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赘婿死亡案件，这个是李美丽交给克里斯蒂娜的。

"珍妮特·卡伯特是我的好朋友，昨天她约布鲁斯出去闲谈时把最近的这一切坦白了，她需要一个谈心的对象。"

李美丽这么说着，把自己整理的案件资料交到克里斯蒂娜手里。原本属于警局戈登的案子，但可怜的戈登警官现在为车队和法内尔科的事焦头烂额，肯定是不能及时解决了。

而这个案件交给提姆学习练手刚刚好。

"昨晚提姆在和我完成第三个案件的时候就消失了，今晚他会待多久呢?"克里斯蒂娜一边看着自己手上的资料，一边喝着李美丽准备的牛奶。

"哟，死者还是个赘婿，他老婆连姓都不改的。"

“卡伯特是哥谭名贵家族之一，她不需要在乎这些。虽然他们在大学相爱，但婚后热情很快褪去了。”

就这么聊着，提姆出现了。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茫然。李美丽一眼就看出来提姆的身体比昨天似乎长大了些。

“欢迎回来，提姆。”

一杯温热的牛奶交到了提姆的手上，李美丽蹲下身子用手丈量了一下提姆的身高，然后她说："多喝牛奶多长高。"

...?

卑鄙的大人，自己不想和牛奶就这样糊弄小孩。克里斯蒂娜悄悄地做了个鬼脸，以表示对李美丽拿提姆跳票的不屑。

“助手，来。有案子查咯。”

提姆对李美丽的意图一无所知，他心怀感激的接下一杯牛奶，慢慢地喝着。

那双无辜有清亮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过这里的每一处，像是要确认什么。

李美丽整理了一下今晚的战衣。装备着蝙蝠镖的万能腰带被她着手更改了口袋的位置。麻醉弹和□□移到更前面的地方。

目前车队吞并哥谭最大□□法内尔科的势头不可阻挡。蝙蝠侠和车队首领虽然是合作关系，可这份因利益而建立的联盟岌岌可危。

克里斯蒂娜棕色的眼睛晦涩不明，追求正义的路途道长路远，不知是正义先到还是死亡先到。

“小提姆，牛奶喝完了就过来看这个案子的档案，今晚我们有的是事要干呢。哥谭的侦探小队要出动咯！”

有同伴是好事。李美丽在提姆没有到来之前，对拥有同伴这件事是一种近乎变态的执着。

她在这个地方太孤单。

想起之前求学之路，朋友是很容易交到的。不管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人总要和别人有一定的交流才能活下去。可李美丽没有这个能力，她被所谓的任务折磨的身心俱疲。

“你是一个悲伤的人，布鲁斯。”雪山上的大师这么对她说。尽管李美丽天资聪颖，不到半年就在学徒之中无人能敌。可她还是无法通过这里的考核。每次站在考核的圆台上，被一双双沧桑而又充满了悲悯的眼睛注视着，内心空虚的壳子像软泥遇见锋利的刀刃。

李美丽没有说话，实际上她也不需要。因为任务上显示还有几天这座清净的寺庙就会发生内乱。在混乱的时候，就可以整理整理包袱走人了。

根据要求把每一个任务都做到登峰造极是李美丽的家常便饭。没有剩余的社交能力，让李美丽有一段时间几乎失语。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十二年。很难说李美丽现在的性格是受所谓蝙蝠侠的影响还是自身磨炼而来。但她还有十年是妈妈的好女儿。

“喝完了？真是好孩子。”李美丽满意地抚摸着提姆的头，接过递过来的空杯。

克里斯蒂娜还没有喝完，她的注意力不在旁边两人的互动上。但三心二意可不好，特别是在看案件卷宗的时候，有时会冒出劲爆的东西。比如，腐烂尸体的照片。

“唔！咳、咳…！”

牛奶突然呛住喉咙，原本应该进入嗓子的那一部分都快要从鼻子里冲出来。克里斯蒂娜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样的声响迅速吸引了李美丽和提姆的注意力。

“没事吧？克里斯你怎么样！”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提姆。男孩赶忙跑过去查看克里斯蒂娜的情况。

漂亮的短裙上沾着牛奶，脖子上和胸前也是，原本上下短装裸露出的大片肌肤都没有幸免遇难。这跟被牛奶泼了一身也没什么区别。

李美丽拿着纸巾递到克里斯蒂娜面前。看她这副悠闲的态度不难知道为什么这份文件档案里会出现异常刺激感官的照片。把这些照片给一个七岁小孩看不会让人家做噩梦吗?

