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什么，毒藤女却开始了她真正的行动。

她指使查理校长拿出电话，“联系戈登，让他把小丑女带过来。”

你想起在某些设定里毒藤女和小丑女有一腿，怀疑这里她们是不是也有姬情。

接到威胁的戈登迅速赶来。已经上了年纪的警探和毒藤女对峙。

“哈莉来了吗？”毒藤女开门见山问道。

戈登：“她在外面，你先给这里的人把毒解了。”

毒藤女嗤笑，“把她带进来，我可不想再上你的当了。”

“你这里人质太多，我也不信任你，如果你不给他们解毒，别想见到她。”

戈登警探面容严肃而冷硬，作为在GCPD难得有良心的成员，他常年奋斗在和这群罪犯斗争的第一线。毒藤女和他也打过很多交道，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我会放一半的人，把哈莉给我，你会得到剩下一半。”

戈登补充了一句，“把布鲁斯·韦恩先放出来。”

毒藤女对这个花花公子没什么兴趣，指挥着藤蔓捆起韦恩先生和人质扔了给了戈登，她并没有顺手放过和韦恩距离比较近的你。

没有男人的支撑，你顺势滑倒在地上，终于不用贴着这冰冷刺骨的王座活受罪。

伪装僵硬的身体一冷一热之下，违背你意志地涌上了疲惫与困意，你强撑着想要观察接下来的发展，可是视线却开始渐渐模糊了起来。

如同你预料的一样，在戈登特意点名布鲁斯·韦恩把他带走后，蝙蝠侠迅速的出现并去毒藤女展开了战斗，戈登根本没有把哈莉带过来，他相信蝙蝠侠可以解决毒藤女。

蝙蝠侠带来了解药，大部分人员在GCPD的帮助下陆续撤离，就你因为比较倒霉，位置处于展区中心，离他们战斗的地方最近，毒藤女的人质到最后就剩下了你一个。

打飞一块袭击而来的蝙蝠镖，毒藤女迅速抓住了你，下一秒充满尖刺的藤蔓缠绕在了你的脖子上。

她：“让开，该死的蝙蝠侠。”

脖子上传来的痛意驱散了你身体上的疲惫，你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对着你们的黑暗骑士，对上了他面具下那双熟悉的冰冷双眸，你看到了他眼中的压抑和愤怒，这不同寻常的态度让你察觉到几分不对。

“放了她，”蝙蝠侠声如寒冰，“我可以考虑减轻对你的惩罚。”

“能不能抓到我都是未知数，你真是托大。”毒藤女的语调中没有丝毫慌张，你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就在蝙蝠侠来不及行动的时候，展厅中间的王座瞬间爆炸，破碎的冰凌与硝烟激射四散，你眼前一黑，被毒藤女带着跳进了爆炸后的空洞里。

她的藤蔓尖刺上也带有毒素，本来伪装的你感觉到了阵阵麻痒，你大部分的重量被藤蔓承担，并没有拖慢毒藤女逃跑的速度，蝙蝠侠紧追在你们后面，考虑到接下来可能会遇见的场面，你将侵入身体的毒素控制在不会要命却又真实中毒的范围之内。

在地下七绕八绕了半天，在差点被蝙蝠侠追上的时刻，毒藤女咬破自己手指，当着蝙蝠侠的面将鲜血涂在你的嘴唇上，她大笑着把你朝着蝙蝠侠甩了出去，“这是我最新研制的小玩意，是来追我还是救她，你自己看着办！……对了，我还不知道这玩意混合她之前中的毒会有什么有趣的反应，收下我的这份大礼，蝙蝠侠！”

耳边充满了凌空的破风声，你内心再次给毒藤女记上一笔，接着又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他有力的双臂非常温暖，从展厅开始一直持续低温的你甚至感觉到炙热的错觉。

他没有犹豫，捏些你的下巴检查你的情况，从毒藤女绿色的血液涂到你嘴唇上的那一刻你内心就充满了咒骂，见多识广的你感觉到这并不是传统的元素类型毒药，而是一种寄生的孢子。

