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在1911年未经工会同意的滴水嘴石兽野猫罢工中，滴水嘴石兽们快要取得胜利的时候，……”

杰森拿着西弗勒斯的魔法史论文一脸牙痛的表情，魔法界的滴水嘴石兽为什么还要罢工？这让他想到哥谭遍布的滴水兽，不会有一天这些滴水兽也突然活过来说要罢工吧？那蝙蝠侠可就失去了他最爱的制高点了。

提姆和杰森早就已经相当熟悉了，但提姆还不太了解西弗勒斯，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这位就被称为天才，加上各种科研的光环，他还以为对方是读大学或者直接去做研究了，结果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巫师。

蝙蝠洞的信息情报工作已经被提姆接手一部分，这让西弗勒斯忍不住想控诉蝙蝠侠雇佣童工的行为越来越过分，而且童工的年纪越来越小——他开始担心哪天蝙蝠侠把年仅五岁的戴维也抓进蝙蝠洞，半氪星人的超级大脑绝对好用。

提姆对此倒是毫无怨言甚至沉浸其中，小小年纪就展露出非同一般的推理能力和情报收集能力，他给自己取了个新代号：红罗宾。

迪克亲切地叫他小红。

大哥迪克早就接受了家里的蝙蝠崽越来越多这个事实，他从养弟弟身上体会到了非一般的乐趣，大哥最大的渴望就是把弟弟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拐进泰坦，让蝙蝠侠成为哥谭空巢老人。

红罗宾看到巫师的作业和魔法史课本感觉自已刷新了世界观，原来人类历史上那么多重要事件都有巫师的参与吗？记下记下！

西弗勒斯点点头没有说话，他最近有一项重要的安排，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提姆：感觉这个哥哥真的有点儿冷漠。

其实西弗勒斯不是冷漠，他只是在嘴含着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而已。

西弗勒斯对阿尼玛格斯不太熟悉，他自己并没有练习过，所以对新弟弟戴维偶尔的变身他也有些束手无策，阿尼玛格斯到底该如何控制力量，又如何重新变回人类，这些西弗勒斯都只知道原理而已。戴维超人之子的身份又明显没办法求助巫师界，所以只能西弗勒斯自己研究了。

为了帮助弟弟掌握力量，西弗勒斯决定自己亲身体验一下阿尼马格斯。

阿尼马格斯的练习过程真的很麻烦，他需要在嘴巴里含住一片曼德拉草的叶子一个月，然后在满月的时候取出，让叶子沐浴月光并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西弗勒斯早就查好一个月后的天气，恰好在八月初有一场暴风雨，那是最佳时刻，要是错过，他可能就没办法在开学前完成这件事了。

一个月后，西弗勒斯在满月的晚上小心翼翼地取出曼德拉草，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水晶瓶中，又加入鬼脸天蛾的蛹，幸好韦恩庄园后面就有一大片森林，西弗勒斯趁着夜色将水晶瓶埋在一颗大松树下，并做好记号。

蝙蝠侠相当不赞同他的举动，但蝙蝠侠很清楚他管不住自己的儿子。

于是布鲁斯只能时刻监督西弗勒斯的行动，并在家里准备好各种应急方案和医疗仓，本来他准备把波特教授请来家里，但他知道波特教授一家暑假伊始就跑去罗马尼亚看龙了，现在暂时联系不上。

哈利本来打算邀请布鲁斯一家一起去，但哥谭离不开蝙蝠侠，西弗勒斯还要练习阿尼玛格斯。

于是布鲁斯拒绝了邀请。

杰森和迪克都深表遗憾，拜托，那可是龙！听说魔法界的龙可没有各种异形和外星生物那样恐怖，说不定他们可以在韦恩庄园养一只？听说威尔士绿龙性格温和，作为家养宠物肯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Amato Animo Animato Animagus.”

西弗勒斯继续每天对自己念咒，他劝蝙蝠侠把担心放回肚子里，因为他已经准备了大量防止变形失败以及应对变形后遗症的魔药，如果出现问题，给他灌下去就好，没有什么是一瓶魔药解决不了的。

毕竟芭芭拉都已经在菲尼斯康复药剂的神奇疗效下重新站起来了。

老父亲还是担忧地愁白了几根头发，就算预备方案已经从A准备到Z他也仍旧放心不下。

第三天上午，西弗勒斯感觉自己胸口隐隐出现了第二个心跳，有时比他原本的心跳强，有时又弱一些，他淡定地继续在每天日出日落时分念动咒语。

暑假一步一步往前走。西弗勒斯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练习阿尼马格斯、熬制魔药、研究炼金术、在蝙蝠洞提供情报支持，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幸好有提姆帮忙，弟弟确实是个出色的小侦探，阿福和西弗勒斯都感到轻松不少。

