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犯罪巷。

“热心市民”发现失去心脏的尸体后拨打了报警电话，倒不是为了让警察调查真相，主要是希望警局赶紧将尸体运走，不然拖走丢掉也怪累人的。

被巨蟒缠绕的痕迹、缺失的心脏，这具尸体身上处处都是不正常死亡留下的痕迹。

蝙蝠侠在犯罪巷安装了无数的监控摄像头，但翻遍所有的监控，能够看到的只是死者好像看到了什么人，然后走过去，接着监控画面一片雪花，只留下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那样凄厉的尖叫，却并没有被附近的居民捕捉到，这显然跟变成雪花的监控画面一样不正常。

哈莉跟福克斯家族平安完成会面之后，扎塔娜本来都准备离开了，但是这个死亡案件让她停住了离去的脚步。

“我在那里感知到了魔法波动。”

死者有侵/犯/女性的前科，按照对方当时的表现，他看到的极有可能是一位女性魔法师。

如果是这样，那么对方是有点死不足惜的，可问题在于：“为什么要挖走他的心脏，人类的心脏对于魔法师而言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吗？”

“没有魔法的人类心脏并不具备什么魔法价值，但是有一些黑暗魔法师会用人类的心脏喂养宠物，或者做魔法植物的肥料。”

说完，扎塔娜忍不住想起了某个特例：“不过有一位臭名昭著的女巫，她有食用人类心脏的习惯，听说她还特意圈养了一批人类给他们喂食蕴含魔法的食物，然后食用他们的心脏。”

哥谭侦探闻言眉心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可能跟扎塔娜所说的那位女巫有关。

“没有人去管她吗？”

“魔法界很多魔法师对于普通人类的态度并不友善，而且她本身很强大。”

说白了，大家对普通人类没好感，自然不会为了几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普通人，去跟一位强者对上。

就算有善良的想要管的人，对方的行踪很缥缈，找不到人你想管也没法管。

当大都会的都市女巫传说传入布鲁斯的耳朵中，他第一时间将这个所谓的传说，跟哥谭的那具尸体与扎塔娜所说的女巫联系到了一起。

顺便被与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的，还有哈莉。

这个时候出现在大都会的女巫，布鲁斯实在很难不想到哈莉。

毕竟扎塔娜也说了，那个预言的存在，注定了哈莉会是所有魔法师关注的对象，有想要杀死她的，魔法协会踏出了第一步，并且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给哈莉送来了一位下属。

也有想要投靠她的，福克斯家族做出表率，送给了哈莉一块价值等同于《星球日报》的魔法材料与一座矿。

是的，一座矿。

当哈莉轻描淡写的补充说明还有一座矿的时候，那毫不在意的模样好像对方送的不是一座矿，而是一块巧克力。

孩子收到了别人送的贵重礼物应该怎么办？

家长往往会推辞，说这太贵重了，不能收。

可是哈莉都将本质分析的那么清楚了，那座矿显然就是福克斯家族的诚意之一，克拉克作为开明的家长自然不会干预孩子的选择。

而现在的这位女巫会是哪一种？

扎塔娜给出的判断是：“我认为她来者不善。”

布鲁斯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通知了克拉克那边一定要小心，并且将自己对于超人的关注再次拔高了一个等级。

布鲁斯是加强关注，扎塔娜却是直接来到了大都会。

她几乎是跟下班的克拉克与露易丝同时进入肯特家的，几天不见，哈莉在扎塔娜看来变化不小，小学生模样的对方看起来乖巧的完全不像是那个会对人施展蛊惑魔法的存在。

早从布鲁斯那里听说了吃人心脏的女巫故事，扎塔娜的到来无疑给肯特家打了一针强心剂。

肯特家的人都称得上勇敢，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为危险担忧，毕竟他们家现在有两个孩子呢。