蝙蝠侠没有放开你，半蹲下来让无法动弹的你靠在他的手臂上，从腰间腰带找出解毒剂，按在你脖侧注射了进去。

不知道他这解毒剂是什么成分，随着冰冷药剂的注射，剧烈的疼痛感沿着药剂在你血液中的流通传染到了全身。

你痛觉神经收到刺激，全身不自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

你：……艹。

你本能地在疼痛下喘息，不再伪装不能动弹，下意识地抓住他衣领侧的披风，他被你拉的头低了几分。

“……蝙蝠侠。”你忍着全身的难受可怜兮兮地叫他，“你……还记得我吗？”

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你第一个问题居然不是自己会不会有事，“……谢谢你的早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他先拿了一种仪器，把你嘴唇上的毒收集进去，将数据传到蝙蝠洞开始加急分析，“刚才的解药可以争取到一定时间，我很快就可以为你制作出特效药，你先忍一下。”

你感觉到体内的孢子在迅速繁殖，生根发芽，如果不是你用［绝］克制住了这些外来物，你早就被吸成了人干。

他抱起你，从毒藤女离开的出口跳了出去，被他远程控制的蝙蝠车已经停在了上面，你被他小心地放在了副驾驶。

虽然你对这车十分好奇，可是你现在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这里就是所谓人设上的局限性。

现在并未到午夜，天色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你在内心过滤了一下电影里类似的场景，调整好表情侧着头看着他。

此刻作为普通人的你在遭遇到这种倒霉灾难后，身心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对救你的人产生依赖与好感顺理成章。

男人嘴唇紧紧抿着，车速不停提升，车技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他没有避开你，点击了接通，在对方开口前抢先说道：“中毒的女士在我车上，我准备送她去医院，分析结果怎么样？”

通讯器对面明显停顿了一下，“……只能暂时做出抑制剂，这种毒是一种微生物，不排除传染的可能，我建议你先把她隔离……”

对方似乎察觉到这对你而言是个非常残酷的现实，说道：“女士，请您理解，我们会尽全力保证你的平安。”

你不太在意被通讯器变过声的人说了什么，这种毒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你垂下眼睑避开蝙蝠侠的目光，掩住自己真实的思绪。

窗外的风景变幻，你沉默着看着他改变了去哥谭中心医院的路线，你问他，“你会把我送到哪里？”

他回答：“一个安全屋，里面有全套的医疗设备……抱歉。”

男人嗓音压抑，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你又观察他，他是在懊恼吗？因为没有及时救下你这个普通的学生？

他究竟给自己背负了怎么样的责任感，才会将你中毒这件事也当成自己的过错？

你能感觉到他身上无法遮掩的焦躁，在之前两次相遇中还不明显，今天你却敏锐的发觉他的情绪不太正常。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不希望他对你道歉，轻声对他说：“蝙蝠侠，我只是今天比较倒霉，现在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你。”

他没有说话，到达目的地后将你抱了出去，推开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走了进去。

沿着黑暗的通道，他将你带进了一个空旷的病房，放在了中心的病床上，里面有几台不知名的仪器正在运转。

“我先给你验血。”他拿出工具，你注意到他给自己也抽了一管开始化验。

他会将你带到自己一个安全屋是你没想到的，医院也有隔离区，他完全可以将你移交给哥谭医院，他把你带到这里，是不是有别的原因？

你身上的疼痛此时已经消退了很多，可是头却感到昏昏沉沉，你试探了下额头温度……你发烧了。

……你把毒藤女加到了自己的死亡名单上，系统猫控制散发着一股凉意为你降温，它想让你冷静一点。

你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此刻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蝙蝠侠，你的……罗宾呢？”

他手上一个不稳，试管掉在了桌子上，背对着你没有回答，你感觉到了他身上深切的痛苦，虽然他没有回答，但是你心中的猜测得到了答案。

“……我很抱歉。”你为现在发生以及未来还要继续欺骗他的行为感到歉意，声调里是没有伪装的低落。

他突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看着侧靠在病床上神情迷迷糊糊的你，你努力睁着眼睛看着他，想要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你现在的世界和他的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

男人收敛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再次戴上了哥谭怪物无情的面具，他目光是你无法理解的复杂，里面的情绪遮掩的太好，你实在是不擅长解读人心。