这身衣服算是报废了。出于侦探的职业道德，资料毫发无损。提姆接过这份资料，里面的照片在克里斯蒂娜的手上。

"...嗬，我去换身衣服。伟大的侦探事业半道崩砠啊。"

四五页密密麻麻的文字有足够的时间换衣服了，提姆掀开第一页，立马聚精会神的投入进去。李美丽则是在一边不时地提问，旁敲侧击的提姆提供一些线索和思路。

“你换新装备了?”提姆看着旁边抱胸而立的李美丽，突然问道。

“怎么说。”

李美丽的蝙蝠战衣几乎每天都会改变一些地方，并不是有在同一件上面删删改改，而是每次夜巡都会穿不一样的战衣。今天穿的是装有奎恩企业特制的护手，能够在按下按钮的那一刻弹射出烟雾炸弹和纳米类型麻醉剂。

观察能力确实上升了。李美丽赞许地拍手，将手臂抬举到提姆面前：“再看看。”

手臂上包裹着地战衣精致流畅，其漆黑的质地是由凯夫拉材料所改制成，这种纤维合成布料能够使撞上的子弹自己破裂，距离较近除外。即使能够不让子弹射入脆弱地□□，也会造成巨大面积的淤青。

"...嗯，你的这里，是没有这些个飞镖的？我能摸摸吗？"

李美丽点头默许。

两人的互动都止步于第二天遇见的亲密尺度。李美丽对这个异世界而来之人充满戒备，避免直接或是正面的接触，将提姆安置在蝙蝠洞内好好观察，用特定频道通话，通过记录下的资料痕迹分析，来回分析了几趟最终决定采取怀柔政策。而提姆在明白这里终究是一个梦之后行动反倒拘谨起来，出于对待蝙蝠侠像偶像那般的心理作祟，连一举一动都是小心翼翼的。

在相处的二十几天里，李美丽的态度确实是软化了。于她而言，这位只在晚上出现的小孩带来了不少惊喜。一个无害的孩子，离开保护区其生命就成了草坪上杂草。

那个不可拒绝的任务只剩不到九天的时间......

现在对于提姆来说越来越晚的到来反而是好事，万一他要是来到这里，而本来应该在这里维护治安的人们不见踪影，其造成的后果又是什么呢,一个孩子能够应付的好吗?

这样的情绪是不会暴露在提姆面前的，小孩有小孩该做的事，大人也有大人相应的责任。

慢点长大吧提姆，这个世界的大人已经够多了。

“哟，偶像见面会？让我悄悄。助手小朋友啊，我们这次的案子你有没有仔细看。”克里斯蒂娜不适时宜的出现，打断了提姆和李美丽有爱的互动。

提姆点头示意着自己已经看完了，身体却还是没有离开李美丽的旁边。两个人就像同年龄的朋友，聚在一起讨论着独属于他们的秘密。人啊，总是止不住向往"英雄"，更何况一个英雄就在自己身旁呢。

克里斯蒂娜无奈地笑着，她看着面前有些幼稚的二人，突然想起在儿时父母也曾这般抱着她，讲述着FAC紧张刺激的任务，父亲坚毅的脸庞现在有些模糊不清了。面前两人的身影与记忆中的一大一小缓慢的重合。

“诶呀你们......”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哪怕提姆有再多话，也该到干正事的时候了。李美丽检查着自己的装甲，在暗处启动蝙蝠车。全自动驾驶的蝙蝠车缓缓驶来，漆黑的装甲勾勒出鬼魅一般的车型，这辆车装备了钩爪等脱困装备，使其在任何时候都能自救。

克里斯蒂娜与提姆驾驶着之前李美丽分给他们的老爷车赶往探案地点，不是受害人的家里，而是死者的外遇对象家。

被害人的妻子是在死者失踪几天之后派人去收拾死者的房间才发现被关在行李箱中的死者，就足以见得两人的关系之差。更何况在现场找到了一些不属于夫妻二人的贴身衣物。

“不能判断出外遇的对象是谁吗?”提姆问。

“嗯...人是很复杂的生物你知道吗，提姆。爱也可以分给不同性别的人，不分男女。”这个问题对于提姆而言还是有些过早了。家庭幸福美满的小孩还见识不到破败婚姻带来的麻烦事。克里斯蒂娜也只是用精简的语言表达着取向不同带来的多种可能。

车在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随后稳稳地停在一处私人开设的植物馆外。

“下车，提姆。该探案咯。名侦探克里斯蒂娜，出发!”

