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蛇怪自爆，发出了剧烈的响声，“轰”的一下，索科威亚外的超英都能感受到地面在剧烈的震颤，如同地震一样。一些索科威亚城市中心的建筑，在爆炸中化为废墟，一派萧条之景。克拉克担心的望向浓雾的最中心，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低声对蝙蝠侠说：“我能进去看看情况吗？”
蝙蝠侠看着灰白的雾气中，慢慢掺杂起不详的黑色，皱紧眉头，“不行，这个雾气变了，在没有确定它的安全性前，谁都不能进去，尤其是你。”他用沙哑低沉的声音警告道。
先不说这个雾气有没有毒，但凡里面有一点能够迷惑心智的东西，就以超人为零的魔抗力，他绝对会中招的。他可不想在给索科威亚伤上加伤了。
“还是我先去看看状况吧。”托尼挑挑眉说道，“我有啾啾保护，是不是？”他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靛蓝色的小鸟，小鸟发出鸣叫，骄傲的挺起胸膛。
“注意安全。”史蒂夫不放心的说道，他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托尼总是容易不按计划行事。
“知道了，老冰棍，你很啰嗦诶。”托尼轻佻的看了他一眼，冲进雾气之中。雾气很快的包裹住他，金红色的战甲淹没在雾气中。风神的符咒张开小小的结界，将雾气隔绝在外，只有那些黑色的气息紧紧的攀附在透明结界上。
“嘶，好恶心。”托尼十分嫌弃的看着结界上缠绕在一起的黑色的气息，但他也只是嘴上说说，然后飞快的往城市正中心赶去，他透过盔甲，看见了索科威亚现在的样子。“啊，没想到会怎么糟糕啊。”现在的索科威亚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破败的不成样子。
看来，他需要捐款来援助索科威亚了，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恢复的。
当他赶到之后，城市正中心已经化为废墟，他的眉头紧皱，终于在废墟一处找到了那一身白衣的男人，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周身温柔的风在怒号，变得凌厉。
“一目连？”托尼总觉得现在的他情绪似乎很低落，他站在风墙外，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sir，我在一目连先生的手里看到了……一条蛇。”AI管家对他说道，将一目连那边的景象放大在他的眼前。他看见了他手心里姿态僵硬的暗紫色的蛇，沉默片刻。“我刚才检测了他的生命体征，那条蛇已经没有生命征兆了。”
八岐大蛇，死了？托尼有种不真实感，两个蛇神就这样同归于尽了？明明八岐大蛇还是神明啊，他又走进了点，声音又大了几分，“一目连。”
听到呼唤的一目连怔怔的抬起头，在看到是托尼之后，露出了一个微笑，一个看起来快要哭的微笑，托尼莫名心里一紧，“原来是你啊。”他的声音非常的轻，若不是贾维斯帮他捕捉，他也许都听不清他的声音。
托尼张张嘴，想要安慰一目连，“发生了什么，八岐大蛇不是神明吗？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因为阴界之隙。”一目连闭上眼睛，“巫女大蛇曾经被八岐大蛇当做替代品，关在阴界之隙，以此获得短暂的自由。巫女大蛇身上本就有八岐大蛇一部分的神力，阴界之隙就把他们默认为同一个人，将他们捆绑在了一起，从此以后，同生同死。八岐大蛇应该本来就知道了这一件事，所以，每一次攻击都留有余地。只不过，巫女大蛇过于偏激，选择了自爆。”
“你还好吗？”托尼轻轻问道。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八岐大蛇那条笨蛋，帮他抵挡住了所有的伤害，“既然此间事了，等处理好后事，我就会离开。”他轻柔发抚摸八岐唯一完好无损的腹部，“我说过的，我会带他回家。”无论他是死是活。
托尼肩头上的啾啾犹豫片刻，它挥动翅膀，落在一目连的手腕上，黑豆豆的小眼睛直直盯着一目连手心里的蛇。
它该不是饿了吧？托尼不靠谱的猜测道，“啾啾，回来。”你这要是当着一目连的面吃掉八岐大蛇的话，我怕你可能会被带回去教育。
“啾？”靛蓝色的小鸟歪歪头，一副懵懂的样子，小啾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看了看一目连，尖利的喙啄开了一目连的手腕，止不住的鲜血顺着掌纹流向掌心。
“啾啾！”托尼睁大了眼睛，一时间没有明白平时乖巧的小鸟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一目连，你没事吧？”他张开手心，示意啾啾回来。
