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亚：！！！？

罗宾短暂的愣了一下。

之后，将钩爪的绳索上调，凭借着优越的臂力做了个反转。一手揽过女孩的腰，顺着身体的律动荡入与对方一同荡入房间中。

莉亚，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面对那张抿着嘴唇，紧盯着自己的脸，莉亚的脑袋一时间僵住了。

什么情况？她想，罗宾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正面对上小鸟的目光，而是偏过头去往窗外看去。

在哥谭，传闻中的黑暗骑士和他的助手总是密不可分。如果罗宾在她的房间中，那么说明蝙蝠侠也紧随其后，她的房间便是这次他们造访的目的所在，绝非偶然。

果不其然，那樽漆黑的有如雕塑般的身影，紧随罗宾其后，来到了这间房屋之中。

面对蝙蝠侠，莉亚简直ptsd都要犯了。

她先是定了定心神，道：“你们这算擅闯民宅么？”

罗宾冷哼了一声：“最多算见义勇为，以防止高空抛物伤人。”他环住手臂，身体恰好遮挡住窗户，就像唯恐莉亚一个想不开，就一跃解千愁似的。莉亚默了，她想了想自己的灵核还在兜里，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我只是吹风而已，屋里太闷了。”

罗宾：“三分之二的身体中空的透风？”

莉亚：“这你管不着。”她表现得很冷淡，抬起眼朝着书柜那里迅速瞥了一下，qb往这里看，莉亚总觉得对方在嘲笑她。

蝙蝠侠敏锐的捕捉到了这道视线，难道这塞满了书籍的架子上另有玄机？可在莉亚的视线坐落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存在。

罗宾，正在和莉亚对峙。

莉亚坐在床上，她不太愿意去看罗宾此时的表情。虽然隔着多米诺面具，但从对方的眼眸所在地方，仍然能感受到隐忍的怒意，她甚至能想象到对方整张脸紧绷的模样。

罗宾没有讲话，在短暂的沉默中，他脑中回忆的是白天布鲁斯搜寻到的资料。

从刚才自杀性的行为来看，他确信了女孩是拥有五年精神病史的病患。因为白天的失血过多，能够看出她的脸到现在还是苍白的，手臂上的那条伤疤有如蜈蚣一般爬在上面，纵横着法医粗略处理过的针脚。

乌-维氏病的患者缺乏自我认知，即是善于用濒死体验来确定自己切实活着的这一事实。白天通过接收器传递出的话音，让布鲁斯颇为在意。在调查中，他发现了端倪。正如对方同达米安所说，她所说的一切，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情。而在此之前，能够编造出这些半真半假的说辞，就说明莉亚本人实际上已经牵扯进这件事当中。

她是知情人之一，甚至可能掌握着一部分死亡真相。

不仅是布鲁斯，达米安也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可不仅是这样，他在见到莉亚妄图自杀的举措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冲去。

如果我今天没有来呢？他不敢接着想下去。

相比于他内心的沸腾，莉亚表现得是平静的，并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平静。她正在估算时间，如果不行就结束这次的循环。如果被罗宾和蝙蝠侠盯上，事情就会变得棘手很多。这么想着，她原先沉寂的眼睛就泛起了一圈诡谲的微光。蝙蝠侠见过许多双这样的眼睛，拥有这样眼神的人大多数残忍，疯狂、有着毁灭倾向。他并没有将所有的文件交给达米安，其中，就有着莉亚幼年时的脑部ct。而她的脑部ct，和小丑的大脑有所相似。

也就是说，面前的女孩。

如果不是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天才，就会成为一个超级罪犯。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来到了罗宾的身前。蝙蝠侠不再收起自己的披风时，他本人便显得极有压迫感，莉亚盘起腿，把玩偶抱在了怀里。她问：“鼎鼎大名地黑暗骑士来这里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检查小孩的睡眠质量吧？”

“如果没有按时睡长高觉，会被抓走煲汤么？”

“不会。”变声器之后的嗓音无比地沙哑，像荒漠里无尽的风沙。或许面前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或许她只是有潜在的倾向而并无产生犯罪事实，蝙蝠侠的口吻中难免带了一些黑色幽默：“不好好回答问题可能会。”

哈，冷笑话。莉亚哆嗦了一下。

“你要问什么？声音轻一点，简奶奶已经睡了。”莉亚说着，下颔对着门口抬了抬。

蝙蝠侠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白天，你在哥谭小学中对美术教师艾米，进行了虚假的指控。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告知理由。”