打开之前塞给自己的手机，提姆受到了来自李美丽的语音消息。

“小心你的脚下。”

这个消息吓的提姆猛地一震，他立刻低头四处寻找着，将周围环视一圈之后发现脚边地不远处有一颗小图钉藏在被雨水打湿散落在地的纸页下，像是被人随意丢弃般躺在那里。

克里斯蒂娜回头看着面色慌张的提姆，顺着视线望去，那颗隐秘又危险的图钉在月色下散发着光。她拿着从包里抽出来的小镊子将那颗图钉拾起。

“克鲁比珠宝庆祝公司成立一百周年推出的纪念品，有价无市。哼，还真是出手阔绰。”

夜间寂静的只有树梢之上的鸟鸣声，挥动的翅膀掀起温暖的夜风。克里斯蒂娜将这颗图钉放进取证袋里，招呼着提姆到自己跟前。“你看，这个下面的螺旋，可不是普通的钉子哦，或许该叫胸针配将更合适些。不像是男款呢。”

"出轨对象是女人吗？"

话还没有说完，提姆感觉自己被人猛地向前一扑，克里斯蒂娜一只手护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拦住他的腰，随即向暗处跑去。有人朝他们开枪。

“夜间私闯民宅可是会被枪毙的。”一道男声响起。

“好啊，什么时候伍德植物馆旁边的路都是你们家的了?想先杀人然后死无对证，好啊。杀哥谭的警察，你挺有本事的。”

克里斯蒂娜抬手亮出自己的警官证，牵着提姆缓缓走出。握住提姆手的指节有些发白，她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立刻就被来人藐视法律的愤怒淹没了。即使面前的男人健壮的想熊一样，她也没有退缩。

“喔，那我很抱歉。虽然我朝你们开了一枪，但我这是迫不得已，之前遇见小偷了。”

说的很是轻巧，看男人开枪的准头就知道他在撒谎。提姆站在克里斯蒂娜身旁，脸上没有被突发事件吓坏了的表情，他反握住那只带着他保护着他的手。

"你怎么还带一个小孩，单亲妈妈是吗？年纪不大性子挺野啊。"

"特派员，先生。"克里斯蒂娜再一次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表面自己的身份。“我希望进入你的屋子，可以配合我的调查吗?”

克里斯蒂娜丝毫不怯面前男人高大健硕的体型和手上提着的猎枪。她开口确认道:"这是你的房子吧？想妨碍公务的话，泰勒先生胆量真大。"

泰勒·乔维斯。死者的大学好友，其妻子更是与死者有密切的联系，他们是地下情人。就是不知道这位先生知不知道自己的大学同学和自己的妻子那些龌龊事情了。

李美丽拥有令人胆寒的情报能力。这种力量潜伏在哥谭的每一个角落，有可能是乌鸦的眼睛，也有可能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涂鸦下的任何东西。哥谭这个地方，既有历史尘埃遗留下来的古老建筑，旧城区随处可见巴洛克式建筑，也有应时代变迁工业革命而来的现代楼宇，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骨架。

而现在这栋房子，真是新旧结合呢。

提姆在男人开口询问他在这里是否合理时就以找爸爸的名义回老爷车上去了，但这只是支开注视的把戏。小孩利用夜色和灵巧的身形钻进植物馆里，用手里拿着的是李美丽提前准备好的钥匙和一些韦恩特制探案小工具打开紧闭的大门。

"好了先生，请问案发当晚你在哪里呢?"克里斯蒂娜顺利的进入泰勒的家中，与外表老旧的不同，房屋内尽是现代装饰的豪华。充满烂漫活力的蓝黄色彩搭配着墙壁上屋主人恩爱亲密的合照，高低错落的落地支架上是生机勃勃的绿植，分布在不同的房间门口。

“这些都是你种的，看你这么粗狂的样子没想到还懂花花草草。你的兴趣真文艺。”克里斯蒂娜突然看向一处房间，蓝色紫阳花吊篮静静的挂在那里，被人打理的很好。

泰勒只是扫视了一眼那个房间:"是维妮的。你说的九号那天我在酒吧里喝酒呢，植物馆生意不好，我再怎么研究讨人喜欢的玩意也不行了。"

“你的妻子维妮，今晚不在家里吗?她现在人在哪里?案发当晚她在哪里？”三个问题一下子噎住了高大的男人，他双手举起呈投降姿势。

“慢慢来，慢慢来。”

