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索尔在水里泡到快秃噜皮，第一波幻象还是没降临。maixi9

他扑腾了两下水花，光着膀子，转头看看法师，语气越来越不确定。

“你确定这东西管用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还有，诺恩三女神都去哪了？她们不是从不离开这里吗！”

在半空打坐的至尊法师甚至懒得睁眼瞅他。

“有点耐心。”

索尔：“……耐心有什么用，是不是你的方法错了，这玩意其实不是这么运转的？”

斯特兰奇终于不情不愿地撩开了眼皮，反驳道：“我是至尊法师，又不是什么刚入门的魔法学徒，这么简单的东西我不可能弄错的——或许是时间不到，你再泡会儿。”

索尔：……

再泡我都要肿了。

他想找几句话反驳一下至尊法师，但无奈的是，虽然智慧之泉提升了点智商，但对魔法这种东西……索尔本来就不精通，这是他弟洛基擅长的领域，他想了一会儿，是在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理论，大脑里关于魔法的区域还是空空如也。

斯特兰奇思考了一下，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要是你实在着急，我们也可以试一下你爸爸奥丁用过的方法，把你倒吊在外面的世界树上九天九夜，啊，对了，还要在你的胸口用长矛刺上一刀……”*

就是这话彻底打消了索尔的急性子。

他一点都不急了，赶紧一口回绝了斯特兰奇的建议，“算了算了，我还是继续泡着吧！”

哪怕泡肿了也比倒吊在世界树上要好啊，索尔安静下来，又拿手扑腾了两下水花，他还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突然之间，幻象袭来。

*

传说在万物之初……第一个被创造出来的是宇宙巨人，伊米尔。

传说奥丁和他的兄弟们正是用伊米尔的血肉创造了这个世界。

一个来自远古的声音诉说着……

传说也是他创造了第一个人类。

众神的黄金时代来临了。*

——最先兴起的并非阿萨神族，而是华纳神族*。

在魔法的故乡华纳海姆，如今的旧神居所，华纳神族欣欣向荣，与此同时，阿萨神族也在崛起，这里是战士的国度。

华纳海姆有战争女神、魔法之神古尔维格*。

阿斯加德有战争之神、众神之父奥丁。

新神与旧神之间的战争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

最后的胜利者是他的父亲，阿萨神族的神王奥丁。

阿斯加德与华纳海姆皆厌倦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两方互相交换质子，海尼尔与密米尔到华纳海姆*，尼奥尔德*和他的一双子女，芙蕾雅*和弗雷*则来到了阿斯加德。

这故事索尔从小就听了许多遍，他的母亲，神后弗丽嘉也来自华纳海姆，她是一位强大的法师。

洛基的魔法便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

幻象在继续。

索尔看到了自己的童年，他跟洛基一起成长、拿起妙尔尼尔、来到中庭、复仇者……

画面不停地变幻，来到现在。

索尔猛地睁开了眼睛，在那一瞬间，也许只有几微秒的时间吧，倏忽而逝，他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个画面。

缭绕雾气中，在永恒的阴影中，端坐其中的古神们现出身影……

只一瞥，索尔便感觉有一股力量钳制住了他的喉咙，叫他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沉到了泉底。

斯特兰奇在一旁，看着索尔自己扑腾出来，还拽了拽斗篷的衣角，特别嫌弃地躲开飞溅出来的水花。

浮魔斗篷特别想去感受一下雷霆之神结实漂亮的肌肉，冷不灵的被拽走，相当不满。

“我……我看…看到了……”他大口地喘气，突然涌进来的空气几乎割得他肺脏痛疼不已，但是除了大口呼吸，现在他什么也做不了。

水珠顺着他上身的肌肉流下来，金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

从没有人看到过大王子有如此狼狈的时刻。

但是他的双眼却前所未有的坚定，雷霆之神索尔自诞生那一日便是勇士，他是九界最伟大的战士，神父奥丁的长子。

他出身高贵，却早早就懂得守护与奉献，如今他不只得到了密米尔之泉的智慧，更是得到了兀儿德之泉恩赐的幻象。

他不只是仙宫守护者、北欧神话中的雷神索尔，更是地球上的超级英雄，受人爱戴。

他慢慢平静下来。

“……我已经明白了。”

斯特兰奇闻言，慢慢点了下头。

“很好。”他说，“既然如此，我便先离开了。”

索尔站起身来，浮魔斗篷贼心不死想去摸他的胸肌，斯特兰奇手疾眼快一把把它甩到身后。

“你要离开？”索尔看上去也挺淡定的，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斯特兰奇缓缓叹出一口气，听起来莫名还有点惆怅：“嗯，还有个场要去赶。”

哎哟喂，为什么当个至尊法师要管这么多事？关键是也没人管饭，真是的，不怕他罢工吗？

索尔：……

不是很明白你们地球法师。

*

吉姆终于决定走出进取号，不情不愿地来到地面上寻找几天都不见身影的亲爹。

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先到复仇者基地走一趟，把他们这几天收集到的信息共享一下。

