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第一发子弹没有射中，那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二发，第三发......

打完四枪后“蝙蝠侠”在发现子弹没有作用后就换了一个作战方式，他从腰间抽出些微小炸弹朝空中一撒，浓烟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味道充斥着这座小小的烂房子里。

我发动能力将一位被开花暴徒抬起扔向雾中，随即听见一声轻微的闷哼，但那并不是“蝙蝠侠”发出的，而是被我当作诱饵的可怜虫，他被一枪结束了生命。虽然只有不到几秒的时间，但这让那位谨慎"蝙蝠侠"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花剑朝着预设好的方向掷出，连带狂厄气息的粉末四散在这浓浓的烟雾中。只要“蝙蝠侠”还在这雾里，就必定会沾上于烟雾融为一体的狂厄。哪怕他有幸逃离出去，猩红的气息也会指引着我找到他。

听见剑刃划破血肉的声音，我的花朵在触碰到"土壤"的那一刻，便贪婪的汲取着这具身体的生命。果不其然，烟雾某处传来淡淡的血气，混着娇艳的花香。

“诶呀呀，怎么办呐。我的花很喜欢你，不能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了，真是抱歉。不过，能作为我可爱的花朵的圃田，你应该感到高兴。”

随着烟幕散去，先前没有来得及细致观察的“蝙蝠侠”被绯红色的花朵藤曼缠绕着四肢，藤蔓上尖锐的刺狠狠的扎进战衣里，鲜血从缺口里渗出，将身下的瓦砾染成尚好的绸缎。

我勾勾手指，凝结一朵小巧的绯花飘向气息微弱的“蝙蝠侠”，确保在问出有用的情报前他还是活着的。

在绯花的作用下，“蝙蝠侠”缓慢恢复了生机，但还不能说话。藤蔓不仅将他的四肢绑的死死的，还锁住了脆弱的咽喉。只要我愿意，就能轻而易举了结他的性命。

这位“蝙蝠侠”很聪明的用烟雾模糊视线，用虚假的枪声扰乱方向。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被其拿下了。可禁闭者的五感异于常人，踏入视线范围内的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手里锋利的花剑划开遮盖脸部的面罩，先入眼帘的是一双充满愤怒的蓝色眼眸。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那“蝙蝠侠”怕是得给我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眼神真可怕。”我伸手拍拍他的脸。“想当蝙蝠侠，你还差了一点。”

李美丽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除却一些特殊的原因，她都会把对方调查个底朝天。像这样的纯暴力方式一看就没有学到蝙蝠侠真正的作战风格。我歪头看着头罩被扔掉的男人，伸手搓搓他头发上的白毛。说实话这位“蝙蝠侠”长的还是蛮英俊的，身材也不错。是属于我活着的时候看都不敢看一眼的类型。

“你究竟是谁？”身上的伤口被绯花治疗，缠绕着脖子的藤蔓也松动了些，“蝙蝠侠”终于是有力气说话了。

“蝙蝠侠的敌人。”

“蝙蝠侠的敌人多的去了，你可排不上号。”他吐了口血，冷笑着回应我没有任何价值的话。

“那你现在认识我了，记得给我第一名。”看着“蝙蝠侠”嘴硬的样子，总感觉他与蝙蝠侠的关系肯定不浅，至少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深很多。我尝试将话题转换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消息来，很遗憾的是这个方法行不通。

"想套话，你是蝙蝠侠的情人？不过在我看来你可比不过猫女，花朵小姐。哦不对，你是毒藤女的姐姐？还是妹妹？"

彪烂话的能力挺强，看来绯花把他恢复的不错。我伸出手指狠狠抵住一处藏在战衣下的伤口，那是腰腹处流血最多的地方。"蝙蝠侠"不出所料的倒吸冷气，浑身颤抖起来。

我太知道这种感觉了，之前被困在那个鬼空间里的时候，残破不堪的下半身给予的疼痛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但没折磨“蝙蝠侠”多久，他就晕过去了。从出血量看应该是失血过多，如果不及时就医，性命难保。我盯着五官皱在一起面色发白的男人，最终还是将第二朵绯花放到他旁边。

十五分钟后，昏迷的男人有了动静。刚刚处理完今晚该上西天的所有人，回到那座老破小的我就看见准备越狱的“蝙蝠侠”。在看见我回来之后他停止了动作，随即躺平，只是问了一句话。

“为什么要救我，你本可以杀了我的，想要折磨我是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坐到他旁边反问道：“你觉得的呢？说说我折磨你的理由。”