提姆在进入植物馆后，打开小巧的手电筒。漆黑空旷的馆中只有树影摇曳的声音，栖息在枝桠上的虫鸣像是哀悼曲。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地探索着，发出的动静不能太大。一股古怪的冷意突然从脚踝蔓延他的全身。提姆向下看去，埋在土地的制冷管露出地面，使得这一片区域的气温比周围要低一些。

把别在腰间的小手套戴好，提姆轻轻拨开制冷管周围的土地，发现一枚造型别致的胸针。镶满粉钻的设计勾勒出水晶兰的形状，不过底部有所破损，钩子连带了些布料下来，像是被人扯下来的。

提姆蹲下身子用鼻子嗅嗅泥土，微妙的清新剂冲进他的鼻腔，沿着这个味道小心的寻找着，他摸到一处过分潮湿的土壤，像是将下层翻到上面。朝着这个方向提姆开始向下挖掘，很快就挖到一处颜色不一样的土壤，仔细观察一番后，提姆拿了一小份装入取证袋里。

"那么，你确认当天晚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吗？"

"很确定，那个店可是正规营业执照的，有监控。"

克里斯蒂娜拿着自己的探案簿，她在上面写写画画。泰勒看着认真记笔记的侦探，手上的泡茶的动作不停。几个小巧的茶盒在手里转换个不停，他把这些盒子每个都打开闻了下，才最终选择了装饰着小雏菊的橙色盒子。

“你和你的妻子选择还有联系吗?有附近的人说你们在一个月前就吵架分居了。可以的话，请给我联系方式。”

克里斯蒂娜说着，泰勒已经泡好了两杯花茶。男人拿起一杯抿一口测量水温，在确认温度适宜后，他突然注意到多出来的一杯，伸手将那杯已经泡好的茶水倒入水池。

“没有，她是一个不着家的女人，爱慕虚荣。我可是一个没钱的穷鬼了现在，怎么还能留的住维妮？”泰勒灰色的眼睛盯着手中的花茶，淡金色的茶水倒影着天花板，克里斯蒂娜同样注视着面前神色坦然的男人。

提姆在泥土里摸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沿着边缘将碍事的土扒开。一只女人的手显露出来。

“...”

提姆的心突然跳的很快，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他将脑袋凑近那只手，鲜艳的红色指甲油有些脱落了，指甲边上有抓挠的痕迹，指尖缝隙中发现少许血迹，食指和无名指的指甲脱落了。

生前有过挣扎，死亡的过程很痛苦。

将那只深埋地下的手缓缓地拉出来，提姆这才发现那是完整地手臂。除却李美丽安排的第一个枪击案外，之后与克里斯蒂娜着手处理的都是诈骗与抢劫案等。这是第二个死亡案件。提姆盯着那节苍白浮肿的手臂，心中不好的预感更胜。

"有什么收获。"一双大手捂住了提姆的嘴巴，也将尖叫声塞回喉咙之中。他的额脑袋靠到了坚实的盔甲上，冰凉的触感刺激着肌肤，硝烟混着血腥味逐渐包裹提姆。

“蝙蝠侠，死者不止一人。那个叫泰勒的男人可能杀了她的妻子。”

提姆感觉蝙蝠侠将脑袋往自己肩上移，如果他这个时候侧目甚至能够看见面具之下的皮肤和下巴上稍稍冒出的胡渣。就像自己的父亲每过几天都会在早晨拿着剃须刀刮胡子，蝙蝠侠也需要这样吗？

"我也会长胡须，这是男人的烦恼。"李美丽在提姆耳边低声说。她将提姆抱起，从植物馆大门离开。而克里斯蒂娜则在老爷车那里等待着他们。不如说早在几分钟前她就离开泰勒的家，在此等候多时。

“开车，回蝙蝠洞去。这里的事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交给我。”提姆坐在副驾驶上，听见李美丽话的一瞬想过跟着蝙蝠侠一起去而不是回蝙蝠洞，但座位上突然自动扣好的安全带阻止了他的想法。克里斯蒂娜也被吓到，她嘟囔了一句:"讨厌的蝙蝠。"