他拿出一只针筒，说道：“不要强撑了，你应该睡一觉，这个药可以缓和你的情绪。”

这种万事靠药解决的习惯真是糟糕透顶！你暗暗diss这种行为，感到了麻烦来了。

你不能睡，如果你睡着了，灵魂深处自我保护的本能会排除一切负面因素，要不了几分钟你中毒的状态就会完全消失。

这不利于你现在的伪装，他按住你的胳膊，针筒还没靠近你就被你下意识挥开，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你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太作……

哪怕他戴着严严实实的面具，你都可以感觉到他身上冒出的冷气，他嘴唇紧绷成一条直线，你亲身沐浴在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之中。

你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疯狂催促系统猫猫快来给你救场，你的双眼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冰凉的液体沿着你的脸侧落了下来。

你没想到猫猫给你出了这样一招，但是你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不讲道理地瞪着他，撇开脸无声而脆弱地哭泣起来。

是的，不讲道理的感性是女人与生俱来的天赋，眼泪是女人最强大的武器，你赶紧回想着那些“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你才无情你才无理取闹”的场景，体会着人生中第一次使用特属于弱质女性的武器，不知道“眼泪”这个东西能不能达到拯救你的效果？

他身上的冷气从你掉下眼泪开始就僵成了尴尬的背景。

系统猫猫有点用力过猛，你眼泪和不要钱一样停不下来，你发不出声音，呼吸间忍不住小声抽噎了一下。

……这次不需要猫的助攻你都要感到脸红了，你这辈子都没有在外人面前哭的这么惨过。

为了一个攻略任务，才第一个目标，你就把自己节操踩碎的遍地都是。

“……别哭了。”你听到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你也不想哭，可是你控制不住自己啊！

“我不想睡觉。”你不能忘记哭泣的目的，为了这个伪装你真是下了大本钱。

你顶着他不赞同 10086的目光坚强道：“我……我害怕，我怕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充满祈求地看着他，“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不管能不能解毒，不要给我打麻药可以吗？”

蝙蝠侠从来没见过这么坦白自己内心脆弱的类型，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过去遇见过的敌人过朋友，都是自己把苦痛闷着往自己肚子里吞的人。

他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应该说女孩，明明没有任何特殊背景，却三番两次和他产生了交集。

第一次如果可以说是侥幸，第二次在那种情况下遇见她不得不让蝙蝠侠产生了怀疑。他回到蝙蝠洞，立刻调查出了多丽·琼斯出生至今的所有资料。

太普通了。

他看着某个监控画面上，五六岁大的女孩无忧无虑地坐在游乐场，身边是收养了她的亲人。

小学，初中，高中。他能调查到的所有资料都非常清晰明白，上面女孩的照片和进入哥谭的这个人完全符合，性格以及生活习惯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那么，她遇见他就是一个巧合？

‘他不是疯子，我喜欢他！’

蝙蝠侠看着女孩红肿着双眼偷偷观察着他反应，在博览会里听到的这句话忽然冒了出来，布鲁斯·韦恩认为这只是一个无知少女青春期盲目的崇拜，可是当他披上蝙蝠侠的制服后，竟然感觉没有办法承担这样的一份期待了。

他的罗宾对他是有着期待的。

蝙蝠侠想起了自己在杰森死去后日夜折磨自己的噩梦，一次又一次，他奋力冲向那场巨大爆炸，一次又一次，他从废墟中抱起了他的尸体，他只是晚了一步……却是永远赶不上、无法弥补的来迟。

她……比他没大几岁。

黑发女孩中毒以后虚弱的样子，让他潜意识想到了没有从小丑手下救下的罗宾，多丽的资料里，她父母死后在哥谭没有亲人，杰森也是……这让他无法放任把她扔在冰冷医院。

她还这么年轻，这个毒素又这么复杂，蝙蝠侠不愿想像把她送到医院后来不及解毒然后女孩孤独死去的样子。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

杰森……

他的噩梦从来没有醒过。

你的攻略似乎产生了偏差，你成功引起了目标的注意，可是你不会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让他开始在意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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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主线一