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露易丝想到那个已经回到屋里休息的孩子，真的怎么想怎么奇怪。

她拉着克拉克问：“哈莉的诞生用了你的血液，那么她也有氪星人的那些超级能力吗？”

露易丝指了指耳朵，克拉克明了，对方这是在问对方的能力，也是在问他们现在的谈话会不会被对方听见。

倒不是她想要准备在背后说人坏话，只是想要说一说自己的猜测，而如果对方能够听到，为了不让对方误会，那就要注意言辞了。

克拉克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你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露易丝瞬间了然：“看来我并不是第一个察觉的人。”

克拉克的表情很难以形容，他不知道该如何对自己的妻子解释。

露易丝也没有催促，她看得出来对方的迟疑并非出于隐瞒。

过了差不多5分钟，克拉克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与勇气，上来就给露易丝来了个大的。

“哈莉她的情况很不好，扎塔娜说哈莉的身体一直处于一个失衡状态，时刻都面临着生命危险。”

就算是露易丝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对方会说这话，毕竟哈莉虽然不是什么活泼的性子，脸色有些苍白，但也没有看起来分分钟就要噶的模样啊。

而且超级英雄们的体质大多都是不讲道理的，就属于那种但凡还有一口气，绝对能够抢救过来的。

虽然哈莉不是超级英雄，可她是个氪星崽啊。

不过这种非正常流程的人造生命，虽然有康纳那样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例子，也不乏基因崩溃的存在。

露易丝：“是她的基因存在什么问题吗？”

克拉克也不知道那些魔法师们讲不讲究基因学，他只能转述扎塔娜的判断：“哈莉是魔法师创造的生命，对方用了我的血液，而我的血液跟魔法存在排异反应。”

露易丝此刻也不在意自己在哈莉身上发现的异常了：“没有办法解决吗？”

莱克斯·卢瑟的实验室有无数失败的基因结合体，但哈莉已经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转过一圈了，她那么年轻，刚刚诞生还没有看几眼这个世界，难道就要……

不，不对。

露易丝了解自己的伴侣，如果真的没有办法，对方就算不向他们隐瞒哈莉的存在，也不会这样将对方带回来。

“这就是解决办法，跟在我的身边。”

当然了，这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甚至非要比喻一下的话，超人对哈莉而言像是饮鸠止渴。

“B已经通知报社，让我接下了有关韦恩集团新动向的专访。”

活当然是要干的，但主要还是让他不用每天去公司报道、可以陪在哈莉身边。

他的伙伴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甚至都把超人的活给揽过去了。

事实上，克拉克有些后悔了：“也许我不应该那么早将哈莉的存在告诉玛莎他们。”

本来扎塔娜说已经找到了头绪，跟在他身边只是有利于哈莉对于自己血液的“驯服”，可情况突然就恶化了。

扎塔娜为此已经将自己关进了魔法书堆里面，还在拼命call自己筛选出来的魔法师，至于为什么是筛选出来的，带着那种预言诞生的预言之子，可是某些魔法师的眼中钉、肉中刺。

躺在露易丝专门给她准备的房间里，哈莉抬眼看着魔法投影中正在针对自己的情况进行交谈的两个人。

他们的担心与关切看起来似乎还挺真实的。

哈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如果是真实的，为什么到现在依旧毫无作为呢。

看着那面明明灭灭的魔法投影，哈莉就忍不住想到自己那完全不稳定的魔法，这可不行啊。

哈莉是真的不理解，对方看起来这么担心自己，为什么不为自己献祭呢，是他不知道这样可以帮助到她吗，也许她应该去提醒对方一声。

她完全不认为这这个想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按照人类的亲属划分，如果说克拉克是她的父亲，那么那位先知就是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为了她的成功诞生，那可是直接献祭了自己的灵魂，无怨无悔、充满狂热。

哈莉虽然不像是康纳那样有科技手段传输常识，但魔法师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知识灌输方式，比如说让人生而知之的传承。

所以尽管不曾亲眼所见，但哈莉无疑是清楚自己的诞生过程的。

她甚至清楚先知那看似无私奉献的背后，有着多么贪婪且极端的索取。

难道克拉克不想要做先知那样将索取隐藏在付出之下的存在，而是想要学习那个正大光明的掠夺自己孩子魔法天赋的家伙？

哈莉诞生之后总共没见过多少人，关于父母，她最先接触的就是这样极端的存在，所以某些在别人看来丧尽天良的亲属观念在她这里反而是正常的。

露易丝跟克拉克在那里交流对她的担心，可却叽叽歪歪了半天没有半点实际行动，这在哈莉看来还不如那个魔法师呢。

他们要是也来直接掠夺自己的魔法天赋，自己就可以趁势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可是他们偏偏不动手，自己现在受制于血液也不能主动动手。

当天蓝色的眼睛中泛起波澜，红色的地狱花朵开始在蓝色眼睛中绽放。

哈莉对此毫无所觉，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魔法突然又变强了。

啧，魔法跟血液的冲突也更加激烈。

所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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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

布鲁斯走到扎塔娜的门口轻轻敲门，还在翻看着魔法书籍的扎塔娜头也没有抬：“进来吧。”

不等对方开口，她先汇报了自己现在的进展：“我没有任何头绪，怎么会这样呢？”

天才的魔法师此刻看起来前所未有的挫败，这不是她遭遇到的最大的打击，但这是她遭遇到的最大的信任打击。

前脚自信满满的对超人保证了，后面却出现了那样大的变故，扎塔娜完全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布鲁斯看着扎塔娜几乎直白写在脸上的焦躁：“你觉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按照布鲁斯对她的了解，这个打击对扎塔娜不能说小，但不应该造成这样的后果。

沉浸在魔法中的扎塔娜霍然抬头，她在那双充满坚毅的钢蓝色眼睛中，看到了充满恍惚的自己。

她放下手中的书，对着自己比划了起来：“查、检、法、魔。”

幽幽的红光似乎在无声的嘲讽着什么……

克拉克与露易丝以为的哈莉情况：危在旦夕、令人担忧。

哈莉的实际情况：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还不动手，真的好着急。

扎塔娜以为的失败：找到头绪接近成功，结果突然一个变故，导致自己遭遇了大失败。

哈莉：没错，我就是那个变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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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