“啾啾~”小鸟伸出小爪爪，在钢铁战甲的手心发出清鸣，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没关系。”一目连温柔的说，他翠色的眼睛看着浸润在鲜血里的八岐大蛇。他蓦地捂住自己的眼睛，翠色的瞳仁里勾勒出金色的图腾，手心里鲜血散发出灼热的温度，就像是捧了一团火一般。耳畔似乎传来了鸟儿的鸣叫，连带着他的眼睛微微发热。这是……他看着那只金色的鸟儿出现在半空中，它的羽翼上都燃烧着温暖的火焰，和他眼睛里的图腾遥相呼应。
涅槃之火落在八岐大蛇身上，火光将他吞没，暗红色的光晕被动张开，暗红色的伤魂鸟展开巨大的翅膀，两只完全不同的鸟儿互相打量，红与金互相交织，鸟儿融为一体，坠在八岐大蛇身上。
一目连放开双手，八岐大蛇于火焰中消散，又羽火焰中涅槃，暗紫色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剥离，他变回了与一目连初见时的样子，变为了一条通体雪白的白蛇，甚至能从他纯白的鳞片中，隐隐窥见流动的血液。
温柔的风接住了半空中的八岐大蛇，他再次落回他的手掌心，带着不属于冷血动物的灼热温度。他紧紧盯着恢复如初的八岐大蛇，深怕错过他的一点动作，翠色的眼睛里，有不为人知的期盼。
小小的白蛇微微蠕动，睁开了绯红的蛇瞳，细细的尾巴尖翘了翘，下意识的勾住了一目连的手腕。也许是闻到了血腥气，他冰凉的蛇芯舔舐了一目连手上的伤口。
“白绯？”一目连的指尖轻轻点点八岐大蛇的小脑袋，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八岐大蛇的尾巴尖愉悦的翘了翘，顺便勾住了落在他手心里的翠色宝石，宝贝般的盘起来，然后白色的光晕一闪，宝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金色的宝石，看起来是在和他交换。他的身躯缠绕在一目连略显纤细的手腕上，远远看上去，像是白玉做的手镯。
这看上去不太像是那位傲娇的神明会做的事情，他举起手腕，翠色的瞳孔看着红色的蛇瞳，他看起来懵懂纯澈，似乎没有之前的记忆。说不清的，一目连的心里有一处莫名低落。罢了，忘记那些前尘往事也没什么不好。他叹息一声，“以后，你的名字就是白绯了。”白绯嘶鸣一声，仿佛是在应和。
“八岐大蛇那个家伙真的什么都忘记了？”白龙狐疑的看向一目连手腕上的小白蛇，尾巴尖不自觉的戳戳那小小的一条。
“嘶QAQ”白绯的嘶鸣轻轻的，似乎是在委屈。
“小白，小心点，他还是个幼崽。”一目连轻轻的安抚白绯，对白龙说道。
白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更加不满的看向白绯，谁知却看见了那条被称为幼崽的蛇身上看到了嘲讽的神情。但在一目连的视线看向他之后，又恢复了软萌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破案了，这条心机蛇根本就没失忆，他居然卖萌撒娇，和他抢一目连大人。白龙简直是气炸了，发出了恐吓的声音。
白（心机）绯颤抖的缠紧一目连的手腕，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好了，小白，白绯还小，不可以欺负他。”一目连严肃的对白龙说。
见鬼的还小，你瞅瞅他得意的样子啊喂，气死本龙了。
一目连等到两个小家伙不闹脾气之后，温和的向托尼道歉，“抱歉，将你晾了这么久。”
“没事，你和……八岐大蛇没事就行。”托尼在八岐大蛇之前微妙的停顿了一下。
“这个宝石就换你吧。”一目连的结界覆盖上心灵宝石，交给托尼，“但我有一个劝告，我希望你不要将他用在没有灵魂的物体上。不然会带来灾难，不过，你身边的管家除外，它已经是个生命体了，拥有自己的灵魂。”
“拥有灵魂？”托尼从没想过智能AI也能获得生命的认可，尽管老贾最近确实智能的过了头，不仅按时叫他早起，还限制了他的甜点摄入量。
“你很特别，托尼斯塔克。”一目连说道，“有时候你可以试着多相信一点你的同伴，在最终时刻来临前。”他微笑着，清风裹挟着青草香吹来，周围的雾气渐渐消散，“期待我们下次再见。”
“什么最终决战？”托尼的心里一紧，直觉那不是个什么好词语。
“八百比丘尼曾留下预言，千年之后，蛇影现世，灾祸降临，蓬莱始开。”一目连对托尼说道，“我们会帮助你的。”
猫猫会有什么坏心思呢～看，这不是he了～
应加更数：2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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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