一进门，吉姆就看到房间里投影出一幅相当完整的立体宇宙星图，不仅如此，上面还有分割区域用的虚线，标注详细，不只划分出了星系，还有星际联邦通用的阿尔法象限、贝塔象限这类单位，以及绿灯军团用的扇区。

还有……这投影从头到尾都是绿的。

吉姆若有所思地抬头，刚好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绿灯小姐姐投过来的目光。

吉姆：……

果然如此。

他下意识地挥手打招呼，同时用眼睛把房间扫视一圈，却没有见到他爹的影子。

会议室里，钢铁侠看上去有点过于兴奋了，房间中央的虚拟蓝屏上也有一个立体影像，比起铺满了整个房间的绿色星图来说小了很多。

彼得咬着刚送到的披萨，面罩掀到下巴上面，专注地听着托尼用几乎是三倍语速在自言自语，哪怕隔着面罩也能看到他双眼冒出来的星星。

——典型的迷弟见到偶像之后的表现。

萨尔坐在彼得身边，也在啃披萨，努力地将目光从斯蒂夫身上移开。

——谁能想到，莎朗的这个金发帅邻居居然会是美国队长！？

……等等，她咬着披萨动作顿了一下。

莎朗会无缘无故跟美国队长成为邻居吗？难道这就是她在执行的那个神盾局任务？

难怪她要用化名，毕竟卡特这个姓说出来实在有点显眼。

坐在沙发上的其它人基本都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听着钢铁侠嘴里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的专业词汇，面无表情地吃瓜。

美国队长努力地试着去理解了，但最后他也不得不暂时放弃，决定还是等着托尼自嗨完，听听他得出来的总结就得了。

世界实在变化得太快，他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年人至今连星球大战还没补完，就不要指望他能懂黑洞物理学和超弦理论这种东西了。

况且他实在忍不住去观察坐在对面的绿灯侠，她看上去不太高，虽然看上去身材纤瘦，但其实身上肌肉很紧实，面罩挡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

她看上去真眼熟，美国队长心想。

托尼自顾自高兴着，嘴里一边不停地往外蹦各种物理学名词，一边指挥AI智能演算数据，房间里基本没人能听懂他到底在嘚吧些什么。

——虽然彼得非常专心地在听，但他毕竟还是个高中生，这里又涉及了很多非常前沿的研究成果，他最后还是有点一知半解。

至于萨尔，作为绿灯侠，虽然她去过不少外星球，也接触过很多宇宙前沿科技，但她顶多也就知道个结论或者是怎么用那些科技，毕竟她不是专业的，至于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演算出来的——

萨尔：……

我可是个艺术生，你不能这么难为我。

她抽抽嘴角，给人把宇宙星图投影出来，偶尔回答一两个能回答上来的问题，然后……专心致志吃披萨。

倒是吉姆走进来听了一会儿，听出了门道。

“……你们在研究平行宇宙理论？”

托尼停下来，AI智能正尽职尽责地进行验算，他转过头，看到了吉姆。

“……摩迪，是吧？索尔的儿子，呃，你知道这个？”

乍一听到‘摩迪’这个名字，吉姆还愣了一下。

这是他的阿斯加德名字，平日里除了他家里人，其他人从来都不这么叫他。

他习惯性地回了一句：“叫我吉姆。”

“OK，吉姆……你们那什么联邦，对平行宇宙有研究吗？”托尼耸了耸肩，从善如流地改口。

斯蒂夫默默感慨。

他怎么从来没见过托尼这么好说话。

吉姆摇摇头：“没有，事实上，对平行宇宙的研究是被禁止的。”

看到托尼失望的目光，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不过我和几个船员曾经因为传送出错无意中到了镜像宇宙*，回来之后，斯波克他们就研究了一下。”

“镜像宇宙？……不是我想的那样吧？”萨尔抬头看他，顺手举起了披萨盒。

“要来一块吗？”

“呃……谢谢。”吃的东西都递到了吉姆面前，他肯定不会拒绝。

咬下那口富含浓郁芝士和香肠的披萨的时候，吉姆想的是——啊，希望不要过敏*……管他呢，地球上的东西真好吃！

还有——

“……很不幸的是，就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样？”

“镜像宇宙简单来说就是对正常宇宙的颠覆，他们沿袭着一条跟我们所处的宇宙几乎完全相反的方向。”吉姆口齿不清地解释道。

“在镜像宇宙里，星际联邦成了以残暴著称的帝国，甚至还有奴隶制度，几乎所有人都是邪恶的……”

“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他总结道。

“那你们一开始是怎么到的镜像宇宙？”托尼问他。

“一次意外，我们遇到了极为罕见的电磁风暴，传送器出错，这才导致了跨维度传送。”

萨尔若有所思。

“……所以，卡隆纳通过太阳、小蜘蛛穿过了一扇门、你们进取号上的船员因为电磁风暴导致的传送器错误都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其他宇宙。”

她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的一件事是：“但是在这过程中，我们都没遇见起源之墙*。”

吉姆猛地抬起头来，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有点迟疑地开口：“似乎……是的，但那也只是一个传说，没人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样，也许我们碰到了……我们只是没有意识到。”

托尼看着他们，突然冒出来的那个陌生词汇让他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托尼：“……起源之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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