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蝙蝠侠蹲在滴水石兽上，默默俯瞰着他的城市。

“老爷，你还在想那个孩子吗？”阿福的声音突然在他耳中浮现，让他从沉思中回过了神。

“哪个孩子？”提姆插嘴，此刻的他显得有些兴致勃勃。

“嘿，你要背着我们再收养一个孩子吗？”达米安说话了，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父亲你……”

而迪克也竖起了耳朵，听起了Batman难得的八卦——虽然并不是什么大消息，毕竟蝙蝠侠喜欢捡小鸟养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这并不是什么收养游戏。”蝙蝠侠语气一如既往的严厉，“收回你们的好奇心。”

话音刚落，此起彼伏的“切”声在通讯中响起。但没有人再问什么，因为他们明白，蝙蝠侠不会说出什么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他就是这样无趣的人。

“我想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蝙蝠洞里，搅局者斯蒂芬妮摘下耳麦，暂且切断了通讯，接着询问一旁的阿尔弗雷德。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阿尔弗雷德欣然答道，“是老爷遇到的一个小姑娘，很善良，但是命运有些异常的悲惨——并且老爷怀疑她，仅此而已。”

斯蒂芬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哥谭夜晚的街道，分散在哥谭各个角落的蝙蝠家族的大鸟小鸟们慢慢汇聚，开始包围最后的决战之地——一出破旧的工厂。

远处，伊莱娅成功变身，漂染的蓝色头发变回原本的黑色，衣裙变成蓝白式哥特风格的裙子，背后展开宽大的白色翅膀。

而她手中则拿着一柄类似于法杖的权杖。

“谢谢你，系统。”伊莱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庆幸道，“如果不是你，我还真躲不掉蝙蝠侠设下的那些监控。”

天知道蝙蝠侠设下那么多监控到底是要监控谁，这一路伊莱娅每过几分钟就能遇见几个，简直恐怖如斯！！！

果然还是Batman。

【不客气。】系统说，语气显得有些担忧，【虽然在超级英雄手下抢人头是收集世界碎片最好的办法，但是伊莎，你还是悠着点，别被他们伤到了。毕竟他们超级英雄下手总是没轻没重的。】

系统老父亲简直操碎了心。

伊莎点点头，面具下展开了狡黠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可是会飞的魔法少女，可比他们灵活多了。”她摆弄了一下手中的权杖，权杖瞬间化为了燧发枪。

自由的魔法少女，其本质是不受约束。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变出任何武器。

黑夜之中，某些在黑暗中生活的生物开始活动，谩骂声、争吵声一时不绝于耳。

黑暗滋生罪恶，而伊莱娅与蝙蝠家族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但伊莱娅是来人家地盘抢人头的。

伊莱娅非常有耐心地藏在阴影里，尽力收敛着背后的翅膀，像一只笨拙学习使用翅膀的小鸟一样，颤颤巍巍，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只小鸟，蝙蝠侠肯定也不例外。系统有些不合时宜地想，他的小鸟一定会成为最受欢迎的小鸟。

就是要便宜某个混蛋了。

伊莱娅此时则有些苦恼地看了眼背后的翅膀，衣服就算了，这翅膀在夜晚确实有些碍事，白白的，还这么大，目标太大了。

要是有像蝙蝠一样的翅膀就好了，她想，在晚上只要出来，一定会成为噩梦一样的存在！

到时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抢过蝙蝠侠的口头禅了——

“I'm Batman.”她低声模拟着蝙蝠侠的语气，想象着他的表情。

说完之后，她也被逗乐了。

系统几乎是宠溺地注视着伊莱娅搞怪，并没有阻止她的自娱自乐。

【伊莎，可以行动了。】过了一会，密切关注反派动向的系统突然提醒她。

伊莱娅闻言点点头，宽大的羽翼从身后完整地展开，她像风一样掠进了破旧的工厂，直接抢了蝙蝠家族们的人头。

没等蝙蝠家的小鸟们开始执行大鸟派发的任务，他们就看见了一个有着白色羽翼的——魔法少女？他们不确定地想——抢先他们一步，直接飞入了工厂。

“维密天使？”达米安疑惑。

“哇，酷哦。”杰森看着飞在半空中拿着燧发枪的魔法少女，赞叹了一句，魔法少女与燧发枪，真是奇怪的组合。

不过他已经可以料到自家老爷子会说什么话了——不外乎阻止这个姑娘之类的。

蝙蝠侠在看清那人手里拿着燧发枪之后，神色猛地一变，如杰森预料的那样，严肃至极的话语传进蝙蝠家族每个人的耳中：“阻止她！”

