，他总算是踩在了实地上。
“弗瑞。”史蒂夫上前两步，跟这位面色严肃的局长握了手。娜塔莎站在史蒂夫的侧后方，看了看飞机上跟着走下来的两个人。
鹰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躲到了所有人视野的盲区。没了可供活跃气氛的克林特，这一行就这样人沉默这走进了复仇者大厦。
“我需要一间绝对安全的，有壁炉的房子。托尼斯塔克呢？”弗瑞站在屋里，开口问道。
“他在和班纳一起做些实验，暂时空不出来。”队长模模糊糊地说到：“现在很着急吗？”
“不用担心，这两位都是我信任的人。”弗瑞摆了摆手，做到了大厅里的沙发上：“着急倒是也不着急，但是我需要等到斯塔克一起。我需要带他见两个人。”
这话结束，再没人开口。所有人就在这样沉默这的空间里一声不吭地硬生生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小笨手吱吱地路过，手里满满一杯咖啡撒出去半杯，递给谁谁也不要，它又想拿抹布去擦地上洒掉的咖啡，举着个杯子开始抖，不知道到底是先把杯子放下还是先拿抹布。
在小笨手把整杯咖啡都洒掉之前，一只手拿走了那个只剩了个底的咖啡杯。
“你们就在这里干看着对方的脸？”托尼一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光，让小笨手终于得了空去拿抹布。
“托尼斯塔克。”弗瑞交了一声他的名字。
托尼不肯看他，全当他不存在，眼神转向神色淡定的娜塔莎：“某些不该呆在这里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他们需要自己走开？斯塔克公司可没有外送服务。”
娜塔莎微笑着把话题丢给了弗瑞：“但是弗瑞可是要找你去住别墅的。”
“是我们。”弗瑞纠正到：“所有复仇者都要去。”
“你有什么底气让我，让我们跟着你，一个连自己手底下的人到底是九头蛇还是八头蛇的混蛋局长，一起去度假？”
托尼的敌意完完全全地爆发，尖锐地指向神情不变的神盾局局长。过度紧张的气氛让所有人都紧绷，虽然以他们的立场，他们原本不需要，也不该对峙。
最后还是弗瑞叹了口气：“你能保证这里不会有监听设备吗？”
“当然，这里可是我的地盘。没有人可以进的来。”托尼默默在心底补充了一句，尽管是除去了某只大蝙蝠。
“还有一个问题。”弗瑞的眼神在室内现代化的摆设上荡了一圈，提出了个在复仇者们听来，格外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这，有壁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