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

那是一个布鲁斯还年轻的时候，岁月催人老，名利皆忘怀，这样的一生怎么不让人感慨万千。

好像他这一身只在投身于水火中，根深蒂固将近半辈子也没能得到好的回报，不是说努力一定是为了回报，这让奋斗变得太功利性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多的努力得不到一丝好的回报呢。

太现实了，明明就是比现实还现实的痛苦混合。

又是一起恶性帮派暴乱，在港口因为使用了重型武器导致火光冲天，在哥谭的薄雨蒙蒙下，火也逐渐得以熄灭。

他一直是个消防员，扑灭人心中的大火，现在最好的灭火工具就是哥谭天空飘着的飞艇，可以用来装载大型的干粉灭火器。

很快解决了今天的事情，拿着阿弗给的那张票，听从为他操心的老管家的话，偶尔休闲一晚上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需要布鲁斯这个游手好闲的皮套。

看起来是哥谭的普通一天。但著名的马戏团“飞翔的格雷森一家”来到哥谭进行巡回演出，巨大的海报挡住了脏乱的墙面上胡乱的涂鸦。

格雷森只是站在原地，仰着头。

“格雷森，我们不能做出任何改变，不然会对后面的一切产生蝴蝶效应。”巴里已经找到在巨大海报下停留的迪克，两人并肩站着。

“你看，我小时候这个后空翻，当时拍宣传照的时候我连续做了十七次。”

“那个摄影师总是拍不到我全部的正脸，我妈妈和我说就让我站着拍，我说‘不行，一定要让人看起来我也很厉害。’。”那时候的想要自己变得足够优秀，这样才够格站在自己父母身边，然后啊，自己现在变得很优秀了。

“我们不做改变的话，可以去看一看。”巴里也同样心痛过，但自己改变过，这让世界都变了样，这是不行的。

而格雷森只是看一眼，不会有事的。

因为思念而鲜活的人，记忆只是用来填补空缺生命的。

“算了，我可不是布鲁斯，我没法再次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循规蹈矩的进行。”但迪克的目光已经黏在了这张海报上的人身上很久了，思念能穿越时空到达吗？

他想那么做，这次从演出者的身份换成了观众。

跟着人群走进去，很快他就看到了年轻的布鲁斯·韦恩，每一次都是在人群的中心看到他，巴里想说些其他的缓和一下气氛，“我们以前一直都不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他却在第一天认识我们的时候，把我们身份扒了个干净。”说着回想起曾经的事情，和蝙蝠侠认识之后还觉得是他和韦恩有什么其他关系，结果后来知道是同一个人。

“我当时怎么知道的，晚上庄园没一个人睡觉，很奇怪，我在庄园探索，误打误撞的进入了地下室，我当时还以为蝙蝠侠是寄居在韦恩家的怪物。”说起布鲁斯这些年为他的身份和马甲做出的所有努力，全被超人一天之内毁了个干净。

“你想上去打个招呼吗？”巴里用手肘推着迪克向前。

“我？他记忆好的没话说，你怎么不去。”迪克做推阻状，两个男人互相想躲在对方的身后，永动机一样，一下就吸引了某个阔佬的目光。

两个容貌出色的穿着优雅的成年男性在大庭广众下像两个孩子一样寻常的打闹。

礼貌和现在围着的人告别，社交天赋点满的布鲁西小王子自信非凡的靠近他们，而沉迷躲藏游戏的两人没注意到危险的靠近。

“hi，美人，总觉得在哪见过你。”老套的搭讪永不过时，经典台词被这样的脸说出也不觉得一丝油腻。

年轻的布鲁斯脸更嫩，脸上皱纹和未来比都是没有，可能是笑的少的缘故，迪克缓慢的注视着这个年纪的布鲁斯，他记忆里那个年轻的会带着他一起兜风的布鲁斯鲜活了起来。

“甜心，你的眼睛一定很像你的母亲，那样多情温和好像把我的心也包住了。”巴里想要跑到其他地方狂笑，他知道此刻用他的神速力是一个愚蠢的想法，所以只是站在迪克身后，低着头抖动身体，借此掩盖自己的笑意。

