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和威尔伯坐在咖啡店角落里。
一人带着一个耳机听查理斯的审讯过程。
杰森问威尔伯:“你这么肯定那个变形怪会按照你预想的方式行动吗?”
威尔伯:“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差距很大,变形怪和变形怪之间也是一样的,笔记本里大多数变形怪作案的潜意识是觉得他们比人类更高级,所以区区人类死了就死了,那么他们的首领也可以轻易的用一个所谓更高级的使命让变形怪出生入死,把自己的命也不当命。”
威尔伯:“生命一旦分出等级,就一定会有人死的毫无意义。”
威尔伯:“这种傻子不会有名字,他们消失在变形怪这个族群中,你可以只用变形怪称呼他们,但是查理斯不一样,他很聪明,所以他识破了这一点。”
威尔伯:“蠢货各有各的蠢法,但是聪明的人类,聪明的变形怪,都是相似的。”
*
审讯室。
查理斯坐在了老约翰的位置上。
这段时间对老约翰来说像活在地狱里。
开心的结婚纪念日妻子被烧成了焦炭,只有给他买的一块已经融成金属块的怀表能证明她是她。
他们在审讯室门口擦肩而过的时候约翰疯子一样扑到查理斯身上大叫着扑打他。
约翰平静的世界突遭横祸。
但查理斯只是漠然看着约翰崩溃的脸。
查理斯和警长威廉,霍奇面对面坐在审讯室里。
威廉说:“根据美国宪法,你有权利要求律师到场,陪同整个审讯过程,如果你承担不起律师费用,法院将为你指定律师,你明白吧。”
霍奇看了威廉一眼。
查理斯看了一眼审讯室内三脚架立着的摄像头问:“这个是开着的吗?”
霍奇:“是的,整个审讯过程都会被录像存档。”
查理斯:“我没有别的问题吗,你们有问题要问我么?”
霍奇:“让我们从头开始吧,你说你撞死了玛丽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查理斯:“她运气不好,这是个意外,我原本要杀的不是她,是你的同事,詹尼佛让热。”
双面玻璃后的摩根狠狠锤了下墙。
查理斯没有等霍奇提问,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我被要求制造一场意外,不被怀疑的杀掉詹尼佛探员。”
“所以我决定制造一场车祸,探员们开的都是调查局配车,统一黑色SUV,底盘高,安全性也比一般的私人轿车要好很多,所以我得找个大家伙,在那个酒吧外,我选中了那个人的油罐车。”
查理斯自己说个不停:“我在酒吧里对他俩下了药,□□药,剂量不大,等到警察赶到的时候已经代谢光了,趁他们神志不清,我穿上约翰的外套坐在驾驶座,把他们俩放到车子油罐里,然后找到詹尼佛探员的车,踩一脚油门。”
查理斯停了一下,威廉警长和霍奇静静的看着他。
查理斯:“本来到这里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只需要把他俩从油罐里搬出来,一个放驾驶座一个放副驾驶就行,但是我从油罐里搬着他俩出来的时候,发现詹尼佛探员不见了。”
**至今下落不明,霍奇忍不住追问:“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查理斯:“我下车的时候她还在车里,昏迷的,等我搬着约翰夫妇下来的时候他就不见了,她自己绝对没办法从变形的车门里出来,应该是有人把她带走了。”
查理斯:“詹尼佛探员不见了,我很害怕,指派给我的任务没有完成我会死的很惨,所以我说谎了。”
查理斯已经破罐破摔了,反正也活不过今天没什么好怕的,他一想到自己成功的骗了父亲,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笑了好一会,半晌平静下来,“我把司机的妻子从油罐车副驾驶上拖下来,放到了SUV的驾驶座,他们俩身高差不多,司机的老婆体重稍微高一点但是只要火烧得够大就没人能发现,所以我把两辆车的汽油都浇在了司机的老婆身上。”
霍奇:“然后呢?”
查理斯:“然后我上了油罐车,朝着SUV碾了过去,车爆炸了,能听到消防警笛的时候,我跑了。”
这个作案流程说完了,审讯室里一时安静下来,但是双方都知道,真正的审讯还没开始。
终于,霍奇问:“你说你被要求制造一起意外杀死詹尼佛探员,谁要求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查理斯忍不住咧嘴笑起来,“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可能是任何人,出现在任何地方,我们实际上没什么关系,但是他给我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
霍奇:“你们见过吗?”
查理斯:“小的时候见过,我们一起生活过几年。”
霍奇:“你们一起生活过但是你不知道他是谁?”
