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

野兽踏出一步又一步，慢慢逼近自己的猎物。身后躺倒的一片，预示着狩猎还没有结束。

暗处攒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猎人的任何举动。夜风带来情报，一但时机成熟，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它们便行动起来。

抛出多且复杂的诱饵，为其下作的行为做掩护，追寻踪迹的猎人与野兽同时上钩。

窃笑着，隔岸观火。

似乎觉得猎枪与利齿永远不会对准它们。哥谭是它们的游戏场，盘踞的根深深嵌入这座城市的血肉里，与哥谭共生共存。若真要除去，恐怕大半个哥谭都要被撕碎扯烂。

它们成就了哥谭。

但新鲜的血液注入腐朽的土地里，需要扎根的空间，如果剔除不切实际的话。

那么，打压，削弱，蚕食，取代呢?

明处没有力量抗衡的话，便一起在暗处厮杀吧。

伊琳娜在一堆邀请函中挑挑拣拣，终于拿出一封能满足她所需的请帖。相比起电子请帖的便利快捷，纸质请帖似乎更符合权贵的身份。

但这些还不够，她要感受到自己的分量。

奎恩企业回归之后的一段时间，领头人始终保持着一股神秘感。她不出席任何社交场所，不参加活动，不上电视。一切试探的举动都无所成效。

那些心存不良的人开始躁动起来，这种未知的态度代表着危险，既然伊琳娜不主动出击，那就换他们来。

这正中伊琳娜下怀。

这就是面前男人因不堪苦痛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时，李美丽无动于衷的原因。

她扒开这位科波特家族成员衣服，将事先准备好的类蝙蝠战衣套在他身上，随后换上男人被扒掉的衣服，伸手狠狠一推。

这位“蝙蝠侠”重心不稳的走了几步，走到了落地窗前跪倒。而我在一处房门外停下了脚步。

“他们觉得你把我打伤了，所以想占渔翁之利一举消灭我。”李美丽说着，假装自己深受重伤一般，踉跄着爬向“蝙蝠侠”的位置。似乎举枪就要射击。

月光被乌云笼罩着，大地都变得不真切。

“我是受伤了，但对付这几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开门的声音响起。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觉得一个人可以对付我。”

脚步声愈近。

“把他踹下去。”

黑色的骑士从高处坠落，打碎坚实的玻璃，向下划出一道漂亮的痕迹。

科波特家族的支援会在不久赶来。李美丽悄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使自己在被领起来的时候不那么难受。

我提着李美丽离开这栋公寓，期间她不停地晃动四肢妄图挣脱我的控制。

“你倒也不必如此入戏。”

“把我扔到附近的臭水沟里。”没理会我的话，李美丽命令道。

我很不爽她的语气，但还是遵循了她的要求。

“行行行。”

将手上的男人抛到臭水沟里，我甩了甩手上不存在的脏污，转身潇洒离去。

该知道的一切都从这位科波特成员嘴巴里撬出来了，除却狂厄结晶的来源。

蝙蝠侠会根据得到的情报展开相应的行动。

至少在这之后，狂厄结晶被胡乱买卖的情况会大大减少。那卓娅也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毕竟帮派里的杂活都是二把手在干。

可怜的二把手。

我回到车队的时候，看着忙的脚不沾地的厄尔希默哀。

车队在崛起之时就引来如潮水般的敌人。如果不是卓娅自身实力过硬，再加上厄尔希的鼎力相助，车队恐怕早就销声匿迹了。

最初的的一系列多到繁琐的任务为之后伊琳娜与卓娅进军哥谭打下坚实的基础。

其实起初这两位并不是我的第一选择。

神秘，自由，不被人所察觉的科希才是最适合的。

但问题就是我活着的时候没有练科希，游戏里科希的表现并不亮眼，许多角色都可以替代她。毕竟我玩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些。

和厄尔希交流了一下之后的事宜，我将李美丽在被我扔到臭水沟的时候偷偷递给我的一个U盘交到一个下属的手上。

厄尔希带着那个下属走了。

独处的时间更能够去思考更多的事，单单对一个家族的攻势是不够的，其余剩下的也要尽早提上日程。

不破不立。

是时候给寄生在这座腐朽城市里的寄生虫一点点小小的震撼了。

......

