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我的手，在哈琳身上还保留着少女的那种无邪，那种不符合她年龄的热忱，在经历了事世后依旧保持的好奇，永远在她身上绽放的一种花，我陶醉的允吸着不属于我的芬芳，我是那种不会开花的树，借着别人的香来让自己陶醉。

“赛维雅，你喜欢这个世界吗？”或许就这样随便聊着天，快乐的时光就是这么度过去的。

“坦白讲，我是厌恶的，但总有值得的人和事情，比如你。”比如你们这些人，这个世界因你们存在，这句话可不是夸张的修辞手法。

“天呐，这听起来像是再告白，我接受了！”她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的，一个情商低的白痴能说出这种话绝对是真心喜欢的。

“所以，你做这些是为了我嘛。”

我虚假的回答还是真心的不回答，是个问题，但哈琳却误解了我的沉默，捧着我的脸亲我。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不管我提出什么要求都满足我的人。”我总得说清楚，这些就是我对一个美女的基本礼仪。

我沉默着抱着她，我想我应该和她讲的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是我不能，那太残忍了，像是楚门。

但是她那么的开心，以至于我也想要开怀大笑。

于是我也笑了。

但是笑了之后呢，我们笑了之后呢？

我又觉得悲凉了，疯了也好，至少很难去感受到痛苦，有的只是混乱的。

“赛维雅，你怎么了？”

“我，我只是。”我知道对着她说过之后我还得重新让时间倒流，像中午那样。

“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我说说，我可是心理学博士，虽然已经不当好多年了。”至少我现在能感受到你很悲伤，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索求的一种表达方式就是去拥抱，但我们已经抱住了，只是心没法从胸腔中蹦出来，血肉交缠的黏连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是很美的。

或许我确实该找个心理医生，而我确实认识一位，远近闻名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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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想起那些我不愿意去想起的事情，我会哭，就像不会说话的婴儿那样表达自己的感受，那些痛苦，那些**，那些本能，我都会哭，我不停的哭，等待有一个人能像我的妈妈那样把我抱在怀里哄着我，等到我所有的需求都被满足。

有必要每一天都像冬春过度的那天吗？天上下着雨，我奔跑着，从我脚下经过的每一块土地，在这之后都会生长出新的生命。

我坐在沙发上流泪，假如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依旧是保持哭丧的脸，我吝啬的不会再给这个世界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打开的被刷的雪白的门，天蓝色西装笔挺的男人温和的看着我。

“请进吧，赛维雅小姐。”

局促的站起身，我掏出面纸擦了擦脸颊的泪。

“你是第一次找心理医生吗？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他边说边用手势示意我该坐的位置。

我哭着落座，没有回答。

即便这也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无所谓，我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找一个人倾诉我所有的想法，而且只是给钱就可以。

“你无需对我过于防备，毕竟我在这里就是为了开导你。”

哭没法解决问题，这句话就是放屁。

哭泣有助于抵抗细菌，哭能杀死细菌，保持眼睛干净。哭泣可以改善视力，哭泣帮助保持眼睛湿润，防止粘膜干燥，眼泪的润滑效果可以帮助人们看得更清楚，因为当膜变干时，视野会变得模糊。

“我想放首歌。”

“当然，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When the love is too low and you want it back

当你心中的爱不足够的时候 你想将之找寻回来

Put the lights on

把灯打开

With rose in a hand doubt in the heart

手捧玫瑰你的内心却满是疑惑

Put the lights on

把灯打开

My wheels on a tow when I go alone

当我独自一人我便难以为继

Put the lights on

把灯打开

Baby you should know without you I\'m gone

宝贝 我知道当你离开我时我会迷失自我

Put the lights on

把灯打开

This is my home

这是我家

Place where I own

充满关于

Memories of you dear

你的回忆

Haunting your eyes

我仍是会想起你的双眸

Closed in disguise

就算你在佯装

I\'m mesmerized

我也会迷醉于

In memories of you dear

关于你的回忆

As alone as a human invader

就如人类入侵者般孤独

Put the lights on

把灯打开

I need power grew wider

我们需要力量成长

Put the lights on

把灯打开

So we both must be lil\' wiser

所以我们得放的聪明

Put the lights on

把灯打开

To doing something lil\' quieter

去更加安静的行事

“你可以和我讲讲你喜欢这首歌的原因吗？”即便是快十分钟都没得到任何有关心理治疗的交流，汉尼拔还是保持着无限的耐心，也很好奇这个付了五倍诊金的亚裔女性到底有什么苦楚想来倾诉。

“我听不懂英文，我靠着翻译软件，只是觉得这首歌的旋律和曲调很不错，明亮而轻快的复古摇滚风潮。”我展示了一下挂在脖子上的东西。

“赛维雅，你为什么不学习英文？”

“我曾经学过但现在忘记了，而我近期学的是日语。”

“你平时伤心的时候就听这些歌？”他很想把话题往正确的讨论上带。

“是的，我靠第三艺术缓解情绪。”

“那你是因为什么而忽然想做心理咨询了？”汉尼拔又问了一遍，除了在我脸上看到挣扎和隐瞒，不是不信任，而是很难和自己和解的一种自责，另外的就是愧疚。

“我真的很难说出口，我...”一语未了我重新捂着脸开始抽泣。

“没关系的，在我这里你会很安全，我会合格遵循医患保护协议，不对外告知任何一个病人的秘密。”他持续性劝说与安抚，换来的是我越哭越凶。

“你得先把问题说出来，我们才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它。”

