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

韦恩庄园，蝙蝠洞。

米斯蒂克头倒在桌面上，看起来生死不明。

她的对面是脸色不虞的达米安和站在他身边看起来非常心虚的小乔。

达米安的眼神堪称激烈，其杀伤力与存在感不输超人的热视线！

——by乔纳森

如果被看的人是小乔，那他肯定已经汗流浃背，瑟瑟发抖了。

可惜他看的不是小乔而是米斯蒂克。

米斯蒂克还沉浸在自己70亿债务的悲惨命运中，心不仅是与世界隔离了，还死了。

提姆在一边拿起咖啡就是吨吨吨，没办法，今晚的事太多了，他得赶紧整理完毕。

放下咖啡后就是哒哒哒的键盘声。

他旁边的夜翼，情况和他差不多，他不仅要整理资料，还要给在外面夜巡的人提供后勤支援。现在还有清醒的意识全靠一身正气吊着。

阿福端着盘子在一边独自气定神闲。

至于蝙蝠侠，蝙蝠侠还在正联开会。

整个室内气氛一时凝结，只有达米安的眼神炽热不变，却照在一具失去灵魂的身体上。

他忍了又忍，终于明白什么叫无动于衷又或者死猪不怕开水烫。

于是他开口：“所以，在乔带着我出去处理外星事务的时候，你悄悄背着我化龙了是吗？”

听到伤心事，米斯蒂克整条龙颜色都变淡了几分。

“请容我纠正，达米安少爷，”阿福慢悠悠地说，“米斯蒂克小姐的化龙可以说是声势浩大，无人不知，说不上是悄悄的。”

呃啊——！

阿福会心一击，眼前名为米斯蒂克的人身形彻底变暗石化！

“阿福爷爷快别说了，”小乔看到她的样子不忍心，“她已经为此负上70亿的债务了。”

终极必杀技！

米斯蒂克凝结成石的身体从中间裂开，小乔仿佛听见石头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也是他无心伤害他人后良心疼痛的回响。

小乔心里产生了一股无措的愧疚感，可惜说出的话不能聊天软件上的气泡可以撤回，一时间他想不到什么更合适的话来缓解米斯蒂克这雪上加霜的心情。

但他的搭档就不一样了，达米安完全没有顾虑，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话是否会火上浇油：“再变一次，这次去中东沙漠里变，我要看。”

地上的灰色石头碎了一地，米斯蒂克艰难地将自己的心拼好，达米安的话让她本就灰暗的前路变得更加晦明不清。

“化不了了……”她声音飘过来。

“什么？”达米安挺直背，以为自己听错了。

“蝙蝠侠不知道找了什么人，把我化龙的能力封了，在我冲破封印之前，都化不了龙了……”米斯蒂克一边说一边想起蝙蝠侠告诉她的“惩罚”，好狠的心，到底是谁能把她化龙的力量都封了啊，可恶！

蝙蝠侠：是横断山脉的那条龙。

但他没和米斯蒂克说，理由是防止她蓄意报复。

“所以，你不仅背着我化龙，还失去了变身的能力？”达米安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这么废物的龙，“你甚至连录像都留不下一个？！”

他一回到哥谭就看到一地乱像，第一反应是愤怒，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趁他不在的时候对他的地盘下手，是的，哥谭当然是他的地盘，如果不是他还没有完全继承蝙蝠侠的衣钵，那他绝对会考虑让哥谭改名叫“达米安·哥谭”。对的，他的名字要排在哥谭前面，这样才能彰显他作为哥谭主人的身份。

第二反应是外星人入侵，不然父亲不会不在哥谭处理后续。

结果芭芭拉告诉他，不是外星人入侵，是米斯蒂克化龙的影响。

好好好，背着他化龙是吧！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米斯蒂克算账，他得带着乔宝宝先清理救援。

托氪星救援人的福，哥谭的城市清理速度非常快。

至于最严重的布鲁德海文，已经由军队、神盾局与正联接管。

结果忙完后，回到蝙蝠洞想看点影像资料居然半条龙影都看不到！

“要你有什么用！”他想要龙啊！山脉一样的龙！谁知道一眼都没看到！一眼都没有！谁要眼前这个比他高一个半头的人形生物！

他咬牙，急得骂出声。

但米斯蒂克没有回击他，她还在想70亿的事。

她其实是想过一些办法的，也当场求证了，比如去布鲁德海文港口搬砖，哦不是，是照着工程图给他们建一个港口出来，看这样能不能免她50亿债务。

她觉得应该可以的，她已经不是那个当初耕几亩地都会弄坏指甲的人了，她现在能够更好地运用自己的力量，即使化不了龙，建一个港口应该也不在话下。

承包商老总，AKA布鲁斯·韦恩对她摇摇头，虽然我们至今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下布港的重建工程的，也许是布港在事前买了他家保险，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行，你没有建筑资质。”

