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内

蝙蝠电脑发出莹莹的白光，映照在蝙蝠侠尚未脱下的面罩上。

蝙蝠侠盯着电脑上的档案，照片上的人有着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半长的黑发微微遮住眼睫，眼神随意地看向镜头，神态慵懒。

他看着这份档案人的姓名：

泽弗尔·希尔德恩

在遇到他的那一刻，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蝙蝠侠就能感觉到这个人并不是哥谭人，他并没有那种专属于哥谭的那种气味。

而果然，他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蝙蝠侠带着护甲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硬质的桌子，这份档案相当干净，甚至干净的有点过头了，只要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的出来是假的。哦，本来就是，他眼睛微动看向他查出来的另一条信息，这个身份证明甚至是几天前新办的。

至于真的身份证明，没有。

以前的生命活动，没有。

人际关系，如果那些被他反抢劫的劫匪算是的话。

以前的生活痕迹，完全没有。

这个人简直就像是某一天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以前的经历完全就是一片空白。

那么，经过推导，泽弗尔·希尔德恩的第一次出现的地方，蝙蝠侠眯了眯眼睛，是在公园街，也就是现在臭名昭著的犯罪巷，他差点因为措不及防被被枪击，想到这蝙蝠侠的手指难以遏制地抽搐了一下，心脏抑制不住地往下沉，但是并没有，他被蝙蝠侠救下了，昔日的悲剧并没有重演。

虽然后来发现他或许并不需要蝙蝠侠的帮助，想到这，蝙蝠侠嘴角往下撇。

“或许，老爷，您应该大发慈悲地放过可怜的蝙蝠电脑。”阿尔弗雷德轻轻地把他需要的咖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带着特有的英伦腔说道：“看在它尽职尽业地一刻不停工作十九个小时的份上？”

“事实上，他非常危险。”蝙蝠侠嘴角下撇，显得格外阴沉，“我需要把他调查清楚。”

“哦，是的，调查。”阿尔弗雷德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您的调查是指在希尔德恩先生吃早饭的时候砸入他的家，并带着一身煎鸡蛋的渣子和果汁，让可怜的希尔德恩先生空着肚子来上班的话。”

“好吧，不错的调查。”

“那次是意外。”黑漆漆的大蝙蝠有些不甘心地辩解说道。

“或许您能从那些煎鸡蛋的渣子和果汁上分析希尔德恩先生的DNA，可惜希尔德恩先生一口都没动上就被老爷您给撞飞了。”

这位可敬的老管家用着惯常的语调道：“但至少您知道这位先生早上喜欢喝果汁而不是牛奶，哦，真是有用的信息。”

“哦，阿福，我会去休息的，马上。”他有点受不了阿尔弗雷德的阴阳怪气的语气了，事实上他的确已经十九个小时没合眼了，并且也没吃饭，全靠咖啡支撑着生命活动。

他当然知道阿尔弗雷德是在担心他，但是哥谭的犯-罪案件总是那么多，而且这个泽弗尔·希尔德恩也足够危险，一片空白的过去，特殊的能力，并且，他竟然在短短几天就在东区那样一片混乱的地方打响了名号，安稳下来，有了一席之地，这一切无一让他的警报狂响，不确定，危险，需要警惕。

但是，以他现有的表现来看，泽弗尔·希尔德恩并非是个穷凶极恶之人，甚至说的上是个不坏的人。那么，把他放在身边，就近监视是个好主意。

所以当知道泽弗尔的被动黑吃黑事业停滞不前的时候，为了不让他去主动黑吃黑走上犯罪的道路，以及为了就近监视。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恰好被他救下，那么作为回报，韦恩给了他一份工作。

不过，在布鲁斯·韦恩在东区像他求助的时候，他的表情不太对劲，像是知道些什么。蝙蝠侠眯了眯眼，他当然不怕泽弗尔查，如果泽弗尔查的话，他会得到一个完美的布鲁斯韦恩出现在东区，并且向他求助的原因。

“当然，是在迎接我的救命恩人在公司入职之后。”说着，蝙蝠侠伸出右手把面罩卸了下来，露出了那张属于布鲁斯·韦恩的脸。

“他救了布鲁斯·韦恩，而作为回报，韦恩在得知他没有工作的时候，给了他一份工作。”说着，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哥谭甜心的笑容，说道：“而今天他就要去韦恩集团上班了。”

阿尔弗雷德对于布鲁斯这混乱的人称面不改色，说道：“真是不错的雪中送炭，老爷。”

“但是他至少‘救’了您，或许希尔德恩先生是个不错的人。”

“或许”，蝙蝠侠对此不置可否。

…………

“啊切”，另一边特意穿了一身遮风衣服的泽弗尔，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在念叨我？”

此时，他正迈着雀跃的步伐，赶往他的工作地点。

泽弗尔当然知道他会引起蝙蝠侠这个疑心病的注意，虽然现在还是疑心病刚出道版本，但是也是疑心病。毕竟那可是蝙蝠侠，他敢确信就这两天的功夫，蝙蝠侠早把他查的底掉了。

而且管他呢，他也没怎么用心隐藏，再说了，用心隐藏也没用，他简直太显眼了，一片空白的过往对于蝙蝠侠这种聪明人来说怎么隐藏都没用，对于不聪明的人来说他们也看不出来，所以说，随便吧，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路过的魔法师。

终于，泽弗尔到达了韦恩大厦的底下，他仰头看着眼前高耸的高楼，这个哥谭著名地标，楼顶有着大大的韦恩标志。

“请问是希尔德恩先生吗，欢迎。”一位美丽的女士带着得体的笑容，迎了上来，“韦恩先生正在顶楼等您。”

泽弗尔心中感叹，瞧瞧，多有礼貌，在东区天天满耳朵听着地道的脏话，他是有多久没听见有人不带脏话说话了。哦，虽然，他来这都没几天，但架不住天天听啊。

泽弗尔在这位美丽的女士的引领下一路走向电梯，在路上，他看着大楼里面恢宏的设计、整洁的地面，以及最重要的，那些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安安分分、认认真真工作的打工人！

哪怕在哥谭这个人杰地灵的城市也是有着勤勤恳恳工作，认认真真生活的人啊。

自从来到这里，他一直被犯-罪围绕着，那些人说什么一看他就是愚蠢的外乡人。于是简直是遇见个人就要对他实施犯罪的泽弗尔有些感动，虽然他也靠着黑吃黑赚钱来着，但是他是有多久没遇见过不犯-罪的人了。

他终于不用在看见一位美丽的女士向过来的时候，担心她是想要仙人跳还是杀-人灭口了。毕竟在哥谭，越漂亮越是带毒的，艳遇？不存在的，她们只想图谋你的器官。想到这，他十分感动地看着一眼老老实实尽心尽力引领他去顶楼，到现在为止没有表现出丝毫要犯罪的意向的那位美丽女士。

一直被泽弗尔感情十分丰富的眼神注视着的女士，一直在脸上的礼貌笑容有点僵硬：“？”

“他要干嘛？不会要犯-罪吧？”一直被注视的女士心里感觉有点不妙，心下警惕起来。

接着，泽弗尔转头，继续用他那十分深沉的眼神，深沉地注视着他未来的那些同事勤勤恳恳工作的身影，更加感动了。

他终于不用在一群人聚集的时候，担心他们是不是在走私或者要进行恐怖袭击了。

感觉到泽弗尔目光的离去，那位美丽的女士心下松了口气，说道：“希尔德恩先生，到电梯了，韦恩先生就在顶楼等您，那么我先离开了。”

看！她到现在都没有犯-罪！泽弗尔感动非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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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Batman is watching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