白天的哥谭看起来于其他大城市无异，人们离开家，去往该去的地方，开启一天的忙碌。

电视台里播报着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宣布自己和新晋女模陷入热恋。两人在镜头前深情拥吻，背景是奢靡豪华的酒店。

论布鲁斯在外花天酒地，我和李美丽在苦逼干活这件事。

"小孩子不要看噢。"李美丽晃过来关闭了电视，走到我面前，很有兴致的比划着我现在的形象。

153的身高陷入专门为面前这个男人定制的沙发上显得有些滑稽。

“我劝你好好讲话，别逼我偷袭你。”

我伸手扯了一下身上穿的紧身裙裤，拍掉李美丽想要摸我挑染的咸猪蹄。

有一座小岛那么大的韦恩山庄，现在基本上只有很小的一部分在使用。

所以当我阴暗的爬行到韦恩山庄的时候，真的有被伤害到。

难以置信，当我还在摸爬滚打的时候，有的人已经一飞冲天了。虽然伊琳娜也拥有万贯家财，但最初我打天下依仗的还是卓娅。

李美丽端着一杯牛奶坐到我旁边，她对我现在的模样感到很好奇。

"没想到你还能变小孩啊，给我当罗宾呗。"

温热的牛奶递到我面前，散发的热气飘到我的面前。

“不要。”

我放任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中，拒绝李美丽的提议。

“想让我当白工，门都没有。”

“不要这么绝情嘛。”独属于哥谭王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道，困意慢慢席卷上我的全身。“我之前听你说就觉得很适合我啊，都是阴暗B。”

李美丽还在絮絮叨叨，什么科希就是先天罗宾圣体。

我不堪其扰，努力打起精神拽住了李美丽喋喋不休的嘴巴。

是真的，拽。

"."

很难想象，伟大的蝙蝠侠先生会被人物理意义上的住嘴。但李美丽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

"很敏捷欸，你要不真的当我的罗宾吧，"

"不要。"我回应。

之前伊琳娜和卓娅双开就很累了，不敢相信要是三个角色来回不停的切换我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至于科希为什么会出来，完全是是因为我本人记仇。

李美丽在昨天逼问出情报之后就立刻整理出了好几份名单和文件。再结合我之前提供给她得情报，那些事暗戳戳给车队和奎恩集团下套的人基本上都被李美丽查出来了。

哪怕还有一些是李美丽还没查到的，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在听完李美丽的计划后，我有问过李美丽真的不怕打草惊蛇吗。李美丽则表示在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的任务相较于之前是大相径庭的。

之前都是打击犯罪啊什么的无关痛痒的小事，直到遇见我。

就在几天之前我们的交汇，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种全新的物质。

狂厄结晶。

这件事是李美丽在搜查资料的时候发现的，基本上她所知权威的学术网站上在一时之间都出现了许多关于外星来物的刊料。

千年前，一颗陨石坠落在地球上。

这颗陨石带来了什么，无人知晓。但李美丽回忆着我们的谈话，她在只言片语中窥视一二。

如果真的是那颗陨石带来了狂厄结晶，为什么会最近才出现。就好像一个故事只有开头与结尾，中间最丰富精彩的被抹除了。

中间的部分会不会就是狂厄结晶的来源。

李美丽的猜测听得我惊掉了下巴。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设想过的。卓娅对使用狂厄结晶的帮派不屑，她也同样看不起贩卖的人。伊琳娜觉得留着狂厄结晶不断传播，会威胁到奎恩企业回哥谭的发展。

这两位的想法与我的任务进度齐平。至于我为什么会使用科希，大概可以理解为要加深对不同角色以备不时之需，我已经吃了太多亏。

窗外阳光明媚，温暖的光线透过玻璃抚摸着李美丽英俊的脸庞。

那张脸真的是老天爷的手笔，不过相对于布鲁斯·韦恩的温和，李美丽更有攻击性，更阴鸷。

她像蛰伏的杀手。

即便知道李美丽原本与布鲁斯·韦恩是一个人，但却硬生生用实际行动打消了我会弄混他们的想法。

就像上次李美丽用布鲁斯的身份与伊琳娜会谈一样，她总是会观察着四周，绝不让自身陷入未知的处境。

科希的出现，给她带来了困扰。一部分是她想要对科希知根知底，另一部分则是不想让我为难。

察觉到这点后，我如实交代了关于科希的一切。

“原来是这样啊，我很抱歉。”在我的全盘托付后，李美丽放松自己，向我道歉。

“没事的。”

因为科希对我的服从度不高，只有不到百分之三十，所以大部分意愿都是按科希的模式来。

她从头到脚，都不像一个孩子。或许是这种危险的气息被李美丽嗅到，才导致李美丽对我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