“蝙蝠侠”转头看向我的位置："你看起来像情场失意的**丝，花小姐。"

他的话逗得我直笑。

“你很会讲笑话。不错，我有些喜欢你了。”禁锢着四肢得藤蔓被解开，“蝙蝠侠”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将手摸向腰间。他对疼痛的忍耐能力一向很高，更不要提旁边浮着两朵怪花一直在给他止血疗伤。

"想偷袭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当花田。"我笑着，用花剑挑断挂满武器的腰带。

被发觉小动作的“蝙蝠侠”直接站起身子，完整的战衣现在破破烂烂，露出不少皮肤，大部分披风被我撕下来当成垫子。原本应该是伤口的地方早已愈合。他的表情一时间有些难以捉摸。

“为什么要放过我，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我托着下巴，右手勾着头发，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原因。思考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因为蝙蝠侠。”

总不能直接说我想靠着你摸到李美丽吧？比起将一个一个的找，还不如让这位“蝙蝠侠”碰碰运气，比起那些混混和刺杀对象，他能遇见李美丽的几率怎么看都更大些。

“蝙蝠侠”不着痕迹的“啧”了一声。似乎对这样受关照的待遇很不满意又或着只是觉得我的回答很无趣，他弯下身子去找面罩，然后说：“蝙蝠侠死了，花小姐。”

“嗯哼。”我满不在乎的回答，站起身来向他张开双手。"没在你身上放东西，但如果你手脚不干净的话，我会让你再次成为花朵的养分。"

“蝙蝠侠”突兀的摸向胸口，原本生长着吸食血肉之花的地方只有几道潜伏在皮肤下的黑痕。蠕动着的痕迹逐渐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被啃食的感觉又窜上自己的脑袋，“蝙蝠侠”的手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随即也张开自己地双手向我展示诚意。

"如你所见。"

这样就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一条独属于业师的烙印。我敢笃定“蝙蝠侠”不会做什么小动作。禁闭者实力都超过常人，这件事李美丽之前就确定过了。她的推测是在没有像异方晶这样能遏制禁闭者的东西，一般人连普级都打不过，除非使用人海战术或者是敌人身体素质和战略思想都极强。

而一般人在冒犯或是惹怒禁闭者下场会很惨，不排除一些性格特别好的以及根本不在乎的。可可莉克是一位极度自我的人，她的行动完全取决于自己，只在乎自己感兴趣的，所爱的。身为可可莉克的我受其影响，对这个世界基本不感兴趣。虽然这个盗版蝙蝠侠见面就开枪，但却是实打实勾起我的兴趣。

我心情颇好的与他告别，脚步轻快的在高楼天台漫步。空气中传来的爆炸声和警笛声预示着这座城市的崩溃，空中荡来荡去的义警们疲于奔命，交织出一张易碎的网，将哥谭笼罩。

漫步完之后，我从脑海中思索着之前在警局查到的资料，看看能不能和空中飞人的蠢货们对上。虽然不喜欢这样为别人不顾一切地付出，但某种意义上可可莉克确实会喜欢他们。

就像她喜欢花园里的花儿们一样。

我的花儿们。想到这个后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窒息的感觉淹没身体。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愤怒充斥着这具身体，我尝试用深呼吸来缓解外溢的情绪。

说是只为自我的业师，却能够为花园成员们付出一切。

嘴硬的家伙。把狂乱的情绪压下去，我默默地感叹。在成为游戏里面的角色后，他们的形象长出血肉，淋漓尽致。

好在夜晚的时间已经在和"蝙蝠侠"的博弈中度过大半，在此之后我回到花园中蜗居着。除却固定的暗杀任务外基本不会踏出花园一步。只是这空旷的地方总是挤满了幽怨。

因为不想面对只有一个人的花园，我还是爬出来散心了。哥谭相比起之前更乱，好像全世界的混蛋们都倾巢而出就是为了让哥谭陷落一样。

烧杀劫掠无恶不作，任何能进入警局档案的事络绎不绝的发生在这里，犯罪之都名不虚传了属于是。

看着陷入危局的哥谭市，我突然感觉就算蝙蝠侠回来也是打地铺的命。有点担心李美丽了。要是降落到这个世界，好像落地成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我将手伸进身边盛开的花朵中，探查着“蝙蝠侠”的踪迹，希冀能帮我找到李美丽。不过可惜的是，全是他拿枪突突暴徒的画面，不是在打击犯罪的路上就是在准备打击犯罪的路上。能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在这些之中我敏锐地发现现在局面似乎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一方其他势力介入加剧了哥谭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