伊莱娅明白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在蝙蝠侠下命令的同时，她已经动了。

伊莱娅使用燧发枪的这个能力，来源于曾经见泷原的一位叫麻美的学姐。

控制住力道与方向的话，燧发枪就可以在身上留下红痕，而学姐的能力之一，就是子弹打过的地方可以化为丝带将人捆住。

非常适合不灭口的行动。

所以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这个“维密天使”似乎没有杀人的意思，她的每一枪都只是擦过反派们的皮肤，留下一道显眼至极的红痕。

有人担惊受怕地被打中，却发现没有什么后遗症后，就忍不住嘲笑：“果然是小崽子，回家玩你的魔法少女过家家去吧……“

话音还未落，他突然被突然出现的红色的密集的丝带缠住，绑得死死的，连嘴也封住了。

所有反派：？？？感情在这等着他们呢？

蝙蝠家族的大鸟小鸟们：……还能这样玩？

蝙蝠侠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躲过了魔法少女发射后乱飞的子弹，低声在通讯中嘱咐：“注意，不要被子弹打中，子弹有魔法效果。”

伊莱娅注意到蝙蝠家族加入了战场，目光一凝，想到反派们已经全部被控制住，就将燧发枪收起，在虚空中凝结出了一柄长剑。

“当”地几声，激射而来的蝙蝠镖被长剑挡住，打飞了出去。

燧发枪从伊莱娅身后再次出现，遵从着主人的意志分裂为数十个，发射出的子弹与杰森射出的子弹碰撞在一起，相互抵消。

【伊莱娅，注意头顶！！】系统严肃的声音传来，指导着隐隐有些焦躁的伊莱娅，【躲开！】

伊莱娅下意识仰头一看，就看见迪克拿着短棍从天上落下，似乎想给她致命一击。

伊莱娅灵活展翅，躲开了这一击。

危险的威胁，激发了伊莱娅曾经面对魔女时的游刃有余和斗志，所有人都发现，这个神秘的魔法少女更灵活、更多变了。

“我讨厌魔法。”达米安嘀咕着，挥刀朝伊莱娅攻击。

“恶魔崽子生气了？”杰森调侃着，连发数枪，不出意外全被燧发枪挡了下来。

一边分心抵挡着蝙蝠家族的攻击，伊莱娅一边找着合适的位置逃离现场。

“蝙蝠们太厉害了。”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如果他们会魔法，或者反应过来了，估计我就完蛋凉透了。”

【注意别分心，蝙蝠侠攻击过来了。】系统提醒。

面对蝙蝠侠丝毫不放水的铁拳，伊莎提剑一挡，却被蝙蝠侠巨大的力量震得差点从空中掉下来，她努力稳了稳身形，才没有让自己直接掉下去，从而处于劣势。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是迟来的哥谭GCPD。

与此同时，系统面板上又增加了十颗世界碎片——

【世界碎片：10（可用）1（已使用）】

【伊莎，我们可以离开了。】系统提醒。

伊莱娅点点头，双翼一震，飞向了更高的的空中，顺手几枪打中了蝙蝠车，让蝙蝠车不能飞起追上她。

【右边，左边，向上……】

在系统的帮助下，伊莱娅成功摆脱了蝙蝠家族布下的天罗地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蝙蝠侠看着魔法少女消失在眼前，抿紧了嘴唇，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但仅只过了几秒，蝙蝠侠沉稳的声音再次出现，一如既往的令人信服：“离开这里。”

“另外，这个神秘少女的资料尽快整理出来，我需要知道她更多的信息。”

“好的，老爷。”

杰森虽然也有没抓住魔法少女的遗憾，但更多的是蝙蝠侠职业生涯遭到磨难的幸灾乐祸，他摇头晃脑地说道：“蝙蝠侠义警生涯惨遭滑铁卢，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父亲估计气的不轻。”达米安叹气，握紧了自己的刀，语气有些不甘，“下次……”

而GCPD们姗姗来迟后，看见的就是一众被红丝带牢牢捆住的反派们，他们犯罪的证据甚至贴心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蝙蝠们来了新伙伴？”有年轻的警员懵懂地问。

“不尽然。”有经验的老警官摇头说，他能看来，这里刚才发生的不只是对犯罪分子的围困……甚至是爆发了一场争斗。

是蝙蝠家族，与那个神秘的人之间的。

“蝙蝠侠估计气坏了。”

仔细回想了一下蝙蝠家族们在她完好无损地逃离现场时难看的脸色，伊莱娅有些不忍。

“我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把他们耍了一通，还抢了他们的功劳。”

【这是帮助。】系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们应该感谢你，而不是埋怨。】

伊莱娅：……我不是真的人，但你是真的狗。

结婚后某日，布鲁斯再想起今日的围攻：（冷汗津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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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