两个孩子，一个魔法崽因为认可度没满力量不能完全发挥，另一个氪星崽也许是因为太阳晒得还不够多，现在没有觉醒任何超级能力。

扎塔娜并没有在肯特家多停留，给每个人施加了一个保护魔法之后，她就离开去寻找那位女巫的踪迹了。

在扎塔娜寻找的时候，女巫已经开始她的计划了，而莱克斯·卢瑟在对方的计划中，扮演的是旅馆老板——给对方提供一个住处。

哦，还有宠物喂养员，帮助对方投喂那条能够将自己一口吞掉的巨蟒。

莱克斯·卢瑟觉得自己碰到了比超人还要难搞的人，这人虽然是自己找上门的，但是当初他怎么就点头答应了呢。

那个跟政/府有合作的魔法协会，竟然是由这样的人构成的吗，政/府可真是越来越不挑了。

等我当选总统，我非要好好提高一下政/府的格调不可。

就算要有人干脏活，但也别什么人都往碗里扒拉啊。

被已经等不及的巨蟒用尾巴拍了一下，险些被拍骨折的莱克斯·卢瑟臭着一张脸，他将一桶肉拖到对方面前，然后开始了自己的饲养员工作。

蛇类的腥臭味随着对方张开大嘴进食，那真的是一阵一阵的往莱克斯鼻子里面钻，戴上三层口罩都挡不住。

所以他，莱克斯·卢瑟，九级智慧拥有者，注定要打败超人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呢。

好像是因为某个女巫主动找上门说能对付超人，然后自己考虑到超人的魔抗能力选择了点头。

现在看来，送上门的果然没有好东西，贪小便宜吃大亏。

不过魔法确实是一个有些棘手的存在，莱克斯·卢瑟一边继续着令人作呕的饲养员工作，一边在心中推演解决问题的办法。

在莱克斯·卢瑟思考的时候，女巫已经与扎塔娜狭路相逢。

面对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扎塔娜，女巫轻轻挑眉：“反语魔女，你看我的眼神可真有点不善良。”

扎塔娜看着她手腕上的一个印记：“你是魔法协会的人。”

女巫毫不隐瞒：“是又怎样。”

看着扎塔娜皱起的眉头，女巫感觉胃部有些不适，这幅正义的嘴脸，看起来可真有够令人作呕的。

“千万不要说你是代表正义来制裁我的，我真的会被恶心死的。”

女巫的话语在扎塔娜看来才是真的恶心呢：“拥有魔法并不代表你拥有随意玩弄生命的权力……”

“我可没有玩弄生命。”女巫反驳道，“我对待食物一向认真。”

当语言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事情往往会回归最本质、朴素的解决流程。

魔法世界的根本规则是什么呢，等价交换吗？

不，是强者为尊。

两个人几乎同时动手了，两位都可以说是魔法界赫赫有名的存在了，只不过一个是美名，一个是恶名。

正在帮女巫喂宠物的莱克斯·卢瑟，一块肉扔出去，巨蟒却突然消失了，掉到地上的肉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什么。

势均力敌的两人在巨蟒加入后，开始出现变化，扎塔娜虽然落入下风，但也只是落入下风而已，只要她想走，对方奈何不了她。

但是如果她不走，继续拖下去她一定会是最先受伤的那个。

扎塔娜没有魔法宠物可以召唤，但是大都会有一位不用召唤就会出现的特产——超人。

看到身披红色披风的人间之神，扎塔娜一时分不清对方是来帮忙的，还是来送菜的。

虽然对方身上有着自己施加的防护魔法，但是更加具有防护效果的魔法物件在得到哈莉的同意之后，暂时给露易丝与小乔用了。

战斗随着超人的加入变得越发混乱起来，哈莉在卧室里通过魔法投影出那场混乱的战斗，虽然她的战斗经历算不上多，但是这个战斗场面真的很难评。

哈莉觉得如果继续下去，扎塔娜估计跑都跑不了了。

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超人的弱小，但也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女巫的能力，这个女巫有点东西啊。

哈莉也知道了女巫的食人心脏行为，哈莉不怎么在乎这个，毕竟她从血液到心脏，都不是人类产的。

只是原本准备好的让超人拯救自己的剧本，看样子似乎要改一改了。

在超人即将被控制的情况下，哈莉用魔法迅速赶到了现场。

“要动我的人，难道不应该跟我打声招呼吗？”

克拉克·哈莉的人·肯特：……

女巫看到哈莉之后，尖锐的凶残转变为贪婪，她用充满贪婪的眼神看向哈莉的心脏，好香啊，是从没有吃过的美味呢。

这眼神实在是太少儿不宜了一点，属于21岁以下都不应该观看的血/腥/变/态。

跟扎塔娜的招式不同，哈莉一出手就是杀招，她想要刷认可度没错，但谁说这样刷不到呢，你看这进度不瞬间就来到了80%。

哈莉澎湃的魔法力量加剧了女巫眼中的贪婪，一出生就拥有足够强大魔法力量的哈莉，那是半点不节省的进行着输出。

愤怒与厌恶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她的力量，只看她现在的力量，任谁都想不到她是一个刚诞生没多久的魔法师。