按照蝙蝠洞的天气预测，今晚将雷雨交加。

闪电划破天空的那一霎那，西弗勒斯飞快跑进森林，找到他曾经埋下的魔药——现在已经成功变成血红色，小小的一口剂量。

太好了！基本上快成功了！

西弗勒斯在周围施加了几个防护警戒的魔咒，然后一口喝下魔药，念动咒语。

随即他感受到剧烈的痛楚，像是有人打断了他浑身上下的骨头，又重新糅合在一起变成一个新的形状。

两个心跳在他胸腔里强烈跳动。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视角在逐渐变低，变暗，最终，他的视野里一片漆黑。

等那阵折磨人的痛苦渐渐消失，西弗勒斯开始恢复知觉。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暴风雨已经降临，轰隆隆的雷声还在持续。他现在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西弗勒斯感觉到自己正在树根，视线非常低矮，除了视觉似乎还有另一套系统可以感知周围的环境。

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适应自己的新身体——小爪子、大翅膀和超声波。

他现在是一只小蝙蝠。

魔杖掉在一旁，西弗勒斯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的魔杖，并用爪子抓了起来。他尝试着拍动自己的翅膀，幸好，飞翔似乎是隐藏在身体里的本能，他试了两次就成功离开了地面，这很容易。只是雨天确实不适合蝙蝠飞行。

焦急等待在树林外的布鲁斯和阿福打着伞，他本想跟着一起去，但书上说变形是很隐秘的过程，不可以被人打扰，于是他只能按耐下内心的焦灼，等待在树林外。幸好他们一早就把树林周围的环境做了清理，不会有危险的动物打扰西弗勒斯。

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过雨幕朝他冲过来。

一只蝙蝠。

布鲁斯有些恍惚，他小时候曾不小心掉进洞里，被里面的原住民们吓了一大跳。等他后来失去父母才努力面对儿时的恐惧，并让自己的恐惧成为哥谭罪犯们的梦魇。

小蝙蝠冲进他怀里，小爪子还抓着一根魔杖，看来这是西弗勒斯。

“是狐蝠！”蝙蝠洞的杰森和提姆开心地围着西弗勒斯·小蝙蝠·韦恩转圈。

狐蝠几乎是外表最可爱的蝙蝠，没有之一。它们头部形似狐狸，吻部长而突出，眼前这只小蝙蝠小小的狐狸脸上镶嵌着一对儿黑眼睛，它甚至还拥有椭圆形的耳朵和毛茸茸的短尾巴，胸口是白色的绒毛，而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棕红色绒毛。

是不是人变成的动物终究会更可爱一点儿？杰森心想，他想rua小蝙蝠，可是西弗勒斯绝对不肯。

狐蝠一般只在夜间行动，它们的视力不算太好，但能看见东西。平时以果实和花蜜为主，听起来像是蝙蝠届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男。

小仙男·西弗勒斯，噗。杰森没忍住笑出声。

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揉了揉小蝙蝠软软的肚子。

西弗勒斯迅速飞到蝙蝠洞顶端把自己倒挂起来。他现在是一只身长只有6厘米长的迷你小蝙蝠，挂在蝙蝠洞里，再用翅膀把自己裹起来，几乎没人能找到他。

布鲁斯眯着眼睛在洞里瞅了一圈，才把挂在某个角落的儿子摘下来。

“能变回来吗？”

西弗勒斯感受了一下，他觉得应该没问题，于是小蝙蝠轻轻抠了一下蝙蝠侠，示意他把自己放下。

西弗勒斯在脑海里清楚构建出自己人类的样子，伴随着一阵轻微的不适，他又重新变了回来。

“相当成功的变形。”他得意地笑了，等他第二次尝试的时候，魔杖也可以跟着一起变化了。

体会到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之后，西弗勒斯大概明白弟弟的问题出在哪里了。阿尼玛格斯的变形需要清晰构建自己的形象，并且抱有坚定的决心。戴维只不过是个年仅五岁的孩子，天生的阿尼玛格斯让他不需要坚定的决心就能顺利变形，可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发育还不够完善的大脑和魔力。

这需要时间慢慢来，这种频繁的变形等他长大就会得到控制，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在这孩子控制不住自己之前，他没办法和非巫师同龄人一起玩耍了，就算是小巫师，恐怕也会害怕蛇这种冷血动物。

第二天夜巡前，杰森却突发奇想：“西弗勒斯，你变成蝙蝠和我一起去夜巡吧！”

提姆忍不住为杰森的脑洞鼓掌。

一只不起眼的小蝙蝠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至少得到的情报和可以去的地方比人高马大的蝙蝠侠多，更别提西弗勒斯还会飞。

杰森很期待，他甚至偷偷拜托阿福做了一套适合6厘米蝙蝠的红色马甲和黄色披风。他太想看西弗勒斯小蝙蝠穿上罗宾装了。

“西弗勒斯，Please！！”提姆也在一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蝙蝠侠没说什么，但他显然认为变成蝙蝠的巫师要比穿着制服出去夜巡的巫师安全得多。尽管西弗勒斯很少参与外出夜巡。