最后他们还是开车离开了，这辆老爷车自动驾驶，克里斯蒂娜朝提姆挥动着双臂，示意自己现在解放双手。怀里被塞了属于少女侦探的侦探簿，提姆低头翻看起来。

李美丽提供的老爷车，说是最先进的蝙蝠车也不为过。外表与其他车辆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内设装置却不输安置在蝙蝠洞内的任何一辆。这趟回城之路舒适又安稳，安稳到克里斯蒂娜提醒提姆该下车的时候提姆才回过神来。

小孩很温顺，在相处的二十几天里基本没有吵闹过，这不代表他没有负面情绪，李美丽看的出来，提姆在源源不断吸取知识的时候也在不断焦虑着。克里斯蒂娜猜测这次之后提姆再次到来就是半年之后。而提姆到来的时间也在缓慢减少，就好像告别。

侦探和助手的聊天终止于凌晨三点四十分。

“提姆离开了。”我对着李美丽说。

她在提姆离开的后脚回到蝙蝠洞，一同回来的还有卓娅。车队在正面战场上彻底战胜了法内尔科，成为哥谭名副其实最大帮派。如今的大街小巷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就少不了车队的传说，而卓娅也在刚刚给自己孕育的团队起了一个全新的名字。

军团。

以后这个名字不仅会响彻哥谭，也会远扬到其他城市。这场仗打的很不容易，哪怕有卓娅这般强力的加持和李美丽的暗中帮助推进也举步维艰。一些被金钱诱惑的民兵雇佣团体蜂拥而至，哥谭暗处的势力嘶吼着亮出利爪对付后起之秀。

"虫豸是掰不过我的，也没有办法扳倒军团。"

我漫不经心的调弄自己的护甲。金属有些卷曲，这几个晚上都在过度使用。象征着死亡的拳头会落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年轻的军团领袖不会轻易的绕过为了活着向她跪地求饶的人，谁知道这些混蛋在没有遇见她之前害了多少人才换来站在这里的资格。

“还有九天。我们就要去执行那个任务了。有什么头绪吗?”李美丽没有理会卓娅的话，她叫布鲁斯带着简易的医疗器械来清理二人的伤口。小侦探被我放下线，现在的时间不需要她在场。

控制板上的任务依旧与之前无异，再怎么拨弄都是无济于事。我转头看着卸下战衣的李美丽，强健身体上遍布着伤口，布鲁斯正在处理今晚混战带来的新伤口，新伤夹旧伤，这副躯体千疮百孔。

“需要哈梅尔来帮你吗?这样下去你的晚年会被后遗症折磨疯的。看看这钢铁硬汉的身躯，啧啧啧。”活了二十多年连我男人的小手都没有摸过，对着短视频的擦边男流过口水但是李美丽的身体只会让我觉得胆寒。

李美丽听见我的话，眼皮都没抬一下:"不用。哈梅尔的能力会腐化我，我不能对任何东西产生依赖性。"

行吧。

我将目光移到悬浮在空中的控制板上，伸出手指对着任务板上一成不变的的那一行字敲击着。什么都没变，就和像我和李美丽之前的研究钻研都像打水漂一样，只能等待，主动不了。

布鲁斯处理好李美丽的伤口就转头处理起我的伤口来。我脱下机车外套，露出手臂，有少许淤青刮蹭，并不严重。禁闭者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不仅能够轻而易举的拥有超常的感官与力量，其自愈能力也惊人的恐怖。

但这种能力带来的副作用就是混乱的精神污染，扭曲的□□改造。

“狂厄结晶怎么样，有下落吗？”我问李美丽。这个被发散到哥谭四处的新违禁品就好像突然销声匿迹了一样，不管再怎么寻找都无济于事。

“抱歉，没有进程。找来找去都是原先的线索。”李美丽抬眼看我，深蓝色的眼睛望不见底。“等下，你的任务板。”

“什么?”

我顺着李美丽的话看向不曾关闭的控制板,那行更古不变的句子变了。

【任务:繁花】

【花园的花朵开的真好看不是吗？为什么不让其盛开呢？擅自折我的花，你们付得起代价代价吗？我会让你们知道这种肮脏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下场......】

限期:三十天

完成奖励:世界的真相 1

卡死的任务终于有了进展，却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李美丽也打开自己的控制板，果不其然，她的也改变了。

【任务:繁花】

【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这个神秘的组织展开了一场跨越世界的杀戮，你必须得阻止她。】

限期:二十五天

完成奖励：世界的真相 1

我们两个人，任务名字相同，内容却是天差地别。不仅如此，从目前所知我们好像还是对立面。

这可不妙啊，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可玩不过李美丽，我顶着任务板没来由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