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托马斯站在盥洗台前清理脸上的血迹，他微微弯下腰，慢条斯理地用流水冲刷布鲁茜留下的犯罪证据，同时用眼睛瞄着镜子里在花洒下自己进行清理的妹妹。她正背对着托马斯，无所谓地【】，淅淅沥沥的水让托马斯有点看不清楚她的具体动作。

这时候只要托马斯想，他有至少十种方法从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掏出武器然后真的让布鲁茜的脖子血流如注，他的脸色又晦暗了一下，终于将那些令人不愉快的红色痕迹全都消除了。

现在还剩背后，他需要过去使用淋浴头，看起来便宜妹妹已经收拾好了。

布鲁茜还在慢悠悠地玩水。

当她被兄长猛地抵在冰冷的瓷砖上，从后面【】，韦恩小姐花了好几秒才接受现实，然后开始剧烈地反抗起来。

“夜枭！”她刚经情事的声音还是那么妩媚，高声训斥也对托马斯没什么威力。

“你他妈还来！”

【一长段省略】

托马斯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反派式标准的冷笑，他拉了一把布鲁茜，企图让她跟上自己走到床边，结果发现妹妹已经有点脚步虚浮，又心软把她抱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用脚抵开浴室门，在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然后把布鲁茜一个人猛地丢到了床上，自己仅仅站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

布鲁茜靠在枕头上，看到哥哥一动不动的态度，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她又想到之前托马斯满脸都溅上血的样子，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和兄长置气，最好进行配合，早点结束这场闹剧。

妈的，她真的很累，现在也很欲///火焚身，甚至还在被恐惧毒气影响。

【一长段省略】

布鲁茜艰难地控制住把兄长打一顿的想法，甚至还好心地让看起来就要消失的幻觉超人也别对着托马斯发癫。

【一长段省略】

韦恩小姐只能用她湿漉漉的眼睛表达自己知道了，因为兄长不允许她说话，否则她一定把小托马斯·韦恩给骂个狗血淋头。

【一长段省略】

这时候她听到托马斯温柔地关心她的起居：“布鲁茜，宝贝，你今天下午去见谁了？”

韦恩小姐还沉浸在【】中，但是她依然回应了哥哥的话：“嗯......是超女王。”

托马斯又【】，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他钢蓝色的眼睛蒙上了阴影：“只有她？嗯？”

她在这种时候都不肯告诉我她背着我见了小丑和稻草人！

布鲁茜控制不住地叫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要回答托马斯的话，她【】：“就是露易丝姐姐。”

托马斯又【】，他感到脑子一片眩晕，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

真不知道布鲁茜干嘛非要用“露易丝姐姐”这个称呼来刺激他。她俩【】了吗？看超女王的样子肯定是没有。

虽然在这时候听到小丑的名字会很恶心，但是也比便宜妹妹死鸭子嘴硬还一定要在爽得飞起的当下气他来得好。随后托马斯颇为无语地【】，独自走向了浴室。

布鲁茜：？

妈的，不能再多爽一会吗，你急什么！凭什么要我直接告诉你我去见了小丑！你都自己猜出来了你没嘴说？你还没告诉我卢瑟和小丑偷情呢！刚刚是谁在那跟我玩【】的BD**！

韦恩小姐摊在床上不想动，她觉得自己失去了世俗的**。

她今天就不该退让，不该让托马斯先【】她，而是应该两个人公平决斗确定姿势和上下位！

托马斯回过头为今天这场游戏下了最后一条命令：“到此为止，过来洗澡。”

布鲁茜真的忍不住了，托马斯是不是有点太混蛋了？自己都这么配合了还要怎样。【】。

于是布鲁茜也开始反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游戏结束：“窗帘那里有什么人吗？你就这么喜欢在别人眼皮子底下【】？”

她在试探幻觉的存在。她当然知道托马斯有个幻觉，毕竟布鲁茜本人多年也遭此困扰，现在也正在经历。她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托马斯诡异地沉默了。他本该反驳对方你不是也有个幻觉在现场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但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布鲁茜在他短暂的无言中理解到了什么，有时候她真恨自己那么聪明，在对方做出反应的时候就条件反射地推理出了全过程。

“小托马斯你他妈的韦恩！”

她大叫起来，看起来更加崩溃了。

“你他妈让布鲁斯看着我们【】？！”

早知道如此她绝对不会在治好哥哥的幻觉问题之前就和他【】！就算是恐惧毒气真的有催情效果也不行！

联盟顾问开始例行反思，这是她今天一切荒诞行动的开始。

托马斯不得不为自己澄清：“我没有，我让他闭眼。”你知不知道我答应和你共度良宵过了多少心理关？真不明白最后那个大成功是怎么roll出来的。

布鲁茜深吸一口气才稳住自己的心态：“那他现在闭着眼睛吗？”告诉我是，算我求你，骗我也行。

哥哥感觉到了妹妹的逃避，但是他从来敢于直面痛苦。

“......”

