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当天，屋大维以“韦恩集团副总裁”的身份来到了现场。格雷森父子的确拥有着极为强大的运动能力和身体天赋，各种各样高难度的杂技动作对他们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尤其是小迪克·格雷森，他应该还不到8岁，就已经能在细小的钢丝上闲庭信步、如履平地了。屋大维已经幻想起了将父子二人培养成利爪时的模样了。

要想对付超人那种恐怖的外星人，光依靠猫咪和黑科技是远远不够的，地球本地的杰出人才也应该出一份力。

单就身体的协调性来看，迪克的能力相当优异，几乎不弱于布鲁斯·韦恩。只要适当地加以培养，他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反派。

表演现场，车马喧嚣，人声鼎沸，屋大维作为花费了不少金钱的贵宾，理所当然地坐在了第一排。不过可惜的是，他旁边有个很讨人厌的家伙——一个身高很矮、长相丑陋的胖子，面目狰狞，看向屋大维的表情就好像欠了他钱似的。

屋大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有得罪过这么一号人。从体型上来看，这人和不久前刚被他搞得很惨的企鹅人有相似之处，但是按理说对方才被暴打过，不至于这么嚣张就出来了吧？

他越想越心虚，眼神不由自主地朝胖子的方向瞥去。胖子也发现了屋大维在打量他，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主动凑上前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布鲁斯·韦恩还有个弟弟？”

屋大维这下更心慌了，他突然注意到了胖子手上正拎着一把雨伞——按理说正常人绝不会在没有下雨的时候带一把伞，唯一有这个习惯的只有可能是企鹅人。

完蛋！这可以算是屋大维第一次干坏事被找上门，如果这个胖子真是企鹅人的话，那他可就有大麻烦了。

“我是被已故的托马斯·韦恩收养的。”屋大维故作镇定地回复道，并摆出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只可惜好人不长命，托马斯还是英年早逝了。”

“多么令人心痛的事情啊。”尽管胖子嘴上说得很好听，但屋大维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惋惜的心情。

“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悲伤的事情。”胖子这句话说得倒是情真意切，“我曾经也是一名成功的企业家，可惜运气不佳，被别有用心之人栽赃陷害，一夜之间各种势力和警察都找上了我，让我最终变得一无所有。”

根据胖子的叙述，屋大维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乔装打扮的企鹅人了。这个熟悉的经历怎么听都像是企鹅人在得罪小猫咪之后发生的事情。

然而屋大维还是心存侥幸，说不定企鹅人不是来找他的，可能真的只是观看马戏团的表演来散散心？无论怎样，他这个所谓“托马斯·韦恩养子”的身份在哥谭都不怎么出名，不至于就这么碰巧让企鹅人看出来了吧？

“是谁，有那么大的能量，可以让一个实力不差的企业家在短短几周的时间里失去所有的东西？”企鹅人愤愤不平地向屋大维说道。

“首先，肯定不是彼得·罗斯洛夫这个蠢货。”企鹅人开始了分析，“这家伙只是凭借着和超人的关系呼风唤雨，实际上却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是啊，您说得对。”屋大维露出了甜美而迷人的微笑，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蒙混过关。

“所以我就在想，除了彼得?罗斯洛夫以外，谁能算得上是哥谭势力第二大的人呢？”企鹅人步步紧逼，就好像在引导屋大维说下去似的。

“肯定是超人！”屋大维自然知道超人根本介入不了哥谭的事务，也知道屏蔽超人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企鹅人是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他更是心知肚明。但屋大维决定还是先将水搅混，尽量岔开话题让对方不要想到其他方面去。

“不，你完全错了，朋友，我想我们都知道超人根本进不来。”在哥谭叱咤风云那么多年的企鹅人显然也不是傻子，更不太可能被这三言两语忽悠住，“除了超人以外，哥谭最有权势的还要属你的义兄——同时也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莫属。”

“布鲁斯?韦恩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屋大维继续傻笑，并再次试图岔开话题。

“是啊，布鲁斯的确是个很好的人。”企鹅人阴冷地微笑着并点了点头，“我曾经想过，如果在哥谭的某个人想要要谋害我的话，那么只有布鲁斯韦恩有这个财力和能力，但是善良的布鲁斯怎么会这样做呢？你说对吧？”

“那是当然。”屋大维擦了一把额头上汗珠。企鹅人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在怀疑他，屋大维开始有些后悔给自己弄了个“韦恩集团副总裁”的身份了，太过高调，完全不符合他“幕后黑手”的行事风格。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了，一个神秘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韦恩集团二公子，他既有能力又有实力来坑害我。”

屋大维闻言双腿都害怕得在发抖。没有任何疑问，自己肯定已经被企鹅人识破了身份。

“我一直以来是个敬业的人，从不会无故离开冰山会所，而我有事不在的那天，手下告诉我他们得罪了一只带着项圈的小猫咪。”

屋大维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系着的华美项圈和脑袋上的两只猫耳朵——这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

“所以请你和我走一趟吧，屋大维?韦恩。”在说话的同时，企鹅人的雨伞已经抵住了屋大维的腰部。

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雨伞——里面肯定藏着致命的机关或者是手枪。

“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小猫咪。”企鹅人挟持着屋大维向表演场地之外走去。

屋大维既不敢高声呼救也不敢反抗，以企鹅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只怕他连第一个字都没叫出来就会被送去见上帝了。不过既然企鹅人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痛下杀手，那么说明事情可能还存在着转机。

企鹅人或许是出于报复心理没有直接下手，而是想把小猫折磨致死；又或许是想借着这次绝佳的机会绑架屋大维，好好地敲诈一笔钱作为以后东山再起的资本。

不过无论如何，只要猫还活着，那么一切皆有可能。俗话说猫有九条命，作为一只拥有超高智商的猫咪，屋大维相信自己一定有机会把水搅浑，再想办法从中脱身。

如果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定还能再赚一笔，毕竟企鹅人剩下的钱一定还有不少。

屋大维在原地故意磨蹭了一会，想办法把自己的猫毛留在现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细心的阿尔弗雷德应该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再通过猫毛上遗留下的线索追踪到他。

“我不知道您最近发生了什么，先生，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与这一切都毫无关系。”屋大维悄声在企鹅人耳边说道，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

“别再装可怜了，小猫咪。”企鹅人在回复的同时用手封住了屋大维的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呜...呜...呜...”屋大维尝试挣扎了几下，但企鹅人个头虽小，力气却大得出奇，死死地箍住了小猫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屋大维此时并不后悔自己之前对企鹅人的所作所为——他只恨自己太过于大意，没有早点派利爪刺客们把企鹅人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