行业资格！这种完全产生自人类社会的东西！这种阻挠一条犯了错误的龙消除负面影响的东西！

真该死啊！

不能都烧掉吗？！

她已经完全听不进达米安的话了，任他怎么跳脚也吸引不了她一点注意，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

“喂，你在想什么？听不进人话了是吗？”达米安无法忍受别人对自己的无视，皱着眉将她吐出体外的魂魄塞回她肚子里。

“我在想怎么赚钱。”米斯蒂克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并不是说债多就可以不愁了，她是一条有责任心的龙，她虽然不是很在意别人，但她会有羞愧感。

正如蝙蝠侠所说，她无论如何要负起责任。

“70亿，你现在去将哥谭的银行都洗劫一遍也凑不齐。”达米安冷笑，别看韦恩集团是哥谭的代名片，可要是让他也一下子拿出70亿，说不定明天韦恩集团就要宣布破产。

“总要想办法啊，”米斯蒂克揉揉脸说，“美国可能活不过第二个250年，你这辈子也可能赚不到70亿，”

达米安听到这个脸黑了一半，插话：“你想想你是在跟谁说话，我怎么可能赚不到70亿！”

“——但我是真的能活4000年，我不想真的打4000年的工还债，那样想想就很痛苦。”米斯蒂克声音悲痛非常。

感同身受的反而是在一边打字的提姆，要是真的要打4000年的工……他抖了一下，想想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你现在马上想想化龙的办法，成功了我给你一千万。”达米安财大气粗。

“你也可以先打钱给我，我先欠你一次。”米斯蒂克不无不可。

小乔又学到了新的说话技巧，蝙蝠洞果然时来时新，他感叹：“还可以这样！”

话音落，脑袋就被挨了一下，他的搭档黑着脸——他的脸本来也够黑了，骂他：“学点好的！”

又对米斯蒂克说：“你想得美！”

那就是没办法了，米斯蒂克叹气，先老老实实赚钱吧，说不定某天就有机会了呢？

“明天去开店吧，趁枪的噱头还在。”

夜翼打字的动作一顿，侧过头看她，声音有点犹豫：“呃，迷迷，可能不行……”

“为什么？难道杰森那次搞的事到现在还在考核中吗？”米斯蒂克不解。

夜翼：……虽然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但你别忘了，也就才过去不到两天，别说得好像过了很久一样。

但不是这个原因。

“不，”他摇头，犹豫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口，“你明天去看就知道了。”

达米安冷笑，他知道是为什么。

“TT，你总会知道，自己的行为有时会带来你难以承受的后果，不仅仅是虚无飘缈的70亿。”他故作高深地哼了一声。

————

第二天，

米斯蒂克站在自己的店门前，目瞪口呆。

——我真的有一家店。

眼前自己的店非常杂乱，不仅是店门被砸烂，还有里面的玻璃也被暴力毁坏，枪|支已经被洗劫一空，地面全是成粒的透明碎片，甚至桌椅也被人恶意破坏，地面上全是漆黑凌乱的脚印，像是有很多人在她店里飞快地进进出出。

她的店已经一塌糊涂。

这不是针对她的。

连神盾局都不知道自己就是那条龙，甚至把知道她真实种族的谜语人叫过来也不一定猜得到她就是那条龙。

龙与龙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像是巴巴托斯，祂虽然力量比她强，但祂的龙身比她小很多，比50万吨巨轮与停泊港口的区别还大。

更何况只是哥谭的一般群众？

而且店铺所在的商场也是，几乎所有的店都被别人趁乱光顾，肆意破坏。

这不是针对她的，他们只是平等地在宣泄自己的暴力。

这里是哥谭。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昨晚明明达米安和小乔都完成了救援但芭芭拉她们还在外面夜巡了。

“末世会引发慌乱，慌乱会让秩序混乱，混乱会纵容罪恶。”和她一起来的杰森对她说。

他毕竟是她的合作伙伴，所以要和她来看看。

作为最新上任的黒帮大佬，他昨晚比任何人都忙，不是所有人在面对末世景象时都只会抱头哭泣的，更何况这里是哥谭。

只会比别的地方更加乱。

他忙着趁乱收刮敢在这时候冒着的各方势力。

而蝙蝠们夜巡只来得及救人，像是打砸偷抢这种小事，他们抽不出身管。

所以现在哥谭很多地区都乱成一团。

天灾不仅是天灾而已。

但米斯蒂克已经呆住了，她想不到这些，这里不是她常识中熟悉的环境，这里虽然有她遇过最善良的人，但也是最混乱的地域。

“这样啊，”她缓了好一会儿，恶龙叹气，“再怎么说也是因为我，我想办法解决吧。”

她都答应过蝙蝠侠会考虑扩大安全范围了，总不能放任安全范围的起点被人破坏不管吧？

完蛋了，这更新时间越来越不对劲了……

谢谢地雷和营养液呀！抱抱宝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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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