“他在我们争论到底是96秒还是97秒的时候就不受我控制了。”

布鲁茜痛苦地捂住了脸。

她也不应该控制不好心底的疯狂对兄长说出/什么都无所谓/那句话，她应该再温柔点，再顾全大局点。妈的可是谁忍得住在那种时候不对另一个混蛋发疯？他在那种时候还想起了其他人！虽然现在布鲁茜已经通过小布鲁斯知道自己没被当代餐，托马斯好像还挺在乎自己，但这不是哥哥胆敢走神的理由！

这是今晚犯的第二个错误。

更不应该放任自己沉浸情事，在两个人一边干架一边【】的时候还全身心地享受了一把。

这是第三个更加不可饶恕的错误，小托马斯·韦恩与她同罪，他也去享受了，所以才会控制不好自己的幻想弟弟。

现在看来96秒和97秒肯定都全错！

而他俩由于小布鲁斯的存在成了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共犯。

她终于走下床打算和哥哥一起洗个澡，但是疑神疑鬼地左顾右盼，生怕自己碰到那个不存在的四岁孩子。

“告诉我关上浴室门他就只能待在外面。”拜托，你骗骗我啊！然后我就会原谅你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托马斯隐忍地闭上了眼：“你愿意这么想也行。”不行，你得接受现实。并且主动告诉我你和小丑都聊了什么。

操！

最后两人都愤怒又绝望地闭嘴了。

**

事后他俩躺在一张床上，但是谁都不愿意跟对方说话，一个原因是兄妹两个都觉得对方不做人要隐瞒自己小丑的事，另一个原因是小布鲁斯的幻觉暴露之后空气里溢满了尴尬。

其实这事没有什么，布鲁茜也不是没有玩过半公开，托马斯看起来也不是好东西，他俩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就这样躺在Kingsize大床的两端背对背谁也不看谁，像两个幼稚园学生吵架。

才怪啊！

你妈的那是布鲁斯·韦恩啊！

他才四岁！

布鲁茜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人不能讳疾忌医，得学会主动面对恐惧，也得学着讲点实话。她还是保持那个挤在床边几乎要掉下去的姿势，打破了沉默：“他现在在哪？”

托马斯没有理解到妹妹想要和好的苦心，或者说他还在生闷气。平时行事肆无忌惮的哥谭统治者终于不用再对着布鲁茜掩饰自己有个幻想家人，眼睛瞟向小布鲁斯，男孩见他俩中间空出来这么大一个位置，所以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试图躺在韦恩兄妹之间。

现在是二点五个韦恩了。

目前情况从左到右是：一个布鲁茜·韦恩；由于是幻觉所以算半个的布鲁斯·韦恩；一个小托马斯·韦恩。

“晚安，托马斯。”男孩看向哥哥，室内还没关灯，但是他知道已经很晚，再不睡就天亮了。

“他在跟我说晚安。”托马斯重复，然后转过身去，他的视野里是小布鲁斯的脸和妹妹的背影。

“那你为什么不回他，你好无情。”布鲁茜还企图用后背隔绝尴尬。

“现在他在对你说晚安。”

“......”

“好的，晚安，布鲁斯。”

韦恩小姐终于把灯关了。托马斯感觉小布鲁斯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显得很安静平和。

但是黑暗加重了沉默与不必要的思考。

布鲁茜在想自己多久才能回去，托马斯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讲话，小布鲁斯到底又在干什么，卢瑟是什么情况，小丑侠和哈莉还在一起吗，露易丝现在又在谁怀里。

她有点困了，今天晚上实在被哥哥折腾太久，头一点一点的。

然后她的脑袋哐当一声砸到了靠的很近的床头柜上。

布鲁茜又醒了。

并且她能感觉到托马斯也没睡着，因为刚刚有人笑了一下。

妈的，不是托马斯还能是布鲁斯吗？！

但是她仍然没有挪动自己的位置。

不就是熬夜吗，司空见惯。

她还是没忍住，又开始犯困往床外面掉。托马斯靠过去拉了她一把，当布鲁茜以为他们会来一个爱的拥抱然后冰释前嫌的时候，这人又自己退回去了。

他退回去了。

好的。

那大家都别睡。

**

当迪克寻找布鲁茜未遂而试图通过托马斯联系她因此前往主卧敲门的时候，布鲁茜顶着从未有过的黑眼圈脸色阴沉地穿着从哥哥身上抢来的男士衬衣走了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和利爪打招呼：“你好，理查德。”

迪克已经僵硬到不敢动。

因为他发现对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物，下半身光洁的大腿露了出来，脖子上有一个很明显的伤口和很多个暧昧的痕迹。

而且她今天居然叫自己「理查德」！！

他们的关系好像因为托马斯倒退到初见。

韦恩小姐终于走远，迪克转动眼球寻找另一位大家长的身影。托马斯正在翻着妹妹昨天晚上带过来的那本书，由于被妹妹抢走衣物导致他健硕的上半身**着。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他发现小布鲁斯不见了，而昨晚一夜没睡的自己甚至不知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消失的。

顺便，布鲁茜起床之后没和他说过一个字。

当利爪看到托马斯的身体上也多出来一些难以描述的痕迹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

“你强迫她玩**把她弄受伤了？！”

托马斯：？

倒反天罡这个词他真的说累了。

**

不，男孩。重点或许不在**，他们玩的是BD**。

而且你应该思考他俩到底是怎么滚到一起的。

请使用魔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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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