“我必须，我是说我恨一个人，因为他剥夺了全人类的自由，而现在他已经被抓住了，而我爱的人希望我原谅他。”

妄想症？一个闲得发慌的有钱人，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那么你恨的那个人具体做了什么？”

“他统治了这个世界，他杀了很多人，你知道他根本甚至都不是人，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外星人。”

“你怨恨他是因为种族的原因？”

“是，不全是，他曾经伤害过我爱的人。”

“那么你爱的那个人为什么选择原谅？”

“因为那个外星人本质上也是受害者，而且是他的朋友和同事。”

“受害者？”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确实是这样的。

“是的，他的地球人妻子被一个疯子绑架，在他来救他的妻子的时候让他吸入恐惧毒素，这样他就能看到他最害怕的人，然后他杀了她。”

“听起来是很不幸。”这个杜撰的世界非常精彩也非常混乱，每一个人都是不幸的，她想出这个世界是弥补什么？或许是她觉得现在这样的地球太无趣了？她的生活太单调？

“而且他妻子的心脏连接着核弹。”

“于是那个城市就爆炸了？”

“是的，包括他妻子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

“赛维雅小姐，你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在其中？”

“我是救世主。”是布鲁斯所希望存在的救世主。

“你现在是在为到底要不要原谅这个外星人而焦虑？还是因为你不能拒绝你喜欢的人的一切想法而焦虑？”汉尼拔简单分析了两个原因。

是这样吗？我因为没法拒绝这个受尽磨难的布鲁斯而焦虑吗？

“你不原谅他，你会对他做什么？”

“不知道，我喜欢的人不希望任何人死去。”

“我是问，你想对他做什么？”

“我....”一瞬间我迷茫了起来，我当然是为了布鲁斯要杀了他，但是只有我自己的想法，我是想，如果只是我，我根本不会想，因为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到思考陷入停止的赛维雅，汉尼拔觉得奇怪，明明一切都是她荒诞的想法，却硬生生被她这副做作的神情刻画的有几分真实。

“抛开我喜欢的人，我什么都不想做。哪怕这个世界在燃烧。”

“这么说你对你喜欢的事情或者人有很大的冲劲。”

只是愤怒而已，这才是驱使我向前的东西。

汉尼拔看着又不愿意交谈的赛维雅小姐，无奈的起身：“你想喝点什么吗？”

“糖浆饮料都可以。”

“那么可能只有茶，看你围绕眼睛一圈的黑色，你多长时间没睡觉了？”

“嘛，怎么说呢，在世界上各个地方穿梭，真的会分不清楚时间的流逝。”

“不过如果我想让我自己永远保持启动的状态，应该也很简单。”

“赛维雅小姐，人也不是机器。”他拿了一个带耳白瓷杯，倒上了红褐色的水，疑似是其他的香味。

“是啊，可是那个世界太糟糕了，我一刻都平静不下来的心啊。”

“世界糟糕，还是得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毕竟是以你的主观感受。”

“我现在抛下那个世界，为了自己的心情愉悦，我觉得我挺自私了。”

“自私？为什么你会给自己套上那么大的负担？只是因为他？”他递给我带着底座的茶杯，我伸手接过，我并不喜欢喝茶，因为最喜欢喝的应该是奶茶，额，就是添加剂和乳糖，但我又乳糖不耐，所以喝多了都想吐，这种喜欢但是不适合我的事情总是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

“小心烫。”

“嗯，只是想到他，我都会很高兴。”我吹了吹滚烫的茶，放在一边的玻璃茶几上，没有喝。

昏睡红茶。

“单相思，就是一种单相思，喜欢他还要小心不能被他发现。”

“是因为他有爱人了所以选择不去打扰？”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我也挺喜欢她们的，而且被喜欢的人知道自己喜欢他不就是被拿捏住了吗？他就是来者不拒的那款。”

“嗯。”汉尼拔喝了一口茶，对于一个想倾诉的人来说，倾听比提问更加有帮助。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些事情的？”

“三天前。”大概。

“你是遭受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吗？”比如说车祸或是一些对大脑无意间造成伤害的事情。

“我希望有。”

“你家里人是什么样的可以和我讲讲吗？”

为什么忽然扯上这个话题了，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就是一个父母早亡的富二代，完全没什么可说的东西。

啊啊，也是，必须得从家庭出发分析我的具体情况，但是我这样根本什么都没法说。

她到底想隐瞒什么？一些对她来说如此重要的事情。

“你没办法敞开心扉的事情是什么？”她意识到这一切是假的但她自己不愿意说破，只是妄想症而已，对她来说在这个世界既能享受还能幻想自己拯救世界是为了一个男人。

“那个疯子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被他杀的。”

“你愤怒吗？”愤怒，因为外星人杀了我们地球人而愤怒。

“死吧，人都是会死的，这些无所谓。”原因什么的，死因什么的，时间什么的，无所谓。

我还是得回去。

“那么既然你选择了喜欢他，现在就得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莱克特医生。”我站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但是，时间还没到。”他起身回应。

“我现在得走了，回见。”

茶一口未动。

我离开了这里，手里抓着是被眼泪浸湿的面纸，因为丢在这会被他拧脖子干掉的。

《90》 pompeya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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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刻度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