“蝙蝠侠也会去管哥谭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么？我记得，这件事已经交给GCPD去做了。还是说你的权力，凌驾于法律之上。”虚虚合拢起眼皮，莉亚正在四处寻找着能够结束这一周目的凶器。目光顺着罗宾的身后划了一圈，最后在刀柄上多停留了几秒：

这是个好东西。

女孩伶牙俐齿的反驳，完全不配合调查的态度让蝙蝠侠颇为意外。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罹患这种精神类疾病的患者缺乏恐惧感，让蝙蝠侠的审讯受到阻碍。面前的孩子只有十岁，在对方未做出任何犯罪性行为时他不能够使用暴力。并且，女孩在几分钟前刚因为危险行为被罗宾“解救”下来。于此，蝙蝠侠紧锁着眉。

在莉亚的印象里，黑暗骑士永远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皱着眉，好似身体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滔天冰冷的怒火。她看见对方压低了身体，阴影照下来，将她吞没。莉亚梗着脖子抬起头对上去，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这么近的距离，莉亚甚至能嗅见从对方身上传出来铁锈的味道。

蝙蝠侠：“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莉亚.底比斯。”

“可以。”出乎意料，这一次女孩答应的迅速。他来不及疑虑，便听对方补充道：“不过我需要信息交换。”

她说完，伸出手推了一下蝙蝠侠。手掌尚未接触到对方的胸甲。蝙蝠侠反应过来，已经将女孩瘦弱的手腕掐在掌心，莉亚用力地挣脱着，听见本就脆弱的线发出崩裂的声音。

罗宾几乎是下一秒立刻出现在女孩身旁的，舒缓的雾气喷洒在伤口上，形成一层止血凝胶。蝙蝠侠松开手，迎面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砸了个正着。甩动着手腕，将玩偶扔出去解恨的莉亚，哼了几声：“离我远点，你这样让我很闷。”

蝙蝠侠应声直起身子，空间大范围得到解放，让原本有些闭塞的空气得以流动起来。莉亚继续说道：“我可以给你们我知道的，但是你们也要告诉我你们知道的。”

“你要调查这件事。”罗宾倏地开口：“为什么？”他莉亚就这件事，对他在警局所表现出的态耿耿于怀。莉亚只看了一眼，并未正面回答：“这是我的秘密，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恶意。所以，要和我进行交易么？”

“你知道我们有很多种方法能得到我们想要的。”蝙蝠侠低沉地。

“你们可以试试看。”女孩带着笃定，她像是无所畏惧。

丘比并没有催促，它也知晓在美术室内即将孵化出的使魔是不完全体，其并不具有能够将吻痕降落在庸碌的人身上的能力。这说明，哪怕今天放任不去处理，也不会酿成大的灾祸。莉亚想到了自己的灵魂宝石，今天在房间内取出的时候，那上面已经不复最初的清澈，而在内里浅浅的沉淀着一丝污浊。

这说明上周目消耗的魔力，并不会在循环后得到重启。

也就是说明，如果及时将魔女找出击败，她迟早会因为魔力耗光而成为魔女的。

她看着眼前正在斟酌的蝙蝠侠，实际上有着自己的考量。

在进入魔女的结界以前，身为魔法少女的莉亚曾经同蝙蝠侠和罗宾有过多次的照面。

魔法少女，孵化者，魔女。

这三个名词在蝙蝠侠的资料库中，稍显贫瘠。这使得莉亚，能够在与其交易的过程中保持有利的地位，不会太过于被动。而现在事情出乎了意料，本想在美术室内以马甲身份同两位对话的打算，因为其主动找上门来而宣告破灭。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所说的话，显然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甚至.......既然蝙蝠侠能够调查出她的姓名，自然也能够知晓她来到哥谭前种种并不令人舒适的过往。

精神病患所说的话，真的不会是胡言乱语么？处于目的之类的，甚至连我本人都觉得非常的可疑。

莉亚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抱什么希望。

那边的蝙蝠侠，结束了对这件事的斟酌。他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了，莉亚这里只是夜巡的一环。

他同罗宾对视了一眼，对这个问题的解答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成交。”

莉亚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眨了眨眼睛，歪过脑袋：“欸？”

罗宾被女孩这副样子逗乐了，他重复了一遍：“你的听力系统退化了么？我们说，成交。”

一瞬，怀中塞入一个冰冷而柔软的事物。脖颈被勾环住，警惕系统甚至没有爆发出丝毫的告诫。罗宾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茶香从她发缝间传递出来，带着女孩无尽欣喜的声音：

“好耶！”

目睹这一切的蝙蝠侠：“......”

真是韦恩名画。

会修，注意。

蝙蝠侠在看着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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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