最后西弗勒斯没耐住杰森的哀求，同意了。他还同意了穿上阿福特制罗宾同款罗宾装，就算阿尼马格斯可以连着衣服一起变形，但动物的样子还是让他有种裸｜奔的错觉，所以还是穿件衣服吧。

小蝙蝠在夜空里飞过，脖子上还挂着微型摄像头。

这可一点儿都不低调！西弗勒斯心想，他居然会真的穿上花花绿绿的制服陪着蝙蝠侠一起夜巡！他这算是蝙蝠侠的蝙蝠罗宾吗？看来哥谭奇奇怪怪的都市传说又要增加了。

不远处的船上，罪犯们正陷入狂欢，他们打开啤酒庆祝起成功的银行抢劫行动，谁也没瞧见角落里冷不丁出现一只彩色小蝙蝠。

小蝙蝠西弗勒斯爪子里正抓着挥发型催眠药水。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来，蝙蝠侠安心在岸边等待接收一船昏迷中的罪犯。

死射接了个暗杀任务，此刻他正蹲守在制高点等待最佳射击时间。一抬头却冷不丁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他心爱的L115｜A3上停了一只小小的蝙蝠。

“走开！”哪里来的蝙蝠不怕人！

“Fxxk！！”小蝙蝠淡定飞起来在死射头皮上抓出井字棋，紧随其后的罗宾飞起一脚几乎踢断他下巴，好不容易借着谜语人解决脖子上的炸弹获得自由，又因为过于开心而放松警惕没戴头盔的弗洛伊德好悬没被气死。

不得不说，这个假期西弗勒斯过得十分精彩，哥谭的黑暗世界又多了一个传说：据说蝙蝠侠和罗宾可以控制哥谭所有的蝙蝠，时刻监视你出行。

应布鲁斯的邀请，波特教授带着一大家子来韦恩庄园做客。他看着坐在一旁吃零食的西弗勒斯有些欣慰地笑了，西弗勒斯和斯内普教授的区别还真大，据他对斯内普教授的印象，那是个沉默又痛苦的男人，而韦恩家的西弗勒斯看起来骄傲又放松，像个小王子。和兄弟打闹的时候就更像个小孩子了。

西弗勒斯在一旁看到和波特一家一起出现的小孩，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睡着了的阿不思嫩嫩的小脸，又猛地缩回手。这就是小孩子吗？安安静静的时候居然还挺可爱。

他以为没人看见自己的小动作，一抬头却看见波特一家正冲着自己傻笑。

金妮抱起小阿不思塞进西弗勒斯怀里：“西弗勒斯，你可以抱抱弟弟。”金妮也是第一次见西弗勒斯，但这孩子和印象里的斯内普教授看起来有很大区别，见多识广的波特夫人于是马上擦掉脑海里预设的小斯内普教授，迅速用眼前这个版本替换。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团软绵绵的西弗勒斯：僵住，不敢动！

怀里的小崽子不安分地动了动，又把大拇指塞进自己嘴里，咂巴咂巴带着一圈儿亮晶晶口水的小嘴，睁开眼睛冲着西弗勒斯露出一个波特家祖传傻兮兮的笑容。

西弗勒斯：好蠢！

波特走后，泰迪写信邀请西弗勒斯去卢平家玩，但西弗勒斯拒绝了，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他还准备看完维克托娃借他的笔记。结果泰迪在信中告诉他，他们一家人现在正在美国度假，还有一天就返回。

于是西弗勒斯征求了布鲁斯的意见后，顺便邀请泰迪来家里做客。

第一次来哥谭的泰迪好奇得不得了，这座城市和美国其他地方的城市都显得不太一样，看起来有些混乱，原来西弗勒斯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和泰迪一起来做客的还有家里的大人，莱姆斯和尼法朵拉，以及拖油瓶西里斯·布莱克。

杰森和泰迪很快玩到一起去了，西弗勒斯听着泰迪对杰森灌输他从小到大的恶作剧心得和捉弄老父亲的心得，忍不住为布鲁斯鞠一把同情的眼泪——他迫不及待想看杰森踢布鲁斯的屁股了，这可是迪克都还没做到的事！

大人们悠闲享受下午茶时光。

西里斯看着眼前的可爱版小蝙蝠，不情不愿地送了一箱他珍藏的大粪蛋和好几本布莱克家他完全不想看的炼金术与魔药笔记。

随后扭头变作大狗和一旁不小心又变成蛇蛇的蝙蝠家第五子玩在一起。

戴维：“嘶嘶嘶嘶斯——”

西里斯：“汪汪汪——”

西弗勒斯：……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啦！

关于戴维的问题、教授的记忆问题、长大后的蝙蝠崽子们会在番外里讲哒！

番外缘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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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暑假生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