但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哈莉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不说因为认可度不够导致的来自世界意识的压制，就说魔法技巧，她实在是很欠缺。

如果说她有着十分的力量，世界意识的压制让她现在只能发挥出五分，而过于简单粗暴直接的魔法运用方式，又让这五分力量只能发挥出三分的效果。

虽然只是三分也足够碾压许多的魔法师了，但与此同时，她还缺少战斗经验，三分的力量又要减少一半。

这份缺陷在面对老法师时没有展现出来，是因为她只是一个旁观者，面对杰斯没有展现出来，是因为她比对方强大太多。

但是面对强大且战斗经验丰富、魔法运用诡秘的女巫，这份缺陷就很显眼了。

现在的场面看起来是她压着女巫在打，可实际上呢，她无法对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凭借着强力输出让对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还手。

扎塔娜很清晰的看出了哈莉身上存在的缺点，但这显然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哈莉奈何不了女巫没什么，毕竟这里不还有一个扎塔娜吗。

虽然最后她们没能将对方留下，但也重伤了女巫。

扎塔娜皱着眉头，那模样不知情的看了还以为她们输了呢。

而哈莉同样皱着眉头，对于这份战斗结果显然是不满意的。

前者担忧的是对方受伤后，很可能会通过进食来恢复，后者则是不满意自己的这次战绩。

从结果来看，好像是她们赢了，但是二打一都没有留下对方，作为当局者哈莉同样意识到了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

之前也不能说完全意识不到，只是失败更容易让人反省。

她不是一个会捂着眼睛当瞎子的人：“我需要更好的掌控自己的力量。”

这并不是请求，也非命令，更像是一句自言自语。

扎塔娜很清楚，对于得到了福克斯家族支持的哈莉而言，她想要更好掌控自己的力量并不会缺少渠道，但扎塔娜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也许你愿意去卡玛泰姬试试。”

“古一法师会帮助你的。”

古一法师，哈莉记得这个人，是说要帮助自己得到爱人能力的人。

哈莉的脸上带着点排斥：“如果她不会执着于让我得到没用的能力的话。”

明明是有求于人，哈莉却表现的像是别人在求着自己。

事实上大家还真的就吃这一套。

在女巫离开大都会之后，古一就来接哈莉了。

这要是让那些千辛万苦主动上门的人知道，绝对是要恰柠檬的。

你说是吧，还在学习如何画圈圈的史蒂芬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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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玛泰姬。

看着身边衣服也没换，姿势半点不标准的少女，史蒂芬正想要提醒一下对方，就看到一个光圈随着对方的随便一比划就那样出现了。

没有不稳定，没有没有立刻消失，完美的可以拿出来让所有人学习借鉴。

不好意思，打扰了。

史蒂芬从小到大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天才人物，但是来到魔法师堆里之后，科学观念与魔法冲突之下总是难以成功的史蒂芬，只能说笨蛋竟是我自己。

可就算实践总是不成功，但他的理论是接近满分的，哈莉这样的情况怎么跟他了解的理论完全不一样呢。

史蒂芬带着疑惑打量哈莉，哈莉同样一脸不解的看着史蒂芬。

尽管她已经见过被父亲剥夺魔法天赋后来又抢回来的，魔法抵抗能力低到让人没眼看的，甚至食用心脏的都见过了，但这种明明拥有天赋却死活不成功的，她倒是第一次见。

他这是故意装出来的吗，要当众先装笨，然后惊艳所有人？

不然哈莉实在想不出对方失败的原因，总不能是不想成功吧。

注意到哈莉的不理解，本来准备让史蒂芬喜马拉雅一日游的古一，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

再等等吧，也许他们两个之间能够擦出一点特别的火花来呢。

未来的至尊法师与预言之子，古一感知到了两方命运交汇后正在产生一种她不曾见过的变化。

所以再等等吧，这点时间她还是有的。

哈莉：你为什么不成功呢，是不想吗？

史蒂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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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