“额，谢谢，我是胡安，他是吉姆。”惊慌失措的迪克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

善解人意的布鲁斯看出他极度的紧张，有些好笑，大多数人看到他只会喜爱或批判两种情绪，怎么会有紧张这种状态，看起来就像是站在自己喜欢人面前的羞涩。

他有点反思自己是不是最近的各大慈善活动出席的次数变少，让人们觉得不太亲民了，还是说眼前的男人就是暗恋他的其中之一？

“韦恩先生，你也来看演出？”我在说什么？我们都站在会场里了，不来看演出难道是来打扫卫生？

“当然，是我长得很可怕吗？”凑近被躲开的布鲁斯不高兴的抿着嘴，骄纵下的自矜一览无余，当这种布鲁西状态出现的时候，迪克知道自己现在变成随即被挑选的无辜路人。

一直被撩的迪克倍感尴尬，他很难做出正向的回应，尤其是之后还得回去再面对一个拥有现在记忆的布鲁斯。

巴里躲在后面笑抽了。

“不不不，您是上帝最真心的造物，谁人敢不正视你的美。”迪克夸起来也觉得奇怪，但不夸更难以收场。

体贴的韦恩看出他的窘迫，但他玩心大作不想放过这个表现可爱的乐子，正好自己最近没什么绯闻，又一次的靠近。

这次没选择后退的迪克，为了不让自己那么奇怪，毕竟已经夸过了布鲁斯，再推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布鲁斯捏着他下颚来了一个浅尝咫尺的吻，美美的欣赏着迪克的错愕和羞涩，笑着离开了“胡安甜心，我座位旁的位置，为你而留，等你哦。”

迪克·格雷森，或许是僵硬的迪克·格雷森，或许是呆滞的迪克·格雷森，或许是暗自握拳的迪克格雷森。

没事，以前也男扮女装不也和他搞过绯闻，无所谓了，只是现在的自己会短暂成为旁边偷拍记者的薪资和奖金，成为韦恩众多绯闻的一部分，成为布鲁斯塑造花花公子人设的必需品，他这么自我安慰道，很快就释然了。

好吧，算不上最糟的一天，往后的日子，还有布鲁斯在等着我呢。

“巴里，我们走吧。”虽然是原地呆住了，但不影响他规划接下来的行程。

“怎么了，不进去看看吗？”巴里选择了闭口不提刚刚的意外，只是疑惑的询问关于其他的事情。

“我是个活在当下的人，我们难道现在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要去找塞维雅吗？”我的父母，在我梦中已经和我相见无数次了，这场演出，午夜梦回的各种视角的我都感受过了，但布鲁斯把我从无数次痛苦循环中拉出来，带着我走向一条坚定的道路。

“我相信这会的布鲁斯会原谅我现在的不告而别的，毕竟我得去赴他十四年后的约，而且这里已经有一个我陪着他了。”迪克终于露出了常态的笑容，催促着巴里回到他们应该呆的时间线上。

有好有坏的人生啊，我在等你。

迪克是洒脱的。

巴里拉着迪克在时间线上奔跑，卡在了奇怪的节点，刚刚来过的地方不是原来的位置了，“等等，回不去了？”

“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能跑向未来了。”他不能再跨一步了，眼前的一切让他不知所措，他只能回到过去好几天的状态。

“怎么了？”

“有堵墙，看不见的墙拦住我去未来，我们只能在这个时间节点回去了。”巴里自己还想尝试，在告知完迪克这件事后，把他推进了最新的时间线里。

时光旅行乍一看没什么大问题，对迪克来说确实没什么问题，他也觉得没问题，但是他现在又回到了的那个时刻，就很有问题，从日本地震救援回来，她又一次选择了救那些人。

哈琳邀请塞维雅去哥谭了，她这次选择了拒绝，我记得布鲁斯会再等会倒下来，所以她应该不会走很远，但为什么选择这个节点改变自己原本去哥谭的打算呢？

她们不是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信息差造成的壁垒，让迪克困惑的串联不起来的前后事件。