查理斯:“不知道。”
霍奇:“我们有画像师。”
查理斯:“没用的,我不知道他现在长什么样子。”
霍奇:“你只要提供你记忆里他的长相就可以了。”
查理斯:“如果你坚持地话可以,但是恕我直言,你在做无用功。”
霍奇:“他为什么要杀死詹尼佛探员。”
查理斯:“我不知道,我的任务是执行,不是问问题。”
霍奇:“你不执行会怎么样?”
查理斯毫不犹豫地说:“会死的很惨。”
霍奇:“听起来你亲眼看见过。”
查理斯微微出神,“当然了,那一天,令人印象深刻。”
霍奇:“发生了什么?”
查理斯:“我不想说,你可以随意想象R级恐怖电影里地炮灰地下场,都差不多。”
画像师很快就来了,他捧着画板在查理斯地口述下画出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地瘦弱中年男人。
完全看不出会丧心病狂地威胁别人谋杀FBI探员。
画像上传到匡提科总部,加西亚很快就能找到这个人是谁。
审讯暂时停止,外勤探员们讨论起新投案的嫌疑人。
艾米莉:“说实话,从小培养起必须听从命令的士兵,如果不听话还会死得很惨,我们真的不是在讨论什么忍者电影的故事背景吗?”
罗西抱着胳膊慢悠悠的说:“那个查理斯可不像是电影里的死士,他脑子很聪明,逻辑清晰,说话的状态也不像是有精神疾病,比隔壁关着的本森可健康多了,想控制这样的人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摩根:“健康吗,我觉得他说的这个背后下命令的人听起来就像幻想症病发。”
霍奇:“他说话的微表情非常自然,不管他是不是幻想症,在他的认知里他说的都是真话。”
这时摩根的电话响起,加西亚来电。
摩根:“嘿,babygirl,大家都在,我开公放了。”
加西亚的声音非常激动,语速极快,“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找到了什么,查理斯的名字,脸,全都查无此人,但是那张画像,我找到了,这个人叫伯克 霍夫曼,他二十年前就死了。”
霍奇皱着眉靠近电话问:“怎么死的?”
加西亚:“这个就是最不可思议的地方,他在二十二年前被警方逮捕,控告他虐杀自己的三个孩子和妻子,被判一级谋杀罪,死于电椅。”
加西亚:“伯克 霍夫曼在人生的前三十七年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父母是中产阶级,小学,初中,高中都是私立学校,品学兼优,没有任何不良记录,
18岁上大学,每年都拿奖学金,25岁娶了自己的大学同学,考上研究生,研究生毕业留在大学里当了老师。
28岁有自己第一个孩子,人生清白平淡的像自来水,连张交通罚单都没有。
但是他在三十七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在出差中途回了家,残忍杀死了自己的三个孩子和妻子,
我的老天,他最小的女儿当时只有4岁,
oh my god,我得关掉这张可怕的照片,发给你了。”
所有人凑过来看摩根手里的照片,二十年前的照片像素没有现在这么好,但是依然能看出现场有多血腥。
三个孩子歪七扭八的瘫在地上,没有一个人的尸体是完整的,最小的女孩子躯干部位被整个剖开,妻子被绑在椅子上肚子上都是血,膝盖以下被砸的稀碎,仰着头,脖子上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几乎割断她的脊椎。
难以想象一个循规蹈矩的大学老师能搞出这样的犯罪现场。
霍奇问:“证据是什么,警方凭什么给霍夫曼定的罪。”
加西亚:“人证物证齐全,sir,马路上的监控拍到了他走进家门,犯罪现场到处都是他的指纹,邻居听到了他老婆的尖叫,叫他的名字,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西:“铁证如山啊。”
艾米莉:“口供呢?霍夫曼怎么说。”
加西亚:“他坚称自己是无辜的,一直在外地根本没有回来,审讯记录上写他看到现场照片的时候甚至昏迷了好几次,但是没有人相信他的说辞,审判结果出来之后他反复上诉,拖了两年,但是证据实在太完整了,全部败诉。”
艾米莉:“这太诡异了。”
摩根:“你说二十年前的案子还是现在这个。”
艾米莉:“全部。”
她拿起摩根的手机看这张照片,“这个现场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娱乐狂欢,没有一丝犹豫的痕迹,对被害人也没有任何情感倾向,就像对待从街上捡来的玩具,一次性的,怎么蹂躏都可以。
霍夫曼是个没有任何案底的大学老师,我不信他第一次犯案就能做成这样。”
霍奇问罗西:“你怎么想?”
罗西:“我说不好,但是你不觉得坚持说自己没有作案反复上诉的霍夫曼有点像前几天的约翰吗,亲近的人出事,自己变成凶手。
我觉得搞不好查理斯说的是真的,有一个杀手组织从小培养凶手,作案手法就是假扮他人杀死他们的家人。”
这时,警长威廉敲响了办公室的门,“你们得过来看看,出事了。”
“查理斯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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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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