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困和爱。
彼得努力隐藏的喜欢,根本瞒不住别人,无论是羞涩闪避的眼神还是容易红透的脸,总之越相处,他露馅越多。
老师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没有抓着他不放的意思,而是问他能不能看着吊瓶,一瓶打完就拔上头换一瓶药水,直到三瓶都快打完再去叫老师。
彼得点头如捣蒜,着急忙慌地给埃尔瓦弄来热水袋压在输液管上。
埃尔瓦坐在病床边,挑起眉毛。
她刚刚用热毛巾擦过的脸,汗湿贴在脸侧的头发、脖颈现在还带着一点暖意,她一遍用没有打针的右手把贴在颈侧的头发,捋到后面,一边说:“谢谢,你怎么注意到我的?”
好像这小子就是很奇怪,她的低存在感多次在他面前失去了作用。
彼得望向埃尔瓦有些眩晕,看不真切埃尔瓦到底长什么样。
但一对上那双如烟似雾的眼睛,就下意识接话:“不用谢,我也在上体育课,看到你在松树下站了好久,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就过去看了看……”
“你好像老是跟着我?”
这话一出,彼得就跟卡了脖子的鸡一样,顿时没了声,愣愣地看着埃尔瓦再次对他挑起眉毛,像是没了耐心,又着急忙慌解释:“我不是跟踪狂!我之前害你被老师罚扫卫生,我就想跟你说我来,之后就是想认识你——”
他突然捂住脸,呜咽一声,毛头小子红温了,一缕蒸汽从头顶飘起来。
就好像埃尔瓦一个平A,某人就技能全交。
埃尔瓦慢吞吞吐出一个“哦”字,然后露出一个笑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的猫科动物。
说实话,她并不讨厌这样一个人。
眼看彼得要跳起来了,埃尔瓦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我不是怀疑你,我们是朋友。”
好像也没放过他,因为说完,某个棕发小子就掩饰着自己的失落说:“对,我们是朋友。”
打点滴时一滴一滴的从上面的药瓶滴到滴壶里,让时间的缓慢变得肉眼可见。
埃尔瓦和彼得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埃尔瓦有没有喜欢的东西?”
“唉?”埃尔瓦视线从窗户外的操场绿草皮上转回来:“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总是很羡慕那些目标明确,一心去努力的人,我自己就随心所欲一些。”
“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也很好啊。”
彼得想到的是骑着机车就像风的精灵一样无拘无束的埃尔瓦。
很酷,带着野性。
“是嘛?”埃尔瓦伸出右手,捣进窗户透进来的光束里,去碰触了一下其中一粒尘埃,搅乱了一片,她对彼得笑笑:“今天的事情很谢谢你,嗯今天是周五,嗯,周天吧,周天你什么时候有空吗,我请你吃饭作为感谢。”
“我没有做什么——”
埃尔瓦实在忍俊不禁,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些对着女生一个劲献殷勤,散发所谓魅力,撩撩头发摆摆pose的家伙们,心说自己怎么没早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了,很容易害羞,太有趣了。
“晚餐可以吗?直接说你喜欢吃什么,我们来选一个合适的餐馆。”
彼得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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