迪克百思不得其解，又想单独的想要把布鲁斯拉走问问情况，不过还是先追上去问问她为什么选择时光倒流吧。

“塞维雅，等等。”迪克一路小跑追上了走的很潇洒的塞维雅。

带上耳机，这个世界再怎么样都好似与我无关，我只管走自己的路。

但是肩膀处传来的重量和浓烈的汗臭味让我没法装作视而不见的继续往前走，我转过头，才运动过的人的味道真的让我不敢恭维，我处理了他的味道，自然的摘下耳机询问。

“怎么了，格雷森？”我自认我没本事叫出他迪克的名字，我寻思这个节点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明明才是几天前发生的我却已经不太记得了，我贫瘠的大脑不知道到底再思考什么，必须得回去好好梳理并且这次要高效率的完成这一切。

这会我没和哈琳去哥谭为什么迪克就来找我呢？很奇怪，而且哈琳也没有选择追上来，总算是避免了一场灾难。

嗯，灾难。

“你为什么逆转了时间回到这个时间节点？”他怎么知道的？奇怪啊，难道是我这个时间倒流的漏网之鱼？

我皱着眉头点点头，似乎要说什么，然后就抹掉了迪克那些不该属于现在时间节点上他的记忆。

“格雷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我继续贴心的询问，端详着他有些茫然的表情，哈哈，太有意思了。

“等等，我忽然忘记了。”迪克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也怀疑不到是塞维雅很直接的删掉了这些。

“没事，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帮你解决。”我嘴上敷衍了两句，笑着重新带上了耳机。

哈琳坐着只觉得无聊，塞维雅说她还是困，那有什么办法呢，她都好几天没睡觉了，让她休息休息吧，可是我还是想让她陪我。

她就不能不睡觉吗？我想让她陪着我！

哪怕是我陪她一起休息嘛，我就是想和她呆在一起。

哈琳想来想去还是走出了休息室的门，路过不知道为什么呆在原地的迪克，看着塞维雅的背影只是后面的惊呼声让她选择了回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布鲁斯按着上个时间线的规定来仍然是倒在了哈尔怀里，伴随着哈尔的怪叫。

这下可以留住塞维雅了，哈琳高兴的想着，布鲁斯倒下来的真是时候。

“塞维雅！”哈琳高兴的追上了塞维雅的背影。

我还是听到了，耳机都没法阻止哈琳尖锐的声音穿透我的耳膜，于是我最后还是逃不掉这一茬是吧，我真的必须得找个冤大头来当我的“新欢”。

“塞维雅，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倒下来了。”我瞬间移动到了哈琳身侧，然后也听清了后面那句话，她拉着我的胳膊就回到了我极力想要离开的地方。

扎坦娜没有离开，她本着救一个是救，救两个也是救的原则，很自然的把布鲁斯的灵魂也抽出来了。

“塞维雅，他这是怎么了？”扎坦娜询问着我，这个节点确实也有我不该忘记的东西，但刚刚的馊主意又重新从**的脑海慢慢漂浮起，我能看到心上那明镜般的月亮照着我想要的一切愈发璀璨夺目。

我想要得到布鲁斯的爱，而且这是上帝对布鲁斯的言灵，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需要享受这份意外之喜就可以了嘛。

但一想到在公寓里酗酒的小猫，我于情于理都过意不去，这不是我想要的真实，这不是我想要的爱。

快步走进，我沉默的把之前做过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亲手斩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对于单相思来说，只有无数次。

快的哈尔都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安置布鲁斯的躯壳这一切就结束了，我顺势打个哈欠，没礼貌又怎么样，我就这么直接走掉了，我需要一个人，不，我想静静。

好在这个静静有个外文名和氪星名字。

现实世界过的太丰满会让虚拟世界空虚的，人太幸福是写不出东西来的。

我还是选择继续折磨女主，好！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4章 刻度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